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鼻孔大张,呼着气想要坐起来,偏偏不得力道。
说罢她,五夫人又看向了大夫人,看得这位近日春风满面的妇人眼皮子直跳,“便是你,表面上平易近人,似乎甚好说话,实际小肚鸡肠,容不得旁人占你们一点便宜。外出交际,故意撇下我,容我被笑了两句才来解围。家里举办宴席,寻我过去商议,说有些地方拿不准,还不是贪那些个好东西,又不想公中出钱,费我的银钱去办。”
她近乎把大夫人的脸皮扯下来,看大夫人脸色变换,心中无比畅快。
“没了我,二公子三公子的婚事是不是捉急了?啧啧啧,没了铜臭,竟是办一场漂漂亮亮的婚礼都做不到。也不是你在吊着甚麽体面,出身官户,管理铺子的手段一概没有,公中连年亏损,你花了不少心思才填平账簿吧?瞒得过他们,却瞒不过我。如此小心翼翼,不就是怕我把你的管家权分走,却也不仔细想想,你当真有这个本事护得住,我哪里能抢走。”
“心
思太多,活该你活得累。”五夫人一语道破。
“还有你。”
李知州眉心突突地跳,想呵斥已经来不及。
“惯会藏奸,想要办成甚么,从不光明正大,都是在背后挑唆了她去办,你自己倒隐身,得了光明磊落的好名声。这个家里你做主,岂会不知发生的事?从不过问,由得她来闹来处理,真是虚假。”在五夫人心里,这家人就没一个好的,有一个算一个,臭得不行。
往下便是三位夫人,她一道骂了,“仗着身份背后酸我,也不瞧瞧你们配不配,比上,小门小户,比下,积蓄不丰,竟也配与我比较。起码我花银子是大大方方,你们花之前还要吟诗一首作对一番,以此彰显自己清高,当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一圈人被她捅了个对穿,脸色别提多出彩,饶是舌战胜了,她尤觉不足,只因七姑娘穿了一件大红的衣裳,面庞得见艳丽,她自然看不过眼,恶毒地诅咒道:“你怎么不与她一同死?倒活到今日,能看我的落魄。”
对上七姑娘这张类母的脸,五夫人反而没有多发泄,这些年她但凡想起姐姐就会咒骂一顿,言语已经用尽了。
“这些不过都是小事,你何故要残害郎君?难不成没了他,你日子反而更好?”李知州不解,妇人心险恶,因着这点子委屈就要人死,庆幸这次发现了,不然将来岂不是一包砒霜也将他害了去?
“小事?甚么是小事?”五夫人凄惨一笑,扯着了干裂的唇角,丝丝缕缕血迹就浮现在枯黄的脸颊上。她抬头,毫不畏惧地与李知州对视,说道:“你们是男子,自然不知道女子的艰辛。自出生起,我们只能围绕在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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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日子,针线活打小就要练,得闲了,不能出府游玩,只能扑蝴蝶赏鲜花。纵然一辈子无忧,却也不过从这个后宅到了那一个后宅,被困着,永远出不来。”
“在家时,任凭我如何拼命出色,可都得不到一丝关注。父母不喜,兄嫂漠视,我都忍了。到了你们家,瞧不上我的人还变多了,尤其是你。”五夫人颤颤巍巍地往前扑,揪住五老爷衣摆就开始捶打他,一边骂道:“洞房花烛夜,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你不比你姐貌美’,你怎可如此伤我心?”
开始,父母让她嫁给姐夫时她也曾拼命反抗,她凭甚捡姐姐不要的人?再后来,父母丢了一根绳子到她跟前,说,“有本事吊死,家里不止你一个能嫁的。”
她怕死,只能受了。
后来,她也是有过期待的,即使在家里不得宠,可她幻想未来夫君知冷知热,与她相敬如宾,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红盖头被挑起后,五老爷眼中的失望。
“难道我赵棉西就活该生在商户家,活该比不得姐姐,活该要给姐夫当填房,活该样样不如意!”五夫人又哭又笑,控诉天道不公,“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娘家与夫家相当,他也不敢给你脸色瞧,甚至与你有商有量,给予你尊敬。你嫁过来就是嫡长媳,官夫人,能顺理成章管家,夫君、儿子能继承李府大半的家业,何其不公……”
五夫人嫉妒大夫人,学着大夫人的手段去与夫君沟通、与夫人们交际、教导儿女,可终究,画虎不成反类犬。
她不是大夫人,只能看着她风光。
大夫人面色复杂,断然想不到惯来要强的五夫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想到同为女子,她叹息,说道:“何至于如此啊。”既然嫁来,夫家好赖自己选不了,可婚后的日子还是能自己过的。
手里握着银钱,大可以关起门舒舒服服过活,不管事也就不会糟心,说不得命都长几年。
“是啊,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五夫人并不后悔下手,她只是心有不甘,至少得等七姑娘与五老爷都不得好死,她才能无忧地咽气。
父母的漠视,姐姐的照耀,夫家的看低,也许少了哪一样,她都不会走到今日这一境地。
老夫人抓住李知州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杀,杀,她……”这样的毒妇怎么能继续留在府里?
“便是母亲不说,我也不能让她继续活下去。”李知州一脸阴狠,还有点后知后觉的惊惧,亏得五夫人的手插不到大房,不然这会儿他恐怕得和五老爷一般,晕死过去了。
“谋害主君与先夫人的孩子,惊吓老夫人,这两个罪就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来人,把她带下去。”李知州没有当场说如何处理。
“母亲,母亲。”外头忽的传来稚嫩的呼喊,一眨眼,五公子与九姑娘跑进来。
两个孩子扑在五夫人身上,哭得不成样子。五公子生气,“不准你们对母亲动刑。”
“你们都滚开,不准你们靠近母亲。”九姑娘张牙舞爪,恨不得把周围的妈妈婆子们都咬死。
从前这对龙凤胎是吉祥的象征,可如今五夫人所作所为被揭露,身为她的孩子,五公子与九姑娘得到的是长辈们厌恶的眼神。
这是觉得两个孩子以后会与五夫人一样。
年幼的孩子如何能与长辈们抗衡?很快,母子三人分离,五夫人拽着五公子的衣袖,尖利地喊着他的名字。
等五夫人被拖走,在地上扑腾的九姑娘、对着五老爷嚎丧一般哀恸的七姑娘、隐隐在哭的琉璃、在老夫人耳边细细密语的大夫人……声音汇聚,成了一道嘈杂烦心的曲子。
闹哄哄的一团,李知州用手扶着额头,又与大夫说道:“我这里有上好的人参,要怎么用你们只管开口,一定要救好我们老夫人,花多少银子都没问题。”
大夫听命,下去照办。
五老爷将将清醒,七姑娘陪着他回了外院,一进屋,五老爷就吩咐,“把我平日里用的东西全部换了,这些笔墨纸砚,杯盏碗碟,通通换上好的。”他都膈应。
等长随们忙活起来,七姑娘就假模假样地挂心五老爷,“父亲,您的身子还需要多养养,最好呆在家里,让身边的人寸步不离地看着,有个事就让人捎信。”她没想到五老爷这般怕死,正好利用他杯弓蛇影的这个性格吓他,把他恐吓到不敢出门,自然也就不能惹事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最近都不能出府了。”五老爷满脸菜色,显然惊魂未定。
他疑神疑鬼:枕边人都能算计他,这出去了,那些友人不会也算计他吧?
还是远离为妙!
他也是糊涂了,不顾七姑娘在这儿,便踢了随从一脚,责怪道:“都怪你,献得什么计策,若我真的要去当官,威风不假,万一有人迫害呢?”
七姑娘了然,她就说怎的这个游手好闲的父亲突然要当官,原是亲近的人献计。
五老爷并不是真心做官,他对大老爷提那样的要求,也是因着老夫人多次寻他,提醒他,他哥哥嫂子忍耐不了,想要分家。长随在他耳边嘀咕,“若大老爷铁了心要分家,老爷不若提一个难题,两相比较,兴许就不用分家了。”
对于当官的李知州来说,称得上难题的事儿不多。思来想去,五老爷便想出了“做官”这一要求。
皆因以往他看不惯大房风光,也曾几次说出戏言,道他也想像大哥那般体面,他也想当官老爷,让大哥给他想办法。
可李知州只一味推拒,到后面不耐烦了,甚至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不看看你自个甚么样子,吊儿郎当不事生产,能当甚么,连四季轮作都不清楚的人,当甚么官?”
五老爷也就一直以为,他提这个,李知州定反驳,一推拒,分家就不成了。
可谁知,从前一贯拘着他的大哥,竟答应了。
这下就把五老爷架在那儿不上不下,怕李知州真给他打通,谋到了一个官职,又怕离了李府,再不能享受到诸多便利。
可……心里还有些窃喜。倘若真的能当官,他也幻想过八面威风、为将做宰。
借着这个机会,七姑娘开口,“父亲,女儿不懂当官,可白嬷嬷曾经教过我,安稳二字最重要,将
来父亲能上任,按照律法办事,总不会出差错。要是有人威胁您,您大可以搬出伯父的威名。但威名只能用一两次,次数多了,难保让人觉得被戏弄,所以父亲切莫不可以伯父的名义去作甚。”
五老爷定定地看了七姑娘半响,忽的感慨道:“好的老师果然能教出好的学生。”
经了五夫人一事后,反倒彰显出七姑娘的孝心。
五老爷心里不安稳,正是需要人安慰陪伴,七姑娘一来,让他熨帖,所以她的话,他也听进去了几分。
“我知道,若真有那一日,除了出门办公,我哪里都不去。”五老爷摸着胸口,一颗心仍旧扑通扑通地跳。
属实是把他吓坏了!
如今他在这儿坐着,都感觉阵阵后怕,哪里还敢想风花雪月?
待服侍了五老爷喝药,等他睡去,七姑娘这才走了。
回了青竹轩,首先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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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又命翠平在房里温酒,小心着些。
南枝给七姑娘擦身,问她,“姑娘不怕老爷生气?”她问的是今日七姑娘出言劝五老爷的事。
“虚弱的时候,正好趁虚而入。也就那会儿他能听进去,换了其他日子,反倒骂我一顿。”对于这一家子,她都了解得很。
“没想到他如此不经事,吓一回就变成缩头乌龟。或许,我该多吓吓他,以免他故态复萌。”七姑娘琢磨,她只要五老爷好好活着,不惹事就好,如此,不算靠山,却也能让她无忧。
南枝笑了笑,又想起五夫人,才刚,琉璃派人送话,五夫人暴毙,她姐姐的仇算是得报了。
恩怨告一段落。
第54章 第五十五章 五老爷当官六月……
一,李知州把五老爷喊到了自个书房,“官我给你谋到了,鄞州河东县的主簿,主管文书,不需要甚么本领也能顺顺当当地当差,你去了只管安分守己,别给我惹祸。”
“主簿?”五老爷不满,一县之中,县令、县丞、县尉都压在上头,而且,因为是分管文书,管理卷宗还有跟随在县令、县丞身边,随时听吩咐的一个职位,有些下县甚至不设此官职。
真正的九品芝麻小官!
“不能往上挪挪?哪怕是县尉也好。”五老爷抱怨,不成想李知州拍了拍桌子,指着他,从上到下指一遍,啧啧怪道:“还怨?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自从考上同进士,不思进取,整日与狐朋狗友聚会,今儿不是在这个庄子胡天胡地,就是与那个粉头□□,没个老爷的身份体面。有好位子人家早谋去了,还能等到给你?”
族里无甚大官,最大的官儿是一个叔祖父在京都当一个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四品,致仕之后那一支便败落了。其余的,都不能入眼。
换句话说,李知州已然是族中前途最璀璨的人,能在这个年纪当上知州,自身本领不小。
可能有今日,都是他自己呕心沥血奋进得来的,要他出力给弟弟划拉官职,他能不生气麽?
“主簿便也罢了,怎么在鄞州?极北的地方,通年黄沙,连处好山好水都见不到。”
鄞州在北方,紧挨着边境,气候不好,但凡是有能力的官员都不想去那儿当官。很难出政绩不说,在鄞州生活容易损耗岁数。
李知州更气了,“你还挑三拣四,不若趁早滚回祖籍守祖屋算了,也好过在这里气我。”
五老爷挨了一下午的骂,出来的时候人都蔫了,暗自嘀咕道:“又不是了小孩子,至于逮着我说麽?怎么当官我还不会?”
如今是六月,他要赶在八月前上任,时间很赶。
*
那日气血上涌后老夫人显出了偏瘫了症状,后来经几位大夫针灸救治,她的嘴倒是不歪了,能说话,只是左边的隔壁以下的躯干仍旧不得反应。
于是她便只能斜着靠在床头,再由琉璃扶着,给她使力气,这才能见人。
“你就听我的,后宅没个主母哪里成?”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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