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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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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偏着,以免突然呕吐被呛。

    先前还在撒泼打滚寻死觅活的大邹爬将起来,同样被吓得一激灵,登时一片空白,过了半晌连滚带爬过去帮忙,不死了,听见远处逐渐逼近的救护车声音,边抹眼泪鼻涕边火速清散四周。

    “让开,快让。”

    “不要堵这儿,把路空出来,别挡道!”

    “走走走,走啊!”

    ……

    大家贴边站,一个个不肯走,直到医护带着担架进来才散开。有人过分关切流血的事,人都送上救护车了,硬是把一包纸巾塞陈则手上。

    上车,急救人员询问家属在哪儿,不在就快点通知。陈则张张嘴:“没有家属,他是一个人。”

    “监护人呢,也没有?”

    “没有。”

    “你是他什么人?”

    “徒弟。”

    徒弟不能签字,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管不了那么多,这种时候徒弟也行。

    路上就把人抢救醒了,等到医院后立马上检查,二话不说插上心电仪等设备,挂氧气。

    二爷没有既往病史,据陈则所知,应该是没有的。可当值班医生过来,看到病人是哪个,医生却认识二爷,一面检查一面说:“老爷子,又是你啊,这都第几回了,起码我碰上都三次了吧。”

    二爷讲不出话,躺着动不了。

    陈则他们被隔在另一边,不能靠近,等检查完了,医生游刃有余,不似抢救其他病人那样匆忙着急,明显早已了解二爷的情况,只是叮嘱旁边别的医护两句,交代该怎么做,然后过来,找到陈则他们,问了刚刚在车上的那些问题。

    看样子是清楚二爷有个所谓的徒弟,可不知晓究竟是哪个,医生扫视一圈,径直开口:“哪位是病人的徒弟?”

    陈则立即应:“我。”

    医生说:“现在病人是跟你一起生活,还是怎么样?”

    陈则回:“不是,他不跟我住一起,我们离得不远。”

    “日常有人照顾他吗,只有你?”

    “我有空会去他那里。”

    “那就是基本是你在负责他?”

    “嗯是。”

    医生取下口罩,自我介绍他姓罗,不兜圈子隐瞒,直截了当挑明,二爷近两个月是医院急诊科的常客了,不是第一回被送过来。

    “具体的病人有没有跟你讲?”罗医生说,“上次我们就让他找个熟人陪着来就诊,但是他后面没再来过,让住院也不答应,他目前的状况不是很乐观,希望你能和他好好谈一谈。”

    二爷自是没讲,哪会告诉陈则。

    罗医生了然点点头,对此不好评判太多,这事全看病人本身的意愿,不能强求。既然这样,罗医生斟酌一番,还是让陈则先去缴费,办住院手续。

    “尽量留个人在这里看着,或者你留下,另外的交给你朋友他们帮忙。手续在对应病房楼层的护士站办理就行,不用单独下楼。”

    二爷没大碍,只是晕倒了看起来吓人,但当前的整体状态还成,醒过来缓一缓就好多了。

    住院手续陈则去办的,二爷的户口簿那些只有他晓得放哪儿了,等二爷气色恢复大半了他才下去,不到半个小时又跑回来。

    期间贺云西与这人保持微信通话,等人回来了为止。

    二爷换到了脑外科住院部,三人间靠窗的病床。

    老头儿折腾,不乐意住院,好了伤疤忘了疼,刚苏醒不久便闹着要出院,拔掉氧气罐不肯老实躺着,叫嚷着得回去。

    “行了,差不多得了,让一边去,你们是不是闲得慌,我同意住院了吗就送我进来?看啥病,吃饱了撑的,用得着你们替我做决定,啰里八嗦,不要跟我讲那些有的没的,听不懂,赶紧省省力气。住个屁的院,老子还死不了,住什么住?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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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开,别挡着,我今天必须回和平巷,谁来都不好使,我说了,我不住院,天王老子都不住!”他还挺横,中气十足,比起隔壁两床的病人算得上生龙活虎,精神抖擞得不像话。

    陈则一进门,回头撞见他,二爷就噤声了,约莫是心虚,理亏不占上风,二爷难得气短,被掐住脖子般哽了半秒钟,随即背起手,佯作无事踱两步,觑陈则一眼,适才逞能的威风荡然无存,往回走到病床边,老实坐下。

    待陈则靠近,二爷当他没听见先前说的,继续板着脸讲:“我要出院,今天就回去,你去给我办。”

    陈则不会由着他胡闹,面无表情站定:“怎么回事?”

    二爷不与之正视,别开脸看向窗外,只说:“我不想住这儿,遭罪,难受得紧,实在待不住。”

    “我问你话,不要岔开讲别的。”

    “你先给我办出院。”

    “你不讲,那我去找医生。”

    二爷爆脾气蹭蹭往上蹿,沉不住气,不耐烦“啧”了下:“怎么说话呢,跟老子冲,少来撒癔症犯抽,翅膀硬了是吧,再喊一声,今天是不是想欺师灭祖?”

    这般惯用的假把式吓唬不了人,陈则不着道,一定要问个清楚。

    二爷撒谎:“最近气血不足,不是大事,瞎担心什么。”

    这话鬼都骗不了。

    师徒俩拉锯不像样子,有的话当着外人不好讲,一边的贺云西挺有眼力见,拉着大邹出去了,到外面透透气,留独处空间给他们。

    没人了,隔壁俩床的病人都在躺着睡觉,师徒两个面对面,干瞪眼。

    陈则拉出收起的陪护床,坐上边,对着二爷,没有争执的心情,揉揉眉心:“这是你第几次被送过来?”

    二爷动动嘴:“头一回。”

    陈则睨他一眼:“你确定?”

    “没几次。”二爷改口,含糊其辞,“像今天这样只有一次,之前不是。”

    “之前你自己来的?”

    “差不多。”

    “谁送的你?”

    “没谁。”

    “别说什么你自己来的。”

    “我自己来的,没其他人。”

    “你觉得我信不信?”

    “我那管得着你,爱信不信。”

    陈则瘦削的背弓着,长裤膝盖那里沾了灰,脏的,先前跪地上弄的,没察觉也没空闲拍干净,心力不在那上头。拿二爷没办法,老头儿太倔,难缠,堪比茅坑里的臭石头,陈则深深换了下气,挺无奈,须臾,又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二爷这下倒是如实交代:“比老邹还早些。”

    “五月份,还是六月份?”

    “四月初。”

    陈则抬头,看了看:“这么久了,我一直没发现。”

    二爷说:“之前一直没事,是这个月才有点症状。”

    有点,晕过去都抽搐了,这还叫有点。

    “你上次的体检报告,我看了的,你是不是把跟这个相关的藏起来了?”上次的体检报告中全是正常的数据,没一张有事。

    “那没有,没藏,我藏那个做什么。”二爷理直气壮,“那些都看不出问题,不然我也不会带回去。”

    “你这个呢,报告在哪儿?”

    “丢了。”

    “挺行,这么怕被我发现。”

    “眼不见心不烦,留着碍事,没用,不丢干啥,放家里也是占地方。”

    尽量沉稳,压住心底里的烦躁,陈则直白,跳到最关键的:“能不能治?”

    二爷坦白:“几率不大。”

    “不大是多少。”

    “你说呢?”

    “我不知道。”

    二爷沉吟片刻,嘴上不跑火车了,浑浊的老眼望着自家徒弟,盯了又盯,许久,不得已地长长叹息一声,认命了,不兜弯子了,指指自个儿的脑袋,告知他:“这里,长了个东西,恶性的,得开刀动手术才能取出来,但是位置偏了些,长在了神经上,压迫到了血管,已经取不了了。”

    陈则不信:“医生讲的,还是你自己认为?”

    刚刚罗医生都还让住院,让谈谈,不能治会让留下来?

    “小罗医生他是负责,医者仁心,总不能放我回去等死。”二爷讲,“这边的医院给的结果,去了省里,武青那边的医院也是一样的,几个医院都这说法,没辙,折腾反而白费功夫,没必要。”

    还是不相信,陈则去找罗医生,二爷不拦他。他走到门口,始终没回头,这一出去小半天都没回来。

    二爷没骗人,是真的,医生下的判决,掺不了半分虚假。

    真能治,等不到今天,早动手术了,何必拖到现在。

    刚确诊那会儿二爷比他还轴,更加不相信自己得病了,明明平时啥事没有,不痛不痒的,不仅一丁点该有的症状都未曾出现,相反,还身体倍儿棒,吃喝跑跳什么都行,连发现肿瘤的存在过程都是偶然,是有一天出门晨练运气差被一辆车撞了,本来没撞出毛病,无擦伤骨折等等,是司机怕后续被讹摊上事,见二爷年纪大了,坚持带他到医院做检查,用医学检查报告证明以便两清,结果不查还好,一查就出事了,脑子里竟然长了个瘤,还是恶性肿瘤。

    老头儿这辈子生病都少有,上一回身体不舒服不晓得是哪一年的事了,一来就来个那么大的,咋能接受。

    可惜事已既定,跑再多家医院都徒劳,改变不了结果。

    权威脑科专家都无力回天,总归就那个结论,手术成功概率较低,不建议开刀治疗。

    较低都是宽慰人的说辞,实际上说白了,就是依据现今的医疗手段没得治,上了手术台极大概率下不来,并且就算手术成功,能不能醒过来又是另一回事。

    况且,那玩意儿发现时就扩散了,晚了。

    二爷这把岁数了,还不如保守治疗好生修养,兴许还比开刀动手术活得久一些。

    罗医生的回答与二爷如出一辙,没差。

    之所以让住院,的确是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而不是让人留下来动手术。

    二爷不配合保守治疗,药不吃,检查不做,医嘱那是一句没遵守,老头儿够作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晕倒几回了都,还是不肯按医嘱吃药治疗。

    “目前来看,一般是不建议手术,这次先留院住几天,后面视情况而定。”医生讲。

    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进来了,只要家属不坚持放弃治疗,那医护们都会尽其所能,能治就治,哪怕不能治,明面上也不可以照实讲,不能轻易灭掉病患和亲属们的渺茫希望。

    陈则再回病房,已然没了先前争论的气势,进去仍是坐陪护床,守着二爷。

    五金店开门营业没人管,晚些时候孙水华他们回店里了,听说了陈则和大邹起矛盾的事,孙水华打电话来问了两句。

    陈则把店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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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去了,说:“这两天你们有空就看着点,没时间就关了,我有点事,暂时回不去。”

    听出他的不对劲,孙水华他们不多嘴,两个人够看店了,完全能行。

    陈则在这儿守着,贺云西也在,只有大邹没多久离开了,照顾邹叔去了。

    事已至此,二爷倒坦诚,该交代的都交代明白,他看得开,看得淡,生死不过合眼而已,活了大几十年够本了,挺好的。

    至少不咋受罪,比起邹叔他们,他算是老天眷顾的了,得这种大毛病都快没命了,却不似那些行将就木的病人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陈则要守着就让他守着吧,随便他。

    后面陈则沉默端来水,让吃药,让配合拍片,做检查,二爷也照做,很听话。

    晚饭订的外卖,二爷点的,不知哪个时候学会的用手机软件,还会点外卖了。

    “早就会了,又不是多难的事。”二爷乐呵,“你不去我那儿送饭,我又不想出门,就用这个,大邹那小子教我的,还别说,你们年轻人的东西就是好用,挺方便。”

    看他们都不动筷子,二爷示意:“吃呀,光看着就能饱?一个两个,垮着脸做什么,再这样就别待我面前,别故意找事,搞得跟我把你们咋了似的。”

    讲着,习惯敲陈则一筷头,递塑料碗给贺云西,区别对待摆在明面上。

    陈则吃不进去,回来后就变成了哑巴,坐那儿就如同雕像,也就胸口还在喘气证明他是活人,不然就像坐定入化升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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