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现在在哪里,将来都会回来江淮。”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只几位谋臣近卫参与了,但事情太大也过于荒诞,几位谋臣武将心生不满,酒醉后失言,他便也听到了些风声。
那时江夏刚刚起势,太后去浔阳避暑,身边跟着几位小黄孙小皇子,郡守令只带几名亲卫,冒险从浔阳猎场带回十皇子。
密信送往京城,叫皇帝知晓,目的却是让皇帝将平阳侯秘密‘送’至江淮。
因着这桩旧案,在守住江夏,夺取建业之前,江夏士族、武将对郡守令并不信服,政令也实施得艰难,时至今日,郡守府上下,连同信王,皆知道,平津侯夫人,便是郡守令软肋逆鳞。
毕竟那可是皇十子,皇帝老来得子,又是宠妃所生,待其自然宠爱,加上世人已知晓平津侯夫妇和离,平阳侯府未受牵连,用一位皇子来换,实在没有必要,也不划算。
郡守令却一意孤行。
两人恩爱意合,北上布局前先和离保全平津侯府,已足见对郡守令的情意,想必用不了多久,她便会回来这里。
元颀开了酒坛封泥,仰头喝完,“林霜,保重。”
林霜重新取下挂在马鞍上的短剑,“你打算另投他人,将来与平津侯争夺她?”
元颀看了眼那短剑,以及她悄然戒备的姿态,吃惊,却却不意外,朗笑问,“难不成你想现在就杀了我,好让平津侯少一些对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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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霜应了声是,“怜姐姐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你要背弃她,等你出了江淮,我先杀了你。”
元颀翻身上马,“放心,我元颀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肖想不该想的,只不过想去岭南,单独做一番事业罢了,将来就算侥幸不死,也绝不会同她作对。”
林霜收了剑,元颀行事光明磊落,一路从北到南,将姊妹们都一一安顿妥当,投奔江淮以后,从寻常的士兵做起,靠战功成了副将。
对元颀绝无肖想的话,林霜并不放在心上,但日后他若对怜姐姐不利,她手里的剑不会客气。
元颀离开后,林霜继续练箭,却是没办法专注在箭靶上,总是忍不住想她是什么模样,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对自己又有没有印象。
她同元颀的住处在郡守府隔壁,她曾见过几名女子出入郡守令府,是郡守令夫人原先在京城的贴身婢女。
林霜收了弓箭,牵马出了校场,回郡守府,与门房禀报,请见那位名叫红叶的女子。
医师提着药箱行礼告退,陆宴收拾好衣裳,在案桌前坐下,李奔集结徐州军邺县反扑,加上宣城郡府反叛,江淮兵腹背受敌,最后虽反败为胜,却是惨胜,伤亡颇重。
他近来常领兵,宣城一战伤势比上次重些,本也睡不着,批完文书,便也未回寝房,只看着那画像,渐渐出了神。
听见房门被推开,脚步声传来,收起画卷放回案桌旁的陶瓶里,见是好友,倒也没掩藏眉间的倦色,“什么事。”
景策踱步进去,在案桌旁坐下,视线落在盆景里的绿植上。
碗口大小的白瓷盏,里头一株橘树幼苗,三五枝新发,已有苗木的样子。
从起势那日起栽种后,府邸搬到哪儿,这盆柑橘带到哪儿,在京城时,口腹之欲极淡的祁阊公子,倘若碰见宴席上有新贡的柑橘,不拘品种,总要塞一个藏到袖中,带回去给家中夫人。
这橘树苗为谁种的不言而喻,景策笼着袖子,慢吞吞开口,“那元颀战场上杀敌勇猛,颇有些将才,当真去了别处,将来恐怕成祸患。”
陆宴声音温润,“天下乱势,有才之士纷纷出山入世,奔走十三州,继绝学,开太平,又何必因为不肯效力于我,便取其性命,我观他虽是武将,却颇有仁心,去了哪一州郡,想必能除不少贪官污吏,救万民于水火。”
景策不接话,在为人上,祁阊公子从来光风霁月,唯一一次出格,大约是带人潜入浔阳,掳走十皇子,以此交换平阳侯。
景策手指拨了拨身侧盆景的枝叶,又慢吞吞道,“倘若那元颀说的是真的,必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陆宴眉眼间带起冷嘲,她的喜好十分专一,能叫她看上眼的,容貌必然不俗,譬如北地那张昭,斥候传信来,便说长身而立,容貌清俊,气度不凡,元颀生得普通,就算坐上龙椅,她也不会起心思勾搭的。
容貌好,身形高而挺拔,腹有诗书才华,那高邵综便极得她的青眼,云泉山高贼如斯落魄,比丧家之犬还不如,区区三月,也叫他近身。
说不定待那兰玠公子百般柔情,蓄意勾引。
三个月,她做平津侯夫人,素日忙,又何曾与他朝夕相对寸步不离有三月——
案桌上笔墨文书扫落一地,衣袖被墨渍染湿,如画眉目间皆是戾气,站起取了长剑,便想去京城。
景策见牵动伤口,肩背腿骨处立时渗出鲜血,皱眉拦了一拦,“你当真不想放过那元颀,交于我去办便是,伤成这样,能走几步。”
将人押于案桌前坐下,见他竟胸口起伏怒妒如烈火无法克制,不免心惊,皱眉给他递了盏茶,“那元颀连她名讳来历也不知,能见过几次,只这般你便妒成这样,将来还想叫她共掌郡守令,不是自找苦吃。”
如此又哪里还有昔年祁阊公子澹泊宁和的模样。
沁凉的茶入喉,激起咳嗽,牵动伤口,又浸出鲜血来,陆宴渐平复下来,眸光漆黑,摆手让景策回去休息,“与元颀无关,赠与他些盘缠,帮他备下路引户籍,送他出城罢。”
语罢,扬声唤了千柏进来。
景策心知劝不了,也知千柏近来专管京城来往的信件,心里叹息,交代千流去请医师回来重新包扎伤口,负手先回去了。
清明节学舍闭学一日,来福从外面回来,禀报完打听到的消息,想了想,还是把看见的事说了,“这几日那张青出去办事,后头必定跟着尾巴,我在后头远远跟了一路,都是虞劲的人,他手底下可有不少人,好几个手段不凡的。”
他看着那虞劲就不像寻常人家的护院,但夫人不说,他也就不问了,最近李莲是恒州三十县幕后元凶的风吹进京城,引起不小的喧哗,朝廷忙于战事没工夫管,风声也就越来越大,坊间到处都能听见痛骂阉党的声音。
文人墨客讲起阉党祸害边疆的事迹,绘声绘色,细节比夫人编造的还要逼真,来福虽然还不知道夫人用意,但不妨碍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比起守在铺子里收钱找钱,他更喜欢跟着夫人做事,危险有,有时候露馅,还得靠挨打混过去,但有意思得多。
这几月他已经挑选出了不少流民,有大人有小孩,有男有女,就像以前夫人教他打探消息那样
教这些人,出钱请他们做事,这些人相互之间都不认识,每个人只负责其中一部分,也并不担心秘密会泄露出去。
宋怜沉吟片刻,低声吩咐,“虞劲消息从北地传来,用的是信鸽,鸽子传信通常都在固定的地点,把鸽子落脚的地点找出来,每隔三数,每日巳时末张青会出府与人见面,查一查见面地点,与他通消息的人。”
来福应声,也不歇息,立时从后门出去了。
第53章 兵乱兵马。
来福连续蹲守近一个月,盯出了与张青接头传信的人,其中两个往来频繁的,集散地在城中一家酒肆,消息送出京城后,斥候一路往阳邑,从阳西码头乘船,走水路南下。
宋怜温声吩咐,“留京的是好手,警惕心重,不好动手,那斥候既然下船后每次都宿在同一家客栈,你提前去客栈安顿,等着他来,试试看能不能拿到他带进京的密信。”
来福应声,又有些迟疑,“那个方脸汉子怎么办,他跟着张青,就是想把大人在京城经营的势力给一锅端了,小的走了,这边没人盯,交给那些个小孩,肯定露马脚。”
又有些忿忿,“那虞劲口里称会护夫人周全,背地里竟打着利用夫人除掉大人的谋算,真是好生歹毒的心思。”
宋怜原是没想过陆宴和高邵综会在暗地里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但高邵综阖族灭门,十万大周军被坑杀的污证与冤魂压在肩上,从前偃武修文的忠门之后,如今已是篡权夺位盘踞一方的乱臣枭雄,原先的高洁品性已不可考。
至于陆宴,亦不是先前她以为的谦谦君子,此时除掉对方在京城埋植的势力,等于让其失去监探朝廷的眼睛。
无论是在北疆的,还是在江淮的,倘若对朝局做了睁眼瞎,什么事也就棋差一招了。
现下聚在京城,确实机会难得。
张青虞劲要是搅动风云,她的计划也容易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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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几日她便差人打探平阳侯府的消息,柳芙,平阳侯府子嗣,宋怡,都安生待在京城,等宋彦诩从广汉回来。
宋怜取了一袋金子给来福,“密信能拿到就拿,时机不好拿不到也没关系,护好你自己性命要紧,虞劲这边我有分寸,去罢。”
“是。”
宋怜支使张青出去办差,请虞劲每日教宅子里的仆妇婢女习箭,晚间则令他守在房外,他出府不得,如此过了六日,第七日夜半,便又与那名叫元吉的谋士相会。
“主公领兵与大周军上党交战,后营军备空虚,本也无妨,岂料那陆宴仗着淮州米粮丰沛,借焦山王李芳三百万石军粮,李芳得了粮草,帅军突袭肆州,李奔想分一杯羹,调转徐州军兵马北上,攻兖豫。”
“加上蒋林,四路兵马围困高家军,他陆宴用三百万石粮草,不废一兵一卒,隔江观虎斗,坐看北疆兵与大周军厮杀消耗,端的好计谋。”
虞劲是斥候,却也是带兵打仗的武将,听得急了,“北疆陷入这般险境,你怎么不留在主公身边,来京城作甚。”
“主公身边不缺我一个拿不起刀枪的书生。”
元吉一身灰衫,暗夜里目光阴鸷,“陆宴此人,虽有些书生意气,才智却不容小觑,此番他欲置主公于死地,加上主公为平津侯夫人所救,将来消息败露,我等一旦对陆宴动手,对江淮用兵,那便是忘恩负义之徒。”
“陆宴不得不除,早一日除去,早一日免了隐患。”
虞劲知晓的事要多些,譬如主公要想抱得美人归,陆宴必须死,否则君子夺人之妻,必为天下人所不齿,贤良君主的名声也就毁了。
上月信件中已商议过此事,他来京城,本就是为了将夫人带回北疆,只需将夫人北上的消息送于陆宴知晓,途中设下埋伏,陆宴必死无疑。
虞劲握紧手中的剑,“那陆宴可会来,再聪慧,不过一女子尔。”
元吉道,“主公心里,国公府阖族灭门的仇重要,十万将士冤死的亡魂重要,陆祁阊未必,端看他挟持十皇子,竟只为换平阳侯便知,他待此女不凡,爱妻被掳,必入翁中。”
虞劲应是,接过密令,“我去安排人,信送至江淮,立时便动手。”
两人商议完,各自散去,黑夜里宅院一如既往宁静,大约过去一刻钟,宋怜方才从亭下走出来,清水亭周围开阔,不易藏人,又临近宅子院墙,方便脱身,虞劲但凡离不了府宅,都选择在此处交接。
有时交代一些她的消息,有时事关京城势力防布,有时是朝局军务,想对付陆宴的意图,虞劲也不是第一次透露了。
这几日卧房里睡着的都是婢女,宋怜借着夜色掩映,先去一趟虞劲的住所,虞劲不饮酒,不好茶,通医术,只不过再周密的人都有破绽,近来他大约在外与人起了冲突,受了不轻的外伤,值守回房后必定是要换药的,宋怜把迷药下在伤药里。
收拾完也没离开,等在后院,等虞劲寅时回屋休息,昏睡过去,才进他屋子,从床头格子里取出那封密令。
三寸长的绢帛在指尖展开,字迹是高兰玠的,覆有印信,意在利用陆宴在京暗桩,误导陆宴京中形势,生擒陆宴,留陆宴活口。
比起元吉和虞劲,倒少了以她做饵这一桩。
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怜将信折回原本的模样,重新放回信筒里,恢复原样,掩上门离开了。
寅时末,天际还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草木上霜露清寒,整个京城陷进沉睡里,夜凉如洗,幽静安静,宋怜在青石路上踱步走着。
宋彦诩竟不在广汉,而是被陆宴‘捉’去了江淮。
废这么大力气截走宋彦诩,他想做什么,引她去江淮么?
她原定的计划本不需要宋彦诩在京城,但需要他在大周的地界,受大周律令管辖桎梏,如今人被陆宴捏在手里,她便不得不去江淮。
回想当初在雎阳时他冷言冷语的模样,心里不免恼火,他手里捏着‘人质’,冷眼看着她回京城折腾,安插张青在她身边,知道她隔三差五就去平阳侯府附近打听宋彦诩的行程,也只字不提,大约恨极了她,等着看她竹篮打水白费力气。
宋怜扯着路边新发的柳叶,心里纷乱,忽而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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