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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当年
顾渊锋利的面容上微惊,他沉吟片刻,道:“恐非易事。”
顾衍当了十几年的太傅,教导太子,为太子登基扫平障碍,他手上沾了太多血,转而投靠贤王,贤王党决不能容他。
至于其他……除了皇长子贤王和年纪小的太子,中间几个皇子青黄不接,要不是母妃出身太低,无得力的外家,要不体弱多病,走一步喘三步,要不愚钝不堪,难当大任。皇帝一共五子三女,和历朝历代相比,子嗣确实不丰。
如今太子和贤王分庭抗礼多年,诸位朝臣也把宝压在两人身上,再凭空多出一方势力,谁也不愿意看到。
“可惜。”
顾渊沉下眉眼,“没有我顾家血脉的皇子。”
如若宫中的淑妃膝下有子,他们顾家倾全族之力也要把他扶上去,自此后王朝千秋万代,历朝皇室中都流着他们顾家的血。
那该是何等快事!
顾衍倒不觉遗憾,“兴废忽焉,何须操心后世春秋。”
他向来只看当下,他活着,便要他们靖渊侯府富贵无极,封妻荫子,宗亲内外,皆居显位;死后万事空。子孙福泽唯靠他们自己,来日史书工笔,他是忠臣是奸佞,他不在乎。
就算当初得知太子不能生育,他也没有放弃过太子。把那女人勒死,只是给太子一个教训,在他看来,着实是一桩小事。
太子和他僵持许久,上一次在小徐后的斡旋下,那孩子面露不甘,他虚长他这么多年岁,他不计较。可昨日侯府办宴,太子一反常态,言语姿态极度谦卑,明里暗里示弱藏锋,拿他当刀使。
还是太年轻!黄口小儿,他想做卧薪尝胆的勾践,他可不是狂妄自大的吴王,他顾衍向来奉行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太子必须死。
顾衍沉下眸光,平静道:“谁说我要改弦易辙?侯府是太子党,永远都是。”
他与太子党牵扯太深,盘根错节,他不打算切割。
“可太子一定是周承徽么?纵观史书,直接跳过太子,立太孙继位,屡见不鲜。”
顾渊眼皮子一跳,“太子他……”
不是不能生了么?
“这就是太子和太子妃要考虑的事了。”
顾衍冷笑,从前有他和小徐后,太子被保护地太天真了,才会沉溺那些风花雪月。从今往后他会慢慢教他,叫他看清楚,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太子,就是个废物。
一个没有子嗣傍身的太子妃,永远是无根浮萍。
人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更遑论一个孩子。
轻飘飘两句话,引起顾渊心中的惊涛骇浪,如此一来,侯府确实能延续更久的荣光,但……他最大逆不道的时候,最多敢想想逼宫,辅佐他们的人上位。兄长混淆皇室血脉,大周千秋基业,岂能让一个野种继承?
其胆大包天,匪夷所思,叫他都惊到了。
“兄长。”
顾渊斟酌片刻,劝道:“事关重大,是否该从长计议,或许太子那里……有所转圜?”
他不惧,可他怕兄长将来遭报应,此事若败,侯府尽数陪葬,成了,死后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值当啊。
顾衍对此看得很开,淡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世间本没有对错,成王败寇罢了。”
见顾渊依然浓眉紧锁,他起身拍下顾渊的肩膀,“放宽心,如今八字还没一撇,真等‘皇孙’出世,最快也要一年后。”
“世事永远变化,相机行事即可。兴许……圣上老当益壮,你心心念念的淑妃有孕,有个咱们顾家血脉的皇子。”
氛围太沉重,顾衍难得开了个玩笑。皇帝年轻时就对后宫不热衷,更遑论现在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年纪。后宫已经好多年没有喜信儿传出,顾渊也知自己是异想天开。
他冷峻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心神不宁地点头,“兄长说的是。”
顾衍言尽于此。此事罢了,又问起顾渊日常当值巡视情况。现下西北无战事,顾渊领着三千精兵驻扎皇城外,拱卫皇城,和京中戚重的禁军分庭抗礼。
顾渊思虑片刻,道:“春闱在即,进京赶考学子众多,其他并无异样。”
“对了,听说侯府的姻亲即将抵京?现在城外搜查繁琐,时常有人被迫滞留,不如我直接去接人,省去一桩麻烦……”
“阿渊。”
方才一直神情自若的顾衍忽然沉下声音,“你越矩了,这不该是你操心的事。”
顾渊神情一滞,压下眉眼:“兄长息怒。”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明澜提过一句,不知不觉,就记到了心里。
他从不敢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更没想过背叛兄长。兄长疑心重,他不该提的。
顾渊咬紧牙关,粗犷冷峻的脸上有懊悔之色,想解释,又唯恐越描越黑。高大壮硕的男人有口难言的憋屈样,叫顾衍心里也不好受。
他一直知道,美色动人。
从扬州到京城,他在背后处理过多少烂摊子,直到把人彻底锁在府中,才断绝那些觊觎的目光。
但凡换一个男人,不是对他衷心耿耿的同胞兄弟。
但凡顾渊放肆一点,果真做出逾矩失礼的事。
都不至于叫他进退维谷。
兄弟两人在沉重的氛围中不欢而散,顾衍闭了闭眼,俄而低头,拆下手边的密信。
是从扬州来的。他叫人查颜雪蕊的身世,重点在肃王府。肃王是当今圣上的兄弟,当年吴王之乱后,皇帝痛定思痛,撤了藩王的屯兵之权。肃王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后院却比后宫还热闹。
女人之间的手段层出不穷,顾衍颇有些头痛地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却没一个对上号。
莫非他的方向有误?
顾衍微皱眉头,提笔回复。
***
顾渊出了书房,遥遥看见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个神姿仙貌的美妇走来。他脚下一滞,自觉后退几步,撤到高大的梧桐树后。
因着当年的事,为避免瓜田李下,两人一直恪守规矩,说不了几句话。今日顾渊照常避嫌,等她过去再走,没想到那浩浩荡荡一群人,在他面前忽然停了下来。
“二爷。”她轻声唤他,微微福身行礼。
“明澜给你添麻烦了,妾身先拜谢二爷。”
顾衍日理万机,即使回到京城,还是顾渊这个亲二叔费心居多,儿女们都长大了,颜雪蕊有意缓和两人的关系。
她低垂眉眼,垂首时,鬓边的碎发抚过锁骨,一缕若有若无的香味似乎从衣襟里逸出。不是花粉的甜腻,像山涧溪边初绽的野兰,沾染着晨雾,缕缕钻进他的鼻尖。
顾渊身子完全僵住了,他淡淡“嗯”了一声,又觉得太过冷淡,补充道:“应该的。”
颜雪蕊:“……”
她只当顾渊脾气冷硬,除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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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和明澜,颜雪蕊已经多年不见外男,她也有些不自在。客气寒暄两句,委婉表达了她对明澜的想念。
从前不在她身边就不说了,现在人就在侯府,她每日见明澜,也就早晨请安一盏茶的时间,有时候她起晚了,一面都见不到。
她不知道明澜受到了亲爹的警告,直接把这口锅扣到了顾渊头上——她一问,大公子就在跟着二爷“历练”,不怪她想歪。
顾渊没有解释,他在她面前僵硬地不知如何言语,默默替兄长背下这口黑锅。他这样冷面冷语,颜雪蕊也不自在,两人没说几句话,顾渊侧身让步,让颜雪蕊先走。
顾渊虎步生风,很快回到他的院子,解下肩上的披风,忽而喝道:“拿酒来。”
像在西北的风沙中,喝最烈的烧刀子,辛辣烧心,解千愁。
顾渊有两个妾室,皆是少年时上峰所赠,如今人老色衰,身份低微,根本不敢管顾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大马金刀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屈指解开酒坛封口的牛皮绳,手腕沉稳,不用京中精致小巧的鎏金酒盏,直接拎着坛口,仰头饮尽。
烈酒滚入喉管,顾渊胸腔剧烈震动着,胸中阵阵灼痛。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那双藏在脏污草垛后,美丽的、泪眼朦胧的双眸。
世间美人虽贵,他堂堂侯府二公子,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二愣子,起初他看她,只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罢了。
他的兄长,身份高贵,容貌俊美,允文允武,是世上少有的伟丈夫。金枝玉叶的公主都争相下嫁,区区一个商户女,有幸被兄长看上,不感恩戴德,还想跑?
愚昧!
到底是兄长房里的事,他不便插嘴,冷眼看着她折腾,左右跑不出兄长的手心。主院时常传出女人的惊叫和抽泣,慢慢变成呜咽。他去寻兄长,兄长理着衣襟从房内出来,他还能调笑两句。
“兄长虎啸风生,怎还没有把那小娘子治服帖?”
兄长斜睨他一眼,不轻不重地训斥道:“什么小娘子,那是你小嫂子。”
一个区区妾室,妾通买卖,他的妾就是上峰送他的,一共四个,他嫌另外两个太柴,没味道,转送了同僚两个。妾在他眼里着实低贱,不配他那句“嫂子。”
不过他不敢忤逆兄长,乖乖称呼一句,心道兄长就是骤然开荤,不知轻重,按屋里那小娘子的叫法,恐怕过不了两天就折腾没了。
无妨,没了就没了,这女人不识好歹,到时他再送知情识趣的女人给兄长。
如此想着,顾渊倒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在侯府的花园中,他第一次见到那个把兄长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
她生得纤细柔弱,月白色的襦裙被微风吹起,他都担心把她吹跑。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眼睛乌黑发亮,确实生的美。
她不怕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兀自捏起面前的糕点吃。她的手腕细如伶仃,嘴巴也小小的,他一口能吞三个的糕点,她慢条斯理嚼了很久。他盯着她,不由问:“那么好吃?”
粘粘的,他一点都不喜欢。
她瞧了他一眼,细声细气道:“得吃饱。”
这个回答叫顾渊嗤笑,侯府再如何不堪,难道还能饿着她?只是那女人说了一句话便低着头,不再理会他。
几日后,他明白了她那句“得吃饱”的意思。她又跑了!他都不知道,她那么纤弱的身板,怎么穿过层层守卫,跑到母亲院子里。
接下来顾渊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她,都快把她忘了,直到在侯府的池边水榭旁,两人再次相遇。
她比上一次更瘦了,乌黑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阴霾,不似从前那般明亮。下面是幽深的池水,他以为她要轻生,急忙喝住。
“周围都是人,你死不了。”
他有些气急败坏,她怎么那么倔,人品才貌,他兄长哪样不是人中龙凤?有什么好闹的!
她有些恍惚,过了半晌儿,她道:“我为什么要死?”
又不是她的错,她为何寻死?
顾渊怔愣,他自觉失态,撇过脸去,劝道:“你安生一点,我侯府簪缨世家,不会亏待你。”
她轻笑一声,动了动脚踝。骤然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微微提起裙摆,她的脚小巧精致,掌心那么大,双足之间却缠绕着几匝金链子,是西域的赤金绞丝,比寻常的金锋利且硬,末端坠着几颗小指大的金铃,平添了几分旖旎之色。
顾渊情不自禁滚动喉结,为兄长辩解。
“这……你不知道,大牢里的犯人,直接用锁链穿过腿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她歪着头看着他,道:“我是大牢里的犯人么?”
她说话时语气平淡,没有讽刺或者发怒,像单纯有此疑问。顾渊讪讪低下头,道:“其他不听话的,用木枷囚住手脚,四肢常常被粗劣木板磨出骨头,流脓生疮,痛苦不堪。”
她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她走得很慢很慢,顾渊心里一慌,,忙追上去。
“此事是我兄长……”
他总归不愿说顾衍的坏话,道:“是委屈你。你放心,我回头跟我兄长说说,他通情达理,一定会好好待你。”
她道:“你若想我的日子更难过,便说罢。”
顾渊犹豫再三,终究没有找顾衍。但他总会不自觉想起那个纤弱的少女。他在府中的日子越多,十日里总能碰上一日遇见,两人渐渐熟悉起来。
她从前待他不咸不淡,不知从何时起,她会对他说诉苦,说兄长弄得她很痛;她把脚踝手腕上的痕迹给他看,她对着他流泪,她才过及笄,她想家了。
她连哭也是那么隐忍,在喉咙里呜呜咽咽,不敢哭出声。
顾渊想,他喜欢的是柔软丰腴的女子,他没有背叛兄长。一定是她太可怜了,才叫他动了恻隐之心。
所以她要侯府的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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