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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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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央求三人放了他,后来见三人捧上了新东家的饭碗,铁了心要送他见官,索性破罐子破摔痛骂一场。

    在牢里见到林宝棠,昏暗的空间,污浊的空气,让陈盛心情烦躁,开口便骂:“真是桐油倒少了,老天没开眼,要是当时刮一阵大风,烧了家具店,再弄出几条人命来,瞧你们林家能得意多久?”

    “老东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气量狭小的儿子?”林宝棠觉得不可思议,他还记得故去的陈嵘,温和厚道,待店里的工匠学徒伙计俱和颜悦色,做了一辈子的好人。

    陈盛无论脾气秉性与他全然不同,若非容貌有几分相似,都要让人怀疑他并非陈家子。

    事到如今,他生出歹心,竟还不知悔改,五官狰狞,透着毫无缘由深入骨髓的恨意与恶意,肆无忌惮的大骂道:“你们林家父子学我家手艺,挖我家匠人,抢我家老主顾的单子,挤兑的我家关门闭店,生意做不下去了,我烧你家店不过是报仇,没活活烧死你们父子,算你们运气好!”

    看管的狱卒放人进来,远远听着,又事不关己的靠墙闭上了眼睛。

    林宝棠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更无从揣测陈盛的心路历程,甚至还想同他掰扯清楚两家交恶的缘由:“少东家,我们父子学陈家手艺不假,可我阿爹在陈家家具店多少年,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曾懈怠。你家店倒闭,分明是你自己不善经营,为何非要把罪名推到我阿爹头上?至于工匠来林家,不是你一直欠人工钱,大家都吃不上饭吗?你这人遇事从来都只会推卸责任!”谁想越说越生气。

    陈盛大骂:“都是一帮墙头草,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世上还有一种人,总瞧不见别人对他的付出,只盯着自己曾经给予别人的一点好处不放。

    他心中永远只以自己的感受为主,总觉得是旁人对不住自己。

    陈盛便属于此例。

    林宝棠忍不住嘲讽:“反正错的都是别人,你是一点错也没有!老东家在世时,有亲爹庇护,凡事有人兜底,你也不觉得经营家具店有多辛苦。轮到无人兜底,才会一败涂地!”

    有些话,他早都想说了。

    牢内空气不畅,还能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才在牢房里住了半日的陈盛眼窝深陷,头发乱蓬蓬的,胡茬也全都冒了出来。浑似游荡在人间的恶鬼,仿佛被戳中了心中隐痛,双目赤红,举着铁镣铐砸得牢门砰砰作响:“你个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你个拖油瓶,有什么嘴说别人!不过是个没爹的贱种!”

    “是啊,我是个拖油瓶!”

    以往每次陈盛提起“拖油瓶”三个字,林宝棠都觉得刺心又难堪。

    可是这次,奇异的他一点也不觉得难堪,而是笑着接下了这个称呼:“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拖油瓶。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我阿爹对我视如己出,而我犯错也不会去怨怪任何人,就算是现在出门,也能靠自己的手艺养活自己。我这个拖油瓶,比你这个废物强上百倍千倍!夜半无人,你有没想过,将来到了地下,以何面目去见老东家?!”

    陈盛嘶吼:“小兔崽子你说什么?你住嘴!”

    林宝棠偏不肯住嘴:“老东家走了还没一年,你就将家业败个精光!养出你这种心思歹毒不服人还不如人的废物,老东家真是死不瞑目!”

    经年恶气,在这昏暗的不似人间的牢房内尽数倾泻。那些暗夜里的敏感自卑,暗自揣度,在心里自造的樊笼,终于彻底摆脱。

    坐在自家温馨的小院里,他亲亲热热的劝说父亲:“阿爹,陈盛这个人,心思太过歹毒,这次要是不受惩罚,下次说不定手段更狠。咱们一大家子,老的小的,还有白棠也每日出门上工,你别想着老东家的恩情,心里过意不去。”

    林白棠也生怕父亲为陈盛求情,把自己给苗莺出的主意挪过来:“老东家当年的确帮过我们家。阿爹要是心里过意不去,等陈盛被判刑之后,咱们家能接济他家孤儿寡母,便多少接济一点,阿爹觉得呢?”

    林宝棠用一种异乎寻常柔软亲昵的语调问:“阿爹,你觉得呢?”

    林青山叹道:“你们兄妹俩的意思我明白,阿爹也还没老糊涂,非要上赶子去为陈盛求情。他都已经想烧光了家具店,让咱们家赔个倾家荡产,还想弄出几条人命。若非白棠早有安排,店里留守的人又警醒,恐怕咱们家就摊上大事了!说到底全是他咎由自取,我只是可惜老东家一辈子厚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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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摊上这种儿子呢?”

    关

    于陈盛之事,一家子商议出了结果,便等着官府审案宣判。

    过得一日,中午食客散尽的时候,杨桂兰去了林记小食店,恰巧碰上曹氏也在店里。

    毛思月斟了茶过来,便去厨房忙,金巧娘已经知道了她的来意:“嫂子是为着白棠跟虎子的事情来的吧?”

    曹氏笑着接口:“你也知道,我最是喜欢白棠,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我家虎子浑是浑了些,可他听白棠的话啊……”正滔滔不绝讲起两家结亲的好处,被杨桂兰进来打断了。

    “曹嫂子,先等等,你几时请了媒人上门提亲的?我来也正是为着谦哥儿跟白棠之事!”杨桂兰想起儿子的再三叮嘱,向来与人无争的性子也急了起来:“我还是觉得白棠跟我家谦儿更配。”

    曹氏不高兴起来:“你这说的什么话?明明是虎子跟白棠更配。你家谦哥儿可是中了探花,将来要做官的。我听说有不少媒婆上门,提的都是苏州城内官家千金,还是娶个高门媳妇的好,于谦哥儿将来当官有利。”

    她家相中的媳妇,偏偏陆家要来抢。

    早知道小时候就该定下娃娃亲了。

    曹氏暗暗后悔。

    杨桂兰苦笑:“嫂子也知道我家正在孝期,实在不适合请媒人上门提亲,也不是谈婚事的时机。什么官家千金,我家谦哥儿就中意白棠,孩子的心意不可违拗,我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来。”

    金巧娘眼神闪烁,心里乐开了花!

    夫妻两人也点评过女儿身边适龄儿郎,虎子比起谦哥儿,自然略逊一筹。真要说相配,谦哥儿跟自家白棠站在一处,远远瞧着也是赏心悦目,一对金童玉女。

    可陆家未曾暗示过,她便拖着方家的提亲,心中暗暗失望,怀疑陆谦高中探花,便瞧不上平民之家。

    果然这孩子独具慧眼,还是相中了自家白棠。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别是邓英对她起了不该……

    三家多年邻居,当着两家的面,答应哪家都不好,金巧娘索性和稀泥:“两位别吵,婚姻大事倒不必急于一时,等我回去跟夫君商量商量再说吧。”

    曹氏恨不得她当场答应:“不瞒你们二位,我家虎子从小就是个鲁莽冲动的性子,也就白棠的话他肯听。我就盼着两家能结成亲家,只要白棠进门,我定然当亲闺女疼。”

    杨桂兰忙拦挡:“那可不行啊,我家谦哥儿就认定了白棠!他昨晚可是跟我说了,要是娶不到白棠,便要打光棍去!我家那傻小子说到做到!”

    单听两家母亲说话,金巧娘便已经属意陆谦。

    她嫁女儿,只想让女儿过得舒心少操点心,可曹氏话里话外想让白棠管着虎子,这不还是让女儿费神嘛。

    金巧娘好说歹说,前脚送走了曹氏跟杨桂兰,后脚便迎来了邓家的媒婆。

    邓家请的这位媒婆口若悬河,唾沫直飞,将邓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太太不知,邓郎君家中只有他一个儿子,将来千万家业都在他手里。他家有钱有船有商铺,使唤的下人不知道有多少,您闺女只要进了邓家门,连手指头都不用动,自有人端茶倒水送到嘴边,日子不知道得多舒心!”

    “劳妈妈跑一趟,实不相瞒,我们小门小户,原也没想着攀上富户。我家女儿从小自由散漫惯了,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夜来我们夫妻俩思量过了,这门亲事着实高攀不起,还请妈妈替我们回绝了邓郎君,多谢他的美意!”

    媒婆夸得越厉害,金巧娘心中越没底,总觉得两家门户悬殊,当真把闺女送进高门大户的后宅子里去,以女儿从小在外面自由的性子,只恐拘着一辈子不得开怀。

    “太太也别着急拒绝,再想想?”媒婆心里暗暗纳罕,寻常人家听到女儿高嫁,哪个不是欢天喜地,林家倒好似被吓住似的,上好的亲事也要往外推。

    金巧娘态度坚决:“妈妈也瞧见了,两家门户相差太多,还是劳烦你替我们拒了吧。”

    媒婆眼瞅着一大笔谢媒银长了翅膀飞走,从林记小食店出来,再见到等着的邓英,心情沮丧之极:“邓郎君,老身尽力了,但金掌柜说是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不肯答应这门亲事!”

    “拒绝了?”邓英诧异之极:“林家瞧不上我?”

    他还特意叮嘱媒婆,定要多讲讲他的好话。

    媒婆陪笑:“郎君说哪里的话!金掌柜的意思,郎君家太过富贵,她家高攀不起,自觉两家相差悬殊,怕女儿嫁进去不能适应,这才拒绝了。”心中暗骂姓金的生得女儿颜色好便拿乔,多少人都巴不得女儿嫁进富贵人家过上好日子,娘家还能沾光。

    没见过这般固执的人家。

    邓英两腮紧咬,面色染上怒意,还要强挤出一点笑意:“多谢妈妈替我跑这一趟。”打赏了一两银子给她。

    直等媒婆离开,他才沉声吩咐手下:“打听一下,方家请的媒婆怎么说?”可别拒了他家,回头便答应了方家。

    曹氏从林记小食店回来之后,便心事重重,直等方虎晚间回来,扯着他问话:“你这几天可见过白棠?”

    方虎那日挨了邓英的打,回头越想越不安,还未顾上见林白棠,听得母亲话音,惊跳起来:“见白棠做什么?”

    曹氏气不打一处来,拉过儿子便捶:“做什么?谦哥儿他娘今儿也去小食店提亲,想让白棠嫁去陆家。老娘辛辛苦苦为你讨老婆,请了媒人上门,林家不吐口。没奈何自己去了,你婶子也没答应。我跟你陆婶子从小食店出来的时候,她可是说了,谦哥儿每日忙完了便去陪白棠,打今儿起你也抽空去陪白棠。你们仨从小一起长大,我就不信娶不来白棠!”

    “谦哥儿要娶白棠?”方虎正烦恼邓英对林白棠的企图,陆谦可算是解决了他的烦恼,顶着曹氏杀人的目光,他算是说了句实话:“阿娘,我早说了不愿意娶白棠,你非要把我们俩往一处凑!现下好了,就让谦哥儿去娶!”

    曹氏为了儿子在前面冲锋陷阵,劝完了金巧娘,回来的路上还跟杨桂兰在自家大门口争辩了许久,两人就林白棠花落谁家更合适的问题互不松口,谁知儿子却在背后拆台,对于林陆两家结亲还拍手称快,简直气炸了她的肺。

    “我怎么生出你这般没出息的儿子,娶媳妇也能相让啊?白棠多好的姑娘,你还要往外推!但凡你往前凑,俗话说的好,烈女怕郎缠,谦哥儿读书人怕是拉不下面子,你脸皮厚点,还怕娶不上媳妇?”曹氏连推带骂,想把儿子推出门去。

    事实证明,芭蕉巷大部分人不了解陆探花,更不知他脸皮的厚度,都被他套着乖巧知礼的壳子给迷惑了。

    林白棠如今可算是深有体会,两人自昨日结伴去西市玩耍,这人便跟上瘾似的,今日放工了也来寻她出门玩,理由也是现成的:“听说玄妙观还有夜市,天色擦黑便开始摆,热闹得紧。这些年我一直在盐城读书,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出门游玩的时光,咱们往后都要补回来!”

    “你这理由也新鲜,我累了不想去!”林白棠坐在小船上耍赖:“你要是想去就自己撑船吧。”

    陆谦便慢慢撑着船,往玄妙观方向划去。

    他常年不划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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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里驾驭舟子到底不够娴熟,才撑过一座桥,身后便有船只撞了上来,船身震得朝着一边歪斜,差点将林白棠从船头甩出去,还是她扯住了陆谦的腰带才稳住身形,两人差点一起滚进船舱里。

    “怎么回事?”林白棠探头往后面瞧去,河面上每日舟楫往来,也不是没出过撞船之事,但方才力道之大,简直像有人恶意追尾。

    夕阳将落未落,但见林家船尾有个粗壮汉子撑船,此时从舱里也走出一名高大的年轻男子探头察看,见到她便笑了起来:“白棠姑娘,真是对不住,手底下人没注意,竟撞到了你的船。”原来竟是邓英。

    “邓大哥?”林白棠忽想起家人提起,邓英请了媒婆上门提亲,暗想苏州城也太小了些,面上还要装得若无其事:“想来也

    不是故意的,不妨事。”

    陆谦正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语气似有不愉:“邓郎君,还是让你手下人小心些,闹到船翻便不好了。”

    “自然!”邓英便骂撑船的汉子:“探花郎说话,你可听清楚了?再要是撞船,你就自己跳进河里游回去!”

    金巧娘拒亲,他派去打听方家请的媒婆,花了一点碎银子,便从媒婆口里打听到,林家既未拒绝方家,也未允婚,只说再考虑考虑。

    邓英想到自己还比不过方虎那个没脑子的憨货,心里便不舒服,掐着林白棠下工的时辰过去,远远瞧见陆谦去接她,两人有说有笑上了船,并不是回芭蕉巷的方向,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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