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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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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的身影遮住零星的日光,宋怜听他沉冽如古井深潭的声音问,“不喜欢?”

    清冷的语气些许迟滞,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隐忧。

    似有风轻轻吹过,宋怜心底微微一动,一时并没有睁眼,也没有回话,只片刻后,便感知得身侧人身形僵滞,本内敛的威势一时可怖慑人,是让她不得不睁眼去看的存在。

    眼帘微抬,凝聚眼睫的水珠滚落,打湿散在芦草上的发,宋怜立时偏过头,遮掩似的开口,清丽温和的声音听不出半点异常,“一时被风沙迷了眼,阿朝忽而好吓人。”

    尾音不免带出鼻音,身侧人即将风雨骤电带着杀意的昏暗,帘成黑云压成,虽阴云密布,却到底克制,深邃的黑眸里一望无尽,平之至,不露端倪,垂在身侧的手指间却折断了许多芦草。

    大抵是再想将云水山上的卖贼活剐一遍。

    宋怜偏着头,一时再提不起捉弄试探他的心思,怔怔看着远处出神,精神不济。

    来时路上,马车行走得缓慢,她昏昏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听得有人劝他回去,他那时圈着她手腕把玩,隔着车窗,声音寡淡。

    他目的尚未达成。

    那人大约是从北疆来的,与他是君臣,又似师,劝他勿要执于过往。

    高邵综未再答,那人行礼告退,她神思恍惚,春困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许落鱼山的事,成了他心底的死结,若不能了结因果,恐怕不能释怀。

    若他想看她一颗心丢在真正的他身上,最后再知晓他‘真面’时的神情,何妨叫他满意。

    只究竟什么时候‘察觉’,还需要安排,现下她身上虽然带着烟信,却离城太远,光凭清荷、清莲两人,倘若她与高邵综起了冲突,城中驻军一时鞭长莫及,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选时候罢。

    定下了计划,心底些许安定,宋怜坐起些身,眼睫上尚且带着些润泽,“阿朝带水了么?我好渴哦。”

    她已打定主意想要他满意,便捡起了先前的情态,瞧了眼山下那漫山开遍,逐流水而去的梨林,潋滟的眉目间带出凄楚愁怨来,侧过头,背对着他,默默流起眼泪来。

    他似乎以为她会就此厌恶男子,她醒着的时候,除却牵着她手上山时握紧的力道,余下皆离她二尺宽,此时袖袍微动,手抬起,又放下,道了声等着,起身离去。

    山阳一侧便有溪流,不过百十来步,宋怜目送他离开,起身,那身影立时察觉她的动静,停步回身,宋怜往旁边松柏林指了指,他略颔首。

    竹叶新发,正是郁郁葱葱之时,高邵综取下半枝装水,远远能见女子在林间闲逛,他默然片刻,手指叩到唇边,军啸声起,不过须臾,数丈开外林间飞出一只幼鸟。

    虽是幼鸟,却勾爪锐利,初见凶猛的模样,与乌矛脾性却不大相同,扑着翅膀在溪流边绕了一圈,并不满意,停在一株松柏最高的枝头上。

    已是如此,依旧挺着还带着幼鸟茸毛的胸脯,神气昂扬骄矜的模样。

    乌矛与其伉俪,并非是如此脾性。

    且二人本是极华丽威武的外表,诞下的乌小矛,眼见的似染了淡墨,灰暗了不少。

    平素无论无人有人,他皆夸赞幼鸟生得威武漂亮,此时看着它青灰色羽毛,倒盼着它早出生半年,如此这会儿,幼茸褪去,换了羽毛,便会出众漂亮许多。

    高邵综蹙眉,此时却也顾不上许多,声音低沉,“下来。”

    灰色的幼鸟只愿停在最高的枝头,有些不情愿,但它唯听一个声音的命令,便也高高傲傲地落在他手臂上了。

    落下后,又垂了垂头,用喙去理膝上茸白色,对它来说略显长的护膝。

    它自幼用它取暖,乌矛对孩子也并不算大方,只给了一只,小鸟不但不生气,反而因与其父一样,每每神气扬扬。

    高邵综耐心同它沟通,“护膝我先取下,洗干净后,叫太阳晒过,再送还于你。”

    他视线落去溪水里,幼鸟尚不能分辨真假,对他又极信任,咕咕两声,自己缩着爪脱出护膝来,小心叼放到他掌心。

    高邵综收好,又道,“半刻钟后,你潜伏进草丛里,佯装成饿晕的鸟儿,接近那名女子。”

    幼鸟半展着翅膀,呆滞滞站着,高邵综眉心紧锁,已是遇见生平除复活亲人之外,最难的一桩事,知此事太复杂,便不再为难它,只令它在芦丛中藏好,拿起盛着清水的竹筒,往山林去。

    幼鸟还不及芦苇高,略飞起来一些,往远处张望,呆了一会儿,似完全将军令抛诸脑后,走几步,飞起来看,再走几步,再看,不知不觉已出了林子。

    宋怜正绕着松木寻着松脂,听见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疑心是蛇,只是她虽想叫高邵综如意,却非在情事款合上,便也没有借故倒向他怀里,便只专注在树脂上,为心上人做琥珀石,自是要专情专注的。

    身侧男子五识敏锐,却只偏头看了看,大约也不是蛇,是什么山间走兽罢。

    林下是溪流改道干涸后留下的石子粒,没了芦苇草叶的遮掩,那窸窸窣窣的动静变成了轻微的哒哒声。

    像是小鸡走在路上,只是脚步声过于铿锵有力,她竟觉这只小鸡十分骄傲神气,不由回头去看,对上半扑着翅膀,微仰着小脑袋看过来的幼鸟,一时呆住。

    连手上正定型的松脂落在地上,也没有眼睛去看,远远看着那小鸟,没忍住扯了扯高邵综的衣袖,“好漂亮的小鸟。”

    她声音虽小,似唯恐惊飞了,却满是压不住的惊呼赞叹。

    高邵综知她为何如此,大抵喜爱一样事物,总能很快看出对方的优点来,哪怕在

    旁人眼里,并没有那般惊艳出色。

    他不免扫了眼那灰扑扑的鸟。

    她的话语落,那小鸟竟往前抬了抬胸脯和脑袋,黑亮的双眸如黑曜石,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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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亮又活力四射,哒哒过来时,速度竟快了许多。

    宋怜屏息看着,离得近了,观其勾喙和利爪,疑心是海东青,心脏里不由一跳,她因乌矛的关系,翻看地州志或是杂书杂谈时,碰见提到海东青的,总也反复观看,听人提起,也会出言打听。

    再细细看时,从那黑亮的眼眸里,竟看出些熟悉来,一时有了猜测,越看心里倒越觉就是了,留心洞察那小鸟竟不怕人,敢一步步靠近,必是对她二人里一人熟悉的。

    立在夕照的余辉里,宋怜看着那幼禽一步步走近,停在二尺的距离片刻,等了一会儿,张了张翅膀,最后抬起爪,近前两步,靠在她腿边。

    第105章 风轻云暗血珠。

    小鸟体长尚不及一尺,微张着翅膀,偏着脑袋靠着她的裙摆,靠得近了,反而陷入她的裙幅里,被裙摆蒙住脑袋。

    又往外退了两步,虚虚斜倚着,因看不见它的勾喙利爪,只看得见它忙忙碌碌摆姿势找位置的样子,便透出几分憨态可掬来。

    她从未在蜀中这里见过海东青,这一只看着还是幼鸟的年纪,加之有可能是乌矛的血脉,又更不同,宋怜恐怕惊了它,一直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

    小鸟倚了片刻,倒张着翅膀,后仰着往上来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清澈透亮,对上她的目光,非但没有避开,后退几步,看得更真切,片刻后张翅飞到高处,盘旋啼鸣,或是冲上云霄,或是旋转身体,片刻后定好位置,旋即翅羽微收,利箭一般向下俯冲,一头扎往溪潭中。

    宋怜快步往溪边走去,尚且还没到,又听哗啦声起,那急流的溪水中央渐起巨大的水花,夕阳下折着七彩的光晕,那尚且年幼的鹰隼喙里,叼着一只比它身体还长一些的江鱼,任凭那鱼如何拍打,牢牢叼住,往回飞,在她面前盘旋。

    高邵综蹙着眉,别开眼不去看幼鸟拙劣的卖弄,不知是不是因为乌矛,亦或是她衣裙上零星的刺绣图案,幼鸟一见她,便表现出了非凡的偏爱,幼鸟出生后,性子十分倨傲,除却二弟砚庭,其余人它皆不怎么理会。

    现下正换着花样展示,以幼鸟的身躯告诉她,它是凶猛的万鹰之王。

    她哪里会不喜爱,并不探手去触碰它,也不说话,一双杏眸里却满满皆是赞叹,喜爱之情,藏也藏不住。

    比起言语,幼鸟更易察觉善恶,亦或是喜欢厌恶,它神气活现地叼着江鱼回溪潭上空,放掉那长鱼,扇着翅膀甩去身上的水珠,再回来,展翅停在宋怜面前。

    “叽咕叽咕。”

    高邵综垂着的视线落在她面容,她白皙的面颊染着些微红,杏眸润泽明亮,心情当是欢悦的,他唇角牵扯出些弧度,“它想你接住它。”

    宋怜探出手去,小鸟收翅停在她掌心,仰头呆呆看着她。

    宋怜莞尔,却也不忘记莫要露出破绽,问身侧的人,“阿朝竟懂得这些,好厉害。”

    她眉花眼笑,容色动人,高邵综凝视片刻,睚眦面具后回得漫不经心,“武官里有训鹰,略知一二。”

    武馆和镖局里常有这样的事,他这样的理由,倒也无可挑剔,只是恐怕季朝又需得多一个要学的东西。

    宋怜尤其想知道小鸟叫什么名,不方便问,姑且在心里唤它小矛,莫看它小,实是个十分磁实的家伙,很有些重量,大抵鸟儿是以雄壮为美,小矛甚至为了增重,在她掌心往下踩了又踩,高兰玠将它养得极好,小小年纪,已初见万鹰之神的风姿气度。

    宋怜收回些手臂,将它拢进怀里,见它没有不适,抱着它去芦草丛里坐下,见它的视线被芦草遮住,想了想,往四周看了看,选中一株枝枝蔓蔓的古松柏,有些高了,她看了一会儿,倒觉或可一试。

    高邵综依旧还站在原地,睚眦面具遮住了他神情,不知在想什么。

    宋怜抱着乌小矛往回走,停在他跟前,晚风吹起她垂落的发,丝丝缕缕轻抚在脸侧,她声音温软,“我想带它在这里玩一会儿,不知会待到多晚时,阿朝不若先歇息一会儿,或是先回去,改日再同阿朝约。”

    高邵综不语。

    她从来是体贴的性子,又与乌矛相处过,知鸟儿都喜欢高处,想是看中了数丈开外的古柏。

    那树干崎岖蜿蜒,朝南向的枝干粗壮,上去以后坐下,背靠古柏树干,山川河海尽收眼底。

    只是离地十数丈,她不通武艺,该如何上去。

    高邵综垂首看她,眸底漆浓,“沧海桑田,山川日月,亘古不变,我自会带你去高处,与你自己屡屡涉险,以命相搏所闻所见,并无不同。”

    他的声音沉肃冷冽,似对她想上那株柏树不悦,话里一语双关,明显得她疑心他已经知道她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这样的话她没听过,只与她的目标相悖,也不是她想要的,便也无需放在心上,宋怜将前后几月来与之相处的言行思量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破绽,也不再理会他,抱着乌小矛往那株古柏树走去。

    她想他先回去,无非是她穿着水袖衣裙,无论如何也不方便上树,至少需得脱掉外裳,他在多少不方便,现下他话里有话,她也不与他解释分辨,走到古柏树下看了一会儿,将小矛放在肩头,脱了鞋袜想要上树去。

    高邵综立在远处看着。

    她只着了中衣,露出纤细匀称的双腿,那双脚肤色如雪,光晕里似羊脂玉,没有半点瑕疵,踩上树干粗糙的外皮,似被扎了一下,却没有退缩,反而贴得更紧,五指亦是,纤细羸弱,有时攥着树干凸起的树结,又是抓住枝干,虽每次都会掂量试探,那红痕却刺目。

    宋怜见幼鸟并未飞走,只是牢牢站在她肩头,偶尔用喙去勾树结,似是在帮她出力,模样天真可爱,一时喜爱,忍不住偏头在它额侧轻轻亲了一下,陡然察觉身后投来冷厉寒锐的视线,也不去理会。

    幼鸟僵了一瞬,脑袋和胸脯却抬得高高的,喉咙里发出些咕咕声,听着似并不讨厌的样子,宋怜莞尔,继续往上爬,她手被刺得痛,手背上亦留下了些枝叉划过的红痕,心情却是愉悦的。

    却骤然被强势有力的臂膀揽住腰身,她不及反应时,连同乌小矛一起,被揽进坚硬的怀里,他跃起,右臂握住枝干,身手如游龙,不过须臾,便落在了那根她要去的木枝上。

    天高云阔,视野开阔,梨花盛开在薄薄的云雾之下,是人间盛景,宋怜看着,有一瞬的索然无味,想下去自己上来,可又想毕竟只是一件小事,计较起来,倒徒惹人生疑,她被拥着坐下,小矛安静地待在她怀里,脑袋枕着她臂弯,眼睑似重了,有些想睡的样子。

    宋怜留心抱着,不叫它有落下去的危险,已不想再看风景,又不想被他察觉,轻声问,“阿朝知道它是什么鸟儿么,这样亲人可爱,又生得威风凛凛,将来必定是长空之主。”

    怀里的小鸟竟似听得懂,支起了脑袋,一动不动侧耳细听,又似乎最能听得懂夸赞它的话,连翅膀也不自觉扑棱了起来,黑眼睛晶亮晶亮,骄傲遮掩不住,宋怜被逗笑,有些生闷的心情散了郁结。

    他待她是愿与之同欢喜富贵的心,已是她这半生里遇见,待她极好的几人之一,他是好心好意,两人纵是所思所想相悖,两人各自追逐各自的,暂时并不妨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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