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怪异感突然涌上心头。
但不等她继续想,曹一瑾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望着对方的背影,神情渐渐暗了下来。
朋友。
两个利益相悖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得成朋友。
不过是一人争权,一人逐利,互相演戏罢了。
回到车上,高海臻正要发动车子离开时,一阵手机铃声从包里响起。
看到来电人,她有些意外。
“钟小姐。”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高海臻面露无奈。
“好的,我现在过去。”
第93章 信赖
◎信赖她,才是唯一的选择。◎
等高海臻到地方时,钟念玺拿着酒杯撑在桌上,面前放置着两个酒瓶,一瓶空的,一瓶半满。
“钟小姐。”
见她来了,钟念玺昂昂下巴,“坐吧。”
高海臻坐在她对面的高脚凳上,将包搁置到一旁,随即看了眼周围的环境。
这里不像个酒吧,倒像是个私人别墅改装而成的酒馆。屋内播放着舒缓慵懒的蓝调爵士,空气中飘着淡淡清新酒香,拌在一起确实是个放松的好地方。
“喝什么?”钟念玺问。
“我待会要开车。”
她眉头一蹙,“你司机呢?”
“下班了。”
“那就叫代驾来。”
说完,钟念玺便让服务生拿了个空杯子过来,将那半瓶酒倒了半杯进去。
高海臻垂眸望着那半杯酒,没有动作。
她不爱喝白朗姆,口感太轻,喝了跟没喝一样。
在钟念玺的注视下,高海臻用手背将杯子推到了一旁。
“钟小姐,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见她拒绝,钟念玺笑了一声,意外地带着些许自嘲和苦涩。
“你知道我刚刚跟谁一起吃饭吗?”
她反问。
“不知道。”
“周容谦,谷宁的儿子,也就是要和我联姻的那个男的。”
高海臻眉梢微挑,这件事她倒是没有听说过。
不过稍微想想,也能想得通。
谷宁原是京都一家国际联合妇幼医院的院长,代表国内的医疗行业参加过多次国内外的医疗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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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凭借这一履历,她被以康利为代表的众位理事推选为儿童慈善基金会理事长。
基金会能发展到现在,少不了她的名气加持,所以那时钟临琛说是老爷子帮她当上的理事长这话对也不全对。
现在她年纪大了,许是要退休了,为了继续保持康利对基金会的控制,两家要联姻也是可以预料的事。
只是这钟念玺,看起来好像并不乐意的样子。
“他怎么了?”高海臻问。
“没怎么,”钟念玺晃着手里的酒杯,突然问道,“你觉得,这次联姻对我有利么?”
从各方面来看,当然是有利的。
说实在话,谷家如果能和钟家联姻是上嫁。
钟念玺在谷家是不会吃亏的,周容谦如果明白事理的话,应该会知道做一个听话的仆人。
且如果日后他在钟家的扶持下继续担任慈善基金会理事长一职,这方面对她在外界的名声和人脉是有利的。
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钟家不会倒的情况下才成立。
“有利有弊,看您自己。”高海臻知道对方或许是想从自己这里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但她不喜欢为别人的任何决定背书,留下话柄。
“看我自己,”钟念玺笑了一声,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光,“我哪有拒绝的余地。”
杯子落下,在桌上发出重重一声响,像为慵懒的爵士乐按下了半秒的暂停键。
高海臻靠着椅背,双手环胸。
看来今晚,她又得充当一次情绪垃圾桶了。
她招招手,让服务员倒来一杯唐培里侬。
“你不是不喝酒吗?”
“我只是不爱喝白朗姆。”
听到这话,钟念玺表情变得黯然。
“真羡慕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不想喝什么就不喝。”
说完,她重新拿起一旁的酒瓶,往杯子里倒去。
“您也有权力选择自己想喝的。”高海臻说。
“你不懂,”钟念玺托着下巴,“我没有权力选择。”
高海臻当然不懂,但也没兴趣去懂。
“所以您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呢?”
总不可能是让自己帮忙想办法让拒绝掉这门婚事吧,那对方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见她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样子,钟念玺突然有些后悔叫她过来了。
可除了高海臻,她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
她的身份不允许她随意说话,也不允许她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她要落落大方,要高高在上,要在所有人面前保持自己钟家大小姐的骄傲。
所以在翻遍了通讯录后,她发现自己只有高海臻这一个选择。
“我只是说服不了我自己。”
沉默许久后,钟念玺终于又开了口。
“海臻姐,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
她像是陷入了某种无形的矛盾中,明明嘴里让人给出理由说服她,身体却又在下意识地摇头,表示出抗拒。
听到她的请求,高海臻拿起杯子,抿了口服务员刚刚送来的酒。
与钟念玺认识快十年,她甚少见她露出过这种模样。
脆弱,迷茫。
她见得更多的,是她利用家庭带来的优渥资源,享受世界的模样。
“您有什么理由不能说服自己呢?”
高海臻放下杯子。
听到这个问题,钟念玺愣了一瞬。
她眉眼低垂,似是也在思考,在这场联姻里自己抗拒的是什么。
是父亲的态度吗?
可他一向如此,她早已习惯。
是被当成捆绑利益的工具吗?
但联姻这种事情,她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答案就像一种没由来的恐惧,模糊而又宽泛。
钟念玺很难说得清。
忽然,她想起了她的母亲。
想起了她失败的婚姻。
钟念玺不知道她为什么和父亲结婚,母亲也从未跟自己说过,她总是家里最沉默寡言的那一个。
就像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只有看到,才会存在。
钟念玺很爱自己的母亲,却不妨碍她讨厌成为母亲这样的人。
“我不想变成我妈那样的女人。”
“没有存在感,没有话语权。”
“我也不想嫁给我爸那样的男人。”
“剥夺我的存在感,抢*走我的话语权。”
高海臻不太了解钟家的过往,对于钟士承这个前妻更是知之甚少。
传闻她是小三上位,但据她了解,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只是她家境貌似也还不错,是某个老牌日化企业的千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容忍外界流传这种绯闻,侮辱她的名声。
钟家的过往太复杂,高海臻懒得去探究。
不过她能听得出来,钟念玺的抗拒是在恐惧权力的让渡。
让渡自己作为钟家大小姐而拥有的权力,给自己未来的丈夫。从而彻底远离权力中心,剥夺了她和其他继承人竞争的资格。
只是,她和她母亲的情况不一样。
谷家现在是高攀,钟念玺在这段婚姻关系里有绝对的话语权,不会轻易和她母亲一样沦为伴侣的附庸。
可为什么她还是害怕,究其原因,
还是因为怕输,怕自己守不住。
即便处于强势方,却还是惶惶不安。
但这不能怪她,她所拥有的权力太过脆弱,以至于恐惧任何外来者的触碰。
“钟小姐,如果您想让我说服您,可以有很多种理由,”高海臻的指尖沿着杯壁滑动,冰块渗出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掌心,“但如果您想拒绝这桩联姻,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她到有办法,钟念玺的眼睛瞬间清明。
她身体猛地向前倾,“要怎么做?”
“成为钟家的唯一继承人。”
听到这个回答,钟念玺一下泄了气,身体又慢慢向后倒了回去。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办法,可是要当上CEO哪有那么容易,爸现在心里已经认定了钟明诀,连临琛都想放弃了。”
怪不得钟临琛这段时间这么安静,高海臻还奇怪来着,原来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受挫了。
“所以,您也打算放弃了吗?”
“我能怎么办呢?”钟念玺不想放弃,但现实不得不逼她看清,“爸让我嫁给周容谦,就已经表明他压根就没想过让我接管公司,我还能怎么争呢?”
比起钟临琛,高海臻觉得她这个姐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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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可取之处。
起码她还想争,并非真的要自暴自弃。
只是碍于钟明诀这座大山挡在面前,一时迷茫了而已。
不过没关系,她会把这座山搬走。
然后,自己坐上去。
高海臻倾身向前,握住她的手。
“念玺,”她一字一句,认真道,“相信我,我会帮你坐上CEO的位置的。”
手心内,是酒里冰块的冰冷,衬得手背上,她手心的温度愈发温暖。
钟念玺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话就像一根绳索,伸向溺水的自己。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无法思考这条绳索为何而来,也无法思考绳索的背后是什么在拉拽,满脑子只想着拉住绳子,活下来。
钟念玺一把抓紧了她的手,声音里带着溺水者的哀求。
“海臻姐,你一定要帮我。”
“当然,咱们从一开始不就说好了么。”
“谢谢,”她的手越握越紧,“海臻姐,谢谢你。”
这句谢谢,是高海臻从钟家人嘴里听到过的一句最真诚的感谢。只是再真诚的感谢,其本质不过还是一张卫生纸而已。
不过能让钟念玺说出这么一句谢谢,就代表着她对自己的防备心和怀疑已经消除大半。
就上次慈善晚宴,钟临琛那一句话被她察觉到猫腻,就足以看出她心思的敏锐性。
高海臻不能任由她一直这样防备自己,不然以后要做什么都会畏首畏尾。以后要利用她时,也不能完全放心。
所以她需要用这一场戏,让钟念玺明白,只有信任自己依赖自己才是她上位的唯一选择。
夜晚十点,两人从酒馆出来。
比起一个小时前的垂头丧气,钟念玺的精神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海臻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高海臻想了想,“让钟明诀出局。”
这话在钟念玺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最近一段时间,钟明诀的表现实在也很奇怪,上次在慈善晚宴上他突然消失就差点把爸气个半死。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
“爸上次让你查钟明诀,是关于什么事情?”
“查钟先生身边出现的女人。”
钟念玺有些许诧异,但仔细想想也很合理。
他那样抗拒关家的联姻,除了心里已经有了女人,也不会有别的可能。
只是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钟明诀做到如此地步。
“所以你是想利用这个女人?可你怎么能保证她会听你的?”
“不用保证。”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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