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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胡公公和孙姑姑陆续回来了,玉卿帮阿柠抱着几个攒盒,将这些赏赐的果子送给他们两位尝尝,其实他们在宫中这么多年,也不至于缺了这口吃的,不过阿柠特意给他们留着,眼巴巴送过来,自然欣慰。
孙姑姑笑着叹:“倒是不白疼你,眼巴巴惦记着我。”
胡公公也笑道:“你入了殿下的眼,这是好事,说不得将来我们还得唤你一声姑姑呢。”
喊一声姑姑,那就是尊称了,阿柠赶紧摇头摆手的,她刚进宫时什么都不懂,胡公公和孙姑姑待她好,她心里明白,让这两位喊她姑姑,这哪能呢,她可受不起。
当下大家说笑间,孙姑姑和胡公公各自尝了,都夸赞说好,不过他们并没收,让阿柠拿着分给其他小宫娥太监就是了。
于是阿柠和玉卿又抱着,分给元宝和双喜他们,大家都尝了尝。
因这次踢毽子,双喜也得了赏,欢喜得要命,围着阿柠打转,一口一口地叫姐姐,叫得要多甜有多甜。
这一日自然热闹得很,一直到了晚间时,还有几个小医女围在阿柠房中,说笑着,很晚才打着哈欠散去。
阿柠几个洗过后,各自躺下,其他人很快睡着了,唯独阿柠一直睡不着。
白日里热闹,身边簇拥着许多姐妹,来不及细想,不过如今躺在榻上,看着窗外半圆不圆的那一轮月,心便安静下来。
她将手伸到枕下,摸索出那块玉佩。
玉佩自然是上等好玉,柔润光滑,如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可以感觉到温润的触感,以及细腻的雕纹。
她想起玉佩上的那只猫,又憨厚又灵动的猫,似乎是一只坏脾气的小猫。
她觉得这猫有点像穆清公主,又刁钻又惹人疼爱,又觉得这只猫格外熟悉。
她闭上眼睛,将那玉佩贴在胸口,心却隐隐跳得快了。
白日的她羞于去想,可晚间时候安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在惦记什么。
这块玉佩曾经属于皇帝,被穆清公主要到,现在又到了自己手里,这让她有种间接触碰了元熙的感觉。
当想到这里,她竟觉,胸口溢出缕缕情愫,在体内激荡游走,以至于四肢百骸犹如被什么扼住一般,打了一个激灵。
她攥着那块玉,让那块玉贴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安静地感受着。
心口有一处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堵在那里,需要宣泄。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一切对她太过陌生,她只能徒劳地睁大眼睛,望着窗外的月。
深秋的月夜有几分朦胧的云丝,如纱如雾,一如她此时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
阿柠觉得,这世上仿佛有两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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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自己是无忧无虑的,她日子过得极好,吃什么都香,她把自己养得白净软糯,她还得了贵人赏识,攒了许多好物件要留着给自己家里人。
宫里头人都是极好的,太监宫娥都好,胡公公护着她,孙姑姑也耐心教诲她,如今她还由孟凤春引荐着,要拜针灸名医莫先洲为师了。
她前途无量呢。
不过偶尔间,脑中会浮现出什么,也许是零星片段,也许是一个画面,这让她心里顿时仿佛缺了一块,仿佛有一件亟待她做的事,可她却忘记了。
她只能如同陀螺一般原地打转。
但……她只能徒然地想,确实不记得了,所以只能不去想了。
她压下心中这纷繁复杂的情愫,将自己的心思用在医书上。
她到底记性好,过目不忘,如今孙老大夫让自己看的那些,都差不多看明白了。
于是这一日,她抱着医书,再次前去拜见莫先生。
莫先生在太医院对面的侧殿,那边原本是废弃的书苑,后面便改建过,安置了太医院一些医科,其中莫先生的针灸科便设在那里。
阿柠出门的时候天是阴着的,刚走出回廊,便觉细雨悄悄落下。
有一些淅沥沥的声音,但很轻微,如丝一般落在青石板上,于是有些年月的石板鲜亮起来。
这么细的毛毛雨,阿柠倒是不怕的,只是生怕手中的医书淋湿了,她只能微低着头,将那医书搂在怀中,快步往前走。
而此时就在一旁阁楼之上,仙鹤兽首耳香炉中缓缓溢出一缕香烟,香烟缭绕,飘散出窗棂,在潮湿的雨气中袅袅散开。
帷幔低垂,身披棕色袈裟的高僧手握经卷,低声诵读着,喃喃的读经声连绵不绝。
而就在缭绕雾气中,元熙帝精致苍白的面庞有着说不出的冷淡,他懒懒地垂着眉眼,斜靠在雕栏前。
带着雨气的风拂起他耳边的黑绸垂带,越发衬得他面容透白如玉。
元熙帝不信佛,不过他要听经。
他手上沾染鲜血无数,不知道结果过多少人性命,他知道自己难渡苦海,也不想去看一眼那些晦涩的经卷,所以他要当代人人敬仰的高僧为他诵经。
如果听一万遍经书可以洗清他的罪孽,可以再次窥见明光,那他可以再多一些耐心。
一卷经书读尽,佛音依然萦绕,元熙帝开口:“为什么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无显大师睁开眼,道:“若日日诵持此经,可涤荡尘心,破除执念。”
听此言,元熙帝陡然抬起眼皮:“朕为何要破除执念?”
他的声音锐利而不悦。
无显大师听此,长叹一声,元熙帝当然不想破除执念。
他这一生只有一个执念,便是他的皇后,他的皇后驾鹤西去,他便一心求着跨越生死,甚至寄托于来生转世说。
他固执地不想死,他要他的皇后往生,要他的皇后显灵。
所以他夜夜抱着皇后的牌位不肯放手,固执地禁锢了佛道两家,要他们施法,要他们为他逆天改命。
他要为常人所不能,要长河改道,要天地逆转。
他要夫妻团聚。
无显大师望着窗外,细雨缥缈,烟雾迷蒙,有落叶随风飘零,又是一年秋。
他已经被帝王囚禁在此整整八年了,八年中,他为元熙帝诵读了无数经卷,却依然无法化解他心底的执念。
“陛下与娘娘的尘缘,为宿世善因所成,缘起性空,自有因果,此生缘分既已尽,若要再续,千难万难,总要精进修行,消业积福——”
元熙帝陡然打断无显大师的话:“有多难?”
无显大师略沉吟了下,道:“犹如盲龟浮孔,须弥穿针。”
元熙帝听此,垂眸,沉思许久,之后陡然间质问道:“盲龟百年一举首,须弥山五百年落一纤缕,何止千万难,你是要告诉朕,朕日日听经,夜夜祈求,最后只是一个笑话吗?”
无显大师:“陛下,凡事总须耐心,总有一日,陛下会守得花开。”
元熙帝冷笑:“盲龟要遇浮孔,可浮孔不知盲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但朕不一样,朕的皇后必也日日牵挂着朕,她曾许诺,若有来世,必再续前缘,她又怎么可能置朕于不顾!”
无显大师:“可是陛下——”
这时,元熙帝的视线陡然停在不远处。
他僵了僵,略探身,看着那里,就在不远处的寝殿前,在朦胧烟雾中,有一着青色褙子的小医女,怀中抱着什么。
漫天雨雾中,小医女高挽起的乌发透着些许潮意,不过她仿佛没注意到一般,只低头快速地走过。
元熙帝的视线追随着那小医女,看了好一会,之后突然间,有沁凉的雨丝落在他睫上,他才回过神。
无显大师自然也注意到了元熙帝的异样,他也看过去,入眼的,却是烟雨锁重楼,雾气缥缈。
元熙帝再次看过去。
自高处看,又是在这烟雨中,他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她走路的样子格外熟悉,像极了他的阿凝。
一阵凉风袭来,他心口突一阵揪痛:“黄泉路上,我的阿凝若遇风雨,可有人为她举伞?”
他低头静默了片刻,喃喃地道:“世间众生如大地土,我的阿凝却是掌上珠,这个小医女竟有几分阿凝模样,既如此,赐她一把伞,只当为阿凝修得一份善缘。”
一旁早有太监听令,于是低头吩咐下去,于是很快便有宫人前去,拦住下方小医女,赠伞一把,并一路相送。
无显大师依然没看到下方吸引了帝王目光的女子,不过他看到了帝王此时的善念。
他垂眸,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陛下慈悲为怀,广修六度万行,定能消减往昔业障,为皇后娘娘积累无量福德。”
他这么说的时候,窗棂外细雨飘飞而下,落在青油布窄檐伞上。
伞下,阿柠正好奇地打量着。
并不是太惹眼的一把伞,但是在宫阙中,却是颇为罕见的,据说因伞为华盖,为帝王所用,她们这些底下人是不能用伞的,只能用雨披。
也不知道为何,竟有宫人送来一把伞,还说是特许的,她可以执伞前行,而且会亲自陪着她,送她一程。
阿柠自伞下仰起脸,望向不远处的亭台上,却见秋风吹着半支起的窗棂,发出吱吱的声响,里面似乎有袅袅香烟飘散而出,但却看不到人影的。
她紧攥着手中伞,怔怔地看着,心里竟浮想联翩。
所以,是谁,赠她这把伞?
第23章 学医
阿柠在宫人的陪同下, 前去针灸房,这其间雨势竟密集起来,雨丝透过上方茂密的枝叶落下, 落在青石板上, 青石板上已经湿漉漉的了。
来到莫先洲所在的医房,还没进屋, 便闻到雨气中夹着一些艾草熏香的气息, 倒是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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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柠和那位宫人走到廊檐下,躲过了这雨,她感激一拜,对宫人道:“谢谢姐姐送我这一程。”
此时已是深秋, 又因这场雨,空气都是湿凉的, 不过她的声音很是甜软。
宫人对着阿柠礼貌地回礼:“这位妹妹客气了,举手之劳。”
阿柠略有些犹豫, 不过还是问道:“姐姐,我可以问问吗, 送我这把伞的, 是哪位贵人?”
宫人看了阿柠一眼,她生得白糯甜美, 一双眼睛清澈得仿佛水中墨玉。
她多少生了几分怜惜,于是道:“深宫之中, 原不该多问,贵人偶发慈悲,这位妹妹受了便是,无须挂怀。”
阿柠听这话便明白了,不敢多问, 只深深一拜。
宫人离去后,阿柠换下鞋子,只穿着软袜踏入医房,医房中很是安静,并没什么人,莫先洲性情素来古怪,也不要医女在这里侍奉的。
窗棂下的红案上端放着一兽耳香炉,香炉中正缓慢燃烧着什么药草,艾草以及其它药草的香味让这房间变得温暖,也驱逐了秋雨特有的湿凉。
此时的莫先洲正站在一尊木人前,慢条斯理地将摆弄着一具铜人。
阿柠看过去,不免惊叹,那铜人几乎和莫先洲差不多的身高,长短大小以及身体四肢和常人无异,身体上镌记有针灸经脉循行经路,并在经络线上标明了浑身重要穴位,让人一看便懂。
她不免暗暗惊讶,心知这铜人必是十分罕见的,初学者若用这个,真是一目了然。
阿柠见莫先洲正专心施针,并不敢打搅,只从旁看着,同时在心里默背着那些医书。
她觉得莫先洲会考问自己,若自己背得好,他就会正式收下自己,所以她得再复习一遍。
外面风雨之声骤起,吹打着窗棂,发出簌簌的声响,这是深秋的气息,意味着天就要彻底冷了。
房间内格外安静,阿柠暗暗地在心里诵读着医书。
过了不知多久,香炉中的药草燃尽了,外面的雨似乎也停了。
莫先洲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他看了一眼阿柠,问道:“你来时,可是有人送你?”
阿柠惊讶:“先生何出此言?”
显然莫先洲并不曾出这医房查看,医房中除了自己外,并无其他医女,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莫先洲手中捻着银针,悠悠地道:“你裙摆边缘已被打湿,但是上衣和发髻却只略见潮意,倒像是举伞而来,可依你的身份不可在宫中随意用伞,而你手上也不见雨披。”
阿柠这才恍然,不免敬佩莫先洲的观察入微。
她笑了笑,莫先洲解释了,最后道:“奴婢不知道是哪位贵人,竟如此心善。”
莫先洲听着这个,手中捻着银针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拧着眉毛,打量着阿柠。
阿柠被他看到有些纳闷:“莫大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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