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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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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虽纵马,却未伤人,越止连油皮都没有破。只是些言语冒犯,难道越止会心生记恨?

    那样子,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一瞬间郦婴甚至觉得这不过是越止的掩饰之词。

    可眼前这位越郎君却是满脸写着认真。

    他冷声说道:“我人虽无伤,怀中新买的瓷物碎了,侯爷自然不会在意。而且你手下人为了奉承于你,亦讥讽于我。”

    “说我模样生得好看,不知晓靠什么样手段,使得太子喜欢。”

    “说我看着,好似个小女娘。”

    那年越止才十来岁,确实更稚气些,样貌也更纤弱些。

    年纪轻轻,就备受储君器重,自然惹人眼热。

    而跟随郦婴的军汉又都是些粗人,言语会十分粗鄙,说话也不客气。

    郦婴当时听见了,可也没放在心上。越止当时也没说什么,并未跟几个军汉斗口。

    郦婴如今回想,方才想起这么回事。

    但越止一直都记得,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这位前太子幕僚可是气得不得了,他轻轻说道:“我整整三日吃不下东西。”

    越止上纲上线,自己被造了黄谣,他当然很计较这件事。

    第75章 075阳光照着郦婴一根根白头发,还……

    越止当然很是委屈。

    他做事不会很勤快,但事真落在他手里,他通常也完成得很仔细,工作起来相当认真。

    他是凭本事吃饭。

    郦婴却如此羞辱,使得他咽不下这口气。

    在太子府亦是如此,他本不欲操劳,但总有人招惹他,使他不得不一一剪除。

    使他闹心之人,越止亦是容不得。

    他记了恨,心里有了气。

    “后来侯爷落在我手里,其实侯爷也知道了,那时是我让紫兰作伪,令你身败名裂,幽禁法觉寺。我那时本就想你死的,把你逼死也不算太难。不过,我倒是喜欢慢慢来。”

    越止本来心情不怎么好,可是说起自己得意事,他又把自己给哄好了:“其实五年前,我都已经知晓宋家父子勾当,不过我没拿来做人证。那样就太没有意思了,你一下子死了,岂不是无趣?就像人得了什么好吃的,总不能一下吞了,那样真是太过于无趣。”

    他是个细致、精致的人。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查到紫兰做伪证,自以为有了一线生机,然后哭着喊着叫冤。接着我再拿出证据,使得你万劫不复。”

    这样拉扯推拉,要剧情有剧情,要反转有反转。

    越止笑容也颇为纯粹:“给了你一丝希望,以为可以逃出生天,那口气都已经要提起来,到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这一定很有趣,很有意思。一切尽数掌于自己手心,那样岂不是很有意思?”

    “昌平侯,别人不明白我,难道你能不明白?你玩弄陈薇,这样子折腾,不就是为了这样乐趣?你也没打算给陈薇名分,谈不上想要长相厮守,陈薇心里不乐意,难道你当真一点也瞧不出?我瞧不是,你心里明白得很,不过那正是乐趣之所在……”

    “陈娘子虽有几分姿色,可也不是什么天仙。以你身份地位,寻个千依百顺的妾室也并不难,可那样一来,就没什么意思了,是不是?”

    “侯爷喜欢的,就是明明不喜欢你,却逃不开,躲不掉,只能任由你拿捏。这样欲擒故纵的小情趣,好有意思呀,我也喜欢得很。”

    越止心里轻轻称赞自己,赞叹自己比郦婴强多了,郦婴只能玩弄弱质女流。

    而越止玩弄的却是世间狡诈凶残的恶物。

    这个恶物滥杀无辜,对妻子无情,牺牲儿子求生,既狡诈又狠心。

    这样方才令人觉得痛快!

    越止唇角轻轻浮起浅浅笑意,快意让他每根头发丝都那样的快活。

    那些心思涌上了越止的心头,使得越止一双眼珠子发亮。

    使他看着像个变态!

    他从怀中摸出信,点火烧化掉。

    郦婴看似鲁莽,心思却很多,当初更暗暗跟太子来往,妄图依附储君,□□一把。

    时过境迁,这封信也是证据,证明郦婴其心不正,更妄图染指储君。

    如若越止以此告发,郦婴更会失了圣心,生出厌憎。

    然则越止并没有,故郦婴也吃不准越止心下是如何盘算。

    但那只是之前,郦婴如今当然也领会到越止这厮行事真谛。

    与其气坏自己,不如作践别人,越止气得三天没吃下饭,这口气当然要细水长流来发泄。他不但记得深,而且有耐心,等闲不会原谅别人。

    哪怕是郦婴,也不觉为之心悸,心下生寒。

    郦婴不觉大声:“故你彼时并未告发我,反倒出谋划策,劝我以宽儿为祭,借此脱罪?你欲令我出卖亲生儿子,众叛亲离?”

    五年前郦婴虽软禁于法觉寺,昌平侯府上下却对他十分惦念。张氏这个母亲自是不必说,郦宽口硬心软,哪怕是邓珠,也是对郦婴有一丝微弱期待。至少邓珠内心深处盼望郦婴知错,对她这个妻子进行忏悔。

    如今郦婴这么一番折腾,倒果真是众叛亲离,什么情分都断了。

    邓珠没有再出现,甚至没来嘲讽他,也没有再来问一问,问郦婴可曾后悔?

    因为邓珠不再有期待,甚至不期待郦婴的懊恼。

    郦婴为了脱身,将自己最后所拥有情分都折腾没有了。

    这必然是越止特意盘算,心里想要看到的结果。

    定然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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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婴心里燃烧起熊熊怒火,他自是愤恨。而且越止也是将他看轻了,以为此刻他便悔不当初?

    郦婴说得十分笃定,越止反倒一怔,叹息:“侯爷怎会这样想?以我对你了解,牺牲一个不大亲近的儿子,断了一个本来不在乎的妻子,这些情分值得你愧疚后悔吗?”

    “你妻子儿子对你会有所误解,但我决计不会,你怎会介意那些东西?”

    邓珠未曾问及郦婴,但郦婴又何曾问及邓珠?

    有些人舍便舍了,难道指望郦婴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他自然不会有这般充沛感情,亦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似乎越止这样的人,此刻面颊倒是浮起了一层扭捏,好似有些不好意思。

    “给你出谋划策,使宋家父子暗示是邓珠,教好说辞让郦宽顶罪。这一切,都是因为郦宽太讨厌了。”

    郦婴忍不住冷笑:“我儿子也得罪你了。”

    越止点点头:“他为人很没有礼貌,大呼小叫,你家都那样子了,还高高在上,以为自己配得上谁?在法华寺大声嚷嚷,很是无礼。薛娘子不肯允婚,便说薛娘子捧高踩低,真是不知晓自己几斤几两。”

    什么玩意儿!郦宽那样的货色,越止只需轻轻动根手指头,就能使得郦

    宽家破人亡痛不欲生决计活不下去。

    自我感觉还那么良好,真是不要脸。

    说到了此处,越止又轻轻叹了口气:“薛娘子就是心肠太好,一点不记恨,没将这件事情放心上。昌平侯,也是你没福。我本来打算让郦宽先顶罪,过上一年半载,他必会熬死在狱中。到时候,再揭发是你。本来你该有段快活日子的,可惜,薛娘子太过于聪明。”

    计划不成功,越止心里不禁对薛凝有小小见怪。

    薛娘子脾气也太好了些。

    这么急着帮衬为什么?就为邓珠跪下哭?死了一个儿子而已,再生就是了,邓珠也不见得一定会死。

    郦婴忍不住叮嘱越止,他脸色神色很古怪。

    他蓦然爆笑:“越止啊越止,似你这样的人,也会讨好一个女娘?原来,你当真不喜欢男人!不知你那时受太子宠爱,有否做过兔儿爷。”

    郦婴言语颇为讥讽,又带着恶毒。

    越止也不动声色:“男人有什么好?男人堆里总是喜欢争一争。我当然更喜欢女娘,脾气好,又温柔,也聪明。”

    他亦不耐跟郦婴说自己私人感情,面颊又露出常见的虚伪的和气笑容:“侯爷多善良,此时此刻,竟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如若我是你,我便更留心自己。宫里说了,你残杀恩人之女,又栽赃亲生儿子,实为逆伦,乃是大恶,不能轻易饶了你。”

    “故而要对你施以刖刑。”

    “你虽是武将,不过出身勋贵,自也识得几个字,自然知晓何谓刖刑,是要将你一双手臂给斩下来。”

    “我今日来传旨,顺道来瞧瞧你。”

    这幸灾乐祸不能少。

    越止话锋一转:“侯爷听了我这些话,不会心存记恨,想要杀了我吧?侯爷可千万要替自己着想。念你郦氏功绩,份属八议,故虽削你爵位,斩你手臂,但仍留你一命。但若你不能控制住自己脾气,还想杀我这位玄隐署署令,岂不送了你的性命。”

    郦婴蓦然说了声好!

    他抬起头时,眸中已透出几分戾色,他在战场上杀人是这样脸色,回到京城杀陈薇也是这样脸色。越止也许说得很有道理,但郦婴素来不是个能控制住脾气的人。

    更何况郦婴已经忍了足足五年。

    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他掌心早早捏了一片碎瓷,因早早使劲捏住缘故,已刺破掌心流血。

    如今郦婴心里发颤绝望。

    他偏要杀人!

    碎瓷堪堪滑过越止咽喉,仓促间越止化出腰间软剑,一时银光吐露,若寒水泄地。

    然后越止面上浮起一缕惧色,仿佛有些怯意,竟夺门而出。

    郦婴心里露出凶冷快意,他身上一直有着一股子兽性的,这股子兽性驱使他为达目的,万事可舍,妻儿可弃,良心皆无。

    有人说道,为己可舍尽一切是为道。

    他不要荣华富贵,不肯安顺度日,更不甘做个富贵闲人。

    他要往上飞,绝不能拘于京城之中!

    京城繁华规矩,是越止这样阴柔可恨之人玩弄的战场。

    他犹如困兽,如今已被层层缚住,拼得身死,也宁肯一搏。

    杀了越止才解恨!

    他已追出屋外,这个地儿已足足困了郦婴五年!

    院外阳光正好。

    那简之是一种奢侈!

    那逼仄小院之中,院墙高高,只正午时分,方才肯舍几许阳光。

    郦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沐浴在阳光下了。

    白雪衬着红梅,天寒里浸出幽响。

    他要杀了越止泄愤!

    然而这时已有人来,郦婴却偏生一脸戾色迎上去。

    梅枝抖落红萼,他撞入进裴裴无忌剑光笼罩的领域,玄隐署署长的玄色披风扬起漫天碎琼,所绣白兰亦随之抖动,俊美面颊映着雪光,竟是比剑锋更冷的亮色。

    裴无忌的剑可谓极快,刃口切断臂骨时带起细雪凝成的雾凇。越止倚着梅树倒是忽而有了松弛感,也不似方才那样怯了。

    时间刚刚好,替郦婴答疑解惑后,恰好使得郦婴失去耐心,撞见裴无忌。

    今日裴无忌是奉命行刑。

    就好似薛凝断出来那样,杀陈薇的凶徒善使左手。伴随一声惨叫,郦婴左臂被生生斩断,残躯在雪地拖出朱砂画就的符咒,最后一笔恰好停在裴归皂靴前,被他一脚碾碎成艳丽的红泥。

    裴无忌收剑时,睫毛上霜花簌簌落在唇峰。

    血污中斩下残肢手指犹自轻颤,郦婴暴怒中的扭曲面孔凝结不可置信!

    这条手臂手执兵器,于战场中杀了杀敌无数,也是这条手臂握住黄金锏,生生砸死陈薇。

    那象征着郦婴全部勇气和野心的左臂,被生生斩断,已与他身体剥离。

    稍静片刻,郦婴喉中发出近乎绝望低吼。

    阳光照着他一根根白头发,还有他眼底死灰般绝望。

    马车滚滚,载着邓珠母子,正前往郦家。

    郦婴犯事,削了爵位,摘了牌匾,郦家声势亦大为受损。

    郦宽脱了牢狱之灾,母子二人手掌紧紧握住,却似不知晓说些什么才好。

    好半晌,邓珠才说道:“宽儿,你实在太过于糊涂。”

    郦宽面颊泛起几分惭色,蓦然哑声道:“我只是心里惶恐,更是惭愧。”

    也许他该说自己如此顶罪是为了孝义,京里这样传扬,旁人皆是那般认为。

    不是为父,就是为母,无非是为了家里人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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