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从幽城走到当下,距离收服天上城南部只剩下仅仅一个渊城的一步之遥,蓝星言询问她“渊城誓死不降。可否强取?”,她只用了短短七天。
这五次重开的共计两千三百一十三次回溯中,每一次,每一回,云月娇都比裴青快了一步。
他最初只是坐镇中部,遥距指挥。
可到了后面……许是那些“未来天帝另有其人”“新任疆城城主势如破竹无人可挡”的话让他坐不住了,他亲自来到了南部。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云月娇每一次与他遥遥隔空相望,他想要的那枚城主印都已入她手。
裴青在已知中寻求变数。
她云月娇也是同样。
她也不是脑子里只有肌肉的战斗狂,不会次次皆强取豪夺。
投机取巧……她只是懒得用,不代表她不会。
云月娇有预感。
第五次的重开,或许会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她会告诉裴青,他所做一切皆是徒劳无功。
论武力,她云月娇是天下第一。
论谋略,她剑走偏锋,见招拆招。
云月娇:“渊城誓死不降……”
云月娇:“这一次,我不强取。”
……
放眼整个天上城南部,也只有这个渊城是根从头到尾都很难啃下的硬骨头。
云月娇过去四次征服南部。
每一次都把渊城放到了最后,每一次都是靠暴力强取了最后一枚城主印。
可偏偏渊城实力深不见底,疆城活尸在他们手里也难讨到好,回回都要她亲自出手,才把胜利的天平强行压向了自己这边。
云月娇见了那渊城城主四次,便问了她四回:“主动降伏者不杀。你为何不降?”
那渊城城主倒是很酷,次次听而不闻,沉默到死。
云月娇起初很费解。
但直到第四次她斩杀渊城城主,却是第一回劈开她脸上面具时,忽而茅塞顿开,如梦初醒。
什么沉默?
那张脸上百折不屈的神色简直将“渊城永不屈服!渊城之人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喊得震耳欲聋。
因而今日。
云月娇命疆城旧部退至三十里地开外,孤身一人来到城下。
迎着红鼓黑焰,个个头戴罗刹面具的射手,唯独云月娇气定神闲,有股到此一游的闲暇。
百里荒原,也只有她一人的声音清朗明亮。
云月娇:“听闻渊城有我知己,故而不辞千里,路远迢迢来到此地。”
云月娇:“白千!”
云月娇:“你出来与我见上一面!”
……
回首往日,云月娇与渊城城主白千总是一打照面就开始厮杀,直到一方彻底不喘气了为止。
所以要说起来……这是云月娇第一次和她对话。
白千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时……总有种沉闷的窒息感。
“我与你无话可谈。”
“你若非要渊城,便先踩着我的尸身过去。”
听她大放狠话,云月娇不恼反而笑得痛快。
毕竟这白千……可不是纸老虎。
她死在她手里四次,每一次无一不战至最后一息。
哪怕是她身陨时刻,依旧神刀抵地,站着仙逝,绝不跪倒在她跟前。
白千性格刚烈,正如此刻话音堪落,便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身先士卒直接杀了过来!
云月娇抬臂挡刀,不紧不慢地与她周旋,声色仍是轻快:
“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
白千:“你非天帝良选。”
云月娇哈哈大笑后一字一句认真回道:“你可仔细说说,我愿闻其详。”
白千也不忌讳,还真的说了。
“你嗜杀成性,残暴不仁,非天帝良选。”
云月娇:“从幽城为始,我取一城只杀城主一人,何来嗜杀成性?残暴不仁?”
云月娇:“天上城战乱已久,若说有人能滴血不沾,登顶大统,谁敢信?谁能信?!”
云月娇:“待我一统天上城,终止三十六城千万年来的纷争。届时四海升平,河清海晏,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仁善?”
白千皱眉抿唇。
刀风缓了三分,却依然痛斥:“你虐杀双亲,证明你心无人性良知。你背叛仙侣,说明你不守道义。你,绝非天帝良选。”
云月娇:“哈哈哈哈哈!人性良知?不守道义?”
云月娇:“我本以为你白千会是我的知己,却不想也只是那听信一面之言的愚者!”
情绪上来,云月娇也难再留手,骨剑出鞘,眨眼间把白千杀得直往后退。
云月娇:“背叛仙侣?”
“他当着我的面与人卿卿我我,放任仰慕他的女人百般羞辱我,甚至不知廉耻地与其他女子共浴。我不杀他,天理难容!”
“至于虐杀双亲……”
“白千,你难道觉得有人生来便背神凰金血、十五月华?”
“这天底下……可不是所有人都当得起父亲母亲这一句称呼。”
“他们视我为工具,杀我千百回,我不过杀他们一次,怎么当得起你这般指摘?!”
白千的刀彻底慢了下来。
最后一次与骨剑猛然相撞后,她飞身后退,大刀插地,停了下来。
白千:“你……为何要当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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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娇也不再动作。
她站在白千面前,却仿佛在傲视天下万界。
仿佛在这一刻,她便是世界的主人。
“若我忍气吞声装聋作哑,倒也不必这般辛苦。”
“但我不愿。”
“我不愿给人作配。”
“不愿活得浑浑噩噩,死得默默无闻。”
“不愿为人后宫,一生与其他女人争风吃醋,只围着那一个男人转。”
“我要当这世间的主角!”
“我要绝对的自由,要那无拘无缚的人生!”
“你渊城、你白千反的是强权压迫。”
“而我云月娇反的是那不能改写、命中注定的宿命!”
“哪怕再来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我云月娇也绝不认命!”
当最后一声激愤的呐喊消失在天边,渊城的城主印终于不再是以强取,而是由白千主动奉上。
历时七天,云月娇完成了收服整个天上城南部的壮举。
这一次,回溯虽没有再降临。
可她却当场吐了口血。
鲜血刺目,云月娇却大笑出声。
她中了情毒。
这情毒云月娇前世也尝过一回。
非灵力至纯者不能解。
若解开,她魔功散尽。
若不解,则日渐消瘦枯槁,最后凋零惨死。
看得出来,裴青为了送她去死,已经是不择手段……
走投无路了。
99
第99章
◎觉醒女配拒当后宫的第二十四天◎
这世上本来已经没有这种情毒了。
说到底云月娇的前世今生隔了成千上万年,能流传至今的东西那已是少之又少。
况且……她总不能被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云月娇当年一觉醒便毁掉了全部与情毒有关的旧书古籍,将其连根拔起,硬是连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如今没有丝毫预兆、冷不防便中了招,那必当是裴青的动作。
他让已经消失了的东西重见天日,甚至直接赋加到了她的身上,总不能一点代价都不付。
云月娇是不知道他到底牺牲了什么。
可从那一刻开始,尽管只是隐隐约约的,她仿佛感觉到了世界的流动。
那就好像……那份独属于主角的气运,开始有一点点,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来。
裴青不惜如此也要给她中下情毒。
云月娇其实多少能够理解。
毕竟盛伦就算离开了她这么久……
也依旧是这幅模样。
盛伦:“城主大人!呜呜呜呜呜您总算来接凌霄了!”
盛伦:“您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受了多少委屈!您答应我,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盛伦:“哈哈!现在城主大人来了,我要把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杀光!通通杀光!!!”
……
裴青想方设法复原了盛伦的形貌,却还原不了盛伦的心。
他一口一个自称凌霄。
举手投足再无从前半分的影子。
久别重逢直到如今,云月娇只是抬了抬手,盛伦便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他用发顶去蹭她的手心,像一只狗乞求她的怜爱安慰。
这副样子怎么能见人呢?
哪怕只是被人瞧见了一眼,那个人一路以来所有的煞费苦心皆要毁于一旦。
正因如此,继雍城城主禅位,整个天上城中部拥盛伦为主以来,明明身为重中之重,却从来没有人见过盛伦一面。
新城主的所有话全部由下人传递,一切指令借书面发出。
裴青不能让盛伦现身。
他也不敢让盛伦露面。
可盛伦不可能永远藏匿在黑暗中。
于是情毒,便是裴青的破局之计。
若是解开了,她魔功散尽,便如前世一样,所有被魔功洗脑之人反本还原。
若解不开,她中毒身死,同样全了他心中所愿。
两者殊途同归,怎么都将应他所想。
只不过……当那道如竹如松的身影忽而背光站在门外,那道清冷声线说得却是:
“我可以解开情毒。”
……
事到如今,云月娇当然不会觉得是裴青舍不得她死。
他心中在打些什么如意算盘……不多不少,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云月娇不着急拆穿他。
她抬手安抚恨得龇牙咧嘴的盛伦,让他乖乖坐下后,方才不紧不慢地抬眸望了过去。
该说不说……裴青的脸上倒是瞧不出分毫的颓唐。
一如撕破脸皮后她每一回见他时的模样。
永远清醒,永远冷静,永远理性。
可他这幅样子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云月娇。
毕竟他如果真的那么游刃有余……
就不会使计把她逼到雍城来了。
“裴青,你有没有发现?”
云月娇收回了视线,指尖拂过桌沿,慢条斯理地往外走出了一步。
“你从来只在有求于我、想利用我的时候,才会主动开口说话。”
“其它时候……你要不是眼睛里没有我这个人,要不就是每每一见面就冲杀过来,那是相当毫不留情。若有一丝犹疑,那就绝不是你了。”
谈及此处时,云月娇不禁轻声笑了下。
再抬首时目光又落到了裴青那没有丝毫裂痕,完美得像是面具一样的脸上。
“看来你是真的很急了。”
“居然连这事都忘记了,一上来便告诉我,可以为我解开情毒。”
他不躲不避,与她直直对视,那从容不迫的沉着姿态真让云月娇想把他的脊骨折断,把脸踩在地上。
“裴青,你是不是怕了?不敢赌了?”
“你怕我一死,魔功却解不开,盛伦没法复旧如初。”
云月娇漫不经心地回首,望向盛伦,语带讥诮:“怕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无解,所以才选了最保守稳健的做法。”
“但你好像没有想过……”
云月娇拖长了话音。
分明是她处于被动劣势,可稳操胜券者……反倒更像是她。
“我是不是愿意,去配合你?”
言尽于此,若置身处地,两者互换位置,云月娇怎么也该开口威胁“纵然是你,身中情毒,也不得不死”,笑里藏刀地胁迫“要想活命,好好配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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