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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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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馆抓几幅药,也还得心疼半天。

    那家产妇家里张口便是三千两天价,便是要置他们家于死地,几辈子都还不清,哪里有余力救他。

    “咱们先在外面避一避,等谦哥哥回来再说。”

    方虎只觉得脑子要炸了:“可是我娘,还有我阿翁……”只要一想便悲从中来,恨不能砸碎了眼前的世界。

    掌柜的从静室出去之后,便派了个伙计,小声叮嘱了几句,让他出去寻人。

    那伙计去得一刻钟才回来,身后跟着一名年轻男子,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瞧着年纪还不到二十岁,身形极高,高鼻浓眉,一双眼睛鹰隼似的,顾盼之间透着股说不出的狠厉,随意笑起来却又带着些浪荡之意,进来便问:“孙叔,方虎来了?”

    姓孙的掌柜迎了上来,引着他往后院静室而去,边走边说:“方小郎好像遇上什么事了,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个漂亮的小姑娘。”

    那年轻男子脚步一顿,玩味而笑:“漂亮的小姑娘?他那位青梅竹马?别是小两口私奔吧?”

    若是荣常林在此,听到这把子声音,见到这身高,大约也能认出来,正是对他动手的歹人。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总觉得心里好像有羽毛在挠……

    静室的门被推开,惊动了里面坐着的少年男女。

    方虎抬头,见到来人,忙起身迎了上去:“邓兄——”

    年轻男子上前来,关切道:“虎子兄弟,可是出什么事了?”

    林白棠起身,目光扫过来人身高,再听到他的声音,将来人跟当晚夜色之中蒙着黑巾模糊的影子联系到了一起。

    方虎哽咽道:“一言难尽!家里出了点事,只能来投奔你,还望邓兄能收留几日。”

    邓英爽快应了下来:“莫说几日,便是几年也使得。要是在这里住得闷了,咱们还能换个地方。”他的视线扫过站着的小姑娘,心里升起讶异——原来方虎没说谎,他的小青梅果然容色出挑。

    他当时在船上,只看到蒙在兜帽里小巧白皙的下巴,脑中还闪过一个念头,拥有这样下巴的姑娘,不知道得有怎样一双眼睛相配。

    谁想隔了两个月,终于有机会一睹芳容。

    小姑娘黛眉朱唇,如珠如玉,眼神清澈灵动,透着好人家养出来的柔软平和之色,敛身向他一礼,细腰盈盈一握,果然老天偏疼,光是站在那里,便满室生辉。

    他长轻挑眉:“这位姑娘是跟你一起离家出走了吗?跟家里人赌气,也不用着带着小姑娘跑出来吧?”

    林白棠:“……”

    这人一开口,怎么跟浪荡子似的,说的这叫什么话?

    方虎正沉浸于悲伤之中,还忧心曹氏的安危,原还想着凑了一千两给对方,先把人赎出来再说,万一被产妇家人气怒之下动手,不知得吃多大的亏。

    他听到邓英开玩笑,这才回过神来,忙解释道:“邓兄误会了,我跟白棠不是负气离家的。”此时才道:“上次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了,白棠撑船送你去收拾姓荣的。”

    “哦,上次我们都捂得严严实实,当时已经入夜,倒没瞧清楚白姑娘的样子。”他拱手为礼:“在下邓英,是虎子的好兄弟。”他分明记得这姑娘不姓白,不过为着逗引姑娘说话而已。

    小姑娘果然开口:“在下姓林,双木林。”与那夜的声音重合,果然有一把好嗓子,语声清脆爽利。

    “对不住了,白棠姑娘。”

    不知为何,林白棠总觉得虎子这位“好兄弟”说话带着些吊儿郎当的气息,面上表情一本正经,但眼神大胆,让她隐隐有些不舒服。

    “邓郎君不必客气!”她忽略了心里的不安,转而道:“虎子哥哥,你既有落脚之处,我先回去一趟,回头再来寻你可好?”

    邓英听到小姑娘乖乖巧巧唤“虎子哥哥”,总觉得心里好像有羽毛在挠,有点说不上来的痒意,大拇指下意识来回摩挲了两下食指跟中指指腹。

    方虎已经催促:“你快去快去,我定然不会乱跑。”只差向她发誓保证:“你放心,我不会乱跑!”

    林白棠便向外走去,邓英也紧走两步:“我去送送白棠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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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郎君留步!”小姑娘步履匆匆,很快便推门走了,还能听到她的脚步在木制的走廊上传来的声音,快而轻捷,渐行渐远。

    邓英回身坐到榻上去,伸脚踢掉了鞋子,像没骨头似的朝后倒在了靠背上,腰下还垫了个软枕:“说说吧,怎么回事?”

    方虎坐在一侧的玫瑰椅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开始从头讲起。

    *********

    桂榜刚放,解元之名,已传遍苏州城。

    学子们最关心的,莫过于此次秋闱的名次。

    此前陆谦籍籍无名,顶多苏州、盐城的同窗认识他,听到解元之名也还要猜测是否重名。

    参加过秋闱的学子,知道解元大名之后,都好奇其人模样品性,师从何人。

    众学子跟过来凑个热闹,便听到前来作证之人报出大名,堂下顿时议论纷纷:“这位可是解元?”

    众学子的疑问,也是苏州知府韩永寿的疑问。

    “可是今科解元?”

    “正是学生。”

    陆谦一路赶走,几息之间终于气息平稳,恭恭敬敬道:“大人有所不知,学生与方虎一家同居芭蕉巷,因方虎的母亲出了事情,今日便一直陪着他。傍晚时分,学生与方虎便在方家肉铺,来往乡邻皆可作证。谁知这帮人闹上门去,进门便开始砸东西,还拿了肉铺的砍骨刀要砍方虎。方老爷子怕自己孙子受伤,这才去护孙子,反而被他狠推了一把,这才朝后跌倒,后脑勺撞在圆木菜墩边沿,这才出了事儿!”

    他指着打头引路的那名壮汉,方才便是他最嚣张:“这位当时挥着砍骨刀,要砍死方虎,闹出了人命才跑了,谁想杀人的反喊冤,竟跑来报官,真是奇也怪哉!”

    韩永寿沉吟不决,似有什么事让他左右为难。

    那壮汉便狡辩:“你胡说!我们哪里是去闹事,分明是为我们家太太讨个公道!那方虎还伤了我们几名兄弟,大人一定要抓他归案!”

    陆谦奇道:“实不相瞒,你家太太自出事之后,闹上门来的不是仆妇便是护卫,还不明不白上门讹诈,逼着方家交了一千两银子赎人,至今不见方家娘子回来。请问兄台,你家太太的夫君呢?怎的主子一个都不露面,却唆使奴仆之流闹了一趟又一趟?”

    他当堂与那壮汉激辩,壮汉辩不过他,眼中凶光闪过,挥舞着拳头威胁:“你不过一个读了几天书的小白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重,就敢搅和进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陆谦却并不怕他的威胁,目光与之对视,不紧不慢道:“你也知道我们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之书,走的是为民请命之路,骨头虽轻,却也不软,更不能辱没了师门跟读过的圣贤之书!”

    语声虽不重,但字字句句,敲在众人心上,也让韩永寿一怔,仿佛回想起了久远的过去,年少气盛的自己。

    他心中暗叹,年轻人再有一腔热血,也有凉透的一天。骨头再硬,也抵不住世情的风霜剑雨,终有被磨损弯折的一天。

    谁还能永远保有少年时代的凛然风骨呢。

    堂下被衙差拦着旁听的众学子听到解元此言,纷纷叫好。

    还有学子激愤道:“你们主子藏头露尾,连面也不敢露,只知道欺负老百姓,有胆子让你家主子出来啊?!”

    韩永寿听到这话,眉头狠狠跳了一下。

    方厚跪在地上,向韩永寿磕头:“草民妻子至今还在他家被扣押,为此草民凑了一千两银子送过去,对方还不肯放人!草民恳求大人救草民妻子出来。就算出了人命,也不能把此事捂得严严实实,却要逼得草民全家上吊吧?请

    大人主持公道!”

    堂下众人便附和方厚,皆嚷嚷着:“请大人主持公道!”

    陆谦悄悄观察堂上这位韩知府,发现他坐在官椅上,便如同坐在针毡上一般,颇有几分坐立难安的样子,似乎遇上了极大的难事,委实难以决断一般。

    他心中暗暗猜测那产妇的身份,难道其夫家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连这壮汉也这般气焰嚣张,其丈夫却不肯露一面,分明有猫腻。

    韩大人踌躇片刻,终于下令:“今日天色已晚,先将老人家带回去安葬,改日再审!”竟是没有决断,和了一回稀泥,退堂了事。

    知府大人匆忙离开,只留下两方人呆愣当场。

    衙差见韩知府离开,也不再拦挡众人,众学子便涌了上来,将陆谦围在当间,纷纷与他说话。

    他回头去瞧,发现芭蕉巷的众邻居已经在帮方厚抬方老汉,略微松了一口气,想到众学子的热情声援,此事暂时未有定论,说不得还需要众学子帮忙,便抱拳团团致谢。

    “今日多谢诸位高义,陆某感激不尽!”

    “解元客气了!”有学子家境富裕,便来拖他:“邱某听解元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不如咱们秉烛再饮?”

    众学子轰然叫好,簇拥着他去了。

    事已至此,方家人只能带着方老汉回家。

    既已报官,老人家也不能放着等待身体发臭,便只能装裹了停灵,先准备办丧事,再想办法。

    芭蕉巷众邻居便陪着方家众人回去,帮忙布置灵堂,抬棺入殓。

    林白棠赶回来的时候,方家灵堂都已经布置妥当,方老太哭得晕了,已经被扶回房去歇息,方厚则带着俩女儿一起守灵。

    曹氏出事,病了许久的方珍反而立了起来,照顾老祖母,宽慰幼妹,跟前来帮忙的众邻居商量丧事的各种事宜,迅速撑起了家。

    方厚平日便只管铺里事情,家中事情全是曹氏在操持,面对一团乱麻的丧事,他无心打理,全凭长女作主。

    林白棠来到他身侧,小声讲了方虎的落脚之处,顺便与他商量:“来时我跟虎子哥哥说好了,看明日情况,若是官府暂时不追究,便让他回来守灵?”

    方厚整个人都木木呆呆,满心的悲愤,只想到分明那壮汉害死了自己亲爹,但官府却不肯拿人,是何道理?

    “明儿再说吧。”他精疲力尽,只恨不得这是一场噩梦。

    次日清晨,苏州城内却贴出了缉捕方虎的告示。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斯人已逝,已无从追问……

    方家命案一事,经由昨夜赴考的举子们酒后传播,于深夜在苏州城内传播,谁知天亮之后,竟能见到缉捕方虎的告示,举城哗然。

    缉捕方虎的告示前面,站满了义愤填膺的学子,对知府大人的举动不能理解,纷纷议论。

    “方家不是受害者吗?”

    “昨晚韩大人喝醉了?一夜酒醒,忘了昨晚审案结果?”

    “要不,今晚的鹿鸣宴,大家提醒韩大人?”陆谦状似好心提议:“许是韩大人忙中出错,下面人办事不尽心糊弄了大人。”

    众学子见陆解元提议,自然纷纷应和。

    本朝惯例,乡试放榜后的次日,地方官为考中贡生设宴庆贺,并宴请朝中派来监考的主考官,名曰“鹿鸣宴。

    方家人得知方虎竟被通缉,只觉得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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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林两家人都在方家院里商议此事。

    “此次主考官乃是钱学礼大人,正三品翰林院学士,今晚也会参加鹿鸣宴。”陆谦已经有了计划:“到时候我会见机而行,想办法逼迫韩永寿改主意。”

    林白棠道:“这产妇夫家至今未曾露面,难道见不得光?我一会便去求东家帮忙打听她夫家,总要有主人家出面,知道了对方的来路,才能想办法。”

    方珍忽想起一事,昨日事发突然,一直不曾想到:“阿爹,那产妇家住黄鹂巷?可是门头朝南,三进的院子,巷子最里面那家?”

    方厚跟方虎去送过银子赎曹氏,一听便知是同一家:“正是,你去过?”

    方珍表情难看起来:“阿爹有所不知,黄鹂巷这家,之前……宋氏时常去为那产妇梳头,她回来在家念叨过,说从不曾见过那产妇家有夫家长辈,只有仆妇长随侍候,听得丫环说每次梳头,都是丈夫要来,便觉得奇怪,猜测那家产妇不知是何人娇养在外面的外室,才每次都要隆重打扮。且那产妇出手阔绰……”她自责不已:“定然是宋氏从中作鬼,是我害了阿娘!”

    “方珍姐姐,此事原是你猜测,还是先别自责了,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救出来。”林白棠起身:“我先去罗家。”

    两人分头行动,陆谦去赴鹿鸣宴,林白棠去罗府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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