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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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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回头望一眼,Sphynx没在沙发上窝着,不知是不是嫌无聊,又跑到仙人掌旁边啃椰子树去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仰头活动僵硬的肩颈,边走边摘耳机,准备出去煮杯咖啡喝。

    手机放在客厅茶几充电。插口和耳机共用一个。她顺势将耳机卷起来拿在手里,想着放回画室桌面,免得届时又得这找那找。

    结果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隔着一堵镂空书墙,李絮才后知后觉发现隔壁琴房还有一个人在场。

    “Leon.”她微微讶异地看着那个坐在琴凳上的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言漱礼好整以暇合上手上的书,平而直地答,“两个小时以前。”

    “抱歉。”李絮做这客人做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没发现,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公司的事情顺利解决了吗?”

    拥有此处产权的主人表现得格外宽容,略过了这个话题不提,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低了低眼,“怎么还在用有线耳机?”

    “这个?”李絮抬了抬手。

    不是第一回被这样问。

    毕竟在多数人眼中,非专业用途的有线耳机,已经算是被淘汰的过时产品。

    “习惯了。”李絮微笑解释,“在公寓和画室外放会影响到别人。我又不喜欢头戴式,戴着太沉太闷。有线耳机音质不错,又不需要充电,除了有线,没有什么其他缺点。而无线耳机除了无线,也没有什么其他优点,时不时弄丢一只还得费劲换新。”

    言漱礼不着痕迹地移开一点视线,“你在这里,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习惯嘛。”李絮俏皮地耸了耸肩,“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况且等她回去意大利,在拥有自己的画室之前,大概率还是照旧使用有线耳机,何必改来改去徒增烦恼。

    同处一室隔着书墙对话有些不礼貌,李絮讲完这句,就放下东西,从玻璃幕墙旁边的空隙钻了过去。

    脚下没留意,不小心踢到一株无辜的飓风椰子,言漱礼伸手扶了一下,托着她跨到自己身边。

    李絮低了低头,这才发现原来他手里拿的不是书,而是一本薄薄的琴谱。

    看封面的蓝色,应该是亨乐出品。最顶部印刷写着J.S.Bch。纸张边缘有轻微磨损,应该已经使用有些年月了。

    其实现在学音乐的人,都已经普遍开始使用电子琴谱。iPd既便捷省时,价格还不贵。而实体曲谱总给人一种传统的、缓慢的、行将被抛弃的感觉,更适合当作收藏品束之高阁。

    “巴赫的十二平均律。”李絮读了一下封面标注的Urtext,有些好奇道,“你现在这么忙,还会经常抽空练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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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漱礼掌着她的腰,垂着眼,淡淡答,“偶尔。”

    “真好。”李絮毫不羞愧地笑了笑,“我指法都要忘光了。”

    “你又不喜欢。”言漱礼不以为意,“忘不忘有什么所谓。”

    “我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李絮似笑非笑,为自己辩解,“不喜欢不会学那么多年。我只是弹得差劲而已。”

    “你口中随随便便说的喜欢。”言漱礼言语沉静,明明是晴朗日,却似隔着一层薄薄雨雾望她,“和实际上的喜欢,别人还是分得清的。”

    这话隐隐有种指控的嫌疑。

    古怪。微妙。又捉摸不定。

    李絮有片刻哑然,不知道怎么接,索性维持着假惺惺的美丽作态,捏住琴谱的另一边装作认*真地低头看。

    方才没有发现,在亨乐出版社的标识旁边,原来还有一个隽美流畅的黑色签名。

    ——LeonRosenbum.

    “Rosenbum.”李絮下意识念了出来,略一思忖,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出口,“这是你父亲的姓氏?”

    言漱礼“嗯”了一声,没有表露出什么被冒犯的情绪,反而主动告诉她,“小时候在慕尼黑生活,就叫这个名字。”

    “玫瑰树。”李絮轻声感慨,“好浪漫。”

    言漱礼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知道。”

    “我们学校有位来自柏林的教授。”李絮说,“也姓Rosenbum,她给我们解释过含义。”

    言漱礼静静看着她,任她接过那本琴谱,“在德国不算什么罕见的姓氏。”

    “LeonRosenbum.”李絮却感觉特别,手指抚过这行陈旧字迹,喃喃地完整念了一遍这个被舍弃不用的名字。

    思及他父母遭遇空难的旧事,以及他小时候曾经患过的失语症。心绪难免有些复杂。最后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微微拎了拎唇角,“玫瑰树下的小狮子。好可爱。意外地很衬你。”

    言漱礼没有对这个评价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揽她的手臂稍微紧了紧,很有些不习惯似的,不动声色将脸别到另一个方向去。

    “除了我妈妈,只有你会这么说。”过几秒,他低低道。

    不像多高兴的样子。也不像多感怀的样子。只是面无表情,平静而平淡地实话实说,仿佛一本等待翻阅的旧书,没有明确禁止她继续探究自己的过去。

    好奇怪。

    在这平平无奇的一瞬间,日光照耀着空气里的微尘,眼皮间涌动着轻盈的气泡。

    李絮倏忽感觉自己被一种明亮、奇异而陌生的情绪,哐地一声击中了。

    她分辨不出那究竟名为何物。

    只知道自己本能地想要抓住它。

    “反正我还要等颜料晾干——”于是她脸不红心不跳,在情不自禁的冲动之下,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Leon,我可以给你画幅肖像吗?”

    第23章 担心你会融化。

    23

    李絮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正经画过油画肖像了。

    事实上,自二十世纪末以来,意大利和法国那边画油画的人就明显变少了许多,画得好的大师更是寥寥无几。

    即便是采取了油画这种形式,艺术家们多数也会融合新鲜的技术、材料与视角,倾向抽象表现主义风格,尽量避免古典的写实标签。

    如今一般公立美院都不会再开设油画技法的课程,除了读绘画方法论的,其余只会有几节理论课,再加一点点实验课。教授不会在技法上指导你,也不会在风格上限制你,只会鼓励你随心所欲地使用各种媒介与表现手法。

    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更是格外注重当代艺术的发展。

    李絮选的新语言表达专业,在本科的时候,入学考试重心还会稍稍侧重于从古希腊到新古典主义这段艺术史,作品集也会充分考量学生的基础练习与理论水平。

    到了研究生时期,重心则完完全全偏向从立体主义至今的这段当代艺术史,作品集也更加看重装置、概念、行为等方面的创造力。

    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受当代艺术的脆弱性影响,李絮的审美,总是介于一个岌岌可危的矛盾平衡点。

    她崇尚简洁,向往稳固,却常常会觉得,全人类,最迷人的本质其实是脆弱。

    像换季的落叶。消融的冰。透明的卵。薄薄一片的蝉翼。

    或者稍纵即逝的焰火。仓促的记忆。短暂的快乐。说出口,即瞬息万变的承诺与真心。

    又或者,生命本身。回归于自然的刹那。被泥土吞咽的安定。美被焚毁之后,徒留一地的闪闪发光的碎片。

    有一双眼睛,同样给予她这种矛盾的美感——

    “你虹膜的颜色,在日光底下看起来更浅了。”

    静谧的春日午后,彼此一坐一立,挨得极近。

    李絮站在言漱礼面前,稍稍低着头,双手捧住他的脸,一寸一寸望入那片剔透琥珀,一寸一寸反复仔细摩挲。

    “担心你会融化。”她没头没脑,喃喃地说。

    言漱礼坐在琴凳上,脊背抵着黑白琴键,骨节分明的手掌扶住她脊背。一言不发,难得展现出近似温和的一面,配合地微微扬起下颌,任她自上而下地垂眼观察自己。

    十分钟之前,李絮提出要给他画肖像的请求,他勉为其难地分出时间,矜持且宽容地同意了。

    家里没有符合她需求的50*50小尺寸木框,也没有多余画架。在她犹豫要不要撤回请求的时候,他直接列好清单,让助理买好了送过来。

    百无聊赖等待的过程中,李絮让他坐在钢琴边,柔软的手指像云朵一样,软绵绵地落了下来。

    与往常截然相反的视线高度差,令彼此审视的角度,实现了一种微妙的转变与反差。

    “你眉骨好高。”

    李絮收起平日里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将力度与速度放得很轻、很缓,似在欣赏一件昂贵的艺术品,不忍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下睫毛好长。”

    小巧的一只手遮住日光,为他眉眼投落阴影。

    言漱礼唇线抿平,没有说话,被浓密睫毛包裹的浅瞳倏尔变得暗而深邃。

    李絮没有留意到,专心致志地描绘着细节,双手顺着他轮廓向下滑,经由触摸,得出可有可无的结论,“鼻尖是凉的。”

    言漱礼呼吸微重,英俊的面庞不自在地微微紧绷,视线状似不经意地垂落片刻,复又重新抬起。

    “不用对照着画吗。”

    他声线低而磁性,终于开口发问。

    即便对美术不感兴趣,但基于学校的课程安排,他也上过几年基础课。一般而言,画肖像都会需要模特长时间坐着配合,方便创作者比对光影细节。再不济,也会留视频或照片,边看边画。

    “不想浪费你太多时间。”李絮眼底水光浮动,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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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地解释,“况且,我更习惯用眼睛记住。”

    “你能记住多少。”言漱礼没有移开视线,静静望入那双漂亮黑瞳,“又能记住多久。”

    “别小瞧人。”李絮似真似假地笑了笑,“我记性很好的。可能会到吓你一跳的程度。”

    轻飘飘的云朵往下落。

    言漱礼还穿着今早外出时的那件衬衫。但温莎结拆了,顶部纽扣解开两三粒,慷慨展示修长的颈部线条。

    李絮顺着敞开的缝隙,毫不客气地将手滑了进去。

    言漱礼睫毛向下垂了垂,揽她的手不动声色换了个方向,不太用力地箍住那片柔韧的腰肢。

    “喉结长得也漂亮。”李絮喃喃低叹,“像松科植物的果实。”

    为了能够更低下去,观察得更仔细。她改变重心,一边腿站立着,另一边单膝枕到他腿上。发髻松散,有几绺携着香气的发丝扫过他脸侧。

    言漱礼仰着视线,接住了这轻飘飘的重量,半点不避,将她托得稳稳当当。

    “Fbin说你小时候不喜欢说话。”看着看着,李絮忽而用拇指轻轻按了按他喉结,莫名其妙将话题扯到另一个方向,“虽然现在也不怎么喜欢说。”

    言漱礼皱了皱眉,似是不悦她突然提及其他人,但没有表露出什么坏脾气。

    “只是不喜欢跟他说。”他淡声纠正,“言逸群十句有九句都是废话,你也没必要跟他扯那么多。”

    李絮看着他笑了一下,轻抚他颈侧,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

    “我有个同学,叫Frncesco。”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旧事,很自然地与言漱礼分享起来,“我去打唇环的时候,他自发陪我一起,说想要去刺青。为了遵循祖母的期望,戒掉脏话,所以在喉结这里纹了一个love的单词。”

    细白的指尖划过脆弱的喉结。

    “我问他痛不痛。”李絮轻轻笑,“他整个人都蔫了,骂了句Checzzofccio,好后悔地说痛。”

    言漱礼喉结滚了滚,空咽一句沉默。

    继而不紧不慢地抬手,拿指腹的茧慢慢蹭了蹭那枚金属唇环。

    “那你呢。”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看,低声问,“你后不后悔。痛不痛。”

    静谧的环境声像一种更能令人沉浸的背景音乐。

    日光太耀眼了。

    令李絮感觉自己像一枚无力紧紧闭合的贝壳,即将在光线充盈的沙滩敞开血肉。

    这令她感到陌生与危险。

    “你疑心病好重。”于是她抿了抿唇角,试图用曼妙的微笑掩饰过去,“为什么这么不相信别人啊。既然说过不痛,就不要再质疑了吧。”

    言漱礼沉默半晌,摩挲她唇环的动作没有停止,直白又淡漠地下判断,“那就是痛。”

    李絮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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