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鞋后拿着东西站起身,看到一条消息:“你回去了?”
于蓁蓁这回回应了他,但回得牛头不对马嘴:“谢谢你帮我请医生。”
谢予鹤问:“什么时候的事?”
于蓁蓁没回,过会又收到一个问题:“怎么发生的?”
于蓁蓁再看一眼,继续选择无视。
这下手机终于归于寂静,于蓁蓁继续往前走消磨时间,但没走几步,身后蓦地传来一道声音:“你去哪?”
于蓁蓁脊背一僵,没回头看人,声音冰冷地警告道:“别跟着我。”
但谢予鹤的声音更近了:“你去哪?”
当她的话是耳边风,于蓁蓁终于转身看向他:“我让你别跟着我,你听到了吗?”
谢予鹤背光站在两步之遥,于蓁蓁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只觉得他的轮廓都透着一抹倔强。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于蓁蓁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走几步手机开始震动,以为他不跟着她了却还要这样的方式跟她联系,正准备关机,却发现是周辞谦的信息。
点进去一看,周辞谦说了一些她的案件进展,然后问她,如果法院定开庭时间的话,到时候她要不要亲自出席。
没打过官司,于蓁蓁不确定是不是必须她到场,问周辞谦意见,周辞谦说看她愿不愿意去,不去的话可以由别人代理,于蓁蓁便请他帮忙。
她话语客气,周辞谦也客气:“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有任何需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24小时开着机。”
接近明示的暗示,于蓁蓁转头把聊天截图发给于祁暄,有些恼怒:“哥哥你没跟人家说清楚吗?”
于祁暄为她的态度头疼。
周辞谦是公务员家庭出身,虽然父母在外地,但周辞谦这个年龄能在S大法学院立足,属实实力够硬,自家父母显然在周辞谦这里放了很大希望,常暗示他多促进他俩之间的发展,能约到家里来可以约来吃饭。
如今于蓁蓁对这件事这样决绝,他夹在中间,有感觉这件事根本没法搞定,也开始后悔当初插手进来时的意气用事,回答于蓁蓁:“他从头到尾操心你这个案子,这个时间怎么好给人直接说什么,过了这一阵再说。”
于蓁蓁看得皱眉:“开庭时间要几个月后吧哥哥,你要让我就这么跟他聊几个月吗?没感觉还要硬聊?”
于祁暄说:“多了解对方的优点就好。”
于蓁蓁却说:“搞包办婚姻的也是这么劝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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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消息发现脚边压来一个影子,于蓁蓁抬头,这次看清了谢予鹤的面容,他视线正在她的手机屏幕上一目不错。
于蓁蓁惊得将手机一下捂在心口:“你在做什么?”
谢予鹤的视线移动到她眼中:“你要跟谁结婚了?”
于蓁蓁一惊,想说他又在胡说什么,转念一想不再解释,只说:“跟你没关系。”
谢予鹤问她:“是不是周辞谦?”
于蓁蓁静住片刻,忽然冷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要拿他来说事是吗?你别忘了我们结束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她字字清晰,像什么重锤在一下下敲在他耳心,谢予鹤凝着于蓁蓁的眉眼的目光沉下去:“你能做得到就这么跟别人在一起?”
于蓁蓁还是那句话:“跟你没关系。”
几步远开始有人影在动,于蓁蓁不想再跟谢予鹤继续这样单独呆下去,走几步远离沙滩到小路上,利落穿上鞋就往灯火辉煌的会场方向走。
到门口时喝得红光脸面的钟云辉喊了她一声“于总”,于蓁蓁闻声抬眼看,钟云辉和石柒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地站在一起,她上前客气地问:“钟总看起来这么开心,是因为中大奖了吗?”
钟云辉已经喝成了大舌头:“没、没有。”
于蓁蓁遗憾道:“那可惜了。”
“没有开奖。”钟云辉把剩下的半截话说完,又问她:“你多少号?”
于蓁蓁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号牌看:“366。”
钟云辉给她竖大拇指:“好数字。”
说完看她身后一眼,又高声问:“谢总你什么数字?”
石柒觑着几步远谢予鹤黑沉的脸色替他回答说:“老板不参与抽奖。”
于蓁蓁原地站了片刻,给钟云辉说:“那我进去等开奖了,钟总也不要错过机会,祝钟总高中大奖。”
不久会场内终于到开奖时间,于蓁蓁和蔡思言两人的号码皆遗憾退场,但于蓁蓁祝福钟云辉的话应了验,钟云辉中奖之后脚步发飘地朝于蓁蓁她俩坐的位置过来,端着酒杯就跟两个女孩子碰杯,说什么都要连饮三杯。
他这种今天尤为捧壹星产品场的潜在客户有要求,于蓁蓁和蔡思言都不好
推拒,跟着他的意思喝了几杯,喝完后三个人都彻底上头,好在不久就结束了聚会,各自散去。
出会场时天空下着大雨,于蓁蓁和蔡思言知道今晚有应酬要喝酒都没开车,分别都准备叫车,但石柒主动过来递了伞,说张师傅可以顺带送他们回去。
蔡思言不知道于蓁蓁和谢予鹤关系具体到哪一步,但看于蓁蓁醉得双眼朦胧,做主对着石柒点了点头,拉着于蓁蓁的胳膊进了雨里。
谢予鹤的车足够宽敞,也足够平稳,上车后醉酒的两人都睡得很快,最后到锦安苑时,于蓁蓁靠在座位上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张师傅从后视镜里观察情况,谢予鹤视线留在人脸上,人纹丝不动,等于蓁蓁睡了好半天然后惊悸一样忽然睁眼时,谢予鹤视线立刻移开,一言不发。
于蓁蓁看了看周围环境,知道是到了家,揉眼睛说了声“谢谢”,慢吞吞地从车里下来。
张师傅在她推开门时上前,将雨伞罩在她头顶,于蓁蓁走得摇摇晃晃,但好在只有几步路,她走到单元门外时给张师傅鞠躬说:“谢谢。”
“不用谢。”张师傅转身回到车里。
于蓁蓁醉得做什么都慢吞吞的,就这么看着那边的黑车没进门,等车在她跟前消失,她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车离开后,似乎在原地留了个黑色人影。
于蓁蓁凝了凝视线,终于看清人影上方那张熟悉的脸,她一惊,转头打开单元门,进去得头也不回。
喝了酒后入睡得很快,当晚于蓁蓁一夜无梦,睡得酣畅。
次日清晨按闹钟醒来去上班,却不料,推开单元门时,昨晚那个黑影还在原地纹丝未移,他一身上下尽数湿透,看起来像是淋过一夜雨。
于蓁蓁不禁原地怔住,看到那人的耳朵、面颊和眼眶皆通红,应该是在发烧。
她犹豫着撑伞上前两步,隔着一定距离与他对视:“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予鹤扯了下唇角想扬个笑,却觉得脸很僵,静片刻开口,嗓音哑得像砂砾摩过:“等你回来。”
第54章 第54章心如刀割(修尾,加800字……
谢予鹤从发梢至裤腿都在淌水,形容狼狈,像只被遗弃的野兽般,但站在那里的身姿笔直,看起来有种与境遇违和的坚不可摧。
于蓁蓁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说:“我昨晚就回来了,是你帮忙送回来的。”
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谢予鹤看着她的眼睛,这次是真笑了声,只是这声带着苦涩的笑在喉中闷闷滚了圈,最后融在自己的嗓子里。
于蓁蓁在几步远没听到任何声音,只看到他唇角小幅度动了下,像木头人被劲风吹过的细微动静。
她再看谢予鹤几秒,转身回了趟家,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雨伞和毛巾,径直走到谢予鹤跟前,将伞先递给他:“拿着。”
谢予鹤纹丝不动,看着于蓁蓁的眉眼不说话。
于蓁蓁拿伞往他手里塞,但因为手出了自己的伞面,袖口一下就被淋湿了起来,而偏偏谢予鹤久久不接她的伞,她不由皱起眉,语气不耐:“拿着啊。”
谢予鹤终于动了动,抬手起来拿的却不是于蓁蓁给他的那把伞,而是于蓁蓁手里的。
于蓁蓁意外地看着他的动作,以为他要将她的伞拿走,做好了开手里这把的准备,可他只是将伞面抬高,仍然只是罩着她一个人,他自己依旧留在雨流里。
近距离看着他通红的眼眶、面颊,于蓁蓁觉得有一阵陌生的情绪在心底流过,揉杂着矛盾、犹豫和闷痛,两人离得近了,几缕呼吸缠在一起,从谢予鹤身上出来的更多,他呼吸里都带着温度。
于蓁蓁问:“你是不是在发烧?”
谢予鹤直直看着她,看她今天一身与昨晚正正经经打扮两样,穿得一身休闲,他可能不该问,但忍不住:“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上班,于蓁蓁觉得他烧糊涂了,眉头皱得更深:“你要不要去医院?”
谢予鹤问她:“你送我?”
于蓁蓁抬手腕看了眼时间:“我给你打车。”说完想起他平常的配置,问他:“你司机呢?”
谢予鹤不吱声。
于蓁蓁等了会儿,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石柒,反手重新举起伞,往上一抬,将他也罩在伞里。
石柒接得很快,于蓁蓁言简意赅让他来锦安苑三栋楼下接谢予鹤,电话打完,她拉起谢予鹤的手腕,伞和毛巾往他手里一塞,撑开另一把进了雨里。
雨帘隔绝着二人,其实只要前进一点走快几步就能随便捉住于蓁蓁,也能拥她在怀里亲吻,但谢予鹤定在了原地没动作。
他想,于蓁蓁此刻不喜欢甚至厌恶他触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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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想,如果不是她来招惹他,他也不会就以为她心里有他,跟她缠绕来缠绕去。
四寻那天他的计划只是带她远离性骚扰而已,毕竟这四年时间里,他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她主动跟他好上一场又突然拉黑他是什么意思,她被于家一家人宠爱着长大,从来不是什么谨小慎微的性格,和他有了关系,大可以大大方方和他在一起。
但她当初就是那么绝情,直接将他拉了黑。
他在后来的几年时间里揣摩过千万次其中原因,从情感到情绪,又从家世到权势,两人之间的天平从来不对等,他想,他这个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的人,确实不是别人的良配。
自那时起,他就拧着了一股要出人头地的劲在心里。
可后来他也算什么都有了,也没找到和她在一起时圆满的心情。
那天后来只想让她留宿一宿,而偏偏,她拽住了他的领口,将他拉向她的唇。
他承认,那天他跟她做一晚带着发泄怨怼的成分在,事后她依旧没将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想让他就此放过,他做不到。
可就是那么巧,后来在她的车上听到了她有男朋友的事情。
从那以后他一直以为她当他是消遣是发泄,中间几度纠纠缠缠、翻来覆去,这种感觉经过她十一来找他时暂时消停,又在那晚酒会见到她和人躲在竹墙后偷摸着约会、听到他们见过双方父母时反扑,直接将他推得怒气值达到了顶峰。
她凭什么这么作贱他?
一次,一次,又一次!
可鞭挞她索取她一场结束,她却认认真真地说四寻那晚她是单身,后来也是,他清晰地看见她看他的眼里第一次生起一种委屈和失望,像在他这里饱受苦楚,又像是一颗真心得到辜负。
也是那一刻他才恍然大悟,她之前在看他眼中有怒时低声下气说“你信我行吗”“我们先说清楚”“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真的是想跟他好好解释,是要跟他好好相处。
可惜当时他不懂。
他没有爱过人,没有被人爱,其实不懂正常的爱是什么。
他小时候对父母相处的印象不多,记得谢振安时不时会短暂出现,印象更多的,则是外祖父母对母亲单身生子的恨铁不成钢
、在逢年过节见面时背地里对他母亲的冷嘲热讽。
他也不懂他明明有父亲外公为什么那么说他的妈妈,李书雅只是告诉他谢振安在锦城工作,他们不便搬过去,他也一次都没到锦城来过,直到搬进锦城才真正知道,外祖父母的怒来自哪里。
从此至成年,在谢振安不管家事、杨慧敏不管他的事、谢宴鸿和谢妍挤兑他的环境里,他没有感受过父母亲情、兄弟情谊,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过她和于祁暄他们的兄妹情,见过她父母间平和的相处,也偶尔参与到于家的家庭活动中。
温情这种东西,他其实只在她和她家人身上见过、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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