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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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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梦见一片近乎烧透了一整片黑沉沉天的熊熊大火,梦见她站在那堆火里头,好似风一般无奈牵着不愿按着她计划离开的月疏雨眠,背着小小一个包裹翻出了那不大一个府的院墙。

    而后,不知为何,竟是又有追兵过来。

    她的身体似乎已然差到了极致,没跑两步便已然丧了气力,只得靠月疏背着踉跄往前。

    可那追兵带着血腥气的刀斧终是快挨到了她们背后。

    “——她还活着!”

    “——抓住她!绝不能叫她活着出去!”

    梦到月疏用掉最后一点力气把她推出去,倒在她面前。

    梦见有刀枪穿过身畔雨眠的身体。

    梦见飞溅到她面上的血污。

    最后,她恍惚间只觉着自己被狠狠一推,连带着那个被身侧小丫头紧紧揣着的包裹一同,推上了逃离京城的渡船。

    听见有人喊她,让她快跑,快走。

    听见她喊,

    “——姑娘!走!”

    “……万万……万万不要回头!”

    ……

    “……!”

    急促喘着气,抚着胸口起身,发觉眼前已然从熊熊燃烧的火场变成了齐国公府浅青的床帐子,望着那缕从张子外头透进来的浅浅晨光,贺文茵颤着身子,许久都不曾回神。

    今日她醒得极早,昨日雪后今日出了太阳,浅黄色阳光正透过窗纸洒在她案几前,外头是不知什么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

    两只猫不知何时一边一只挤在了她身边,呼呼呼呼噜声打的一个赛一个大。

    月疏大概方才进来给她添过安神香,床边还留着小丫头身上皂角的气味。

    许久过后才从那个梦中些许回过神来,贺文茵将手搭在窗棂上,怔怔去抚上头花纹。

    ……她许久不曾做过噩梦了。

    只是这个梦真得可怕。好似便是当真发生过的一样,叫那金铁声,喊杀声久久在她耳边回荡。

    ……叫那些血腥气,现下也仍在往她鼻尖里头钻。

    再度迟疑望向房内,贺文茵只觉着心下一阵恍然。

    ……好安静。

    可这屋里分明一切如常,回想起来,这也好似就是她习惯了,也喜欢的安静生活。

    但纵使猫呼噜呼噜响着,鸟叽叽喳喳交换着,她也仍就是觉着今日房内莫名其妙安静得很。

    好似少了什么东西——不是紧要的玩意,却在意识到没了它后便挠得人心痒痒得要命,怎么做也难以平复下来。

    莫名觉着心越跳越难过得紧,贺文茵索性深吸一口气,坐到案几前梳理起思绪来。

    她同样将那连续剧一般的怪梦记在了纸上。虽说此前无甚头绪,但倘若添上昨夜那个……

    草草将梦中还记得的那府邸大致位置记下来,迟疑着将这个梦挪至所有梦的最前面,贺文茵愈发皱起了眉。

    ……梦里的她,拿着一叠纸说要去见齐国公。

    如此便与此前她此前做的那个和谢澜有关的怪梦连在一起了。

    ……梦有这么凑巧的吗?

    ……谢澜,他会知道这些吗?

    如若知道……

    发觉手已然颤得再也无法继续写,贺文茵索性丢下笔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方才对着外头小小唤一声,

    “……月疏?雨眠?”

    “姑娘怎知道我来啦?哎?……姑娘今日果真醒的早啊。”

    还不等她说完,月疏的脑袋便探进了门帘里头。小丫头诧异看了看笑,见她这般眨着眼,又不怀好意嘿嘿一笑。

    见她这番生动模样,贺文茵心下骤然一松,“……雨眠呢?”

    月疏轻快把手里头药碗和果脯干递到她手边,闻言抱怨道,

    “自是歇着呢。姑娘你不知,我花了好大劲才……”

    ……幸好她们好好的。

    只觉着与这喜讯相较起来手边药碗的药味都没那么苦了,贺文茵默默一叹,

    “对了。什么叫……我果真起早了?”

    “国公昨日嘱咐我和雨眠的。道什么姑娘定是会早醒啦,什么定是不会好好用膳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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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盯着啦……我还说他就是想的多,结果还真是这样。”

    便是说着,月疏忽而一脸好奇凑过来问,“姑娘有没有想国公啊?”

    闻言,贺文茵只轻声,“……没有。”

    他才走了一日不到,她想什么想?

    听完这话,月疏转着圆溜溜眼珠,不知瞧见什么,忽地千转百回地笑着“哦”一声,“姑娘当真不曾想国公?”

    贺文茵正色,“当真没有。”

    听完,月疏不说话了,就笑眯眯望着她捂嘴笑,笑得贺文茵愈发摸不着头脑,只无奈也笑了笑。

    ……也不知她笑什么。算了,总比……梦里那样好。

    此后,去看了雨眠一番,又用了膳,便到了同贺文皎约好要出门的点。

    确认一番手炉手套均已然备齐,望向外头分明白着却莫名叫人觉着暗沉沉的天,贺文茵许久也不曾回过神来。

    忽地,她便觉着耳垂好似被什么东西磨蹭着一般,莫名便细细密密发起痒意来。

    随后,她眼前便不受控地冒出来了个极漂亮的,绣着金边的翻飞衣摆。

    ……谢澜。

    悄悄一抿唇,贺文茵垂下脑袋,默默生疏握了握自己的手。

    她今日没见到他。

    不知道他现下……

    在做什么?

    ……

    安阳。

    望也不敢去望那方才过来的一队人马,周兆深深吸气,只敢略微正一正衣领,神色肃穆。

    自他投诚那日后,齐国公府那处便再也没了动静。直至前些日子,因着朝局变动,他由吏部被调置按察使司,任按察副使一职,恰巧巡置安阳。

    得知这安排,他本以为是叫他外出镀金,哪知到了安阳,照着齐国公府递来密信一一查清安阳底细几何,其中涉事人士多少,发觉背后是滩如何大的浑水,周兆方才迟迟觉着背后一凉。

    这事若彼时被掀开,只怕他能沾上一点功劳,那都是条通天大道。

    ……而,倘若背后那人半分算错——

    那他现下,连着一干九族,便早已投胎去了。

    要知道,近来朝中近乎风声鹤唳,便是因着当今国本之争。

    陛下已将近五十,子嗣稀薄,长子与二子接连薨逝,如今仅剩贵妃所出三皇子与中宫所出太子。

    现如今,三皇子已然将要及冠,曾随镇南将军平过南方一不大祸乱,在朝野上也素有美名。

    相较之下,太子虽为中宫所出,却是个五岁稚童,便是母家也没有贵妃家强盛,近乎没有半分储君模样。

    君心难测,尤其是圣上近来常在朝野上夸赞三皇子办事得力,又传言道圣上曾斥责过太子的课业进度,怎能叫人不多想?

    虽说这话是不吉利,可谁人都心知肚明,圣上年纪已然不小,还时时用丹服药,指不定哪日便会驾崩——那彼时这国本究竟会落到谁手里头?

    因着这个,朝野各处的眼睛,现下都在明里暗里看齐国公府那位态度几何。

    据他近来听闻,单是腊月里这些日子,齐国公府便已然收了太多各府的来信,却一个没接,连带着宴会邀约也通通推掉。

    甚至眼瞧着安阳局势已然有了要涉及京城的兆头,他修了无数封书遣最快的马一遍遍上京去送,那位却只也气定神闲,最终来信一封,叫他莫要慌张。

    深深一叹,周兆再度斗胆抬眼看向那方才下马的人。

    男子凤眸黑瞳,五官极深,一身黑衣黑袍,正肃肃然立于风中,蹙眉望着不远处一层又一层近乎叫人不见天日的群山。

    ……齐国公已然神算到了在此处便能知晓那些人布局几何的地步?

    只觉着心下一震,周兆忙低下头去,生怕惊扰了他思绪,耽误这大事。

    可这一低头,他便瞧见了个不寻常的玩意。

    不对,他手上……好似,拿着张小小帕子与信纸,正在往上头写着什么?

    瞪着眼看完他手上是何物件,周兆闭眼,随后缓缓不可置信地睁眼,定睛一看。

    的确是张姑娘家的帕子。

    上头还绣着藕粉色花边。

    ……这死人!

    见不远处那人神色几番变化,盯着他那又犯相思病的主子心里暗骂一句,廿一笑着上前,

    “大人莫怪。只是现下天气寒凉,府上夫人身子不好,国公出门在外,难免要挂念几分。”

    虽说这人毫无半分职务在身,可谁人不知这是国公唯一一个心腹,哪敢接他这一句莫怪?

    周兆忙对着廿一一拱手,“下官哪敢!”

    ……只是,投诚前,他分明听闻国公是个不好女色的。

    ……可这几月,却屡屡听闻国公爷似是忽地转了性子,同他那小夫人还未新婚便新婚燕尔,喜欢得要命,婚后更是护得比宝贝还宝贝,便是连圣上叫他把人带去一见都不愿见。

    更是非必要之事一概撂了挑子。

    过去数年,平日里,虽说人不在京,可每逢朝中要事,都免不了他的折子中妙计解燃眉之急。现下因着陛下那莫测心思,朝局本就混乱,许多事情又没了他从中为首裁度,更是乱成一锅粥。

    此次他骤然一不干,便是连些平日里看不惯他做派的所谓清流臣子这些日子里也忙得焦头烂额,日日连心里头骂也不敢骂了,只每晚对着佛祖苦苦祈求,真心盼着国公回朝上工。

    他本以为这话就是一笑谈,坚信国公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这般。

    可瞟见那人瞧着那帕子,竟铁树忽地长慢花一般带着浅浅笑意,他又犹疑起来了。

    如今一见……怎得,好似,确如其说呢?

    回想起那日初见齐国公,近乎已然瞧不出是个青年人模样的男子骤一蹙眉,便已有了不怒自威之势的模样,周兆一时间只觉着恍然。

    到底是何许人物才能将他收了去?

    目光对上廿一些微有些挂不住的嘴角,登时只觉着忽地心下一了然,他只同样笑着回道,

    “此处想来不是议事之处。待国公事毕,再恭请二位进这驿站一叙话?”

    对他那时不时想起贺姑娘抽个风的主子,廿一内心狠狠翻个白眼,呵呵笑道,“自然自然。”

    另一侧,望着那遥遥群山,谢澜脑内只满是贺文茵的影子。

    这日夜兼程一路上,他一直在想她究竟会给他什么奖励,最终也没能想出答案几何。只得寄希望于快些回府,快些同她一起过年。

    想起她那日绯红色的耳尖,谢澜垂下纤长眼睫,低低一笑,又轻轻吻一吻手上那他偷偷顺走的帕子。

    ……也不知她现下是在做什么。

    幸好她那日不曾深究他那屋子里都是些什么物件。不然……他那些腌臜心思,尽数暴露在她面前,叫她吓到怎么办?

    便是此时,风轻轻吹动小帕子的一角,别扭蹭蹭他带着薄茧的指尖,又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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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勾他的掌心。

    “……啊。”

    揉揉那小小绣着花儿的一角,谢澜轻轻去挨那帕子,柔柔垂眸轻笑。

    “是不是想我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宝宝们……这几天现生真的是……难以描述[爆哭][爆哭],不过后面几天更新应该就正常了[摸头][摸头]!

    65大夫人

    ◎爱妻文茵亲启。◎

    骤闻贺文茵车架已然到了府门口时,贺文皎方才侍奉婆母用完午膳。

    她嫁去的定远候家是因着前些年叛乱,同平阳候一道忽地发达起来的武将门第。但近年来因着朝中风向几番变动,便是几位大将军家日子也不大好过,莫说本就毫无家底的他们了。

    ——这定远候家,说难听些,除去有个爵位外,连和平阳候府称个半斤八两都难。但偏偏还同平阳候一个作风,死爱面子,便是赊了家当也要撑个表面体面尊荣。因此,便是连给下人发月钱都要欠着了,该要的所谓礼节还一个都不能少。

    晨起,她需忍着腰酸背痛伺候夫君,给他整理好衣裳,再送他去上他那捐出来的闲差。

    婆母身子不好,她需同妯娌轮班伺候婆母用膳喝药,近乎片刻不得闲暇。

    一干事务恼人得要命,本就没几个钱,还偏生要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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