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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学习用具,就算上了堂也属……
林白棠全然不知父母的担忧,怀着隐秘的兴奋进入梦乡,做了个凌乱而无序的梦,终于在河岸边与小伙伴会合。
方虎准备的还挺齐全,从家里偷拿了三条捆猪的绳索:“我怕一条绳子不够,万一
他还有同伙呢?”还有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大油纸包。
陆谦顺手接过:“带什么好吃的了?”掂量着手中重量有点轻,还在疑惑里面的东西,打开的同时虎子阻止:“别开!”可惜已经晚了。
一股臭味扑鼻而来,熏得他差点吐了:“方虎——”追着便要打人。
这小子怎么把几双没洗的臭袜子包进放吃食的油纸包了?
方虎背着绳子抱头鼠窜,还再三解释:“谦哥,这可不怨我啊!白棠船上卖的可都是吃食,你要的臭袜子摆在外面,谁还敢买吃的?”
林白棠背着满满一竹筐吃食,从竹筐里神神秘秘掏出一把斧头:“我觉得擀面杖没有威胁力,不如斧头来得有用。”
陆谦:“……”
这两人从小在巷子里打架都没输过,每次动手之前都要与他密谋筹划,以前的武器从棍子到小石子再到泥块之类,主打一个伤害性小但侮辱性强。再加上语言攻击,总能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彻底败北。
最厉害的武器不过是林白棠偷拿林阿婆的擀面杖或者烧火棍,一场巷战之后,擀面杖掉进了河里,还得方虎跳下去泅水捞上来。
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武器竟然已经进化到了凶器的程度。
方虎还有些遗憾:“早知道你拿斧头,我就拿杀猪刀了。早晨起来,我围着我爹的杀猪刀转了好几圈……”
方家杀猪刀已经用了两辈人,上面浸透了猪血,又重又锋利,一刀下去能斩断猪腿骨。
陆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接受俩小伙伴的无知:“你俩赶紧上船吧,斧头藏在舱底,到时候千万不能用,不然有嘴也说不清了。”他面无表情从书袋里掏出一个石刻的纸镇,塞进方虎手中:“到时候抓住人不说实话,用这个。”
学习用具,就算上了堂也属于自卫。
林白棠撑着船,按照约定地点划过去,远远见到河岸边站着俩人,扭头小声朝小伙伴嘀咕:“坏了,咱们只当一个人,那坏人带着同伙。”小船缓缓而行,她渐渐瞧清楚了另外一人的面孔,跟宋小二所说对上了:“另外一个嘴上长着痦子,跟只猴似的没人样。”果然是同伙。此刻方有些害怕之意,游目四顾,生怕河岸边再有同伙。
万幸此刻河岸边只有那两人,昨儿约了她的中年汉子连连招手:“小姑娘,这边——”
陆谦跟方虎已经藏在舱内半人高的竹筐之后,只是意见难成统一。
方虎满心都是抓坏人的兴奋,陆谦欲要阻止:“白棠,要不两人就算了?”他们三人对两个成年人,胜算不大。
“别,来都来了!”方虎不乐意了,小声反对:“敢把主意打到白棠身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白棠小声道:“这事儿八成跟傅家那对母子有干系,总不能一直等着他们出招吧?”她受够了王氏在家里的无理取闹,对她背后嗜赌的儿子更是厌恶之极。
自从王氏离开之后,她老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盯着,抽冷子就要咬她家里人一口。
二对一阻止无效,陆谦只能打起精神侧耳倾听船靠岸的动静。
岸上那中年男人笑道:“小姑娘,我这位兄弟听说有好吃的小菜,也想来买些,我顺便带了他过来,你不介意吧?”
林白棠语声甜脆,好似完全未曾察觉到危机的懵懂小姑娘,热情邀请二人上船:“客官喜欢就好,小心脚下。”
小船轻晃两下,那两人已经上船,往舱里来了,还招呼林白棠:“小姑娘,将你各样吃食都拿一些过来,让我兄弟尝尝。”
船头红泥小火炉上坐着一个砂锅,里面正咕嘟咕嘟煮着一锅烫饭,另外一个泥灶上坐着一锅热粽子,凉菜都在舱内放着。
林白棠端起烫饭进来,殷勤道:“两位客官还未用过早食吧?我煮了点烫饭,若是不嫌弃,不如先用些?”
那长痦子的瘦猴男人与同伴交换个眼神,道:“小姑娘想的好生周到——”自动寻碗:“那我们哥俩就在这船上先用一点吧。”谁料碗还未至,变故突起,方才还好生说话的小姑娘砂锅未落在桌上,反而将大半砂锅咕嘟咕嘟煮着的烫饭全泼在中年汉子身上,随着同伴的惨叫声,砂锅朝着他脑袋砸了过来。
瘦猴男未曾防备闪避不及,脑袋上当时便砸出来一个大包,只感觉天旋地转,他厉声喝骂:“臭丫头做什么?”伸手便去抓林白棠的胳膊,想着先制住了这丫头。
中年汉子此刻还在船舱内嗷嗷惨叫,想要把身上的烫饭全扒拉下来。
近来天气极热,他又只着一件单薄的外衫,外加内里细布缝的亵衣,滚烫的粥饭全粘在前胸,立时便烫得他哇哇跳脚,疼痛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还未反应过来便从舱内竹筐后奔过来一个壮实少年,手里拎着个陶碗,上来便照着他的脑袋砸过来:“不是要碗吗?”
那少年身后竟还冒出一名少年。
——这船上到底藏了几个少年?
中年汉子被碗砸个正着的同时,脑子里还能不合时宜的想到这个问题,血顺着额头往下流,糊住了双眼,他忍着被烫伤的疼跟脑袋的炫晕去打那少年,拳头砸过去的时候少年闪避得快,从他鼻子一侧擦了过去,力道却足以让那壮实少年鼻血飙出来……
船舱里顿时陷入了混战。
瘦猴男头虽破但勇气不减,伸手便抓住了林白棠,想到既将到来的钱财,只觉得这顿打也没白挨,谁知紧跟着手上便传来尖锐的疼痛,他不可置信的低头去瞧,但见手背上扎着一只尖细的竹签。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竹签竟从掌背两条骨缝之间扎了下去,直接穿透了手掌,痛得他松开了小丫头,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去抽竹签,这给了小姑娘可乘之机,她赶紧退后几步,防备的盯着他。
瘦猴男忍痛拔掉了竹签,仓促转头,发现同伴正跟俩少年扭打在一处,但也未占上风,正被其中一名虎头虎脑的壮实少年压着打,另外一名少年一面帮忙一面密切关注着他的动作。
他暗暗后悔今日轻敌,原想着只是带走个小毛丫头,便不曾带个匕首之类,此刻头也痛手也痛,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咬牙逼近了小姑娘:“放老实点,可别让老子动粗。”防着她再扎竹签,将她堵在舱内抓住了她的两只手。
谁知这小姑娘悍勇,双手被困,竟一点也不怕,一头便撞上了他的脑袋。他方才脑袋上已经被砸了一砂锅,当时便撞出个大包,偏偏她一头砸过来,正正砸在那大包上,方才的眩晕未散,此刻天旋地转朝后倒下去的同时,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
只听得“咔吧”一声,林白棠左胳膊被瘦猴男落倒之时支在船舱龙骨上给压折了,两人一起跌倒的同时,陆谦冲了过来,又朝着瘦猴男脑袋上连续补了两脚,他终于彻底晕了过去,松开了紧抓着的手。
“白棠——”他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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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这俩家伙的提议,非要以身为饵。
林白棠原本痛叫出声,见到陆谦奔来救她,反而咬牙忍着,额头汗珠不住往外冒,硬生生忍了下来,催促他:“快帮虎子!”
陆谦只得回身去救陆虎。此刻情势调转,方虎被中年汉子压在身下打,只是小少年气喘吁吁毫不怯阵,手脚都在挣扎回击,直朝着他方才被烫伤的胸口抓去。
中年汉子被烫伤又不及脱衣,汤饭的热度可要比热开水还厉害,又煮得粘稠,粘在胸口犹如加温,想来他前胸已经被烫伤一片,说不定已经起了大片水泡。
方虎挣扎着朝他痛处捣,疼得他直抽气,每挨一下便要忍不住哆嗦一下,眼角余光瞥见同伴已经被放倒,只能使尽了力气想要制住身下这壮实的少年。
也不知这少年吃什么长
大,一身的牛劲,连挨几拳都不老实,正在拼命之际,脑后风声已至,竟是另外一名少年冲了过来,一时三人又打在一处,船体晃动,随着三人的扭打舱内不少东西噼里啪啦都砸落在地上,有陶碗还有各种备好的吃食,连竹筐也滚在一处。
林白棠靠舱抱着胳膊坐着,想要努力挣扎着站起来帮俩小伙伴,奈何胳膊钻心的疼,她能坐着没哭出声已经用了很大力气。
片刻之后,那中年汉子终于被方虎跟陆谦合力揍晕,只是两人也挂了彩。
陆谦顶着被打青的眼圈,一瘸一拐也不知道被伤到了骨头还是肉,方虎更惨,鼻血洒得到处都是,脸上也全是青紫痕迹,更要命的是一条胳膊也受了伤。
陆谦拿了绳子过来,三人合力将这两人捆绑结实,用得还是方家杀猪祖传的捆猪之法,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又结结实实用两只臭袜子塞住了嘴,三人这才瘫倒在舱内。
陆谦左边靠着林白棠,右边靠着方虎,三个人靠在一处喘气歇息。他侧头见林白棠面色苍白,额头冷汗如水般流下,顿时心慌不已:“白棠,你伤着哪了?胳膊?”他说着便要上手检查,只吓得林白棠往后缩:“别,让我缓缓!别动!”本来就疼,哪禁得起他动手。
“我不动,你别害怕。”陆谦放柔了声音:“咱们这就上岸去找大夫。”
方虎半死不活靠着他,不满道:“谦哥,我也很疼,全身都疼,你只惦记着白棠,都不看看我?”
陆谦扭头,见到他的惨状也忍不住想笑:“小英雄,你跟白棠争什么?”
方虎不过顺嘴一说,撑起身子越过陆谦去瞧,分明他自己糊了一身的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却来关心小伙伴:“白棠,疼的厉害么?”
三人之中,其实衣着最为干净的反而是林白棠,她别的地方都不曾受伤,只胳膊被瘦猴男人倒下去之时压折了,其余两人都很狼狈,不是血便是打翻的吃食留在衣服上的印记,还鼻青脸肿,到底一场血战,可列为三人历年来最惨烈的一战。险胜。
“我还好,别担心。”她伸腿踹了一脚被捆住的瘦猴男:“咱们先审一审吧?”打起精神坐直了,此刻后知后觉的喜悦漫上心尖:“咱们真制服了俩坏人?”
俩小伙伴齐齐点头:“嗯。”他们也后知后觉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
迟来的喜悦暂时压倒了疼痛,方虎道:“咱们也当官老爷审一回犯人!”
陆谦纠正:“现在最多只能算嫌疑人,还没定罪呢,不算犯人。”
方虎:“审过就算了!“
陆谦挪过去拽过书袋,掏出笔墨,原本想着自己来审别人写供词,但四顾舱内,另外两人都属于半文盲,让他们写供词纯属为难,只得认命的瘸着一条腿去扶翻倒的小桌:“总要问出他们的意图,还有背后的人。”
近来他追着祖父学记帐,才发现祖父居然懂得不少,连写诉状供词都会,不过是闲聊之时问过几句,后来觉得有趣,他还特意跑去请教金鱼巷的曾先生。
曾先生除了帮人算卦起名,还帮人代写书信,代写诉状讼词,于供词更是小菜一碟。
听说他年轻时候还做过幕僚,只是后来思念家乡的山水,便带着多年积蓄回到苏州城定居。
陆谦摆好纸笔,便开始磨墨,这一刻他无比感谢自己平日的好学多问,居然派上了用场。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白棠出事了。
中年男人姓吴名有金,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中醒来,还未张口呻、吟,便被一阵恶臭袭击,差点熏个跟头——假如他站着的话。
他此刻四蹄攒在一处,中间插根杠子,便能被人抬出去当猪宰,最要命的胸口一大片火辣辣的疼,也不知被烫成了什么样。
陆谦见他醒了,想要在舱内挣扎,举起砚台威胁:要是乱叫唤的话给你脑袋来一下。
吴有金瑟缩了一下,不敢再挣扎了。
他才领教过,这三小崽子心狠手黑,上来就敢动真格的,招招奔着致命处去的。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懂了没?”陆谦摆正纸笔砚台,顶着一张被打到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脸,试图扳回一点威严。
吴有金连连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过是一桩没做成的买卖,他可没必要搭上性命。
陆谦嫌弃的抽抽鼻子,用好的那条腿踹了一下方虎:“去,把你的臭袜子扯出来,让他老实交待。”
方虎笑嘻嘻挪过去,扯出自己沾满了口水的臭袜子,不提防吴有金一口隔夜饭吐出来,差点喷在他身上。
他反手便扇了这胖男人一巴掌,恶狠狠用尚能使力的左手揪住了他的衣襟:“还想打?”
吴有金疼得直哆嗦,连连求饶:“好汉好汉!小英雄饶命!我不是想打,是这味道熏的我想吐……”肚里把方虎祖宗十八代都毫不客气问候了一遍。
这三缺了大德的崽子,用什么不好,抹布衣衫都行,偏偏用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臭袜子塞嘴。
他都怀疑自己是被这小子的臭袜子熏醒的,一股浓烈的恶臭袭击了他的口鼻,原本还想要忍着,谁知听说竟是臭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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