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过去签字,你们几位谁去一趟。”
“我去吧。”
“我去。”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医生环视一圈,最终看向佘少娴,“佘女士,麻烦您跟我们过来吧。”
佘少娴点了点头,跟随医生离开了休息厅。
等她走后,屋内就剩下钟家的四个子女。
“临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怎么会晕倒了?”钟念玺问。
钟临琛瞥了一眼一旁坐着的男人,冷哼一声道:“你该问问咱们的大哥,要不是他非要跟爸顶嘴,爸能直接气得晕倒么。”
面对他的阴阳怪气,钟明诀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
见状,钟念玺也不可能去触这个霉头。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钟临琛见他不做声,撇了撇嘴,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今天和高层开会,爸没同意他给出的方案,说要再结合市场风向多观望一会,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吵起来了。”
听到是这个原因,钟念玺感觉实在滑稽,又觉得可疑。
钟士承不是一个会情绪激动的人,钟明诀也不是,两个人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
但不管怎么说,经此一遭,钟明诀在父亲心里的地位必定大打折扣,所以这是个打击他的绝佳机会。
她走到他面前,“大哥,你明知道爸身体不好,怎么还因为这种小事吵起来,有什么事私下好好跟他沟通不行吗,爸又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你这不是存心惹他生气吗。”
在她说话时,坐在另一头的钟时寅眼神在三人之间转了又转,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要说上个一两句,但这会佘少娴不在,他也拿不准主意,只能暂时先默不作声。
但他不说话,有人却是盯上了他。
“爸昨天还跟我念叨着说小寅生日马上要到了,问我要给他准备什么礼物,结果今天就出了这事,”钟临琛深深叹了口气,看向钟时寅,“不过小寅你也别太担心,相信爸一定会在你生日之前醒过来的。”
最后一句话,他咬得很重。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他是在借题发挥,拉拢人心孤立钟明诀。
钟时寅也不傻,知道对方是在让自己表态。
他抠着手上的戒指,有些犹豫该不该踩上这一脚。
虽然他跟钟明诀关系一般吧,但两人无仇无怨,也没必要把关系搞得太僵。
而且,他才不信爸他会问钟临琛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他知道他的生日礼物都是母亲送的,只不过钱是父亲出的而已。
然而他的犹豫在钟念玺和钟临琛两人的注视下,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大哥你…”
只是,他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钟明诀起身打断。
他的视线扫过三人,声音森寒无比。
“说够了吗?”
如此,钟时寅只能讪讪闭上了嘴巴。
“够?”钟临琛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够,要不是因为你爸现在会进手术室吗?要不是因为你,爸这段时间至于一直情绪不好吗?”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气爸,逼他退休,好让自己稳稳当当坐上CEO的…”
钟临琛话还没说完,右脸就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他一个受力不稳,身体猛地向后跌去,扑通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
事发突然,一旁的钟念玺和钟时寅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将人扶起。
“三哥。”
“临琛,你怎么样?”
钟临琛被两人搀扶站起,因为脑袋还有些发晕,所以站得不是很稳。
想说句没事,但嘴巴刚一张开,就感觉有液体流出。
看到弟弟嘴角流出血迹,钟念玺顿时火冒三丈,冲到钟明诀面前,“钟明诀!你疯了是不是?!”
被她这么一吼,钟明诀似乎也大梦初醒一般,呆愣愣地看向已经被搀扶到沙发上坐下的钟临琛。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为什么会动手?
是因为钟临琛的话,恼羞成怒了吗?
所以,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他不明白。
看着两人一门心思在钟临琛,钟明诀突然感觉整个房间的氧气似是在流动。
流向了围在一起的三人,将他一个人隔绝在没有空气的世界里,让他窒息。
这时,休息厅的门打开,一道声音闯了进来。
“钟先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钟明诀回过头。
他说不清,在看见高海臻出现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只知道,她带来了属于他的氧气。
让他可以呼吸,可以活下去,可以不用一个人,被全世界孤立。
然而当高海臻经过他身边,走向钟临琛三人时,钟明诀只听见耳边一声碎裂响起。
他不知道什么东西碎了。
但他肯定,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东西,碎掉了。
“发生什么事了?”
高海臻问。
“没什么,就是被人打了一拳。”
钟念玺没好气地说。
“谁?”
“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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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力至上主义》 50-60(第9/19页)
听罢,高海臻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方才站在那的钟明诀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是幼稚的一家人,她想。
“还好吗,小钟先生?”
钟临琛摇摇头,虽然脸上的灼烧感还没褪去,但已经差不多可以说话了,“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
“海…高秘书,外面现在怎么样了?”钟临琛问。
“媒体现在还没收到风声,但应该瞒不了多久,所以pr那边需要赶快发布声明,现在严总和邱总他们正在赶过来,要跟你们还有钟先生商讨一下临时CEO人选,安抚市场情绪。”
听到这个消息,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没有做声。
高海臻自然是知道他们的心思,所以不打算参与这次的讨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等他们到了以后我再通知各位。”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休息厅,将战场留给姐弟三个。
早在来之前,高海臻就从其他人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意见不和,父子俩公然呛声。
钟士承情绪激动,晕倒入院,一切听起来都那么顺理成章,但高海臻总是习惯在任何看起来顺理成章的事情上找出漏洞。
比如,钟士承为什么会突然出席有钟明诀在的会议。
要知道父子俩闹别扭以来,他可是对钟明诀看也不看一眼,将冷暴力贯彻到底。
再比如,钟士承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争执。
以前他就算在外人面前再生气,再反对都会留在会后私下处理,绝不可能在公共场合流露过多的情绪。
就像之前钟临琛和钟念玺在会上吵架,他也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一个还未成型的投资案,有什么地方值得父子俩吵起来?
钟明诀的商业头脑虽然比不上老头,但也不至于蠢到什么犯傻的地步。
所以,他们俩怎么能吵到这个地步?
高海臻猜,要么是有钟临琛在一旁拱火,毕竟他是最希望他们父子俩不合的人之一。
要么,是自己早上那一番话为这场争吵埋下了炸药。
她轻笑一声,这场风波里,竟还有自己的手笔。
自己究竟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打开消防通道的门,高跟鞋的声音有规律地在台阶上响起。
走下一层,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钟明诀听出是她的脚步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得出来,但耳朵就是先一步认出了她。
他不想回头,也不想理会。
在她无视他的那一刻,钟明诀就知道,自己不该对任何人有任何期待。
她的目标本来就是钟临琛不是吗?
至于前面疯狂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自己的上位。
所以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他在期待她什么呢。
脚步声停在了身后,没有上前。
“听说你打了钟临琛一拳?”
听到她的质问,一股酸涩的感觉侵占了钟明诀身体的每一条感官神经,让他的情绪无法经过任何处理直直冲出了口。
“所以呢?你心疼了?”
他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差得要命。
差到钟明诀都觉得自己不对劲,不对劲里是不加掩饰的委屈。
高海臻没有回答,他走到他身边,
伸出了手,“手给我看看。”
钟明诀眼睑微动,却没伸手。
“干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高海臻,”他冷笑一声,“你不用再装了。”
再装下去,他怕他真的会相信。
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地狱。
他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
“我想看看你的手。”她毫不犹豫地说。
“你…”
“钟先生,”高海臻知道他在嘴硬,但她没有哄人的习惯,“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钟明诀凝望着她,她的姿态是那么高高在上,像是要他跪着走上台阶,接受她的关心。
尽管他承认自己需要关心,但无法以这种方式接受。
“我说了,我不需要。”
他冷声说。
听到这句话,高海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转身走上台阶。
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钟明诀只感觉心脏猛地一跳。那股酸涩感再度上涌,似洪水一般,要将他淹没。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女人的背影,等待她的回头。
他又一次期待,然而直到她迈上最后几级台阶,都不肯给他一个眼神。
她总是这样冷漠,要他摇尾乞求。
让他的期待,一次又一次落了空。
而自己也总是在最后一刻,理智被感性打败,攥住她的手。
高海臻转过身,看向站在台阶之下的男人。
看他紧紧攥住自己的手,目光里满是无奈。
她站在台阶之上,伸出了手。
几番挣扎,男人伸出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看见手上关节处红肿,她问:“痛吗?”
钟明诀并不觉得痛,但还是点头。
就像小孩渴望得到关注,故意喊着痛。
说完,他的手被抬起,片刻的柔软触碰手背,碰在了那片红肿之上。
她的唇很冰,像一片雪花,融进他的皮肤里。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上瘾。
让他爱上了痛,也爱上了被治愈的过程。
“还痛吗?”
她的声音再度响起。
“痛。”他说。
“不要对我撒谎。”
“不痛了。”
高海臻放下手,将人搂进怀里。
借着台阶的距离,钟明诀埋进了她的脖颈间。
熟悉的气息,让他的心渐渐安定。
“高海臻。”
“怎么了?”
“所以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吗?”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可得到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是。”
“为什么?”
“理由应该已经有人告诉过你了。”
“可…”
他话还没出口,就被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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