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是个好货,她可千万不要有样学样,一个姑娘家,就是要清清白白地做人……”
还是那些陈年套话,老年人固定了一辈子的思维,改不了了。
奉颐听得乏力,出声打断奶奶:“您快睡吧,再晚点儿,您就睡不着啦。”
奶奶翻了个身,似乎还在念叨西烛的事。
奉颐却替奶奶熄了灯。
啪嗒。
房间陷入昏黑。
她轻轻缓缓地给奶奶摇着扇子,等到奶奶呼吸渐渐悠长,才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出了房间。
时间还早,奉颐睡不着。
她在屋里转悠了半圈后,终于想起了自己背包还有个某人送的价值连城的蓝色钻石。
她心念微动,正准备去寻,手机这时候响起来。
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金主bb”。
对方就简简单单一句问候:【睡了?】
这个时间点天刚刚黑下去,许多年轻人家正是饭后其乐融融的时候,又哪里会有人真的睡觉了呢?
这话背后的意思不过是:我想同你聊会儿天。
奉颐:【没】
他回得很快:【带我逛逛?】
看见这句话,奉颐赶紧走到窗边。四处张望一番后,在清晨二人分别的位置,看见一辆眼熟的银车。
她回身瞧了一眼屋内睡觉的奶奶,奶奶气息匀稳,睡得正香。
然后拿过钥匙,轻轻关上了门。
夜色四合,远处几声犬吠荡在河面。片刻后,又很快归于平静。
空气里有淡淡的泥土腥味,还混着草香与邻居嫂嫂种的茉莉花香,翻滚在四周,直入心脾。
赵怀钧就靠在车门边等她。
没有路灯的地方她只看得见他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以及略略偏头看过来时英朗俊挺的轮廓。
他见到她,唇角一抬,等到姑娘走到他面前后,他才说:“早上走的时候,看见这条河外面有片湖,陪我上那儿走走?”
奉颐自然懂他的意图,说了句好。
于是两人放弃了车,并着肩,沿着小河一路往外走。
已经过了散步的时段,路上没多少熟人,只有几个小孩儿踢着球从他们俩身侧跑过,带起一阵裹着汗味儿的热风。
赵怀钧瞧着那几个孩子,调侃问她小时候是不是这和这群熊孩子一样?
奉颐都懒得回头查看,只丢给他一句:“比他们厉害一点。”
她是孩子王。
同他们抢球的那个。
她小时候性子不像现在这样又沉又冷,那时候特别活泼,整个童年期秦净秋都在伤神管不住她,直恨自己生了这么个精力旺盛的熊孩子。
这样想想,她好像真是个逆子。
至少在秦净秋的眼里,是这样的没错。
但这个说法让赵怀钧开怀笑起来。
他还是习惯地抬手揉她头发,说:“精力旺盛的孩子,长大后一般更容易有出息……奉颐,你还真像只狼崽呐。”
奉颐不满,开始胡乱扭头,想摆脱他放在自己头顶的掌心。
“别动,”赵怀钧摁着她脑袋,“再动我可就真上手了。”
随口玩笑的话,他也没当真。
可奉颐竟真的不动了。
那姑娘轻轻鼓着腮帮子没说话,可赵怀钧却看见她亮晶晶的眼里刻意掩盖的笑意。
被夸后得意又嚣张的小狐狸。
赵怀钧笑意更甚。
二人聊天打闹间,慢慢就走到了湖畔。
湖畔视野宽阔,降了暑气的凉风时不时扑在脸上,吹得人心头发乱。
赵怀钧望着幽静的湖面,开口问她:你谈过几次恋爱?
这话题来得突然,也太过亲密隐私了些。
有些不适合他们。
奉颐却纵容了他的越界,摇头:“记不清了。”
“长的半年,短的十来天……我不太专一。”
话音似笑非笑,赵怀钧在这一刻竟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风有些大了。
奉颐的发丝被吹得凌乱飞舞。
赵怀钧偏头看她,看着看着,忽然上前,抬手将它们捋到姑娘的耳后。*
两人距离猝然拉进,正面相望相对。
男人温热的掌心覆着她两耳。
她的骨骼小,男人很容易便托仰起她的头。
奉颐的双眼浸润了黑色的幽夜,略一抬眸,闯进男人眼中那片深沉的湖底。
彼此视线在茫茫黑夜里触碰,然后胶着。
空气中开始氤氲起致命的吸引力。
芦苇荡被风撩得不断摇动,沙沙作响。
那个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猝不及防,温热贴合。
方才的胶着变成唇齿的纠缠。
但好像还是吻到了发丝,因为彼此交缠的唇舌间,仿佛有发丝的存在。
他像口欲期犯了瘾的孩童,在唇碰上后的一刹那骤然贴紧,双手将她身体钳制在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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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如同抱着他最心爱的那只猫,鼻尖抵住她脸颊,撬开她唇齿,缓缓而重重地吮吸。
而在这个冗长热情的深吻里,她被锁在他臂弯中任由索取到几欲窒息,双手困难地攀抵在他胸口,被他抱得无法动弹。
耳畔只有彼此交织着的呼吸声。
呷呢、深长、闷重,意乱/情/迷。
奉颐鼻翼间沾满了他的味道。
是男人领口处橡木的香息,古老沉静。
她终于在某一刻开始感到喘不过气,伸手去轻推他肩膀。
他感应到,松开了她。
但仍然紧拥,仅唇瓣稍离。
深深喷薄的呼吸在彼此脸上,依依不舍,食髓知味。
“熙熙……”男人手指眷恋地抚摸着她的肌肤,低哑的声音轻轻唤着她。
他欲言又止,目光掠过眼前那张被吮吸到发红的饱满唇瓣,正轻启着,小口小口的喘气。
眸色一暗,呼吸一重。
他忍不住,再次托起她下颚,对着她吻了下去。
奉颐再度与他沦陷。
但她明白,他没有挑明说出口的那句话是——
熙熙,咱俩认真处一次吧。
【作者有话说】
这章来晚了,就24小时红包补偿你们一下吧
35☆、
第35章
◎“没穿?”◎
那天晚上回去时已经很晚。
回了屋后,奉颐洗漱完毕照镜子,赫然发现耳后有一道淤痕。
那是半小时前,彼此吻得忘情时,男人滚烫的唇瓣一路亲吻到她下颚与脖颈,最后深深埋进她肩颈,与她紧紧相拥。
大概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以前为了上镜与形象,她不允许他这样。
赵怀钧这人在床上强势,这要求也是他唯一一个能依着她的。
奉颐轻揉了揉那处,想加速消散。
躺在床上时,她闭上眼便回想起那人在她即将挣脱前,再次用力将她摁进怀里。
她又靠伏在他肩上,全身紧贴着他。
他的唇缱绻地拨弄她耳垂。
“什么时候回?”
奉颐摇头,就不告诉他。
赵怀钧扣着她后脑,缓缓下滑,掌心覆在她的后颈,低声道:“回北京了,就来找我。”
他说他这人惯常地忙,有时候忙起来满世界乱飞,事务繁杂,且大都重要,那其间不一定能想起她。
他要她主动找他。
奉颐扯着他衣角,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奶奶家与西烛的墓地相隔很近。
奉颐这一趟回来不赶时间,在奶奶家呆了两三天后,才动身去看西烛。
西烛住在一处僻静的杨树林中。
承其遗志,她想要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
墓址是秦净秋四处奔走挑的。
西烛去世的时候,父母双亡,唯一剩下的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
小傻子那年才五岁,被送去了孤儿院。走的那天牵着奉颐的手,呆呆地问:“奉颐奉颐,西烛去哪里了?”
奉颐特别冷漠地甩开小傻子的手:“西烛离开这里了,你不要去找她。”
“西烛去哪儿了?”小傻子怯怯地望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去找西烛,就像他不明白奉颐衣袖上别着的那块黑色纱布是什么意思。
奉颐有许多话都哽在心口。
可她不能对一个小傻子发泄,于是慢慢推开了他。
“我不知道,你以后都不要记得西烛了。”
她不喜欢被你们任何一个人记得。
奉颐沿着蜿蜒的小路,抱着一束西烛最爱的白国牡丹,探进了那片杨树林。
下了城际公交后的这段路需要步行。马路笔直,同一排排整齐的白杨树一般,斜投下阴影,罩在奉颐沉静的脸上。
快抵达终点时,天地间平白无故起了一阵风。
那风不冷不热,不惊不燥,绿的白杨树叶被吹得哗哗声响。
这么久不回这里,墓碑却干干净净,没有蛛网,没有灰尘。
真如张乘舟所说,秦净秋每年都会来扫墓。
奉颐将那束花摆放在西烛碑前。
温热手指划过冰凉的墓碑,蹲视良久。
西烛不喜欢死气沉沉的介绍,所以她的墓碑上,只提了两排简简单单,却分外趣味的字——
【何西烛】
【天堂有我更热闹来看我记得带点果冻】
这么多年过去,其实早就不想哭了。
奉颐正对着墓碑坐下来,笑道:“何西烛,姑娘我回来了。”
百年风息降临。
神话故事里说风是盘古的呼吸,可奉颐觉得不是。
那明明是西烛的拥抱。
她将相机放在碑前,按下播放键,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放着她当日在上海外滩录的视频。
“四月,雨夜。何西烛,这是你最想来的上海……不过你要记得多带点外套,这里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
女孩子都爱叫嚣自己永远十八,而西烛却真的永远十八。
十八岁的女孩子,还没走出这个城市,没见过上海的风景,也没吃过扬州以外的其他美食。
奉颐点了点墓碑,说:“还不知道我这些年干嘛了吧?我转行了,还见李蒙禧了。手机上发给你了呀。”
李蒙禧人特别好,你没看走眼。
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再见的,真想拉着你一起。
我有男朋友了,这么称呼那位着实有点儿奇怪,但管他呢,反正你就是小丈母娘。
何西烛,你说你要是还活着,咱俩现在得多快乐啊?
那天奉颐在西烛旁边待到夕阳西下,同西烛讲了许多这些年的遭遇。那些遭遇或愉悦或悲伤,都不过是人间常态事。
天快黑的时候,她估摸着也该回了,于是郑重地俯身,去抱了抱西烛,这个她挚友的墓碑。
然后起身离去。
回程的路比去时更快,奉颐落家后,在奶奶家中又待了一夜,第二天便动身回了扬州。
扬州市里繁闹依旧。
奉颐斟酌很久,还是没去看那个小傻子。
小傻子应该都快忘了他们这些人了,上次院长打电话来,还说小傻子现在吃好睡好,除了偶尔梦里会哭着叫“西烛”,其余倒没什么异样。
奉颐知道院长有许多隐晦的话没说齐全。
就比如小傻子以为自己寄居在别人家,还在等着爸爸妈妈,或者西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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