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无交集。”
“唔,这种关系倒是甚为有趣。”褚眠冬若有所思,“我记下了。”
褚明秋点点头:“所以你看,「在一起」也并不就等同于比「挚友」更深入的一种关系形态——它所包含的关系形式非常多样,二人间的关系不论深或浅,皆可「在一起」。只是对于一个具体的个人来说,其对「在一起」的定义可以恰好是「比挚友更深之处」。”
指尖轻点间,随着方才的话语而自动提炼总结、浮现于面板上的要点字迹便被收至同一个词条之下,褚明秋将之命名为「交集程度」。
“除却交集深浅,双方对另一方所需承担责任的期待水平也值得关注。”
“倒也不用说的那么复杂,具体说来就是这样——”
“你们互相希望对方是「在自己向下坠落时能接住自己的体己人」,还是「仅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而不必全然交心的合住者」,抑或「分工明确、互不干涉的合伙人」……或者在「亲密与更高期待」和「疏淡与更低期待」之间的任意一个中间点。”
“每个人的观念、经历、性格皆有所不同,也因此,对每一个具体的个人而言,能让自己感到舒适的中间点亦各自落在不同的位置。也许甲更偏向「亲密与更高期待」一侧,乙更倾向于「疏淡与更低期待」一边——没有谁更好谁更坏,适合自己、让自己感到舒适的就是最好的。”
“只是相对而言,双方的落点距离越近,越容易一起找到那个「让自己舒适的同时也能让对方舒适」的平衡点。”
将「预期与期待」作为第二点归纳整合,褚明秋肃了神色,认真道:
“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第三点,是否选择共同孕育后代。唯有这一点,我非常、非常、非常建议双方一定要「先」高度达成一致意见后,再付诸实践。”
“因为这涉及到第三个个体。”褚明秋说,“在两个人都不能各自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一起把两人间的事情处理好之前,真的最好不要拉一个无辜的新生命下水。”
“是的,我用了「下水」这个描述。”
褚明秋叹了口气,“眠冬,同苍昀聊过之后,你对此间弯绕已是再清楚不过,我便不在此赘述了。”
将「交集程度」「预期与期待」和「后代」三个大点一并收起,褚明秋补充总结道:
“方才提到的这几个层面,都可由你根据自己的价值观与性格一一分别决定后组合之,成为属于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在一起」定义,而不必拘泥于某种特定的模式。”
“而在明晰「你自己」想要的是何模样之后,下一步才是与对方交流沟通,共同做出决定。”
褚明秋抬手轻掠过空中面板,一抹墨染般的字迹追随着指尖缓缓浮现,为这幅思维导图添上了画龙点睛的最后一笔。
她轻声开口,将这行墨迹所书写的终局之问缓缓道出。
“所以眠冬,先问问你自己——”
“在你的心中,「在一起」是否意味着比「挚友」更深的至深之处?”
“如果是,那么,在你与他的关系里,你想要的是怎样的「在一起」?”
第45章 所谓「共赴云雨」
梦醒之时,清风拂过帐幔,已是晨起时分。
褚眠冬推开雕花的窗,望见庭院之上如洗的碧空,轻呼一口气。
她想要的是怎样的「在一起」?
眼下这一刻的她暂且没有一个明晰的答案,却已有些许朦胧的明悟。虽不足以即刻将所有的困惑与疑虑尽数驱散,却也足够让她安下心来,不再焦灼茫然、毫无头绪。
“呼,去洗漱吧。”
洁面净齿罢,束发更衣毕,青衫少女推门而出。深秋时节特有的天高气爽叫人止不住的心情明朗,褚眠冬伸着懒腰,缓步向厨房行去。
行至走廊时,她与同样晨起往厨房去的燕无辰相遇。两人三言两语间决定了今晨食谱,一道在厨房熬了山药瘦肉粥,又蒸热昨日留的桂花米糕,便是简单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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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餐。
饭后时间,再将三两甜柿洗净切块、盛入碟中,又是一方独属于深秋的应季果盘,与餐后闲谈搭配甚佳。
“今日你看上去放松许多。”燕无辰笑看向青衫少女,“眉眼舒展了不少。”
“这般明显吗?”褚眠冬顿了顿,“本来想说有点意外,但如果是你的话,能看出来似乎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毕竟他是坦诚直言「我一直在认真注视着你,且只有你一个」的燕无辰啊。
“我昨晚做了个好梦。”她说,“想清了一些事,打消了一些疑虑。”
燕无辰颔首:“那便好。”
一时无话间,褚眠冬察觉到对坐的白衣少年有些欲言又止。
她看向燕无辰,以眼神表示鼓励。
白衣少年轻咳一声,方道:“其实这些时日见你心绪不佳,我就想着研究一个新术法,说不定你会喜欢……”
“昨日夜间刚刚完成,术法效果很不错。”燕无辰说,“但今早见你已松快不少,我便想着,这术法是不是来得有些晚了……”
他认真道:“并不是因为「不希望刚研究出的术法失去用武之地」而遗憾你已经不低落了——你能开心起来自然是极好的,这再好不过了。”
“只是我还是想问问你……”
白衣少年抬眼看向褚眠冬,眸中似有潋滟波光,温和而明亮。
他轻声开口,话语中透出几分掩不住的期待与欣喜。
“眠冬,你可愿与我同往天阶之上,共赴云雨之间?”
褚眠冬愣了愣。
褚眠冬默了默。
褚眠冬开始思考。
已知某位先人作赋一篇,为「巫山云雨」和「云雨高唐」赋予了暗称两性欢合的意味,连带着后世对「云雨」二字都时有联想。
已知燕无辰是个正经人,不是登徒子。
那么问题来了——
燕无辰究竟是不知晓「云雨」二字的暗喻意味、纯粹地邀请她观一场术法造就的云雨奇观,还是他真的认真且坦荡地觉得,阴阳交合是缓解压力、带来快意的良策,并邀请她与他一道借这新术法同往极乐?
实话说来,后者于褚眠冬而言,还是有些太超过了。
得问清楚,褚眠冬想。
……
半个时辰后,褚眠冬看向对坐不动如山、浑身僵硬,双颊红成番柿、近乎冒烟的白衣少年,有些无奈。
“无辰,这真的没什么。”
褚眠冬第十六次开口,试图劝慰少年。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如果一定要责怪谁的话,也该责怪那个为「云雨」二字赋予了欢合之意的人……”她说,“或者谴责那个写出「此夜月圆千里,星光灿烂,她与他翻云覆雨,共抵云端」的话本作者——”
“总归不必自责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闻言,燕无辰长长叹气,重重摇头。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刚才那句话说得真的好孟浪。”
白衣少年的脸皱成了一根绯红的苦瓜,“我怎能说出这般孟浪的话来?论迹不论心,哪怕我本意并非如此,事实却已经是这样了。”
他懊恼道:“若非你审慎确认,只怕便要被这话误导了去。”
“万一……”燕无辰眸光轻移,“到时候我只会以为……只会以为,你是情难自已……”
少年的耳根烧得愈发红了,他低声喃喃道:
“我又怎会拒绝你。”
他沉默了几息,深深吸气复深深呼气,压下颊上与耳后的热度,敛去眸中烧灼的赧意,方重又抬眸看她。
“但这不对,这绝非我所愿。”
“倘若你我当真有……「交融」的那一日。”
斟酌片刻,他终是吐出了不那么烫嘴的「交融」二字。
“我也希望,那是你我二人充分沟通一致后的共同意愿。”燕无辰说,“而非半推半就、不清不楚的「顺水推舟」。”
“我绝不能这样做。”
白衣少年轻声道,“哪怕只是无心之间却实带挑逗意味的无意之语,也不可以。”
“这是原则问题,不可越雷池一步。”
“所以给我一点时间罢,眠冬。”燕无辰低垂了眸,“一日便好……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梳理心绪,亦需要一点时间去补全一些常识性的知识空缺。”
*
次日,褚眠冬收获了一只呆毛倒竖、一看便一宿未寝,却神采奕奕、双眸放光的白衣少年。
总算是恢复过来了,褚眠冬想,虽然不知为何……感觉他好像有点精神过头了。
二人如常用过午膳,于午后阳光正好时,一同来到城郊山间。
燕无辰带着褚眠冬一路上了山坡,最终在离坡沿不远之处止步。
“这是……”
步伐停下时,褚眠冬疑惑出声。
白衣少年侧身,让出身前的一片风景。
这是一处不算高,也并不算低的山坡。深秋之时独有的凉爽清风氤氲着幽淡的桂花香,自面颊与指尖轻柔拂过;坡下层林浸染的枝叶映出深浅交错的红与橙、黄与绿,如海浪般轻轻翻涌,带出弥漫于耳侧的轻簌。
这一刻,燕无辰没有多言,褚眠冬也不再出声。
唯余两人的呼吸声,从稍显紊乱到逐渐平静,自交错驳杂到细微绵长,终至同频共振。
燕无辰转头看向褚眠冬,眸光相触的一瞬间,她唇角微勾,浅浅颔首,于是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
掌心相贴、指尖交握,燕无辰引着褚眠冬继续抬步上前,两人并肩而立,距坡沿边缘仅一步之遥。
下一刻,白衣少年抬手一挥,宽大的袍袖随着他的动作轻盈跃动,似一片轻盈的云。
而这一挥之间,有浮空长阶自坡缘而起,一阶一阶逐渐铺陈延伸,在空中画出一道弧度优美的曲线。半透质地的长阶隐隐反射着明澈的日光,衬得这条蜿蜒柔美的天上长阶愈显梦幻,恍然如梦一场。
但掌心与指尖的温热却时刻提醒着褚眠冬,这并非又一个梦境,而是真实的现实。
清风微微带起两人的衣角,褚眠冬抬眸看向燕无辰,正好望进少年盛满笑意的眸底。
两人同时迈步,踏上了天阶的第一级。
行走于天阶之上,高度抬升之间,目光所及之处便愈阔愈远。斑斓绚烂的山谷过眼,视线越过城墙,属于京城的重楼飞阁、琼楼玉宇便映入眼帘。
“这与御剑而行的感觉很不一样。”
褚眠冬透过脚下近乎透明的光阶向下望去,眼带新奇。
“可能因为剑身虽窄、却依然是实物,便并无「空游无所依」之轻灵感。”她说,“又或许是因为御剑时总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于是比起细看脚下的青山与楼阁,「规划一条最快抵达的路线」之念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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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间的本命剑青檀发出轻微的铮鸣,传达着「你不要胡说,我明明也可以」之念。褚眠冬轻抚剑柄,以示安抚。
燕无辰注意到褚眠冬腰间本命剑的动静,无奈笑道:“我家栖鹤也很有意见。”
于是燕无辰腰间的本命剑栖鹤便也震颤起来,要求自家主人不要在心上人面前拆自己的台。
燕无辰抬手轻触栖鹤的剑鞘,依然开了口:“哄了它好久,才堪堪答应不在施术时捣乱。”
见抗议无效,栖鹤止了震颤,解不开燕无辰腰间玉璏,便自行出鞘,立于白衣少年身前发出几声加重的铮鸣以示愤愤,转而扭头飞远,表示眼不见燕无辰心不烦。
有了栖鹤在前,褚眠冬腰间的青檀也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它不再铮鸣,而对自行出鞘自由活动跃跃欲试,表示想去寻栖鹤来一场「剑与剑之间的交流」。
于是褚眠冬放开了手,“那便去吧,青檀。”
出鞘的二剑几番远近相碰、相互试探,各自熟悉过彼此的剑意后,便如见知音般一拍即合、倾盖如故,一同愉快地飞远,自行玩耍去了。
两位剑主被留在天阶之上,一时间倒生出了些许微妙的无可奈何之感。
“咳,栖鹤向来如此……”燕无辰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在山上时许久不会出门,栖鹤便偶尔自行出去。放心,它们不会走太远,今日之内便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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