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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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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来, 蹲在金银珠宝间, 尊贵又可爱。半晌, 抬眼:“跟着一起收拾。”

    盛燎跟他一起收拾, 东西太多,收了半箱。裴仰拿着金衣架, 不知该说什么。

    盛燎:“你啃一口。”

    裴仰牙齿咬了下。

    盛燎差点被可爱死。

    裴仰:“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

    剧中角色得到金子或银子,先会用牙齿咬一下,然后一看牙印,欣喜若狂。

    他也看了眼,有牙印。

    整个人像只面无表情叼金子的小龙。

    盛燎都想每天送点金银珠宝让他咬。

    裴仰把那箱东西收好, 整理衣柜, “以后不许这样了。”

    盛燎嘴上应着好, 心想下次还这样。

    有些东西虽然晚了点, 但一定要给他。

    裴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傻子。

    入伏后酷暑,几个人感慨天气真热, 路过树下草坪时, 有人眼尖:“猫。”

    另一个人定睛一看:“嘘,是小雇主。”

    这个天气,聪明小猫都喜欢窝在树荫下午休。

    裴仰给自己找了个最凉快的地方。微风阵阵, 睡得好香,被围观了好几波浑然不觉。

    盛燎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人缩在树荫午休的画面,也不知道怎么精准找到这么好的地方,风吹过,炎热夏季有了凉意。

    他蹲在旁边,拍了张照,又看了会儿,没舍得打扰。

    裴仰肩膀有很轻微的起伏,呼吸轻缓,睫毛浓长,在下眼睑打下阴影。

    几捋微光从树叶缝隙漏出来,盛燎抬手遮住,另一只手挥了挥,在没风时带去些凉意。

    睡着的人嘴巴扁了扁。

    裴矜矜饿了也是这样,嘴巴吧唧,跟他爸一模一样。

    盛燎看了眼时间,再睡晚上该睡不着,拿草挠了下他鼻尖。

    裴仰脸往下缩了缩。

    他再挠,那张脸又往下缩了一点点。

    又挠下巴。

    下巴也藏进去了。

    裴仰被扰了睡眠,迷糊醒来,看到某个坏东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抬手敲他脑袋。

    他刚睡醒四肢无力,起了好半天都没起来,索性躺平。

    盛燎拿手机拍他。

    裴仰侧头,懒得理。

    盛燎:“待会儿把裴矜矜抱过来看他爸爸在做什么。”

    裴仰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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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燎抱他,刚碰到胳膊,就被人拽着压倒在草坪上。裴仰撑着他胸膛借力站起来,快速往前跑。

    午后树荫还有他留下的酸甜味,盛燎根据这点跟他有关的痕迹,推测着他上午做了什么。

    一定拿铁锹松了土,还喝了水蜜桃果汁。

    裴矜矜觉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开始喜欢吃手。话还是很多,一嘟囔都停不下来,

    裴仰一个字都不懂。

    但盛燎能听懂,可以跟宝宝无障碍交流。

    宝宝瞪圆眼睛:“un!h……”

    盛燎给他换小衣服,轻轻摆弄崽儿稚嫩的手:“你热啊?待会儿给你扇风。”

    裴矜矜又嘟嘟囔囔。

    盛燎把宝宝抱起来展示了圈:“这个老头衫不好看么?看着整个人都很成熟帅气。”

    宝宝:“eh!”

    盛燎:“走喽,喝奶粉。”

    裴仰看得叹为观止。

    不是很理解这两人是怎么沟通上的。

    婴语看着很简单,裴仰也试图跟崽儿沟通。

    宝宝:“eh,uh!”

    裴仰挠挠软乎乎的双下巴:“什么意思,你饿了?”

    可是刚吃过饭。

    他摸了摸宝宝后脖颈,温热干燥,不冷不热:“裴矜矜,你别晃,跟你讲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裴矜矜瞪大眼睛看他。

    裴仰意外:“你对这个感兴趣?”

    裴矜矜吧唧了两下嘴。

    裴仰:“你知道什么是动态曲面嵌入问题吗?比如说。”

    他捉着宝宝胖胖的手,“这是一个完美的流形曲面,我帮你把手塞进衣服的过程——”

    裴矜矜张大嘴巴,嗦了口香喷喷的流形曲面,又送给爸爸吃。裴仰不吃,他只能很遗憾地自己吃,翘着脚丫。

    裴仰在科普,裴矜东晃西晃,直到听到奶粉罐罐声,整只崽崽都精神起来,疯狂蹬腿。

    他对迷人的公式定理不感兴趣,只想喝他的奶,大口吮吸,陷入人类幼崽对奶粉的疯狂迷恋中,生怕错过每一口。

    裴仰:“……”

    哦。

    裴矜现在两个月大,晚上不睡觉,要人晃摇篮。起初是盛燎一个人踩缝纫机,几天后裴仰感觉不对劲,半夜醒来身边没人,摇篮也是空的,出去看了看。

    书房灯火通明,父子俩在通宵。

    裴仰:“……”

    盛燎写着东西,脚不时悠闲踩一下摇篮脚摇。

    裴矜矜悠闲吃着手,脸上全是口水。

    裴仰:“怎么都不睡觉?”

    盛燎:“你崽儿不睡,要人陪。”

    月子团队的人一碰就闹,要爸爸晃。

    裴矜矜晚上真的很能熬。

    但他忘了,世界上最能熬夜的团体是,大学生。

    而他两个爹,正是放暑假的大学生。一个原本就精力充沛,一个憋了好几个月。

    晚上十一点,裴矜矜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毫无困意。

    两个爸爸一人拿了杯奶茶,蹲在摇篮边看他。

    熬婴。

    几双眼睛互相盯着,毫无困意。许久,两个月的人类幼崽终究不是两爹的对手,再也撑不住,呼呼大睡。

    两个小爸爸碰了下奶茶瓶庆祝,大功告成。两人深夜靠在一起,裴仰顺便抽查盛燎数学公式。

    盛燎:“?”

    晚上盛燎闭着眼睛帮裴仰涂疤痕膏,指腹触碰小腹处的浅印,恢复得好。

    裴仰警惕地盯他。

    盛燎放下他睡衣,一本正经:“盯我干什么?”

    怕你乱亲。

    变态。

    盛燎:“明天偷偷溜出去玩。”

    裴仰眼里一亮:“还是你仗义。”

    盛燎带他去公园散步,一人手里拿了个甜筒,像是放学约会的小情侣。

    道路两边都是茂密梧桐,小道阴凉,耳边是不住作响的蝉鸣,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裴仰咬了口甜筒,抬眼望去,世界郁郁葱葱,蒙着油画般的墨绿色调。

    他慢慢晃着,吃完甜筒,手上留了点奶渍。盛燎拿湿巾帮他擦干净手,又去擦他嘴角。

    浅色嘴唇被冰得发红,盛燎手指动了动,没用湿巾,低头,吻了下他冰凉的唇。

    裴仰睫毛晃动,尝到了他唇间草莓冰淇淋的味道。盛燎触碰了下便分开,勾着他的手,在敞风的绿茵小道走了会儿。

    下午在海洋馆看了两小时鱼。到处都是带孩子的家长和暑期夏令营,他俩一个馆一个馆晃,裴仰看得很认真,每种鱼都很喜欢:“盛燎,它会发光。”

    “盛燎,它藏在水草里。”

    “盛燎,它嘴巴一张一合,像我们宝宝。”

    盛燎戳了下他。

    裴仰毫不设防地回头,对上生态缸里的大水蛇,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他胳膊。

    盛燎忍笑。

    裴仰狠狠敲他脑袋。

    怎么这么坏?

    他又去水草里找小螃蟹,生态缸模拟得非常好,沙白水清,指着石头下藏着的螃蟹让盛燎看。

    盛燎:“回去写八百字。”

    裴仰:“啊?”

    盛燎买了小鱼挂件和冰箱贴,又买了周边抱枕,放在裴仰脸边比对了一下:“这里每个小朋友都要回去写作文。”

    “我又不是小朋友。”

    裴仰慢慢说,“不写鱼,给你写八百字情书可以么?”

    盛燎想亲他,开了个海豚帽盲盒戴他脑袋上,看了会儿。

    裴仰跑去照镜子。

    盛燎:“好看么?”

    裴仰眸里晃了晃:“很好看。”

    每逛一个馆都有盖章的地方,没一会儿,裴仰胳膊和本本上都盖满了章,旁边的小孩们都只集了一点点,羡慕地看他。

    而且他的帽子还是盲盒隐藏款。

    两人又去文创馆买了空调毯和鲨鱼宝宝帽,还有一堆小摆件,满载而归。

    回到家,裴仰洗了手,冲过去看他的奶香宝宝,蹲在摇篮边:“在家乖不乖?”

    小崽儿一被逗就乐:“uh!”

    盛燎正在贴冰箱贴,神仙鱼红锦鲤都贴在冰箱上。裴仰抱着宝宝过去:“看爸爸贴冰箱贴。”

    宝宝瞪大眼睛。

    裴仰:“好看。”

    盛燎被父子俩哄得嘴角翘起,贴完冰箱贴,开了瓶常温矿泉水,一手抱过孩子,一边把水递给他。

    裴仰喝了口水,脑袋凑近逗裴矜矜,在裴矜矜四处找他时,偷偷亲了下盛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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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玩够了,跑去书房工作。

    盛燎在原地愣了许久,嘴角压不下去:“看到了吗?他刚才亲我。”

    过了两天,陈医生过来给崽崽做检查,裴矜矜很配合,一点儿都不闹腾,任由人类幼崽质检师摆弄。

    陈医生拿小听诊器触碰心口。

    宝宝张大嘴巴。

    又让宝宝趴着,摸摸他的背。

    宝宝瞪大眼睛,努力攥着小肉拳头。

    连医生都说,怎么会有宝宝做检查这么乖,俯卧抬头,抓握反应都非常好。

    裴矜矜更乖了,还能再来一轮。

    结束后,陈医生打了个响指:“真健康,质检合格。”

    裴仰轻抱起宝宝。

    陈医生收拾了医药箱:“对了,你知道盛燎之前做了个小手术吗?”

    裴仰不解:“什么。”

    “他没告诉你?”

    陈医生简单给他说了一下。

    裴仰愣了愣。

    盛燎今天待在公司,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婆,抱着吸。

    裴仰板着脸:“站好。”

    盛燎不愿意站好,就喜欢没骨头一样贴会儿他:“怎么了?”

    “是不是裴矜矜不听话。”

    一整天都在乖乖喝奶被亲爹拉出来挡枪的裴矜矜:“?”

    裴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盛燎瞒着他的事有些多,一时不知道是哪件。

    裴仰看着他。

    盛燎老实站好:“提醒一下。”

    裴仰:“算了,也不是很重要。”

    他那东西不重要,反正还有自己的。

    晚上,盛燎洗完澡出来。

    裴仰看了一眼:“咳。”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这人刚洗完澡,头发半湿,眉目更加深邃,深空灰睡袍低调内敛,领口随着擦头发的动作微敞开,隐约露出充满力量感的弧线。

    裴仰轻咳一声,看天花板,又拿手扇风,整个人特别忙。下意识寻找他崽儿缓解气氛,摇篮里是空的。

    裴仰:“宝宝呢?”

    盛燎:“送走了,今晚就我们两个。”

    裴仰镇定:“哦。”

    盛燎睡在床边沿,侧躺着,裴仰默默往后退,旁边那具身体又往他这边挪了挪,他继续往后,被捞到怀里抱着,鼻尖蹭到了紧实的触感。

    他鼻尖半天才移开,板着脸:“你,居心叵测。”

    盛燎笑。

    裴仰:“盛公公。”

    盛燎笑不出来了。

    裴仰认真问:“听说你把自己割了?”

    盛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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