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江栎川开车,带她去了一家卖场的露天停车场。停好车,她不知道给谁发了个信息,又回到了车上。
大概几分钟后,一个女人突然拉开后门,上了车。
彭秀清?
岑韵完全没想到!彭秀清却似乎早就知道这些安排,平静地冲她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成年人的事情,任何情况下不要把柴婉菲牵扯进来,她的参与只*会百害而无一利,”江栎川对彭秀清说,同时也是对岑韵说,“这一点,我希望我们都能达成共识。”
“这是岑韵,彭姐,我们为了这件事押上了自己的职业前途,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
“当然!”彭秀清真诚地对岑韵说。
江栎川接着说:“你的车停在哪里的?我们现在一起过去。”
彭秀清没有卖掉之前的车,她到洗车店洗掉了柴汉君的血迹,把车开了过来。
这次,彭秀清坐在了驾驶位,江栎川让岑韵和她一起坐到车的后排。
“把相机和手机拿出来,演示一下。”江栎川说。
彭秀清掏出了一个像胶囊的设备,一边组装一边按照江栎川的要求跟她讲解:“这是运动相机,开关在这里,可以这样贴在衣服上,也可以这样贴在车窗上,但是录像只能15分钟,使用方法到网上去搜Inst。这个手机里,1是江小姐的电话,2是岑小姐的电话,任何短信不要留存,看完就删。”
“对,没问题。”江栎川对她的成果表示认可。
“我很快就能拿到清杉老总的私人信息,”江栎川转头对岑韵说,“我们两个没有办法去跟踪他,这件事情需要彭姐来做。绝大多数时候,你和彭姐对接,我没办法每次都到。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岑韵来的路上,江栎川已经跟她大概交代过这些事情,唯一没说的,是对接人是彭秀清。
“所有的一切,必须要小心,”江栎川把另一台老式手机递到了岑韵手上。
“然后,我们的事情必须优先,这一点你接受吧。”江栎川再次和彭秀清确定。
把调查清杉和集团的事情放到首位。
“当然,我接受。”彭收好设备,对她点头。
岑韵看着彭秀清,今天,这个中年女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的脸色变得健康了,情绪也平和了,就像是回到了之前正常人的状态一样。所以……江栎川是要让她来扮演‘工具人’的角色吗?
她是怎么做到的?在这段时间里,她做了什么?突然得到了这么多隐秘的消息,才几天就把一个哭哭啼啼的家庭主妇变成了自己的助手。
她完全想不到,是自己之前纯粹的善举无意间改变了事情的走向和格局。
岑韵、彭秀清、徐昭,这些人和线索就像命运自动递上的拼图,只要江栎川愿意,就能拼出完整的画面。
这双看不见的手似乎执着于对她垂怜,但当它要把爱情从她手上抽走的时候,好像也是一样。
第46章 学车
焦躁是一种传染病,偏偏总部全是一些免疫力低下的人。江栎川静静地看着钱总把他的愤怒传播给高久翔,然后高处又逐级把焦虑传导给各个副处和科长。
比如刘科,他就被搞得深陷泥淖,不知所措。
江栎川其实理解,理解领导的这种手段,有些时候是有必要释放压力给下级,倒逼出一些整改和方案。但是高处的这个环节显然太过粗犷,他一通搅和后,革新和自改根本没有出现,只收获了一阵谨小慎微的风气,毫无意义。
震慑只能作为开始,方法论才是核心,‘怎么办’这种事情,如果下属都能自发解决,那么这个‘下属’估计也很快就会成为你的平级。
高处显然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对他的副处、科长们很失望,抱怨这么大个处,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帮他排忧解难,他觉得这帮人全都是吃白饭的白痴。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岑韵问江栎川。
“先骂人,然后给方法,不但给方法,还要手把手的教,”江栎川回答她,“不过我怀疑高处自己也没有什么解决方案,他也没有教你们的能力。”
如果黎娜娜这种同事到了江栎川的手上,她绝对不会放任自流,三个月内必叫她改头换面。
“黎娜娜这种你也有办法?”岑韵不信,别人家境又好,人又淡泊名利,你能把她怎么办。
“当然有,”江栎川可不觉得黎娜娜是什么难题,“要提升队伍的整体能力,就要提升每一个成员的能力,真的笨蛋和坏蛋我都遇到过,娜娜这种根本不是问题。”
江栎川带过的所有人里,没有一个躲得了的,用她的话说,那就是:管你愿意不愿意,狗来了都得给她干点活儿才能走。
“所以,你现在是要干嘛?”岑韵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大半夜的还要出门。
“教你开车啊。”江栎川拿着车钥匙,“你不能一直车技这么差吧。”
“……”
所以这也是要提升能力的一部分?但岑韵不想,她不喜欢开车。
“当然,营业一线和你们机关是不一样的,我们那里都是真刀真枪的事情,你该不会以为放贷回款这些事情是单靠系统审核,文件约束就能完成的事吧?”
“你知道第七分部当年那个出名的事情吧?”江栎川说的那个事情也过去有几十年了。
当时也是贷款的事情,一个工厂为了继续骗贷,故意在工作人员来的那天租用了十几辆大车不停出入厂区,营造生产繁忙的假象。
但是那天的核查员是个非常细心的人,他发现不论是卸货还是装货的货车,车轮在地上碾压出来的痕迹的深浅都是一样的。一辆车的载重可有数吨,这怎么可能?——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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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车里其实根本就没有装货。
这个细节直接挽回了上千万的损失,在业内传为佳话。很多事不是动动嘴皮就能解决的,需要有人亲自上手去做。就像调查清杉这种事情,难道坐在办公室里就能把问题解决吗?用什么解决?搜索引擎?
“你不要把调查清杉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江栎川今天专门把岑韵的车开回了家,“跟踪这种事情是很危险的,属于真刀真枪的范围。”
“像……警匪片似的?”岑韵对这种事情没概念。
“很有可能哦,”江栎川按开车锁:“上车吧,油我已经给你加满了,现在是晚上十点,车很少,我怎么给你说,你就怎么开。”
岑韵当然会开车,她本科就拿到驾照了,只是对她来说没有开车开得好不好这种概念。
江栎川在导航上给她设置了一个终点:“把车开出来吧。”
晚上院子里的车很多,岑韵很费了点劲儿才把车挪出来。
“这是远光、这是近光、这是雾灯,好上公路吧。”江栎川态度倒是很耐心,不像宋楠说两句就会急躁。
“我昨天把那个刀疤男的照片给彭秀清了,当然,还有清杉老总的那些家庭住址。”江栎川坐在副驾,给岑韵解释现在的进度,“毕竟清杉那边的秘密那么多,我们也没能力从老总入手,我相信那个刀疤男会是事情的关键。”
“彭姐要去跟踪那个刀疤男?”岑韵当然对那个男的有印象。
那天在医院门口她见过,那男的确实看起来很可怕,而且也非常机敏。
“对,不要小看家庭妇女,我坐过她的车,她车技比你可好太多了。你现在这个水平,如果想要跟车,绝对跟不上。”
虽然已经十点,但因为她们住的位置靠近城中心,车道依旧拥堵。如果是以前,岑韵就会静静地排着队等,但是现在江栎川要求她主动变道超车。
“你为什么要打转弯灯?”
“你让我变道啊。”
“但是后车一看到你打灯就挤上来了,”江栎川跟她说,“现在可不是日常开车的状态,你要想想你为什么打灯,不要把开车技术当成公式去套用。现在重新变道,挤过去。”
这体验简直太可怕了!岑韵觉得自己和后车几乎只有一根毛的距离。
“再变,快点,看到那个交通灯了没有,在黄灯前过去。”
礼貌的岑小姐从来只有被人挤的份儿,今天算是关系逆转了,她内心怕到不行,但是江处长的态度实在是非常坚决,感觉不做不行!
“我们不会被骂吧。”岑韵哼唧唧。
当然会被骂!她立刻收获了一堆愤怒的喇叭声。
但是!她竟然真的在黄灯亮起前成功冲线!
“你看,如果你没冲过来,前面的车,你就彻底跟丢了。”
一个红灯的时间,你哪还能看见别人的尾灯。
“平常开车要遵守规则,但是关键的时候,该有的技巧还是要有的,现在提速,看到限速了吗?压着限速开,不要减速!”
“开不了!开不了!”岑韵根本不习惯开快车。
“快开!不准减速!看后视镜看一眼就好,不要一直看。”江处长可不管她习不习惯。
“不行了!我感觉不行了!”岑韵哀求。
“不许减速!给油!眼睛看远方,路况是一个整体,不要只注意局部。”江处长心硬得就像石头,油盐不进。
……
飙车?
这是岑韵以往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原来和江处长合作,有这么高的门槛……
一个小时后,她们已经来到了真正的郊区,一个岑韵完全没见过的地方。
等江处长终于说出靠边停车时,岑韵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她这辈子没开这么快过!
“啊,我不行了,再不来了,我开不来的。”岑韵下定决心。
宋楠说得对,当了处长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没有啊,你开车很有才华,第一天就能开得这么好。”江处长竟然表扬她。
江栎川打开车门,从副驾下来,她从后备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你那天提到的鸭脖、鸭翅、还有纸杯蛋糕。出来吧,外面是海,风景很好。”
“领导你……”岑韵艰难地爬出驾驶室。
“你是我小师姨,我哪敢当你的领导。”江栎川招呼她过来,“这边是个观景台,过来吧,有长凳可以坐。我去给你拿米酒,放心,返程的时候我开车。”
今天应该是江栎川故意选的日子,气温回升,外面不冷。
岑韵下车,她看到了大海,这座城市的边沿是高速公路,高速公的边沿是大海……海浪的边沿与星空相连,深沉的黑暗让这一切变得空洞却又富有质感。
“早知道带望远镜来了。”岑韵心情好了一些。
“我帮你拿了。”江栎川拿来了提前暖好的米酒,还有望远镜和准备好的厚披肩。
“……”
“怎么了?”
“你这个手把手的教学,还挺用心的嘛。”岑韵裹上披肩,“鸭脖也选得挺好吃的。”
“所以开车根本就不难吧。”江栎川自己喝的可乐,“你要是真把黎娜娜送给我,我也能把她教会。”
“哼……”岑韵心想,你在分部的时候就是这样一根棒子一把糖地驯化下属的吗?
“那是什么星星?”江栎川指着天空问她。
“那是北极星,旁边是仙后座,那个是仙王座。”这是岑韵擅长的事情。
“不得了,我的小师姨好厉害。”江栎川的奉承话很直白,但应该是奉承到了点子上,岑韵尾巴都压不住了,觉得很受用。
“这算什么,我认识天上所有的星星。”岑小姐滔滔不绝的卖弄了起来。
此刻她们远离城市,远离光源,黑暗中,星星变得明亮,天空都好像近在咫尺。以前,岑韵并不了解江栎川的工作模式。或者说,她并不了解‘加班’以外的工作模式,她没想过‘工作’还能有这种套路,套路深到都快十二点了,她还不想喊停,
“你朝下看,你看海岸边沿,有灯光的地方。”看星星的江栎川这次指向她们脚下的位置,“那就是清杉董事局主席聂诚的家。”
那里是一片隐蔽的海边别墅,在岑韵的望远镜里,也只能看到点点灯光。
那么远……那么远,那么不可触及,就像她们与真相之间的距离。
午夜的十二点,她们的脚下漆黑一片,暗波汹涌,如同深渊。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因为在她身边的人是江栎川,岑韵并没有感到恐惧或不安。
“小江。”
“嗯?”
岑韵想了一下:“没什么。”
这是一段旅程吗?岑韵想,不,工作不该是旅程的,工作应该充满苦涩和汗臭的味道,应该是疲敝和恶心的集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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