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杀了溧阳公主,再取其头颅,奉送陛下,那便是天大的功劳。别说是将功折罪,甚至还能有所封赏。”
“你是溧阳公主幕僚,又跟她情分不浅。只要你假作逃出,寻着溧阳公主,再取其首级——”
魏楼瞪大眼睛,身躯轻轻发抖。
越止说道:“溧阳公主笼络朝臣亦是不少,陛下若要一一清算,少不得另起风波。其实之前溧阳公主势大,旁人奉承也不过是随着风势,也谈不上个个真心。你杀她投诚,陛下必然不会亏待于你,也要借你封赏安稳人心。”
越止所说句句乃是真话,可是这些真话也未说全。
溧阳公主既已谋逆,那陛下必有杀心。明德帝自己不好下令,最好是有人主动做。可这卖主求荣之人虽会得封赏,却必被陛下所忌,迟早会除之。
越止自然不能自己跳这个坑,那自然推别人下去。
魏楼并未答应,但越止已令人见魏楼放开。
越止容色倒是诚恳起来:“我是相信魏郎君的,相信你是聪明人。如今溧阳公主大势已去,若魏郎君非要忠贞不二,随着溧阳公主一块儿沉船,那我也只有佩服之极。”
魏楼面色十分难看,他盯着越止,面上亦颇有几分忌惮之意。
从宁川侯府初见,这越郎君就心思狠辣,脾性十分古怪。
瞧着地上尸首,魏楼倒是不好久留,他容色微凉,只匆匆离开。
越止倒是笑了笑。
他说的话就像是颗有毒种子,总会疯狂生长,乃至于扎骨血肉。
魏楼自然绝不愿陪溧阳公主殉葬,但也未必想杀主投诚。
也许魏楼一开始想逃,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难道魏楼还能躲一辈子?
便算能躲一辈子,魏楼也跟那些荣华富贵没了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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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忍气埋名一辈子?
为了荣华富贵,魏楼已经卖了身,他指定不愿意。
然后到了这时候,魏楼便会想到自己给他指的这荣华富贵道。
接着越止便吩咐:“把剩下之人都杀了吧。”
不单单他自己,皇后娘娘大约也不愿意陛下知晓是她手下教唆的杀主求荣。
裴后让越止挑个溧阳公主身边人游说其杀主求荣,越止便觉得魏楼很好,魏郎君最适合拿来折腾。
溧阳公主人在华阳殿,她幼时居于此处,此殿那时还是陈夫人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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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明德帝登基,陈夫人受了惊,没两年便郁郁而终。
溧阳公主将之重新修缮,作为她在宫中居所。她年幼时记忆并不如何愉悦,可却仍留在故地。如此一来,她亦有种胜利的感觉。
然而如今,溧阳公主亦抿紧了唇瓣。
局势没有想象顺利,突袭不顺,据说陛下亦现了身,并未昏迷不醒。
溧阳公主自不肯认输,说不过是替身,但终究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她却不甘心。
要说姐弟失和,大约也是不甘心。陛下初登皇位时,对她这个皇姐还颇为倚重。明德帝忌惮世家,她亦替其笼络人才。
两个人本是一条绳上蚂蚱。
可后来,这些活儿别人也能干,譬如裴兰君就来争宠分权。除了裴兰君,当然还有许多别的什么人。
富贵险中求,飞蛾逐光扑火,前赴后继,总是不缺想搏一搏的人。
于是明德帝对她就从倚重变成容忍。
能使唤的人多了,上位者便会挑剔。
她太爱财,明德帝又嫌她笼络官员手段太过,这样计较的事不计其数,总归无非是嫌她占得太多。
至于溧阳公主私养许多年轻男子取乐,那都算是不值得在意的枝末小事了。
小时候她受了委屈,于是她绝不能亏待了自己。当然身为公主,吃穿自是不愁,可人都是跟身边的人比。
姐弟二人关系好时,阿弟也曾许她,说什么同享富贵。可他真成了陛下,人却是吝啬起来。
既如此,她为什么不能做上面那个?
但而今情势并不好,也显对溧阳公主极不利。
她要不要降?罢手之后,陛下可否能容她一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明德帝也未必会心软。
她又想,如若自己成功,可会饶了明德帝一条命?
溧阳公主说不上来,心里也有些烦乱。
她当然也想到过去的事,想着那时姐弟二人皆养在陈夫人名下。
陛下幼年时虽身子骨弱,但其实很聪明。一个小孩子太聪明时,就会趋利避害。一开始陈夫人宠着他,可后来夫人又有了自己儿子。
那时陛下年幼无措,是自己站出来牵住他的手。
就像明德帝瞧出来那样,那时自己已经原谅了他了。
那是姐弟二人关系最好时,也是她最爱陛下时候。自己阿弟这么弱小、恐惧、不安,于是不得不依赖自己。
真是让她满足之极。
她一向不喜仰视别人。
那时两人和好,阿弟才知晓什么是亲人,什么是依靠,又对她十分歉疚。因为溧阳公主以德报怨,于是她的弟弟便满心的惭愧。
于是她愈发大度,对之愈发心疼。
幼时心疼是真,盼他过得好也是真,但似乎并不想他的好越过自己去。
这么多年来,原来自己最厌恶的,是明德帝高高在上施恩似的不耐烦。
溧阳公主愈发心烦意乱,想明德帝到底会不会留自己一命?
这时节,她蓦然后心一凉!
利刃刺过血肉,发出令人牙酸滋滋声,看着胸前冒出来的剑尖儿,溧阳公主瞪大眼珠子,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在她身后,魏楼犹自握着剑柄,面色一片苍白,手掌犹自轻轻颤抖。
这年入夏,夏宫生乱,幸喜次日已平。
根据记载,参与者有御史中丞田信、郎中令贺舍、宫中大监董凤。
溧阳公主亦是主谋之一,却被身边幕僚魏楼割下头颅,以奉陛下,以此将功赎罪。
明德帝得知溧阳公主死讯后沉默良久,到底还是封赏了魏楼。
如此过了几日,薛凝方才又被招入宫中。
这几日京城事多,哪怕溧阳公主已然伏诛,却也仍有许多收尾之事要做。
明德帝的身子不大好,他虽未中毒,身子却有些不济。他神弱,奏折看久了些便会眼前晕黑,需平躺静养。
所以裴后通常
便会念奏折给明德帝听,有时甚至会代明德帝处理奏折。
裴后身子很好,倒是精神好得很。
薛凝暗暗打量,便发觉裴后春光满面,并无疲色。
裴后也开始说正事:“今日招你进宫,是想要你查废太子之死这桩案子,自尽也好,被人下毒手也罢,总是要寻出个真相。”
似看出薛凝担心,她补充:“废太子之死,与我无关。”
裴后:“而今溧阳公主也已然伏诛,也再不会有人拿这桩事做筏子,也没人敢再置喙。这其中无关朝中政事,我只要一个真相。”
作乱前,裴皇后顾忌裴无忌,不会让薛凝来办这桩案子。
但而今局势已定,裴后反倒招来薛凝,如此吩咐。因为如此再查废太子之死,便可纯粹许多。
第165章 165一只顶级的挑货罢了
薛凝初时虽颇为错愕,不过很快亦回过神来,凝神称是。
这时节,裴后又将裴无忌招入,令两人一道,共办此案。
薛凝稍稍觉得有点儿怪。
按说废太子如何死的兹事体大,有玄隐署插手也显得顺理成章,不过薛凝觉得裴后似乎有点儿刻意。
皇后素来精明,如此安排,那就是不反对意思?
薛凝心里也暗暗猜估。
裴无忌沉声领了命,俊容微侧,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如此盯着薛凝,流转一缕热切。
裴家血脉样貌都生得挺好,裴无忌更是个中翘楚。而今这样漂亮一张脸映衬着眼睛里的热意,亦不免使醺然欲醉。
裴后跟前,裴无忌容色沉沉,瞧着倒挺端庄,看不如何出来。
但他耳根却一点一点,开始渐渐发红。
二人离开时,又有一女眷被马车接进宫。
裴后已设梅香堂,欲抬举些贵族女娘行善教学,也是忙得不行。
不过今日入宫这位女娘薛凝也未曾见过。
那女娘极是貌美,肌若脂玉,眉色并非时下刻意描绘的浓重,而是天然生就的远山含黛。女娘满头青丝堆云砌墨,绾作时兴的惊鹄髻,簪一支赤金点翠衔珠步摇。
如此打扮,女娘唇角轻轻往上翘,宛如一枝夏宫牡丹,煞是艳丽。
薛凝也算是见惯春色,自己亦生得不错,可一时间也瞧得呆了呆。
不过这般美人儿,瞧着也是眼生。
薛凝要是见过,必然也是记得。
四目相对,目光触及间,薛凝心跳蓦然快了几分。
那女娘态度倒颇为和善,向薛凝行礼,薛凝亦匆匆还礼。
薛凝不觉望向了薛凝。
她可不似裴无忌这般时常出入皇宫,自己不认得,裴无忌应该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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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无忌看着薛凝眼神就知晓薛凝想什么了,于是说道:“这位便是清淑郡君。”
清淑郡君赵昭?
那可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了。
就说田嬅、唐济共谋杀人那桩案子,当初便是田嬅心存妒嫉,觉得处处被赵昭比下去,故而愤愤不平。
而唐济也是为了讨田嬅欢心,故去夺了赵昭一枚发钗。
这举动虽颇为下流,却使得田嬅为之心动。
薛凝之前自然知晓这个故事,那时这个故事不过是案情的一部分。
而今见着赵昭真人了,薛凝才有些可惜。
可惜这般美人,无端成为唐济、田嬅两人ply一部分,平白受了惊吓。
幸喜赵昭虽似受了惊吓,却是安然无恙。
赵昭身边的领路宫娥也暗暗摸摸手腕,上头套了一个分量极足的金镯子。
那宫娥欢喜之极,心里亦忍不住感慨,清淑郡君还是这般的大方,出手一向阔绰。
亦难怪宫里上下,都说赵昭这个清淑郡君的好。
想起从前传言,宫娥也禁不住替赵昭惋惜。
上次赵昭回京,据说是宫里有意笼络,想给赵昭说门亲事。那时传言要让赵昭嫁给裴无忌,结两姓之好。
宫里面传言也未必是虚言,只是不知晓为什么,后来便无下文。
便有人说是因裴少君性子古怪,素来又不近女色,乃至于不愿意结这个好。
赵昭绝色,裴无忌亦是绝色。
但男子也不能仅仅脸好看,事业也应该很紧要,那时裴无忌看着还没什么事业。故如此比较,倒显得裴无忌有些作。
谁想而今裴少君事业起来了,身边也添了个人。
那位薛郡君名声鹊起,也就这一年多光景,也跟裴少君出入亲密,裴后似也乐见其成。
如此相比,也未免显得赵昭运气太差。
赵昭打量得倒是颇为仔细,看着这位薛娘子跟裴无忌共乘一骑。
上车时,裴无忌主动伸出手,由着薛凝手掌握住手臂借力一把,又飞快松开。
按赵昭来看,虽算不得多亲昵,但彼此间也确实颇为熟悉。
赵昭也听着一旁宫娥感慨:“虽同为郡君,不过薛娘子养于宁川侯府,宁川侯府对她不上心,未免将薛娘子给耽搁了。这学问和礼仪,自然跟不上。”
话倒是说得委婉,言下之意就是薛凝比不上赵昭意思。
赵昭一愕,忽而失笑:“说到从前旧闻,本来没什么事,最尴尬是本也无心,却不免惹来旁人同情。”
她瞧着自己水润雪白手指:“这同情以及可惜,有时才最是伤人。”
那宫娥面颊一红,亦不好再多言。
这厢薛凝上了马车,跟裴无忌共乘一车。
这男女间的拉扯最是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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