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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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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西烛再也回不来了。

    那天的后来,她有许多事都忘了。

    过度的悲痛导致身体自动开启防御机制,她忘掉了那份锥心的疼,忘掉了秦净秋是如何仓皇从医院接回了她,更忘掉了那一日的医生们到底是怎么从她背上接过的西烛,西烛到底有没有被抢救过来。

    等到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浑浑噩噩度过了大学四年的漫漫时光。

    这四年她没有再回过故乡,而秦净秋好像也变了一个人。但那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她被迫跟随着生活这股洪流前进,生活从最初的缺了一块儿,到后来麻木地接受并习惯。

    就如同一个正常人在好好生活。

    除了那年,有个舍友在张国荣忌日那天哭着悼念,同她们讲,据说哥哥跳楼那一天,给他的经纪人打过一通电话,大致意思是你来接我一下。

    说完一跃而下。

    奉颐很早便听过这个说法。

    但她还在舍友话落的那一刻,突然一下就哭了出来。

    那天她哭得不能自已,最后舍友们不得不轮番上阵安慰她。

    大四那年,身边所有的同学都在奔赴前程。

    有的同学签约了大公司,有的同学留学海外,有的同学被安排进了歌剧院,有的同学创办了一个工作室,扬言要做全中国最好的音乐。

    而奉颐捏着那张已开始泛黄的歌词本,想了一夜,次日起床后,她做了一个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去跨行,去演戏,去见李蒙禧。

    她要把那首歌亲自唱给他听。

    二十二岁正是勇敢无畏的年纪,她没有意识到那件事——这个决定了她一生的选择,当时就那么义无反顾轻而易举地做了。

    而现在呢?

    后悔了吗?

    半梦半醒之间,奉颐恍若看见了故人身影。

    一程山水,不知她何时接到友人如今失落的消息,风尘仆仆地赶来这里。

    她拉开窗帘,刺眼的光刹那占满整个房间,惹得奉颐眼睛一疼,不耐地嘟囔一声。

    她却我行我素,最后走到奉颐床边,扶着她额头,弯弯的眉眼,轻声唤道:

    “熙熙,天亮了。”

    少女声音熟稔又柔和,与曾经每一次鼓励她超越自己不要放弃自己时,一模一样。

    奉颐猛然睁眼,起身。

    天真的亮了。

    宿醉后的报应就是头还在疼。

    眼睫湿漉漉的一片,她抬手去拭,却忽然听见屋内有人缓慢行走的声音。

    那人逆着光,一步一步走向窗边。

    窗帘掀起一丝光亮,恍恍惚惚之间,背影竟然令她分外熟悉。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愣神之间,不禁叫出:“西烛?”

    那道身影顿了顿。

    赵怀钧转过了身。

    【作者有话说】

    西烛:熙熙别哭,我物色了一个继承人

    23☆、

    第23章

    ◎看着我◎

    梦境渐渐远去了,喧嚣也落下幕来。

    前夜喝了很多酒,奉颐不知今夕何事,迷蒙坐在床上瞧着眼前人。

    他不像刚刚进来,像是已经呆了有一会儿。

    刚睡醒什么都不想干,她无精打采地盘坐在那,静静瞅他走过来。

    整个房间被厚厚的窗帘覆盖,只留有一丝缝隙。借着这道缝隙微光,她看见赵怀钧嘴唇抿紧,目色淡淡。

    摸不清他此刻的心情,奉颐眸子紧紧攫住他身影,猜想着无数种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赵怀钧在她跟前站定,缓缓弯下身与她平视,只手轻握住她的脸。

    指腹的温度划过她下颚,那里湿度依然。

    他低声问:“哭过了?”

    男人声音蕴着暖意,如若不是瞧见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奉颐一定会以为他在宽慰自己。

    她望着他,不肯开口回答。

    这场身临其境的梦将她的心境无限渲染,犹如一把悲调的马头琴,漂泊在贫瘠原野之上悠远流向远方。这份悲戚叫她险些忘了,自己最初的郁闷,是因为那场针对她的如潮水一般的网络恶评。

    还有刘阿诗踩着她上位,将她贬得一文不值。

    现在再想一想,忽然又觉得不算什么。

    一开始就是自己选择的路不是么?更何况那些水军没说错,她在这方面就是很差劲儿。

    既然有问题,想办法解决就是。

    可惜奉颐再厉害也没那么大本事解决这成千上万的水军,只泄气地别过脸,选择避开这个问题:“你怎么在这儿?”

    赵怀钧却用力扼回她的脸,不容许她犯倔置气,语气也多了几分强硬:“看着我。”

    奉颐抵抗不及,身子被带着微微前倾,头颅略抬,身子恰恰屈居于他目光之下。

    她最讨厌被人胁迫,瞪着他,眉眼竟有种不可多见的敢怒不敢言。

    他眼中终于开始染上寸寸笑意,手指轻轻搓揉着她:“弄疼你了?”

    关切的话配上并不怎么抱歉的语气,衬得他更像一个混蛋。

    她开口:“我说疼你能放了我吗?”

    自然是不能。

    他轻促一笑,却莫名问了她一个问题:“知道回马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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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颐当然知道。

    中国传统武术的招式。

    真正的回马枪是杀人术——持枪人虚晃一招,骗对方出手,讲究的就是一个枪比人先到,枪到人未回。

    “这个过程,最重要的就是骗。骗成,一招逼喉,打得对方措手不及,难以翻身。”

    赵怀钧压低身去,压迫感迎面而来,他终于挑明话端,逼着她直视自己的内心——

    “可就这么一个小喽啰,值得你用上这样的招式么?”

    奉颐怔然,其后恍然大悟。

    她脱口而出:“不值。”

    刘阿诗么,从奉颐认识她以来就是个惯常使些阴招的小人,那些个谣言破不破除都没什么影响,至少压根不值她如此耗费心神。

    奉颐在这事儿上钻了这么长时间的牛角尖,今日经他这一句话,终于是豁然开朗。

    她顿时肃然起敬。

    再抬眼瞧他时,眸中底色已经变了一变。

    这个人,有远超于她的通透。有时候你看他是笑着的,殊不知他早已经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在心中将你盘算了一圈——你做的事,你说的话,都在他的耳目中,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刃,将人剖析于无形。

    她以为二人之间不过是最简单纯粹的联系,事事心知肚明,事事不多过问。但原来,赵怀钧早已经这样了解她。

    清楚她的野心,也清楚她的目的,更清楚她的为人。而最终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不论是谁,都绝不会是一个绣花枕头。

    他想选她,所以希望她够格。

    但若她在这个过程里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怯懦与退缩,那么从此之后,他们的关系不会再往更核心的层次推进。她只会被他控制在类似于主人与宠物之间,不得越界。

    与那些女人没有什么分别。

    可她想不明白,他想试探她能力,今天就远没必要来这一趟。这桩小事他不必出面,放任她不管,效果反而更凸显。

    但他还是来了。

    因为他舍不掉她。

    半明半昧的视线里,奉颐看见他满意地笑起来。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起床吃个早餐,待会儿送你去公司。”

    去瑞也嘉上?

    她慢吞吞地拨回被他弄乱的发:“为什么?”

    “昨晚常师新送你回来,走的时*候让人知会你一声,醒了就找他去。”

    奉颐狐疑,常师新找她做什么?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答案。

    赵怀钧带着她去酒店餐厅吃了个早餐,普普通通的一顿,却因为大梦一场消耗身体许多能量,她吃得酣畅淋漓。

    没顾及形象的姑娘反而多了几分率真。

    有从小的礼教加持,奉颐吃相算不上狼狈,赵怀钧看得笑不停,开起了玩笑,说不然下部戏接个胖姑娘得了,瞧你这样儿,平时给饿了多少顿呐?

    他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奉颐不搭理他。

    赵怀钧笑罢,又静静端凝着她,唇边那抹笑依然明显,眸色却渐渐沉下去。

    他拿过餐巾纸,倾身伸手,慢慢替她拭去嘴角那一点油渍,好笑地问:“你吃东西怎么跟只小老鼠似的?”

    一口一点地进食,因为太饿,吃的频率也快。那面无表情嚼吧嚼吧的样子,特好玩。

    奉颐不喜欢这个形容,眉头一皱,偏过头就要去咬他。

    赵怀钧闪得快,辛免于难。

    餐巾纸轻飘飘地落下,他冷不丁笑出了声。

    吃完早餐,赵怀钧将她送到公司楼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瑞也嘉上,就连上次签署经纪合同也没来过这地方。

    常师新招纳了几个新人,公司如今运作起来,不再似上次口头描述的空空如也,办公室填充了新的桌椅电脑,常师新也像模像样地有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

    奉颐刚进常师新办公室,一沓文件夹便朝她猛砸过来。

    突如其来的一沓纸砸得她措手不及,奉颐霍然伸手去挡,趔趄地后推了好几步,差点儿被赶出办公室。

    等到回过神来,一扭头,却看见罪魁祸首站在办公桌后,手中安然捧着另一沓文件。

    奉颐怒了:“干什么?!”

    “没出息的东西!”常师新提杯喝了一口茶,冷冷骂道:“世事无常,你怎么知道转机不会在下一个路口?”

    他说的自然是昨晚她借酒浇愁的事。

    可奉颐气得要命,哪里还管得了常师新那话中是好是赖?

    她伸脚一勾,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你有病?!”

    “你有药?”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同废物说话,何须客气?”

    奉颐握紧了拳头,视线冰冷地瞧着对方毫无歉意地翘起二郎腿,将一堆本子推到她面前。

    “这是给你筛好的剧本,你自己拿回去看。尽快。”

    奉颐冷冷扫过那堆,走上前,哗啦一下抱起那堆并不厚实的本子,转身就走。

    临走前,常师新冷嘲热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作品有周期,想扭转口碑也有周期,你再着急,也是干着急。与其费那个功夫,还不如多看看书,研究研究怎么表演,趁早摆脱那花瓶的标签。”

    奉颐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她不争气,还是被常师新那句“废物”气红了眼眶。

    她狠狠一脚踹在车门上,在原地来回急走,大口呼吸,平息自己心中的委屈与不甘,愤怒与无奈。

    她是头一次气自己太年轻,也气这些仗着自己拥有人生阅历便高高在上瞧不起小年轻青涩莽撞的人。

    而她为此感到无可奈何,因为事实就是,年龄撑破天也不过二十四岁的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中,真的顶多只算个小姑娘。

    可是二十来岁,正是一个女孩子最蒙昧、最迷茫、最紧绷、最彷徨的年纪。这个阶段的姑娘,除了青春一无所有,又哪里能做到三十岁时的游刃有余与松弛自解。

    但在残酷的社会规则之下,它好像就是会为难到每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

    那天的后来,奉颐在赶回剧组的飞机上,在厚厚陈旧的笔记本里,写下这样一段话:

    西烛,你以前渴盼长大,仅仅只为能脱离那个家。

    但其实,大人的世界一点儿也不快乐。

    这里的节奏非常快,将我们成长与喘息的空间无限压榨,好像我们一踏出这个校门,就必须立马收起热血与幼稚,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知进退知世故的麻木的大人。每个人都会要求你必须成熟,必须现实,于是你不能放松,不能喘气,只能被这些看不见的压力与制度裹挟着前进,一路磕磕绊绊,跌跌撞撞。

    但如果你在就好了。

    真的,你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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