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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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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痛觉又卷土重来,宁玛下意识地去触摸那些冰凉的瓷盏。她忽然想起周亓谚递给她的那碗奶油蘑菇汤,想起周亓谚托着餐具的断指伤痕。

    真的好疼啊……像是用捣辣椒的锤子砸手指,在持续的钝痛中混入尖锐的刺痛。十指连心,那么断指的痛会有多尖锐,多绵长呢。

    即使是这样的痛他也没有放弃创作,即使是这样的痛她也决意离开,他们之间注定无疾而终。宁玛突然泪流满面。

    “来来,大哥进来吧。”大门突然应声而开。

    哭的哇哇的宁玛,泪眼婆娑抬头,和房产中介小哥对望。他身后跟着背斜挎小包的燃气检修员,还有西装革履的物业。

    尴尬弥漫流转。

    宁玛强迫自己止住哭,抽抽地问:“你们不是检查完了吗?”

    中介小哥挠挠头:“那天联系上你之后,物业和我说小区挺多户人家只有周末才有空,就安排检修员周末再一起来。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在家。”

    “那你们自便,我去下洗手间。”宁玛说完,假装镇定地转身走掉。

    中介、检修员、物业都被惊到了,三个人一声不吭,像演默剧似的弄完就走,把空间重新还给宁玛。

    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在卫生间背完一组单词,宁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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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逐渐冷静回来。

    她看着客厅堆积的大包小包,才发现一个房子,哪怕只短暂居住过那么几天,也依然留下了这么多痕迹。

    宁玛小小的宿舍怕是都堆不下这些东西,需要借一个空房间先暂时放放,再找机会出一些二手。她今天也没法一口气把这些东西都搬走,但马上就是三月了,她也许还得请半天假用来搬家。

    可第二天,宁玛就收到中介小哥发来的消息“A看房找我:是这样,你退租比较突然,房东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新房客,所以房东说你可以慢慢搬,不用着急赶这两天。”

    宁玛松了一口气,感恩好人。

    时间就这样平稳度过,宁玛不再随便答应别人,去帮忙做那些琐碎的工作,每天只忙着背书。

    四月一到,西北的风都变得温柔起来,吹拂过月牙泉边的芦苇荡,迎春、杏花梨花渐次开放——除了宁玛的蝴蝶兰。

    它似乎是真的死了。

    宁玛拨弄了一下蝴蝶兰的枝干,美术史的书页被风吹得哗啦响。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接进来,开口自报家门:“那个,我是那个XX小区602原本的房东,你要不要来现场看一下?”

    “什么?”宁玛挠头疑惑,“我已经退租了啊,东西也早都搬走了。”

    “不是委托给你……”电话那端也传来唰唰的翻书声,和宁玛这边的声音,虚虚实实搅合在一起,“哦哦哦不好意思,我搞错了,打扰了。”

    一个莫名其妙又乌龙的电话,宁玛很快把它抛之脑后。因为宁玛的脑子都被学习挤得满满的,根本装不下其他。

    专业课每天按部就班,上班就等于在复习,政治多听讲多做题也能理解,唯独英语,宁玛非常头疼。

    宁玛整理了一些怎么都不明白的长难句,在微信里请教王赭。

    “Wendy:这个tht是主语,所以这里是定语从句不是同位语从句”

    “快乐小马:#大哭表情#好难,语法太难了”

    “Wendy:其实你不一定非要学语法,它归根结底还是语言,你把语感提上来也行……你应该目标分也不高吧?”

    “Wendy:我记得姐夫哥不是常年呆在国外吗,让他教你啊,没事用英语陪你聊天呗”

    宁玛发了两个表情包打哈哈,她立刻就明白,自己打扰到了王赭,之后也没有再烦她。

    人长大之后就会发现,很多朋友可以分享一些嘻嘻哈哈的内容,也可以一起吐槽八卦,但再多就过了。

    她小时候的朋友,就像拉姆那样,有的留在牧区,有的结婚后无踪影。高中只上了一年,还没来得及建立多么深刻的友谊。后来便是辗转打工,大家都来自天南地北,最终也是四散不见。

    那种小说电视里能过命的闺蜜情,她好像从没有过。

    宁玛长叹一口气,打开抽屉找替换的笔芯,却看见周亓谚画的那副泥板画静悄悄的躺在里头。

    岩彩流光溢彩,经久不退,她的发尾垂下,和画里的辫子扫在一起,记忆倒置。

    突然之间,宁玛就没了继续学习的力气。她打开微信,和周亓谚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的“扔了吧”,宁玛鬼使神差的点进他的朋友圈。

    宁玛原本已经做好了看见空白一片的准备,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一条,还是她当初没有看过的内容。

    看看日期,是在她退租过后不久,文字是“冬天即将结束”,配图是滑雪场的风景。宁玛点开看,通过眼熟的标识,认出就是当时周亓谚带她去过的那个滑雪场。

    他心态可真好啊。

    宁玛微笑,头顶一股无名火,气冲冲又直愣愣躺倒在床上。躺着躺着,她却渐渐把自己蜷缩起来,很丧,但哭不出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宁玛对考试的焦虑,逐渐压倒了其余一切情绪。

    五一黄金周的前一天,敦煌突然下了场大雨。天空张开阴翳,令人难以置信的雨点,就这样辟里啪啦地溅落在地面。

    宁玛挡着脑袋跑去食堂,但雨势很急,落在身上像在暴打她。她的麻花辫也因为奔跑,而毫不留情地在背上抽打。堪称花一份力,挨两份打。

    算了,去院史陈列馆躲躲吧。

    院史陈列馆原本是两座古代寺庙,上世纪被当做研究院的办公室使用,现在依然保持着古朴的面貌。

    黄泥色的外墙被雨水打湿,变得深沉灰蒙,院门前的榆树却被洗濯得苍翠透亮。

    宁玛在屋檐下躲雨,却听见陈列馆里头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人还不少。

    奇怪,这个天气,这个时间点,旅游大军也还没到,怎么陈列馆里还有人。

    宁玛转头过去,正好那些人从门槛跨出来。几位大哥大叔,穿着朴素的衬衣或Polo衫,正言笑晏晏。他们应该是某个部门的工作人员或者老师,研究院很大,宁玛与他们素不相识。

    就在宁玛打算将视线收回来的时候,一抹米白衣摆飞入眼角,明明也是普通衬衣,但似乎把周边的景致都带得飞扬起来。

    她视线上移,在视网膜还未传达准确信息前,心脏就已经提前急坠。直到看见那熟悉的侧脸,眼睛酸涩到不敢眨。

    竟然,真的是他。

    雨水顺着屋檐浇下,又溅到宁玛的脚踝和手臂上,冰冰凉。但她依然在怀疑,这场雨、这个人,是不是都是她在做梦。

    “小周,走吧,接下来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设备。”

    周亓谚被人群簇拥着,他们纷纷撑开伞,要去往下一个地方。而他插兜,目光穿过人群与宁玛对视,半晌,露出春风拂柳一样的笑。

    接着,在各位前辈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周亓谚向宁玛走过去,把手中的伞递给她:“宁玛,好久不见。”

    第53章 蛤白 再见

    雨依然哗啦啦地下, 似乎要把小院地上的沙土一口气冲刷干净。

    在这么多人重叠的围簇中,某位老师看得最真切,他挠着头, 问出所有人心中所想:“你们认识啊?”

    宁玛胸前挂着食堂饭卡,显而易见是研究院内部人员, 但这位周大艺术家不是从美国回来的吗……

    “嗯。”周亓谚眯眼笑了笑,“我前女友。”

    老同志们一瞬间眉飞色舞起来,传递八卦的眼神, 感觉已经无声地唠上一百句了。

    “我们走吧。”周亓谚走到最年轻的那位工作人员伞下, 礼貌而得体地颔首。

    一行人从宁玛身边擦肩而过。

    她低头望着自己手里的伞,发怔。小半年过去, 她自己变了, 周亓谚好像也变了。

    他那些盛气凌人的脾气,少爷似的玩味散漫,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温良恭俭让的优雅模样。

    怪怪的。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 之前对她那么随性, 是看菜下碟?

    清风朗月的一句“前女友”,还友好地送伞, 谁听了不觉得落落大方,君子行径。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为了不碰到宁玛的手, 递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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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都是握着上方的伞杆,特意为她把伞柄留了出来。

    宁玛撑伞走进雨里,豆大的雨珠打在伞面振聋发聩,这声音瞬间将宁玛唤醒。

    她在暮春寒风中打了个激灵, 告诉自己——想他做什么,管他来干嘛的,她只要继续上班背书就行,都前男友了,权当他不存在!

    可没走两步,宁玛还是敌不过那抓心挠肝的好奇,她打开手机,想看看周亓谚的朋友圈里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

    结果一片空空如也。

    吃了饭,她照常利用午休时间刷题背书。敦煌的雨下不长久,来去都匆匆,窗外已经隐约有重新放晴的趋势。

    宁玛低头一看,脚边撑开晾着的伞,上面的水珠也慢慢消失殆尽。它的存在,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宁玛,周亓谚是真的回国了。

    宁玛咬咬嘴唇,搭桥上外网搜索,但似乎属于Quinn Choo的花期已经过去,不再有铺天盖地的新闻帖子,只有零星几篇和他过往作品相关的内容。原来互联网在哪里都没有记忆。

    她继续做题——近代中国“实业救国”的道路之所以走不通,是因为——不是,他到底为什么来敦煌啊?

    宁玛摔笔,根本没办法静心,她嗷呜一声,趴到臂弯里。

    “笃笃。”突然,门被人扣响。

    宁玛抬起头来,眼前有虚影在晃,声音倒比视线更先传递信息。

    “我来拿伞。”周亓谚的声音就像刚刚那场雨一样,打得宁玛措手不及。

    她也终于瞳距定焦,但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哦哦,我给你拿。”宁玛起身,弯腰拾起地上在晾干的伞,准备收好后再递还给周亓谚。

    不知道是太过尴尬和紧张,还是手心沾了伞尖的水,宁玛一个打滑,伞没收住,反而因为惯性往桌边怼了一下。

    “卡”的一声,伞骨折了。

    宁玛底气不足:“这是院里的伞吧,我去跟总务处报备一下……”

    周亓谚倚着门槛,抱臂讥诮:“这是去年我买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宁玛望着伞内的图案,确实是莲花藻井,但院内的伞都大差不差,宁玛没想到他会随身带着那把伞。

    “那我再赔你一把……”她低头嗫嚅。

    “不用了。”

    周亓谚把伞接过,转身离开。

    宁玛收伞时,撞到桌子的手肘先前是麻涨,直到此刻,痛意终于达到顶峰。她皱眉用另一只手挽起袖子查看伤势,看起来有肿胀的迹象。

    桌上的真题书还瘫着,密度很高的红笔痕迹,也在昭示着宁玛,她的成绩并没有达到预期。

    其实这种痛觉完全可以忍受,但她心里堵得慌,脆弱来得很突然,也很复杂,一瞬间上涌,就变成了宁玛的红眼眶。

    但宁玛没想到周亓谚会去而复返。

    他拿来一瓶冰可乐,放在画室的桌上,视线扫过宁玛的胳膊,淡淡开口:“敷一下吧,别耽误画画。”

    眼见周亓谚做了好人好事,转身又要走,宁玛没忍住叫住他:“你……这次来待多久?”

    周亓谚顿了顿,唇角浮出一抹戏谑的笑意:“你是希望我待的时间短,好躲着我,还是希望我待的时间长,好多见我?”

    宁玛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在周亓谚给出的这两种情况中,犹豫徘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内心真的想怎样。

    周亓谚也不逼问她,从鼻腔溢出一丝慵懒的笑:“不过宁玛,你还欠我一句再见。”

    他指的是当时在机场,两人分手,宁玛撂下“艳遇”的定义转身就走,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再见”。

    现在周亓谚旧事重提,宁玛觉得他大概是想往更和平的分手上走,就像他和他的前女友,不对,现在应该是前前女友薛恬宛,即便分手了,也能从容参加前任的展览开幕。

    这样也好。

    宁玛咬咬嘴唇,礼貌开口:“那……再见。”

    他盯了她两秒钟,宁玛低着头仍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像雪豹苏醒后一样的眼神,散漫又充满压迫。

    周亓谚眯了眯眼,微笑颔首:“再见。”

    宁玛发愣,拿起那瓶可乐,它的外壁已经冷凝出细密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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