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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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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还有,春日易染风寒,军中需备些茈胡与厚衣,多饮热水。否则师亚生病,群兵无首。”

    “已备了许多茈胡。”

    他也不是会因风寒就罢阵的人……

    妲己沉默一阵,再想不起来旁的,失笑摇头,“大亚骁勇,身经百战,又心细如发,原是我多虑。”

    屏外的语气越发柔和:“我知你是关切我……”顿了顿,喉咙发堵,又强笑说:“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切我……”

    天子、王子、诸位小臣事官,所有人都笃定他战无不胜;父亲冷硬如石,素来待他与手下并无不同;至于季胜,半大小儿,根本不知何为战争,只巴不得他日日出征、无人管束,好闹个天翻地覆。

    只有她,连衣物这等小事也要问到。

    心中分明因此暖热一团,却又不知怎地,喉中哽咽。

    妲己也不料自己不过寥寥数语,就惹他感动,心中跟着一软,问:“此去多久?”

    “月余足矣。我会早些归来……见你……”也是情绪催化,他不由想同她说些肺腑之言:“我……实则并不喜打仗。”

    这话,他从不敢说予任何人。

    只是除了打仗,他并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妲己想了想,“可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这世上原有一处,不必打仗,无有奴隶,而你我,或许终将能够去那里。”

    他笑了,“听上去比天宫还要好。”

    她也很神往,畅想一阵,见他仍立在那,语气更柔软了三分,“大亚当真如此狠心,不再见我一面?”

    这次,也并未等太久,牛皮长靴终于迈出,带着与馨暖卧舍截然不同的肃冷进入内里。

    轻衣如云里,长发若黑亮而有生命的蛇,盘在她的身侧。

    此时余晖尚明,霞光红亮,映入舍内来,为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柔欲粉调。

    正是:半卷轻纱引光暧,漫裹闺中一片浓。

    他怔怔盯着她,最先看到的反而是她的嘴唇。

    幽暗里的诱人光泽,是他从未见过的。

    心情顿时矛盾——

    后悔走入。因为知晓一旦入了这陷阱,就再难出去;可手又因此发抖,先前的亲昵席卷而来,浅色的眸色也因此深暗,贪婪旖念陡生。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一笑,手指勾动,“过来。”

    脑中还在犹豫是否该过去时,身体已坐在牀畔了。

    「也是第一次来她房内……」心中如此说着。

    她屋舍中花团锦簇,巨大铜鉴似悬湖,而帐子是蝉翼般的丝帘……

    也来不及观察更多,就察觉到她凑近。

    不知怎地,明明连那处都被她玩过两次,身体更早无隐秘可言,但此时她靠近,仍然浑身紧绷。

    “可有想我?”她好似撒娇,好似逼问。

    “……”他呼吸短促,仓皇点头。

    “有多想?”

    等了一阵,见他不肯说,又催问,“你不说,我要恼了。”

    “很想……”低垂的睫毛颤抖,声音已近乎嗫嚅。

    “可有自己来过?”

    他不安地动了一下,望向她的目光有着低微哀求。

    看到强壮的狼王如此神情,她更要兴起,后脊阵阵快意上涌,身上笼着一圈热,“怎不说?”

    粉光晕笼下,她媚眼如丝,似一个妖物;仿佛方才斯斯文文说话之人,并不是她。

    恶来喉结困难吞咽着,“有……”

    “是念着我?”

    “……”

    “怎又不说?”

    “是……”

    一旦承认,心头又溃败,又躁热难忍……

    “是想着何处?”

    她握着他的手,“这……还是这……”

    他因此屏息,目光凝滞……

    绑在手腕上的发带尾稍簌簌发抖。

    妲己被他的反应取悦,也逗引般在他身前划过,惹得胸肌剧烈起伏,好似心脏将裂胸冲出。

    恶来实在美味,仿佛什么也不必做,天然就能挑动她的兴致……令她也难忍。

    她提出一个非分要求来,“可否答应我,出征之后不许碰……”

    “……?”

    他已非一星不知的小儿,又被她如此折磨过,如何能应下。

    “不肯?”

    “肯……”

    虽如此说着,实则是脑中已然昏昏,叫他死也会应下。

    她这才笑,黏黏的唇不过才探了一点,他就急切低下头来吮住,才厮磨两下,他又停住,后退一寸,诧异舔过嘴唇,“好甜……”

    不等她答,腰上手臂已收紧,强迫她贴近,还要品尝更多。

    口中的甜将喉咙也捏紧。

    或许是先前说了些体贴话的缘故,这次他更觉沉沦,仿佛魂魄极安心地落在她掌心。

    妲己笑了,将他向下一推,手在他面上拂过,随即是筋络分明的颈肩与结实胸肌……涩极……

    身下之人越发难受,蹬掉靴子,无师自通地上挺,腹间肌肉因此越发垒块分明。

    恶来如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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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解为何要为兵卒设定结姻之限……

    若非擅忍之人,早要帐里丢了魂魄、失了斗志……

    正贪婪想再将她看清楚些,丝薄一物覆在眼上,捆住了视线,又压着他手,不许他拿开。

    于是感受无限放大,唇舌更要生甜……

    贪狼一只,恨不能将人融进怀里,或吞下一并带走……

    忽地,他脑中一麻,有些难以置信,眼前却晕糊一团,看不真切。

    她、她这是作何?

    本想躲闪,亦可以轻易躲闪,她如此轻盈,又如何能将他制住?

    可偏偏定在了那处,察觉自己寸寸失陷……

    脑中也仿佛随之一化,他微微仰头,身体拉直绷紧,表情痛苦又快慰……

    正是颠倒乾坤,疾风骤雨,窗外盛景难匹,有诗为证:

    桃源难访,饮马洞前,泥泞不堪疾行,悠然燕语声添。

    青山云绕半吞吐,蜂钻豆蔻至门前。戏含香梅沾浅露,柔蕊温瓣盈指间。

    好一似,凝胭粉捏,石隙白泉。两下里,说些话儿甜。

    或曰:

    柳径轻斜落凤坡,苔滑菟丝交映河,

    孤舟难卧浅水里,长桥白练雾氤多。

    红尘已去千年远,戟沉魂销一梦过。

    却喜咳唤娇回首,甘将藤花洒青萝。

    【📢作者有话说】

    妲己:啊,狼狼好可爱,让我想到自己还不是毒妇的时候。

    狐狸[吹茶沫]:明日他肯定昏头昏脑跌下马。

    ~

    1.马羁:见殷墟出土文物。圆形大贝就是扇贝。

    (扇贝:看到了吗,就知道吃,在殷商他们都叫我宝贝!)

    75  ? 道分离红帐陷狼王(二)

    ◎征南夷恶来别大邑◎

    天明时分, 妲己醒来时,面晕桃色,体展婀娜,倒不觉有何不适。

    恶来既然能将野山脏猴当亲弟照看多年, 自然也不会叫她黏腻睡去……

    只是起身时, 不免轻“嘶”一声, 腿心酸疼,腰也似断掉……

    这便是短暂荒芜了骑射的下场——再骑如携羽那般战马,当然只会晨起苦不堪言。

    狐狸说得无错, 虽然愉悦, 但亦堪称酷刑。

    疼痛间,倒提醒起她昨日一「趣事」来……

    “妲己,你当真想好……”

    昨日入得艰辛, 正是卡在一半处, 他忽地又掐腰将她抱起, 转而压在身下。

    酸胀猛地消失,再乍然听到这问话,她在热焰烧灼中也险要笑出。

    “唔……确实不曾想好……”她故意笑似思索, 手指勾在他下巴, 含混问, “或许……就此停住?”

    恶来这才知晓,即便她想要止住,他也已无法听从……

    “啊……轻些……”她轻斥之语埋没于唇齿间。

    ……他深陷绞蜜里。

    正是:

    软绵绵,红仙仙, 王母误坠蟠桃裂, 白糕一线赤豆悬。

    直树树, 光圆圆, 东母补海顽石落,蒲草丛内仰向天。

    好个良辰美景,两肩新月穿花入,桃源深处三千年。

    翻身来:

    云尤雨殢,广寒玉兔捣玄霜;羞鸾怯凤,灵台赤猿惊脐场。

    初笋探知石底滑,潜水才惹气吁长。醉脸醺酡桃花色,车冲骨散重难当。

    这一个,脊髓融,那一个,门妙张。

    月下里,金海尽干,银涛冲散,浩浩汤汤。*1

    此一段隐情,虽浓香极艳,却随霜露而逝。

    当是时,日放千辉,月收夜色,大邑之外,二十万大邑之兵将向南而去。

    恶来重甲红批,立于长亭之上,待到手下多亚、少亚检查无错,方令人牵来战马,一跃而上。

    只是坐定后,手不自觉要在膝盖一捂,难掩痛色……

    你道是为何?原来是昨日初尝风月,不会用腰,只一味腿上使力去蹬,百来下后,难免将双膝磨破,此时衣料绷紧,自然痛极。

    可疼痛也唤醒了灭顶的快意,又令他人还未走,已觉难捱。

    身畔多亚察觉,仰头问:“大亚,是何处不适?”

    他肃色摇头,朗声下令:“运旗击鼓,征!”

    正是:

    粮秣先行辎重满,刀矛新铸凛光寒。

    狼军虎伍如天兵,铜车良马不等闲。

    鼍鼓逢逢风乍起,纛旗猎猎惊南夷。*2

    百年师亚威如旧,指尖运筹易何奇。

    雄壮大邑兵卒队队分次离去,远远的,周发立于马上,心境复杂。

    父亲可曾亲眼见过大邑之兵否?

    他反正是初次见到,而那颗反叛之心几乎瞬时就凉下三分。

    周原并无如此战车,周原的兵卒,更远不及大邑武士健硕……细看来,连女子也是雌威无匹,无怪大邑后代愈加高壮……

    而那其中,恶来又尤其夺目。

    周发年少慕强,而恶来,狼昂之姿,武仙之态,春祭时就已令他心生景仰。

    可大邑之人竟还悄悄议论说,恶来远不及其父蜚蠊……

    那蜚蠊又该是何等勇武?他难以想象。

    良久,大邑之军彻底消失在天地尽头,周发调转马头,黯淡离去。

    ~

    且说周发在外游荡一日,入暮归来宅舍时,正看到一木箱礼物被送回。

    他先前随父亲一道备过礼品,一眼认出,是前两日赠给大亚恶来之物

    ——被退了回来。

    为首之人,正是那日春祭见过的半大小儿,骑个小马;身边又有一老奴不住感谢,说着:

    “君伯错爱,我家主人愧不敢当。且我家主人寒素惯了,受不得这般重礼,今日特来退还。”

    周昌领着众人迎在门外,不住谦和劝道:“区区薄礼,何重之有,只是昌难得来大邑,再来又不知是何祀月,故而特意留赠。若是嫌礼物太轻,入不得大亚的眼,昌当再行备之就是。”

    季胜已一跃跳下小马来,摇头如拨浪鼓:“君伯莫要想左,大邑之内,除却天子赠礼,余者我兄一概不收,并非是单拒君伯好意。”

    周昌见他言语不俗,面容稚嫩,又极强壮,便知是恶来之弟。本想着小儿面皮薄,再劝定然要收下,谁知他礼仪周全说完,竟骑上马跑了。

    如此拒了,叫周昌话也难说,更不好去追。

    周伯邑反而还要劝父亲:“父,看罢,我说甚来着?恶来从不收这些。”

    周发却知晓父亲意图——

    自从来到大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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