sp;突然,她放下行李箱,走上前拥抱住了宁玛:“宁玛姐,我走啦,之后就真的再也偶遇不到了。这次旅途挺波折的,快乐的事不多,但认识你这个朋友算一件。”
陈心然很真诚,朋友这个词蓦地让宁玛的心一震。
她鼻头竟也有些发酸。
宁玛扶住陈心然的肩头,正色说:“你等等,太晚了你们出去不安全,我有办法。”
接着她转身,敲响了周亓谚的房门。
其实宁玛也很忐忑。
敲响这扇门,想帮陈心然和朱越,只是一部分理由而已。她知道自己是藏着私心的。
叩了三次门,里头还没有动静,宁玛能感觉到来自陈心然和朱越的目光,如芒刺背。
在宁玛犹豫着要不要再敲最后一次时,门终于被拉开。
房里开了盏小灯,但光线比走廊还昏暗。
周亓谚半夜从睡梦中被吵醒,也没看清来人是谁,没好气地问:“什么事?”
他单手撑着门框,头发乱糟糟的半遮着眼睛,像漫画里,浑身冒着泡的黑魔法巫师。
宁玛咽了咽口水:“周亓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第23章 丹砂 塔尔寺
话音刚落, 宁玛能感觉到周亓谚瞬间清醒。
他戏谑而探究地看向宁玛。
宁玛稍微侧侧身,露出走廊上的陈心然和朱越,结结巴巴解释道:“是那个, 他们的房间漏水,但是酒店又没有多余的房……”
朱越小声地问陈心然:“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为什么不住一起?”
然后他被陈心然拧了一把腰肉,小姑娘从牙缝里蹦出一句“闭嘴”。
“你要把你的房间让给他们?”周亓谚问。
“嗯。”宁玛低着头,“我可以睡沙发的。”
她刚刚也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还可以, 不难受。
周亓谚笑了一下:“那你把东西搬来吧。”
“你同意了?”宁玛喜不自胜。
她转身朝陈心然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赶紧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周亓谚也回房, 拨打客房电话, 让人送新床品上来。
一通折腾,终于各就各位。
门一关,房间里只剩宁玛和周亓谚两人。
好在也不是第一次, 两个人共处一室。气氛还不算太尴尬。
宁玛把床尾的那叠新被子抱起来,准备乖乖去沙发。
但是被周亓谚走过来挡住路, 他说:“你睡床上去。”
宁玛觉得有些热气上涌, 她抱紧被子,有点不知所措。
周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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谚抬眼看她:“你不好好睡, 是打算第二天疲劳驾驶?”
他说的有道理。
宁玛手里不禁卸了力,任由周亓谚把她的被子拿走。
她原本打算睡沙发, 所以周亓谚的床铺并没有重新铺过。宁玛又累又困, 也懒得折腾了,于是她挪到床的另一侧躺上去。
这半边的床品都十分平整,一看周亓谚就没有睡过,也算是避嫌。
宁玛伸手, 关掉床头灯,房间陷入不见五指的黑。
结果她的瞌睡反而随着光线一起消失了。
在黑暗中,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被放大。
周亓谚的呼吸声,他翻身的碎响,都像羽毛一样挠着宁玛。
宁玛左右翻了好几下,还是睡不着,感觉闷闷的,喘不上气。
然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去洗衣房,在睡衣里穿上了文胸,这会儿还勒在身上。
犹豫再三,宁玛决定在被子里,把它偷偷脱下来,不然这一觉怕是怎么都睡不好。
于是床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
终于,周亓谚没忍住,在黑暗中睁开双眼,问:“你在干什么?”
宁玛动作一僵:“你还没睡啊?”
周亓谚不说话。
宁玛瑟缩了下脖子:“是不是沙发上睡不着?”
“嗯。”周亓谚承认得很快。
酒店的床很宽,宁玛壮着胆子问:“那要不……我们一起睡床吧。”
“也好。”周亓谚一秒都不犹豫,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抱起这床被子。
宁玛趁机把床上的被子卷在自己身下,顺便藉着这动静,把已经解了扣的内衣,从睡衣里抽出来。
周亓谚凭着记忆,想打开沙发旁的灯。
宁玛偏巧在藏内衣,她大喊一声:“别开灯!”
周亓谚停下动作,他挑眉,那便不开灯。反正他夜视力向来很好。
男人故意一手抱被子,一手在床沿摸黑前进。
然后手掌“不小心”按到宁玛的脚踝,再含笑,嗓音清越地说一声“抱歉”。
直到床垫的另一侧重重陷落,温暖的柠檬味萦绕在宁玛鼻尖。
宁玛双手抓着被子,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
“呼吸。”周亓谚突然说。
宁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到忘了出气。
“手给我。”周亓谚又开口。
宁玛乖乖把手放出来,然后被周亓谚在黑暗中,精准握住。
他一根根扣住宁玛的手指,然后让两人的胳膊一起掉在柔软的被子上。
这次不止手指,连手臂都交缠在了一起。
但反而,让宁玛渐渐把心落回肚子里。
“睡吧。”周亓谚嗓音倦懒。
宁玛的困意终于重新袭来,一夜好眠。
第二天,阳光从窗帘的空隙中透进来,宁玛闭着眼,但思绪已经渐渐苏醒。
头发压在脸颊,有些痒,宁玛下意识地蹭了几下脑袋。
怎么这么丝滑,一点都不解痒。
宁玛终于迷瞪着睁开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把周亓谚的手臂抱在了怀里。
她用双手抱得紧紧的,像抱着玩偶一样。
所以刚刚脸上那么丝滑,是因为她在周亓谚的肩头蹭了蹭。而周亓谚,穿的是柔软的缎面睡衣。
宁玛赶紧松开他,顺便往后挪了几寸,她的胸口离开周亓谚的手臂,空荡的凉意袭来。
周亓谚也醒来,他微微侧头,却看见宁玛枕头底下,露出的内衣肩带。
他立刻移开视线。
宁玛看了一眼手机,说:“八点半,差不多该起了。”
但她平躺在床上,双手扯住被子,一动不动。
“嗯。”周亓谚也平躺着,被子在两人中间像是楚河汉界。
过了几秒,周亓谚翻身下床,背对着宁玛。他从箱子里随手拿了一套外衣。走向卫生间,一边说:“我先洗漱,可能要占用卫生间一会儿。”
“好。”
直到听见卫生间门关上,传来哗哗流水声,宁玛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赶紧掀开被子,把枕头下的内衣装好,然后把睡衣脱了,换上外衣。
另外她昨晚拿去洗衣房的衣服,应该早就烘好了。
就怕工作人员不清楚换房风波,又给拿到了之前房间的门口。
宁玛偷摸着开门,果然,衣服篮子放在了之前的门口。
她把衣服拿回来,开始收拾行李箱。
周亓谚也洗漱完毕,一推门,就看见宁玛蹲在地上收拾东西。长长厚厚的头发披散在她背上,打着卷儿,看起来毛茸茸的,让人很想摸一把。
周亓谚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微微俯身,摸了摸宁玛的脑袋,心情很好:“我先去餐厅等你。”
“嗯。”宁玛乖乖应声。
等她也推着箱子走进餐厅的时候,周亓谚已经在啃面包片了。
宁玛随便盛了一碗炒饭,在周亓谚对面坐下。
两个人都很默契,没有谈昨晚的事。
餐厅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过,看起来是给吧台补充果切。
周亓谚起身,说:“我去拿一点,想吃什么?”
“香蕉。”
堆满水果的餐车经过,留下清新的甜香。宁玛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突然把自己的辫子捞到前面,低头闻了闻。
是熟悉的淡淡柠檬调。
和周亓谚身上的味道一样。
宁玛眼神柔和起来,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吃过早餐,他们往塔尔寺赶。
塔尔寺在西宁附近的湟中县,坐落在高处。
宁玛把车停下,停车场的广播里传来循环播放的音乐,说着大美湟中欢迎词。
阳光晒得人头顶生烟,在川流不息的游客中,仍有前去朝拜的藏民。
他们穿着经年的袍子,黝黑的指尖转着经筒或佛珠,行走缓慢却坚定。
刚刚要下车的时候,宁玛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充上电。
所以这次买门票的任务,就交给了周亓谚。
宁玛站在小广场上等他。
身旁走过三两个年轻女孩,其中一人在编头发,可惜技术不行,扎了拆,拆了又梳。
另外两个女孩看起来也很生疏,一个举镜子,一个递皮筋。
三个人团团转,就是编不好。
宁玛看了不由扬起笑,真好啊,活泼的青春气息。
她想起陈心然,不知道她和朱越是否已经动身去机场。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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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歪歪头,又回忆着昨晚与周亓谚共眠的一夜,她忽然发现,有些事,鼓起勇气主动一次,未必是坏事。
人生如露,该多尝试。
这么想着,宁玛已经走到了三个女生面前,笑着问:“要不让我试试?”
女孩们转身看,是个看起来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姑娘,穿着有流苏的刺绣薄衫,黑裤子飘飘荡荡,一看就是萍水相逢的游客,不是在路边拉生意的妆造师。
最主要的是,她自己脑后一根辫子编得油光水滑。
“好呀好呀,那麻烦小姐姐了!”女孩们欣然接受。
等周亓谚买完票,隔着马路,就看见四个女孩围在一起。
宁玛的手指中拢过一缕黑发,垂眸认真的样子,和她画画时候一样。
女孩们叽叽喳喳,宁玛是最安静的那个,但周亓谚好像还是只能看见她一个人。
忽然,宁玛好像有所察觉,抬起头。
一辆摩托歪歪扭扭地从路中间开过,带起光线下跳舞的尘土。
她和周亓谚隔空,相视一笑。
在周亓谚走到身边的时候,那个女生终于拥有了纹理清晰自然的侧编辫子。
几人挥手向宁玛告别。
周亓谚把身份证还给宁玛,笑着问:“新朋友?怎么不邀她们一块儿走。”
宁玛抬头,隐藏自己别扭的心思:“才不要,编头发只是举手之劳。陪玩……那是另外的价钱。”
周亓谚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笑着开口:“别这么说。”
“嗯?”
“否则我们昨晚算什么?”他忽然弯腰,眼睛平视进她的眼眸。
宁玛眼睫颤动了一下。
明明上一刻还在帮别人编头发,这会儿她自己的碎发倒是飘了出来。
周亓谚手指帮她把碎发轻轻拂开,字字低旎又清晰:“永远不要妄自菲薄。你自己知道,不论怎样的价钱,也不能买你做不想做的事,那就不要那么说。对我也别这么说。”
“可……”宁玛欲言又止。
她本来想说,可她就是为了那一天一万,才答应和他一起走这趟。
但话临到头,宁玛突然自问起来,真的吗?
这场旅途,走到现在。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一场钱的交易,还是心的交易?
说完话,周亓谚就插兜往前走。
宁玛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是是因为周亓谚比她大两岁吗,还是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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