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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妲己今天亡国了吗?》 90-100(第1/26页)

    91  ? 赏贝赏爵不赏其主(二)

    ◎知人知面不知其心◎

    周发归来便已病倒。

    明明大殿宴请时, 他是唯一坚强之人,还在强笑着将天子恭维,谦卑地表达归顺,可归来后, 他便卧病在床。

    米水不进, 昏昏不醒, 满口胡言。

    鬻子凄凉泣涕道:“公子至情至性,至纯至孝,怎堪如此打击……”

    周昌守在儿子身边, 也试图为他喂些水, 却一滴也喂不进。

    他无限凄苦道:“我儿,我已失去你的兄,如何还能失去你, 你若不醒, 谁人担起周原重担……”

    虽如此劝着, 并无大用。

    日头偏转,周旦捧着食物前来,低声道:“父在羑里受苦, 吃喝简陋, 也请用些食吧。”

    周昌并未接, 只深深看向三子:“旦,你心中实也怪我,对否?”

    周旦垂眸,“儿不敢……”

    “并非是我狠心如斯啊!”周昌声音剧烈颤抖, 干涸的眼眶再度奔涌出泪来, 哽咽声嘶, “邑是我心目中唯一的继承人, 我比任何人都疼他、惜他!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他!我是想为他铺一条坦途,我想要他做天下之主!他年幼就被送来大邑,远离父母兄弟,无人比我更思念他!

    可我也早猜到天子打算……邑定会选择为我而死,若是我也选择为他而死,今日你吃的肉,就是父兄二人之肉!!因为帝辛本就是要我二人之命!邑追随了他多年啊……那样贤良的孩儿,怎可死得如此凄惨……”

    “父,不必说了,我都知……”周旦面容无波,泪水静淌。

    “不,你不知!你在怨恨我!发也在怨恨我!你们,你们所有人在恨我!”周昌骤然崩溃,嚎啕出声,“可我如何还能在乎那些虚名!只要叫帝辛相信我是贪生怕死的犬彘,只要叫他相信我是牺牲长子的小人,我就好歹可留下这条命!只要我还活着一日,我就仍可复仇!我就可雪恨——!!”说着,他忽地剧烈咳嗽起来,掼肺一般喘不上气……

    他本就老迈,在羑里染上的病痛,已深刻五脏。

    “父!”周旦忙拿帕子去迎,只接了一帕的鲜血!

    周昌毫不在意,又去摇晃捶打周发:“发!你为何逃避?!你为何不睁眼,你若有恨,就该整顿周原,你若有怨,就当为兄报仇!你躺在此处有何用?无非是叫我再失一子罢了!你醒来!醒来!”

    众人吓呆了,忙上前来将他拉开。

    如此折腾了三四日,周发几近枯槁,牙关放松,才被灌了些水,而后也用了些粥。

    饶是如此,他只是不肯醒。

    清隽青年如今瘦得吓人,憔悴若死。南宫邰、闳夭久、鬻子、太颠、散宜生等人皆跪在他牀畔,恳劝道:“公子!君侯染病,大公子已殒,若你再有意外,周原又何去何从?还望公子节哀,万要以大局为重。”

    周旦也搀扶着兄长,激动道:“兄,你振作些!父需要你!周原也需要你!”

    许久,周发紧闭的双眼中,终于有泪水自眼角滑落……

    ~

    周伯邑殒身之事传至妲己府邸,旁人犹可,唯有青女姚受他照拂颇多,抽气一声,随即扭身大哭起来。

    妲己震惊之余,忙要去安慰她,苦涩开口:“是我不好……”她将青女姚抱在怀里,“你已求过了我,我却未能扭转天子心意,我全然不曾看出天子有此念头……”

    “不,不怪姐姐……我早就知,这里无人能好好活下去……”青女姚哭得浑身战栗,几不能言。

    这世道本就艰难,或许终无人能活。

    有奇怪能力的毛姑不能,有阴暗野心的饥樊不能,有慈悲善心的周伯邑更不能……

    她又凭甚能够活下去呢?

    “我只是不明白……”青女姚泪眼空洞,嘶声问向虚无,“为何公子邑那样好的人会死,为何天子丝毫不念旧情?为何王子不为他讨饶?公子邑绝不会反的,我知他素来对天子一片忠心啊……我真幻想过他能够活下去……”

    妲己只得将她紧紧抱住。

    周伯邑的死,对青女姚的打击更大更深,她夜里也要抱着周原的板画入睡,自然也少不了偷偷哭泣。

    妲己用茈胡、茯苓、蜜甘为她调了疏肝的药汤,好容易劝解了这边,又有衡牙来请她去看望武庚。

    衡牙拭泪解释道:“王子与公子自小一道长大,心痛难忍,还望大祭司也为他开些化解之药……”

    妲己无奈与他同往,又问:“周原之人呢?”

    衡牙回:“天子命周原人不可久留,速速领赏归周,大约今日就要离去……”

    王子府邸之内,寂静如坟,连缸内的花鱼也僵硬悬滞水中,似乎唯恐摇尾引发一点水花。

    妲己一路进入舍内,就见武庚半卧在床,双眼呆滞发红,看到她时才略生动些。

    “妲己……”他撑起身来,哽咽出声。

    她忙上前,见他容色苍白,轻叹道:“我知你与他感情极深,但莫要熬坏了自己。”

    武庚摇头,紧攥她的手:“我无事,何苦要你天热跑来……”

    她顺势把住他的脉搏,“衡牙说你伤心,两日不起,也不用食,怕你熬坏了身子……”

    武庚虽再三强忍,眼泪却仍滚落,痛心低声道:

    “其实,邑在的时候,我并不觉有甚……我与他……我二人相处太久了……”

    久到周伯邑已成为了空气与水。

    “他幼时是我的兄长,以后会是我的臣子,我从未想过他会反叛,更会如此死去……我心中极痛,可我……我又无法怪罪王父,我知他是为大邑,是为我……”

    妲己叹息一声。

    武庚一直学着成为一个父亲那般的铁血君王,却没想到首个牺牲的就是自小情意相投的友人与兄长。

    似乎是缺口打开,武庚再难扼制,忽地紧紧抱着她,失声低哭起来。

    不敢轻示于人的脆弱,如果是她,似乎就无妨……

    妲己也就任由他抱着,轻轻拍着他的肩头。

    良久,武庚忽又别开头,似乎对自己不加扼制的脆弱和依恋而羞耻。

    妲己知他心思,只装作不查,温声安慰:“可饿了?衡牙说你两日都不曾用食,我同你一道用些可好?”

    他这才转向她,凤目犹赤红,可怜点了点头。

    如此模样,妲己越发心软,忙叫人端了饭食进来,哄着他吃了一些。

    武庚吃了几口暖食,淤堵的伤恸又因落泪而散去,便更要羞耻,唯恐被妲己看轻,声音沉沉,故作淡然地瓮声道:“方才……我……不过是一时忘情。”

    妲己柔和一笑:“我知。但王子不必在我面前也伪装坚强。”

    这话说完,狐狸一弹而起,“怎么你这一句话,倒叫他贡献了六十个时辰?”

    武庚凝视着她,只觉心中缺失之处似乎被她满满占据,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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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禁还要向她倾吐更多。

    “王父其实曾对我说过,我性格柔和,做不了狠心之事,也难对抗贵族的非分要求。所以他愿为我荡平一切,以求后世歌颂我的圣明与宽宏。”

    妲己感慨:“天子委实对你极好。”

    武庚惨淡一笑:“故而王父得罪贵族,却总叫我去安抚。我其实知晓叔父们是对他有怨,所以才亲近我,可我与王父妹妹才是一心……

    周原之事,我固然伤心,可我也知,邑心存反叛,确实当诛,其父大约也命不久矣,不需顾忌……”

    他目光垂下,索然叹道,“幸而发足够忠心,从此可好好守卫周原,对抗犬戎。我先前在周原与他结识时,就知他……”

    “等下,你方才说甚?”妲己忽地身子一直,出声打断。

    “嗯?”武庚一怔,“我在周原与发结识?”

    “不,上一句!”

    武庚略略回忆,道:“发足够忠心,可对抗犬戎?”

    妲己忽地僵住了。

    她终于知晓,那诡异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因为那日帝辛在宗庙时也说:“发或许忠心不二,邑却未必。”

    为何?

    她震惊问武庚:“你为何这样说?为何会认定发?”

    为何帝辛也这样说?

    分明才与周发结识不久,凭甚认定他比周伯邑更为忠心?!

    也不必武庚回答,她已顿悟。

    除非……

    除非发做了证明忠心之事……

    她又想到了那四只幼崽,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语:

    「……我竟也不知选谁继承才好。怕是选了这个,那个就要嫉妒。」

    正是,选了这个,那个就要嫉妒啊……

    而那嫉妒之人,比她与吕尚更懂得如何操控人心,懂得如何巧妙伪装,竟令她毫无防备!!

    此时大邑之外,红杏芳林,柳荫古道,周原的车队即将归去,阴翳笼罩。

    周昌自那日咳血之后,身子便越发不好,如今蜷坐在车上,昏昏沉沉,万事难以顾及。

    因此,不论是周旦还是臣仆,皆要请周发示下。周发虽大病初愈,面有病色,却依旧有条不紊安排着一切。

    众人咸服。

    终于,一切妥当,周原车队辚辚启动,踏碎落花,扬起红尘,浩浩荡荡离开大邑——

    离开这个被鲜血与痛苦浸泡的伤心地。

    而周发,虽面容憔悴,似已伤心入骨,可当他回首望向大邑时,眼中闪过的,竟是一丝冷漠笑意,极似鬼魅。

    天子也好,臣子也罢,其实本无区别。

    只要合理运用,任何人,皆是棋子。

    日光灿然,正与商容犯案那日一般。

    那时周发会出现身贵族区,其实算不得十分偶然。

    毕竟贵族宅邸群落,就在皇宫东侧;他现身救下妲己,是因他借口献物的名义,晨时进宫见过了帝辛。

    无错,田猎进献是幌子,而告发才是目的。

    告发的,正是他的父。

    他提出与帝辛单独相对,趁机跪在天子面前,痛哭流涕,“天子在上,罪臣心知父犯下死罪,故而宁死也需告知天子知晓!”

    于是将周昌联合羌人反叛一事说予帝辛,情真意切地仰头道:“君子六德,忠为首。我若对天子有所掩藏,实在犬彘不如。我也曾试图劝说父,谁料他已铁了心要与羌人合谋,我实在劝阻不能……若是天子欲将我一并枭首,我原也无话可说!”

    他更还说:“我此番言语,并非是要叛父,反是知晓了小邦周与大邑商强弱之差,才欲为父和周原万民寻一条生路……只望天子莫要叫我父知晓。我心中仍敬爱父亲,只恐他伤怀。”

    此一番话说出,他实则并未指望帝辛会立即买账。但只要将疑心根植于天子之心,他的目的就已达到。

    而帝辛见周昌亲儿揭露其反叛,心中震撼,又欲留他继续在周人里打探,岂会将他出卖,反而执着他的手好生安抚。

    此后,诸事累发,父亲曲折入狱。

    周发本以为自己可自此获得一部分臣子的拥护,谁料周原众人却理所当然地将邑视作了新主——

    他的处境更一落千丈!

    他们分明与他相处时间更久!

    心中怎能无怒?

    但他并不表现分毫。

    他假意温顺,假意悲伤,假意对权力毫无兴趣,假意为父忧心。他深得其父真传,做戏时将自己都骗过,只为叫众人看到无害的一面。

    如此蛰伏,却不知下手的契机在何处。

    直到妲己点醒了他:

    ——他需服众。

    ——他需叫天子相信,兄长如此奔走联合贵族,是存了反意。

    他那殚精竭虑的兄长或许并不知,大祭司未必会是父的延命符,却会是他的夺命咒。

    兄越是求贵族,就越给了他把柄。

    既然天子想要周原为手中之刃,他就成为那个刃。

    既然天子想要周原的忠心,他就展现忠心。

    帝辛想利用他,他当然也在利用帝辛,以此为自己铺就权力之路。

    邑柔懦,旦淡泊,鲜、度等人皆蠢笨,原本他才该是周原继承的第一人选!

    父为兄铺下的路,本就该属于他!

    于是,弟弟周旦携礼而来,他再度借着献宝机会,向天子说明:“天子请饶,我父年事已高,实在不堪羑里磋磨。且我才知,此事乃是我兄一力撺掇,并非我父本意,还望天子恕他……如今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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