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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爱她
◎他也曾有过笨拙的时候◎
只觉着这阵子要想的事情未免太多了些,贺文茵揉一揉隐隐作痛的脑袋,无奈一叹。
……那日,平阳候警告她说她惹的可是大人物。
她对朝中事所知不多,可也知晓因着平阳候平日里行事作风,除去那几家武将,朝中与平阳候府称得上“交好”的便是大夫人母家礼部尚书府了。
可若是要说在平阳候心里比谢澜还大的大人物,她暂且没有头绪。
……先不提能压在谢澜头上的,以她浅薄的见识,名义上只有皇室嫡系——实际上以这人平日做派来看,怕是陛下也难压他一头。
何况一个平阳候,究竟有什么能叫那般的大人物瞧上?
对了……平阳候。
忽地一停手上动作,贺文茵垂下眼睫,默然不语。
……于他而言,大夫人死了,他便可名正言顺地迎娶新妻,同京内权贵结盟,倒是天大的好事。
可她的姨娘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大夫人又到底是怎么死的?
好烦。
不过她方才想到了另一个切入点。
无奈一叹,招手唤方才进屋来寻她的雨眠过来,她轻声开口,
“……过阵子,能不能帮我去寻一趟二姐姐?便说……”
交代完雨眠又躺一会后慢悠悠梳洗完,贺文茵方才迟迟听到了一阵熟悉脚步声。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谢澜正神色如常从外头进门。
瞧着那人微微有些湿的袖角,贺文茵眼皮莫名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忽而涌上心头。
“……谢澜。”她艰涩开口,“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果不其然,谢澜状似无辜般回想半晌,方才轻笑应一声,
“替你洗衣裳去了。”
……
什么?
他洗的什么衣裳?
闻言,贺文茵当即不可置信望着他,愣愣呆站在了原地。
昨夜,不论这人语气多么认真,她也始终觉着他是开玩笑的。毕竟这事在这大晋属实闻所未闻,太过离谱了。
可他真洗啊??
瞧她这番模样,谢澜仍是神色如常,仿若方才只是出去换了套衣裳般温声笑道,
“应了你的事自是要办到的。”
便是此时,帘子外头隐约传来了往外头搬东西的声响。只觉着羞得要命半刻也不愿同这人待在一处,贺文茵抬脚就要出去瞧瞧看。
哪知谢澜一刻也不愿同她分开,她恍惚晃悠着过去瞧,他就也笑眯眯牵着她指尖一并过去,好似一只她走到何处便要跟到何处的花尾巴。
只得装作身后那勾着眼尾笑的大狐狸不存在,贺文茵竭力忽视指尖触感,红着耳尖往另一侧望去。
被搬进屋子里头的是张不大的檀木榻——大小怕是将将能睡下一个谢澜。
这房里头本已被他给她的物件塞了个满满当当,于是那些人瞧着那榻,左看右看也无处去塞,最好才在谢澜指引下随意寻了个犄角旮旯进去,瞧着当真憋屈得紧。
可同样望着那小榻,她身后的人倒是一副掩都掩不住的高兴模样,若是有尾巴,只怕都要摇到天上去了。
雨眠便是在这时进来寻她说话的。
见身前贺文茵又要走人,谢澜恋恋不舍勾她指尖玩了许久,方才目送着她进了内间。
“姑娘。”
瞧着那几名商量着要将它摆到何处的小厮,雨眠蹙眉低声问道,
“是姑娘愿意叫他们搬这榻进来的么?”
闻言,贺文茵不明所以点点头。
细细瞧了一番,确信她确是不曾受人胁迫,雨眠方才似是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贺文茵却是不解,“问这个作什么?”
雨眠不语,只静静看着她。
她今日挽的发好看得紧,偏生又不繁复,可以任由她家姑娘怎么在床上头歪歪斜斜地折腾也不散掉。
姑娘平日里头便不爱施脂粉,又不爱繁复衣裳。可她听闻别家女眷没有一个是在府里头随意妄为,不收拾自个儿的。因着这个,她本担忧嫁进国公府难免规矩大,会压了姑娘原先性子,颇是担忧了许久。
可现下。
贺文茵只着了身简单水红色小袄,却显得人气色尚可,眼下乌青也轻了。
何况……她分明记得,姑娘平日来月事时近乎要整个人在榻上缩上整整几日。
而她现下竟是正好端端站着,疑惑瞧着她看。
她家姑娘……如今也是被好好养着的人了啊。
“实不相瞒姑娘。”
心里石头终是落地,雨眠轻声启唇,
“近些日子……我同月疏总是怕得很。姑娘不是怕男子么?我们便想,若是国公定要强迫姑娘,可如何是好?”
“但,瞧着姑娘的模样,想来我们是不必再忧心了。”
贺文茵愣怔,“为何?”
“姑娘不曾发觉吗?”
替她理一理身前不曾扣好是扣子,瞧着她眼睛,月疏垂眸浅浅笑道,
“姑娘近些日子同国公在一处的时候,眼睛里头可总是笑着的啊。”
“只是姑娘可莫要委屈着自个儿了?”
闻言只朦胧嗯一声,直至雨眠轻声道她去帮她收拾整理嫁妆告退,身侧谢澜瞧她说完话立即挤挤挨挨蹭过来,贺文茵也仍沉在思绪里头不曾回神。
……她有吗?
……她原先望向谢澜的的时候,是什么表情?现下又是什么神情?
原先几何,她想不起来了。
只觉着心莫名其妙跳得厉害,贺文茵仰头思索着去看眼前人,竭力把他想成刚见面时的模样。
只是她还不曾彻底换了神情,谢澜便委屈低垂下眉梢,矮下身来委委屈屈来讨好勾她指尖,
“怎得这般瞧我?”
贺文茵心不在焉,低低道,“……谢澜。”
“你从前也给其他姑娘挽过发么?”
谢澜闻言手下动作一停,“怎得这般问?”
女孩却只含糊道,“……只是觉着你挽发很熟练。”
一开始他是不会的。
默默瞧着眼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姑娘,谢澜黯然垂下眼睫,安安静静便要去牵她手。
前世,同贺文茵成婚第二日,他拿着梳子想要给她挽发,哪知给自己挽发和给她挽发完全天差地别,笨拙试了许久,直至日头从东边挪到正中也不得要领,反倒将她乌发弄得一团乱,惹得她笑了许久,断断续续地笑着说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事儿啊。
如今许多于他而言稀松平常的事,其实都是他慢慢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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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给她送衣裳送物件时,他同样摸不着头脑。
彼时贺文茵对他仍是那般与对下人没有任何区别,他冥思苦想,觉着这般不是办法,最后琢磨许久,决定要送她些东西。
但他二十余年的岁月里头从没想要对一个女子上过心,也不知该怎么上。思考半宿,想着大抵姑娘家都爱好看衣裳与华贵摆件,便当即拍板要送些过去。
可他又不好去问一个姑娘家身量几何,贺文茵也从未为自己制过新衣。
故此,他只好日日在她发现不了的地方蹙眉盯着她瞧,企图估算出她的身量来。
因着办法错得离谱,最后他送过去的衣裳也不怎么合身,反倒因着款式太华贵繁复没见她穿过一次——后来某日闲聊时才知,因着是被送的心意不好拿出去换钱再散掉,那些衣饰全被她收着压箱底了。
彼时他没经历过什么是爱,自然也不会爱人。
于是他只得在那几年里一点点笨拙地学着对她好。
贺文茵不爱吐露心声,于是他便一点点去猜她的喜好。
她身子不好,闲暇时喜欢收拾花草,那或许会更喜欢轻便舒坦的衣裳。
她身上容易发寒,那屋子里头或许便更需要毯子与暖炉,而非华贵的摆件。
她喜欢花花草草,喜欢喂窗边时不时来讨食的雀儿,托着脑袋歪歪斜斜听它们在廊下叽叽喳喳。于是他送了她一对小黑白,又给她的鸟修了鸟房子好叫它们不必被关在笼子里头,叫她看了伤心。
被他一言不发领着去看那琉璃房子那日,是她第一次无奈又喜欢地朝他笑。
于是他便知晓他做对了。
通过这些碎片,他一点点把她那些小小的喜好拼凑起来,然后等待着某日或许也能把那个人拼凑起来,再小心翼翼捧在心上。
让她不再心如死灰,让她对这人世尚且有所留恋。
然后或许可以再对他笑笑,再多看他一眼,唤一声谢澜。
可还来不及更了解她一点,对她更好一点,她便不要他了。
于是后来,他在混沌的梦与现实里为她挽了许许多多年的发,为她制了许多点心与衣裳,将她的花花草草,鱼鱼鸟鸟养得比她自个儿养得还好。
他又一遍遍咀嚼她的话,她所有的仍留在他记忆里的模样,懊恼当初自己为何没能做得更好,又一遍遍去思索究竟如何能做得更好。
她死后几年,他便是这般撑过来的。
彼时,他总是想着,如此这般下来,自己定会是最叫她喜欢的模样了。
这样到了地底,他也能叫她惊喜一番。
可他竟是再一次见到了她。
于是他便想着要竭尽所能对她好。
“……不曾的。怎得这般想我?”
如是想着,语调愈发低沉难过,谢澜矮下身去替她扶正方才无意间弄乱了的簪子,只轻声道,
“因着想要给你挽发,所以我便自个儿练了许久。”
可闻言,身前女孩仍只是默然点点头。
他好怕她这般一言不发的模样。
只觉着心被她忽地提起来,谢澜深深吸一口气,深知这答案怕是只会更叫她怀疑。
可细细想来,因着近乎不能自持,他露出的破绽太多,又如何能叫她不起疑?
末了,他只得苍白道,“我当真不曾……”
垂眸望着她和那人紧紧握着的手,又望望那张榻,贺文茵心思仍难以集中在身前的人上头。
……最初,她觉着,能容忍这人站在自己身侧便是极限。
后来,她发觉这人已然不自觉便牵到了她的手,抱到了她。
而她对此近乎毫无推拒。
现在,她已然和他在床上睡了一觉。
发觉这人不知不觉间便把她的底线一拉再拉,近乎已然要拉到地底去,贺文茵听着胸前那处玩意愈发大得响声,只觉着茫然无措
……本该不会是这样的。
为何这样?
那人似是温声问了什么,可那心跳声已然要盖过他声音,叫她近乎听不见了。
“去用膳罢?厨下做了红枣燕窝甜粥,给你补补身子。彼时吃些东西,我再同你好好解释,好不好?”
“……文茵。信我好吗?”
她怎仍只是垂着脑袋不说话?
发觉自己现下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个合适解释,谢澜近乎仓皇望着她乌黑发顶,不知如何是好。最终,只得近乎以一副祈求怜悯的语气,将自己的真心剖白给她瞧,
“我……当真很爱很爱你。”
从你不知晓的许久之前……
我便很爱你了。
【作者有话说】
前世大概就是一个恋爱脑高岭之花自己走下神坛洗手作羹汤冷脸洗内裤的故事(?)
52求解
◎他为何喜欢她呢?◎
直至被被谢澜牵着去用膳,又被安排在他身侧铺了几层软垫子的椅上做好,贺文茵也仍未回神。
她仅仅是瞧着自己眼前那碗粥,盯着里头影影绰绰姑娘家倒影发呆。
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贺文茵也没察觉出自己神色有什么变化。
可她确是觉着……同谢澜在一起时,心里头一直被沉沉压着的石头好似被挪开了一些,叫她可以短暂忘却那些叫人痛苦的过往与那些压在心上的苦楚,短暂看一看他带她看的景色,然后久违地被他逗着笑一笑。
……说起来,她在这齐国公府统共也没待过多久。可在这府里头笑过的次数,却好似比在生活了十四年的平阳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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