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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老公回来当然要飞奔过去 “车里,不可……
第二天林初言撑着朦胧的睡眼, 把周榷之送了出门。然后他自己洗漱后也出发去了陈墨的工作室。
是一栋很有艺术感的白色三层建筑。
陈墨很早就在门口等他了,看见他过来笑着打了招呼。
一进门林初言尘封的记忆就回来了,这里和他以前的经纪公司挺像的, 走廊两边还放了许多艺人的照片。
陈墨一边领着他上楼, 一边给他介绍着:“我们公司主要是商务资源比较厉害,所以目前接洽的都是广告代言比较多。”
“至于公益广告、微电影……我们之所以会筹拍也是因为想转型赛道。”陈墨顿了顿, 神情柔和许多:“还有就是我个人的一点私心。”
林初言点点头, 跟着他去了洽谈室,里面还坐着几个工作人员, 看起来像是导演和制片人。
尤其是那个导演模样的人, 看见林初言时眼前一亮。他最初听陈墨提起过, 不仅是毫无经验的素人还是个已婚富二代, 所以并不怎么有信心。
现在一看林初言的外形确实无可挑剔, 而且他本人就曾经因为心理创伤而失语, 近期才恢复说话的能力。无论是硬件还是内在都十分契合。
等到真正坐下来聊天时, 在场的其他人表情渐渐变了。
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叫林初言的素人,竟然十分悟性, 很多专业术语不用解释竟然也能听懂。还有对一些情绪的表达和理解, 也完全不像一个外行。
导演一副挖到宝的表情, 偷偷拉着陈墨出去:“陈墨, 这个叫林初言的可以啊?就签了一个微电影的合同吗?怎么不直接把他签下来?”
陈墨苦笑了一下,他倒是想签,但是……林初言家里那位肯定不会同意。
“他情况有些特殊,家里有位很厉害的大家长,在海城根基很深。而且他毕竟是已婚的身份……”
导演不太认同:“已婚有什么的,圈里隐婚生子的人多了去。他真的很不错,看看明天就开拍吧?”
微电影不像电视剧有这么多前期工作, 再加上他们脚本已经磨了很长一段时间,其他演员也都已就位,现在主角到了就可以开始拍摄。
陈墨也赞同明天开拍,至于和林初言签长期合约的事情,他还得再琢磨琢磨,或者换一种更灵活的合作方式。
导演隔着玻璃去看里面的林初言,感叹道:“这男生未必很有演技,就是身上那股灵气劲儿,说不定这部微电影能拿奖!”
陈墨不置可否,毕竟他第一眼就看中了林初言,当然清楚他的天赋和潜质。
两人又重新进了洽谈室,林初言虽然觉得明天开拍有点突然,但也没什么意见。谈好事情阮乔就已经门口等他一起去吃饭。
林初言惦记着大反派到没到临城,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他发信息。得知对方已经到酒店后,才稍微放了心。
阮乔看他小脸恹恹捧着手机的样子,嘴里啧啧道:“小言你真的是爱惨周生了,才分开多久啊就这个样子。我告诉你,人都是犯贱的,你越是紧张在意,他们就越会蹬鼻子上脸。”
林初言咬着叉子看他,眉夹微蹙,意思是要晾着大反派吗?这样他就会更在意自己,更爱自己?
可他做不到……也觉得没必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要开开心心的。
阮乔给他夹了一块香茅排骨,摇摇头:“算了,一个猴一个栓法。按我们港城的说法就是:咩煲就配咩盖。”(什么锅就配什么盖。)
林初言被他的比喻逗笑了,“那你、和傅总、是什么?”
阮乔狠狠咬了一口鸡肉,狠狠道:“大概是上辈子杀人放火了吧,所以我这辈子栽在傅明琛身上。”
林初言不解,他觉得傅明琛是很在意阮乔的,虽说他可能性格相比大反派更冷淡些,说话也更严厉些。
阮乔在林初言面前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这次难得有些低落:“我们……不可能有正式的名分。当然他不会有别的结婚人选,我们也不会有光明正大的婚礼。”
林初言垂下眼睫,不知道怎么安慰阮乔。
港城傅家的规矩最是古板森严,恐怕傅明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才争取到这个结果,不正式公开,作为圈里人尽皆知的秘密,也是保护阮乔的一种方式。
但是如果真的喜欢对方,是不会在意以什么身份站在他身边的。这也是阮乔一直没有和傅明琛分开的原因。
阮乔也就是低沉了一会儿,就重新打起了精神,“我没事,小言不用担心我。不结婚也好,腻了我就随时换一个!让傅明琛那个大傻逼哭去吧!”
这家东南亚菜的味道不错,林初言吃了好几口那个椰汁芒果糯米饭。还拍了照片拿回去让张叔学着做。
不过吃多了糯米的后果就是不好消化,林初言回到家就吃不下晚饭了,睡前还因为胃不舒服滚来滚去的。
周榷之忙完给林初言打视频,看见他脸色不太好才知道这件事。
忍着立刻赶回海城的冲动,让陈医生上门给他开了些助消化的药,又让周姨给他煮了陈皮山楂水。
林初言吃了药就好多了,但是不舍得挂视频,于是两人就这么一直开着视频电话各睡各的。
以前听说有些异地恋的情侣会这样彻夜通话,那时候林初言还觉得忒夸张了。两个人天天黏糊在一起还不够吗?
现在才知道,原来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真的会失眠。
……
到了正式开拍这天,林初言早早来到了拍摄基地。根据脚本内容,他是有好几个不同的场景和主题的。
今天先拍的是孩童篇,一个患有先天性失语症的小女孩。
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像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梳着两个小揪揪,一双圆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林初言。
这么小的孩子还不会手语,所以很多时候交流都是用手比划,嘴里咿咿呀呀的。有时候别人理解不了她的意思,小女孩就会生气着哭鼻子。
所以第一天的拍摄比想象中要困难。
女孩的爸爸妈妈一直很有耐心地和她沟通,又担心影响拍摄进度,一边哄娃一边跟陈墨和导演道歉。
这种情况陈墨早有预想,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的情绪。
林初言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小孩。
但是这个小女孩太可爱了,还是个小馋猫,拍摄时一直盯住那个棉花糖道具,然后对着林初言眨巴长长的睫毛,指了指自己的小嘴巴。
林初言被她弄得差点笑场,好不容易拍完这部分,赶紧把快融化的糖塞到了她手里,“拿着、想吃、哥哥再买。”
小女孩接过棉花糖开心地舔了一口,然后对着林初言比划着不知道说什么,笑起来脸颊还有个小酒窝。
小女孩的父母连忙解释道:“宝宝的意思是很喜欢你,说你很好看。”
林初言捏了捏她粉糯糯的脸颊:“哥哥、也喜欢你。”
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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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拍摄就顺利了很多,只是很快小女孩就开始犯困了,闹着脾气哇哇大哭,谁抱都不要,就一直揪着林初言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撒手。
林初言看她困得眼皮耷拉耷拉的,小手还紧紧揪着,她爸妈也是很无奈,一直小声说不好意思。
他笑了笑说没事,把小女孩抱了起来,手法生疏地拍着她的脊背哄睡。
阮乔原本也应该一早过来的,后来有事耽搁了。所以当他来到现场时,正好看见林初言哄娃睡觉的场景。
非常温馨有爱的一幕,阮乔忍不住拍下来发给了周榷之:看看,可惜周生你不能生,不然我们小言肯定是个好爸爸。
周榷之正在去临城政府的路上,收到信息回了个省略号。
但是照片里的小哑巴笼罩着淡淡的日光,眼神温柔,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神性。他还是把照片保存了下来。
从早上拍到天黑,总算结束了第一部分的拍摄。不过在场的人都十分震惊林初言在镜头面前的自然。
一般来说,没接触过拍摄的素人会下意识看镜头,这种“对视”是会让人出戏的。但林初言完全没有这个问题,所以拍出来的动作和眼神浑然天成。
林初言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以前就是个糊咖,不看镜头这个是被导演骂多了。
毕竟他是选秀出身,在舞台上唱跳就得找各种镜头和机位。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把这个习惯给戒掉。
收工的时候小女孩完全把林初言当成了自己的哥哥,抱着他大腿死活不肯撒手。阮乔在旁边笑得快岔气了,也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林初言只好答应她,下次见面给她买一个超大的棉花糖。小女孩勉强送了手,恋恋不舍地跟父母回了家。
拍完了最难的孩童部分,剩下的几个主题进度比想象中更快。
导演每次回看监视器,都忍不住拉着陈墨商量想办法把林初言签下来的事情。
陈墨后来试探性地问了林初言,虽然没有答应,也没有一口气回绝。林初言还是想慎重考虑以后再说这个话题。
很快到了拍摄的尾声,林初言最受触动的就是老年部分的主题。一起出镜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但依然精神抖擞的老爷子。
虽然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眉眼温和的帅哥。
老爷子的伴侣也来了现场,看着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但是手里却时时捧着个保温杯,导演一喊卡就立刻上前给他喝水,问他累不累。
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停给人夹菜,还会细心地把鱼刺都挑出来。
那个面善的老爷子有时候都不用打手语,他伴侣就知道他想要什么、去哪里。这一点让林初言想起了大反派。
算算他去临城也有四五天了,看得出来他很忙,每天回到酒店时都是深夜,还得和自己打一夜的视频电话。
有次林初言半夜睡醒去上厕所,试探性地喊了喊老公,大反派竟然还会低低的“嗯”一声,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睡意,慵懒又迷人。
林初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叫了一声,对面哑声笑了笑,呢喃道:“宝贝……好想抱着你睡。”
呜呜,他也很想抱着老公睡,习惯果然是很可怕东西。
后来林初言就不敢再叫大反派了,怕吵到他休息,怕他明明就累得不行,还要硬撑着回应自己。
正式结束拍摄这天,林初言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拍完了,也还了陈墨一个人情。
剩下的就交给后期制作,等正式上线那天陈墨也会通知林初言。
“我和导演都对成片很有信心,到时候要是能拿奖,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出席。”
林初言其实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对方都这么说了,也没有推辞的理由:“好,那等你、通知。”
晚上陈墨订了聚餐的地方,特意叫了林初言一定要去。因为天气冷,所以吃得是热腾腾的火锅,阮乔陪他坐着,时不时给他烫这个涮那个。
这家餐厅味道不错,所以生意特别好,周围坐满了人。林初言在人声鼎沸当中,竟然莫名感受到了孤独。
要是大反派在他身边就好了,他有好多好多东西想和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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