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并不如何在意就是。”
长孙安冷笑:“在意?他为什么要在意?不过杀个地方豪强子弟,裴家少君本不必在乎。不过倒是我想差了了,二公子贪恋美色会跟容家女子混迹一道。可裴无忌这个大公子,却素来瞧不上这么个寒酸门户,又岂会有什么容忍?”
“确实是我想得差了。”
但那时长孙安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薛凝倒不这样想,裴无忌显然不喜裴家,但也不算讨厌容兰。若裴无忌心厌容兰,以裴无忌性情早折腾拆散,不至于由着裴玄应跟容娘子好了那么些日子。
不过裴无忌虽容得容兰,却不愿意结交容家之人。
郡守府,长孙昭见着薛凝时,面上也禁不住透出几分喜色,对着薛凝上下打量。
长孙昭的眼神令人不安,不过薛凝却并未因此失态,而是说道:“长孙公子,如今看来,先是薇娘,再来就是景娘子,长孙郡守就是为了你将之一一灭口?”
长孙昭也不似上次那般温文尔雅,淡淡说道:“是又如何?”
越止叹了口气:“薛娘子果然尽责,这时候了也要问案子。”
那嗓音听着也透出些不满,大约觉得薛凝这样折腾,恐会激怒长孙安。
长孙昭目光细细在薛凝面颊之上打量,他不是很满意。
他听着薛凝继续说道:“公子素有贤名,身份也尊贵,何必如此无聊呢?”
长孙安:“昭儿你身子不大好,先行退去歇息。”
长孙昭不以为意:“阿父,容我跟薛娘子多说两句。”
长孙安眉头一皱,似有几分不满,大约是宠惯了长孙昭缘故,也没说什么。
长孙昭面颊发白,可眉宇之间却染上了几分异色,似隐隐透出兴奋,他缓缓说道:“薛娘子不是随我去过景家?见着我对阿婉心心念念,她家里人那样一副样子。薛娘子你心思细,也会观察,难道不觉得很有意思?”
“其实景家也不是没有儿子,死了个女儿,又有什么大不了。哪怕再美貌听话呢?伤心一阵子也就是了,不会总那么惦念。可我常常去探望,于是他们想忘便忘不了,怎么也放不下。家里人恨女儿死得早,否则便能攀上郡守府亲事,景家二姑娘觉得若无其姊相争,我便会喜欢她。”
“于是他们心里就说不尽遗憾、后悔,再来便是悲痛欲绝,觉得景婉实是死得太可惜了。我每每去瞧,都觉得有意思得不得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双颊浮起两片病态妖红,说道:“我有个不大好的毛病,就是十分喜欢见着别人痛苦时样子。这样见着时,我不知怎的,心里便十分欢喜。大约是我天生被辜负,命运待我何其不公,所以我便有这样毛病。”
说到此处,长孙昭忽意识到自己为何瞧薛凝不顺眼了。
这位薛娘子已然是阶下囚,落自己手里,本也应当惊惶恐惧。他喜欢瞧着别人痛苦、害怕,惊惧样子。
而薛凝偏偏不能满足他。
裴无忌便是爱她这等倔强冷静样子?
然而阿父已将这个女娘压入郡守府了,那么便由不得薛凝。自小到大,阿父都会对他十分依顺。
薛凝不怕,长孙昭偏要使得她怕:“薇娘不过是我府上一个琵琶姬,我本来并不十分喜欢她。可她却喜爱一个马奴,暗暗私奔也罢了,还求我赏个恩典,容她赎身。纵我并不抬举她,她也该将心思放我身上。”
“她挑的男人有什么好?脾气不好,跟了也挨苦。我不过招来那个马奴,只和他说薇娘有意奉我,令其不要纠缠。那马奴一生气,便拿出刀,将情人的脸划个稀巴烂,你说有趣不有趣?”
当长孙昭这样说时,他瞧见薛凝眼眶微微发红,看着薛凝被自己吓着了,亦心尖儿滋生出一缕欣喜。
越止却不觉得薛凝是怕,他所认识的薛娘子多半是怒了。
越止叹了口气,轻轻说道:“公子何必这样?其实你若想处置她,一句话的事。北地离京城又远,怎么也管不着你。”
可长孙昭却偏偏令情人伤了薇娘。
主人责罚会令人痛苦和害怕,情郎的伤害更添了感情上痛苦。
长孙昭将婢仆之流的性命视若蝼蚁也罢了,还存着戏弄与折磨心思。
就好似猫儿抓住鼠,不会立刻吞咽入腹,非将猎物折磨得精疲力竭。
小孩子在花园里发现一窝蚂蚁,原本各自生存两不相干,却偏要去浇壶热水,然后看得津津有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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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昭:“可我偏偏喜欢这样!”
他说得那样理直气壮,面上也泛起了恶毒的光彩。
长孙安在一旁没有说话,他杀人无算,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但长孙昭这个类人生物这样侃侃而谈,展露自己扭曲恶毒时,长孙安眼底也流转一缕不易察觉的厌恶之色。
这样的变态当然是长孙安一手养出来的。
长孙安从未打算教,亦未打算将之养多好。这要是将长孙昭养得英明神武,极有主见,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长孙昭养得废,离不得长孙安替他撑腰。
不过长孙安也没想到长孙昭会养成这样子,哪怕是自私狠毒些,但这癖好确实也古怪。长孙安是个利益为重性子,心头也掠过一缕厌意。
长孙昭当然浑然不觉。
“等到薇娘脸伤了,我反倒将她接到身边,用面纱遮住她脸,好好待她。旁人眼里,我自然很宠,又传她是绝色,她自然自惭形秽。每每与我言语,她便惴惴不安。”
“我于无人处,才揭开她面纱,灯光照着,手指一寸一寸的,摸过她面上肌肤,那疤痕极是丑陋……那样的眼神真是让人觉得——”
薇娘眼神之中必然充满了自卑、畏惧、感激,以及不知所粗。
宛若最温顺猎物,却落至变态手中。
长孙昭笑着说道:“真是美妙绝伦!”
房中静了静。
然后长孙昭面色冷下来:“不过日子一久,不免显得腻味。那时小南
王想讨了她,我若还有兴致,便会使法子将她留下来。可因我失了兴致,那也不愿意费这个心。不过我的东西,哪怕是不要的,也不会给别人,于是我便让人除了她。”
他也能使唤长孙安身边死士,长孙安身边有个杀手,双手生得十分粗厚,颇会些杀人之技。长孙昭烦心时,就会使唤此人,令此人动手。
薛凝心下却不觉微微一动,若有所思。
不错,长孙昭说得轻描淡写,而这些贵族子弟确实也是不必亲手杀人。世家豪门豢养门客成风,私底下阴养两个死士也不足为奇。
所以若考虑不在现场证明是否多此一举?除非,有什么必须得亲身上阵,亲自杀人的理由。
她似若有所思,但也并不十分确定。
有那么一瞬,薛凝似想到些什么,但却未能抓住。
她口里却飞快说道:“然后便是景婉?她的胞妹娇娘曾和我说起过,说景婉跟相熟的手帕交一块儿落入水中。这生死关头,危机之时,景婉却一把将相熟刘娘子狠狠推开,生恐被刘娘子攥住一块儿落了谁。你,是知道的?说不定因为这样,你才更喜欢?”
长孙昭回忆时,面颊更不觉添了几分悦色:“不错,不过不是娇娘说的,而是我亲眼所见。”
“这个景娘子,倒是个妙人儿。”
从前景婉就很妙,那时是她那个胞妹唱歌,引来长孙昭闻讯。可景婉却冒认了歌声,趁机凑上去跟长孙昭说几句话。
长孙昭诸般之事皆掩在家中,外头名声在长孙昭造势之下倒也不错,又兼长孙昭生了一副好容貌。
无怪乎有人上了心,起了意,留下心。
景婉跟长孙昭没相处过,只远远多看了几眼。
只所谓距离产生美,一个男人远远瞧着,隔着老远,自会生出无限遐想。
那时她对长孙昭很是仰慕,故也是使尽了手段接近长孙昭。这郡守公子温文尔雅,轻声跟景婉说几句话,景婉便满面通红,魂不守舍。
故哪怕手段卑劣,与亲妹妹失和,景婉也在所不惜。
长孙昭当然将她耍的这些手段皆看在眼里,不过却是看破不说破,他没耐烦为姐姐妹妹扯头花主持公道。
不过因这件事,他本就对景婉有印象。
然后就是那日落水,他看着景婉满心惊恐,把挣扎欲抓她的刘娘子狠狠推开,自己游水到池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她游到岸边时,一片手掌却伸过来,方便景婉攥住上岸。
景婉攥着那片手掌上了岸,这样被带出水,湿哒哒裙摆还沾了泥。她顺着这条手臂这样望过去,便看到长孙昭俊美动人面颊。
郡守公子是北地明珠,容貌无人可拟。
长孙昭是真的对景婉生出兴趣了,他想着曾经的薇娘,面纱之下,薇娘娇嫩面颊之上刀疤十分骇人。
景婉面上没有疤,可心里却有疤痕,就如薇娘面上伤痕一样。
他是真看上景婉了。
那时景婉怔了怔,蓦然反应过来,然后便有些急,要大声说:“公子,赶紧救下刘娘子——”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长孙昭捂住了嘴唇。
长孙昭手指比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示意景婉不要大声。
他说:“我不会水。”
他又说:“刘娘子已经沉下去了,救不了。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否则旁人还不知如何议论。”
落水的人其实沉得很快,没有很明显大呼小叫。
另一个落水的女娘已经沉下去,水面涟漪渐淡。
长孙昭说那些话,好似是为景婉着想,可转头他暗暗令人散出这些流言蜚语。
景娇听着了,可能在家里逼问了景婉几句,景婉又心虚,故而道出真情。景娇还当件秘密说给长孙昭听,长孙昭嘴里呵斥几句,心里倒觉得好笑。
景娇一直以为自己运气极差,她唱的歌引来长孙公子留意,却偏偏被景婉占了去。再来就是景婉人品差,长孙昭居然也不在乎。
但事实却是恰恰相反,景娇并不明白自己有多幸运,她还活着,还嫁了人,虽然夫郎未必如意,至少比早早死了的景婉要强。
没被长孙昭看中实在是景娇这个妹妹的福气。
第135章 135这样的人只要活着一日,一定会……
如今长孙昭侃侃而谈,讲述着自己如何瞧中景婉,又如何任性的摆布她。
旁人以为两人是神仙眷侣,再般配不过,实在是男才女貌,情深意重。可那些不过是表面鲜光,景婉自然经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若她不苦,可能长孙昭还看不中她。长孙昭本就以旁人痛苦为食,以此为乐。
景婉日子过得苦,可那些苦是说都说不上来的。她如有什么抱怨,谁也不会占景婉这边,连她家里人亦如此。
薛凝:“再后来,你们两人要谈婚论嫁。”
长孙昭笑容略冷,说道:“那样女人玩玩罢了,难道要我真娶了她?只是冒犯悔婚,不免会损及我的名声,我便令人暗暗杀了她。那日之事后,她十分畏水,我让她一定要尸沉入水。”
“在之后,就是那个婢女,那个红绡。阿婉死了,我身边再没旁人,也颇为无聊。那日我在市集之上看着她,便吩咐吴宣,将之掳走。”
那日他见着红绡,红绡这婢子肌肤微黑,模样倒是很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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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掏出手帕擦汗水时,便透出几分媚。
旁人都说容兰不会管教婢女,自个儿抛头露面,身边婢女也很轻浮。长孙昭听着别人议论红绡,说容府放假使她回家见亲人,红绡却与外头的浪荡子不清不楚。
于是长孙昭便让人将红绡捉过来。
薛凝冷冷的看着他,看着一个胃口越来越大的变态。
一开始长孙昭只是随机起意,谈不上处心积虑,惹得长孙昭留意实属运气不好。他还未亲手施虐,杀人也使唤别人。
虽都是让人死,但是否亲自动手总归不一样。所谓君子远庖厨,圣人吃肉同时也不忍见畜类之死。
先是薇娘,再是景婉,到了红绡时,长孙昭却是主动起来。
红绡并没有跟长孙昭搭话,是长孙昭主动物色了她。
主动选择了目标,主动对红绡施行虐待。
薛凝:“可能那时长孙公子已有意尝试亲手杀人,可惜啊,轮到你自个儿行事,便不免多有粗疏,竟使得红绡逃出来。”
“她伤得颇重,还记得掳走她的人是谁,容娘子又肯为她做主,她也鼓起心思,要指证吴宣。可惜啊,她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容家早已投诚郡守,我猜想红绡投井也不是巧合。杀人也无需派杀手潜入,容家自有人替郡守公子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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