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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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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透彻刻骨的荒凉。现实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困在原地,寸步难行。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或许,是时候该与姜殊提分手了。

    自己这副身体,这双腿,这可悲的人生……注定不可能再完整。他不能再无耻地用自己的残缺去挟持姜殊的善意,更不能以爱为名将她困在身边,让她陪着自己一起沉在泥潭里,慢慢耗尽未来的岁月。

    可是就在当天傍晚,姜殊忽然说:“要不要一起去海边走走?”

    他没问为什么,像一只坏掉的木偶跟了过去,心里默默想着这样也好,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把心里的话说出口,给这段缘分一个体面的结尾。

    那天风很大,大得像能把人吹走。他努力把那些难听的话翻出来,一句句在心底排好顺序,却忽然看见姜殊回过头,掌心里捧着一只戒指,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光:“傅煜,我们结婚吧。”

    那一瞬间,他像被劈头打了一棒,脑子里一片空白。

    “残疾”“废物”“分手”这些词还在脑里打转,下一秒便被她那句“结婚吧”硬生生撕成碎片。

    他几乎忘了如何呼吸,只是怔怔地凝视着姜殊的眼睛。那双眼睛一如往昔,明亮而赤诚,带着毫不掩饰地认真。月光落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浅浅的笑意像水面上流动的浮光,柔和地失了真。

    那一刻他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周围有人开始停下脚步,三三两两地聚拢过来。耳畔不时传来路人们带着点艳羡和兴奋地惊叹。

    “是女孩求婚啊,好厉害。”

    “你看她男朋友坐轮椅,是残疾人吧?”

    “这也太有勇气了。”

    那些声音像一只只细小的虫子,挤进他的耳膜,嘈杂又刺痛,沿着神经往下钻,让他心里一阵阵发麻。

    傅煜死死攥住轮椅的轮圈,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骨节僵硬。他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最后的理智,以抵挡那逐寸侵蚀心防的温柔。

    他怕,他怕再多看姜殊一眼,会让那份光亮触及心底,让所有残存的自持会彻底崩塌。

    到那时,他会不顾一切,贪婪又无耻地向她伸出手,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出去,哪怕明知自己不配。

    傅煜深垂下脑袋,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连同眼底那抹水光一并隐藏:“别闹了……”

    姜殊的声音在夜风中轻轻响起,带着真诚的重量:“傅煜,我是认真的。这枚戒指是我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找机会拿出来。”

    她朝着傅煜又走近了一步。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眼神、调笑的议论,她全都置若罔闻,只凝视着傅煜,目光坚定如初:“我真的不是心血来潮,傅煜,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觉得我应该可以……”

    话还未说完,傅煜猛然调转轮椅的方向,朝着远处逃去。

    轮椅碾过木板道,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在夜风里分外刺耳,把他的慌张和窘迫放大到极致,让他的姿态显得格外狼狈。

    姜殊快步追上来,喘息声隐隐有些急促。她没有伸手拉他,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傅煜,你跑什么?”

    这道声音像钩子,狠狠攫住傅煜心口最敏感最疼的那块地方,轻轻一拧,就能轻易渗出血来。

    傅煜咬紧牙关,不敢回答,赌气似地拼命地往前移动。

    前方不远处便是木板道的尽头,那里是一处僻静又昏暗的角落,灯光灰蒙蒙的,昏黄的光圈在地上拉出两道细长孤寂的影子。海浪声在这里也被夜色吞没,只剩下一片寂静。

    就在这阴影笼罩的角落,姜殊忽然抬高声调,决绝的声音破空而出:“傅煜!”

    好似从天而降的一道鞭子,抽得他心头一颤,连呼吸都乱了。他的轮椅顺着惯性往前滑了一小段,终于停在那处昏暗的路灯下。

    姜殊望着傅煜的背影,海风灌进胸腔,她在粗重的喘息中尽量稳住声音:“你是在拒绝我吗?”

    傅煜没有回答,只是僵坐在那里。

    姜殊垂下头,吐出一口热气:“就算你要拒绝我,也该听我把话说完。”

    她停顿片刻,目光移向远处闪着银光的海面:“我想说……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磨合,我觉得,虽然你身体不方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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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也没有麻烦到哪里去,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配合着把后半生过好。所以我想试试,从恋爱跨入婚姻,尝试一个新的阶段。”

    海风卷着咸味扑面而来,傅煜的肩膀僵了一瞬,低哑的声音在风中响起:“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姜殊愣了一下,眉心骤然蹙起:“

    可怜你?你觉得我和你求婚是可怜你?傅煜?你把我当成什么,慈善家,还是一个不要钱的护工?保姆?”

    她深吸一口气:“傅煜,你这样说,不只是自轻自贱,更是在贬低我的感情。”

    傅煜的肩膀抖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他胸口的气息都乱成一团,眼眶湿热,默然无语的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泪水像被扯开的堤岸一样涌下来。

    姜殊察觉到他的异样,几步走到他面前,轻声唤他:“傅煜?”

    他依旧垂着头,眼泪不断落下,一张脸藏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那颤抖的肩膀,泄露出他所有无法伪装的脆弱。

    姜殊心头猛地一酸,蹲下身,与他的视线平齐,轻轻地唤了一声:“傅煜,你怎么了?”

    傅煜抿着唇,喉咙像生锈一样,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一句话挤出来,声音嘶哑得发涩:“我……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一辈子就这样了。”

    说完之后,他整个人像被抽空似的,背脊无声地塌陷下去。那张一直维持着平静的脸,此刻露出一点溃败的脆弱,眼角微微泛红,下颌因过度紧张而绷得死硬,连薄唇都发了颤。

    姜殊看了他很久,神情没有半点慌张。她的眼睛一向澄净得可怕,明亮得让人觉得无处可逃。那一刻,她只是低头看向别处,像是在认真掂量什么,又像是在和自己对话。

    傅煜心里顿时发慌,那一瞬间的沉默像利剑一样悬在头顶,让他紧张的快要窒息。

    可很快,姜殊重新抬起目光,定定看向他,眼底闪着细碎却温柔的光:“是因为这个?没关系,那就这样吧,我可以接受。”

    傅煜的鼻子猛地一酸,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你不知道……我现在看着还好,勉强能照顾自己,可是以后……等我老了,身体会更糟糕,到时候真的会很麻烦,你会烦我的……”

    姜殊抬手,指尖轻轻擦掉他下颌处那滴悬着的泪,动作不急不缓,像是随手拂掉一粒灰尘:“我不会。”

    傅煜睫毛颤了颤,泪眼朦胧地盯着她:“你现在不会,可是……说不准以后……”

    姜殊截断他的话,语气干脆利落:“想那么长远干什么?世事无常,谁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别看你现在弱不禁风,说不定哪天我先你一步走了,根本活不到你老的那天。”

    傅煜脸色骤变,急得脱口而出:“你……你别胡说!快说呸呸呸,快点。”

    姜殊嘴角勾了勾,脸上浮出一点淡淡的笑意,像是被他那句“呸呸呸”逗笑,又像是在揶揄:“你怎么连这个都信。”

    傅煜皱紧了眉,身体仍然僵着,脸上泪痕未干:“你别总乱说话,不能什么话往外讲的。”

    姜殊看着他,突然生出一丝温软的怜惜,她抬手揉了揉他被风吹乱的头发,随后倾身过去抱住他。

    傅煜瞬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缓缓把身体靠过来,脑袋抵在她肩上,声音带着细微的呜咽:“我真的怕……怕拖累你,怕哪天你会后悔,万一你要到时候我赔你青春,我……我真的赔不起……”

    姜殊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低下去:“傅煜,我们先过好当下,好不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傅煜闷闷地再度开口,语气多了几分稚气:“那你保证,永远不会嫌弃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你保证。”

    姜殊轻轻一点头,言语间透出笑意:“我保证。那你答应我求婚了?”

    远处海浪一波波拍打着岸边,节奏沉缓却有力,与他此刻的呼吸起伏相应。胸腔里似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汹涌翻腾,灼热的情绪裹挟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胸口,怦然作响。

    很快,几天后的清晨,他们正式去民政局领了证。

    姜殊把两本刚印好钢印、还带着油墨香的小红本本一股脑地塞进傅煜手里,接着便推着他的轮椅往大楼出口处走去。

    傅煜在人群中低着头,双手捧着那两本证书,小心翼翼地翻开又合上,拇指摩挲着证书封皮的边缘,嘴角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看着看着,他时不时地回头偷偷瞟一眼姜殊,眉眼弯弯地冲她傻笑一下,又迅速低下头,继续盯着那两本结婚证瞧个不停。

    姜殊被他这一副又害羞又憨傻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俯下身,凑到他耳边轻声打趣:“都看了多少遍了?还没看够?”

    傅煜头也不抬,轻轻地“嗯”了一声,嗓音低低柔柔的,带着一丝没来由的羞涩和执拗:“看不够。”

    说完,他若有所思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神情恍惚地抬起头来:“我们这就算正式结婚了?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

    姜殊听了,轻笑着俯下身子,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鼻尖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颈窝,暧昧地低语:“怎么,高兴傻了?”

    姜殊吐息间暖暖的气息扫过耳畔,傅煜顿时耳根泛红,连带着脖子都红透了一片。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声音羞涩又无措:“别闹……这外头人来人往的,咱们先回家。”

    姜殊唇角微微一挑,轻笑出声,故意逗他:“回家?回家干嘛?”

    傅煜听懂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呼吸都乱了一拍,脸色更是涨得通红,像被戳破了心事的少年般窘迫不堪。

    他抿了抿唇,终于豁出去似的,压低声音,羞赧地说道:“回家随你……今天随你折腾几次都行,好不好?”

    他的尾音泛出轻微的颤抖,却甜得要命。姜殊轻笑着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去。

    第25章 烙印只有恨着你,我才能勉强活下去。……

    记忆这东西,往往最怕人认真去碰。一旦触及,它便不由分说地泛滥开来,将人整个地裹住。

    傅煜将思绪拖回到现在,短促地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夜色里,深邃、沉默,又带着一丝没来得及藏好的温柔。

    他偏过头,仰望着姜殊,目光穿透了这些年的沉淀与伪装,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姜殊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也侧头望过来,眼神安静坦然,不带一丝闪躲,干净得让人心底发虚。

    海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掠过他们之间,掀动姜殊鬓角细碎的发丝。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傅煜,我承认,这些年我确实一直在逃避。我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没勇气承担后果的胆小鬼。”

    傅煜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嘴唇微微开启,想替她辩驳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发声,又被她接下来的话截断了。

    “但有些事逃不过去。无论如何,关于当年我的离开,我始终欠你一个解释。”她目光转开,望向不远处那片漆黑而深沉的海,“我一开始接触那件事的时候,并没打算把你卷进来。我想靠自己找到证据,用事实说话,可现实这种东西,总是阻碍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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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低下来,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克制到极致后的平静:“你也知道,当一个普通人孤身对上那种庞大的利益集团时,说句‘螳臂当车’都是高估自己。”

    姜殊缓缓地、一点点地向他道出那些过往的细节,从母亲坠楼的消息开始,一直讲到自己回到国内,迎头撞上陶德旺的死,随后便是那些艰难的取证过程。

    她提到监控录像、银行的转账记录、被掩埋在垃圾场中的钢筋碎片,那些原本被她视为能一击必杀的证据,到最后却全被现实轻飘飘地推翻了。

    “我以为这些证据足够把傅振业送进去,但是后来律师告诉我,我掌握的这些东西,只能证明我母亲无辜,根本告不倒傅振业。”姜殊说着,唇角扯出一丝带着荒谬的笑,“高高在上的人,永远都有退路。他们能雇到最贵的律师,用最漂亮的手法脱身,哪怕事情糟糕到了极致,也能利用各种手段与操作,找个无关紧要的人替罪。”

    她转头望着傅煜,目光清澈得骇人:“我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逼死我母亲的人凭什么可以风光如旧?所以我不得不选择一条卑劣的路径,做一些曾经令我觉得不耻的事情,把无辜的你

    牵扯进来,让这个局变得更复杂、更纷乱,借此撕开一点缝隙。”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平静到毫无起伏,仿佛说的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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