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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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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处罚极严重,将士们遇见了,通常能让则让,更不要说他们这些斥候了。

    那书生却似一根直筋,不见应答,又扶着窗棂高声呼喝,“中原腹地的百姓遭受战乱之苦,天下一日不平定,大周一日不归一,百姓们便无法安下心,如今已是礼崩乐坏,再乱上几年几十年,大周国力年年衰弱,恐怕那西北的羌胡、羯族,海上的倭贼强盗,要坐不住了!”

    “介时凭您北疆王一人,纵有通天的将才,恐怕也护不住这分崩离析的十三州!”

    永州地处大周内腹,大部分人虽没有见过羯人,那倭贼海寇是遭受过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要再加上北方的羯人胡人,无不都想起了说书人口中的前朝炼狱。

    那是将人宰杀掏腹,似猪羊一般挂起当菜人称斤论两的年月,子孙一出生就是待宰的鱼肉,遍地都是死尸,恶臭熏天。

    一时惶惶然,不由都议论了起来。

    不说那恐怖的场景,就说眼前,那李家军驻扎永州时,虽也算严明,并未欺凌百姓,可对比天下一统时,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那时不用担心会起战乱,米粮布帛比现在便宜一半还多,眼下这日子,是越过越紧,越过越没有盼头了。

    都盼着有一日,朝廷收缴了兵器,凶器融进铁炉里,战乱也就结束了。

    是以便是畏惧北疆军,也俱都跟着附和起来,“是啊,究竟何时才能天下一统呢——”

    议论声越大,竟有人拜倒在地,高呼请定北王诛阉党,清君侧!

    声势一时震天,高邵综抬了抬手,王极会意,看了眼那年轻书生,退出队列,隐入人群去查了。

    人声鼎沸,满街俱是呼和声,梁栋驭马上前,朗声道,“乡亲们请起,我北疆军必御外敌,护十三州周全!”

    应和声此起彼伏,待出了永州城城南,依旧能听见沸反盈天,梁栋是后起新秀,夺恒州时便随着南征北战,擅战擅谋,

    也长袖善舞,笑道,“可见天下苦离乱久已,主公出兵,非但顺应天命,也顺应民意了。”

    高邵综问了骁骑营。

    梁栋神色一正,收了奉承的模样,回禀正事,“兵造坊新造的兵器,果真锋利十倍,再过三月,便可做到人人手里俱有利器,这十万兵马,一旦上了战场,末将可保证,能挡雄兵百万。”

    藤州兵造营是暗设的营造,这十万兵马,都是从高家军里精心挑选的,多数身经数十丈,战力不必说。

    高邵综吩咐道,“一月后有硬战,勿要松懈。”

    “末将遵命。”

    梁栋声音里压着的不是紧绷,而是激奋,到要动用这批兵马的时候,便是到了分定天下的时候了。

    看向南岸,隔着茂林江水,心底浮现出的,是淮水对岸江水如蓝,烟雨明月的景色,神情里有些惋惜,“江淮郡守令陆大人,贤名太盛,通身不见一点杀伐气,又护一州百姓安平富足,备受儒家士子推崇,企望恢复周礼的士人学子、向往桃源的百姓、无一不对他死心塌地,连北疆百姓都听过他的名声,师出无名,末将一直没寻到攻打江淮的由头。”

    与这样的人为敌,若用上阴谋诡计,又失之磊落,就算赢了,也赢得极没有意思。

    更莫说三年前藤州发水,他突发奇想,模仿那蜀中郡守令周弋,给陆祁阊发了封信令。

    原是料定那陆祁阊不会来,却不想对方带了十余护卫,十余河工,乘船绕过徐州,进了藤州。

    滕州境内蜿河河渠引水,解了数年一发的水患,还叫藤州百姓种上了两季的稻米,百姓高兴了,他这个驻军司马,多了军粮储备,也着实松了口气。

    同这样一个人隔江对峙久了,连他心底都不想打,更勿论说士兵了。

    主公曾同平津侯夫人有些纠葛,流言传到藤州,百姓士兵虽是佩服主公文攻武略,对此却都有些说辞,都道那平津侯与其夫人神仙眷侣,主公非要牵扯其中,欲横刀夺爱,实在很没道理。

    加之兵事太盛,杀伐气过重,对比平津侯,名声也就有了些瑕疵。

    梁栋处事圆滑,不该问的从不过问,只乐呵呵将主公迎进营帐。

    “每一营里分出百人一支的小队,训练攻城术,月中核检。”

    梁栋应是,见礼告退,将心思用在练兵上。

    王极虞劲则随主上去了孤云山,山上走了一圈,并没有什么不寻常,只还没下山,便有斥候急匆匆赶来报,说是平津侯来了,正在山下。

    王极吃惊,不由去看主上,见那严冷的面容越加凉寒凛冽,不由心里打鼓,驭马慢行,临近官道时,果真远远见凉亭里立着一人。

    不见其容貌,但一身素白广袖宽袍,立于绵延的草木前,是高山雪巅般的旷远,通身气度超尘拔俗,仿佛九天里的谪仙人,除了平津侯,世上恐怕再难有第二人。

    再看那眉目如画,也就难怪在宋女君心中有份量了。

    知平津侯来此,必有要事相商,王极领着人退远了。

    陆宴抬手,“世子请。”

    高邵综驭马停下,长眉淡漠,翻身下了马,迈步进了四方亭,“只要郡守令不动兵,北疆军不会越过淮水,祁阊公子来此,若为旁的事,是白走一趟。”

    陆祁阊眉目间落了冰痕雪沫,“世子屯兵永州,是为牵制江淮军,世子当真要将她逼入绝境么?”

    京城李泽郭闫二十万大军压境,暗线传来消息,罗冥已暗中投靠了朝廷,益州倒戈,为朝廷军大开方便之门,江淮军若不能出兵援助,蜀中十二万兵马,如何是对手。

    蜀中与京城交战,北疆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陆祁阊少见的咄咄逼人,“国公府同郭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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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李氏王朝,有血海深仇在身,世子竟相助仇人,以谋取利益,让陆某刮目相看了。”

    高邵综一双眼冷寂阴鸷,“郡守令可是忘了,蜀中之主,姓李,是大周太孙,两狼相争,可免我北疆士兵半数伤亡,郡守令生就一幅菩萨模样,论起礼仪道德,高某自叹弗如。”

    陆宴一时没了言语,国公府与李氏一族血海深仇,恒州十万将士的鲜血,起因是阉党从中作梗,实则是先帝忌惮国公府兵势,满门忠烈,多少士兵将士家破人亡,恒州血案,非李氏一族的鲜血不能偿还。

    陆宴脸色苍白,他恐怕拿江淮同蜀中来换,此人也不会答应。

    高邵综冷眼看着,眸底厌恶之色不加掩饰,她待这人极其信任,若非相信有江淮做后盾支撑,也绝不会胆大妄为先谋取吴越。

    既如此,陆宴也不打算再多留,他已差人将益州传来的信报送去蜀中,只路途遥远,恐怕她接收不及,蜀中之危,需另想它法。

    “既同郡守令在此相见,有些话想同郡守令说清楚,郡守令不防稍待。”

    陆宴停步,侧身看着面前渊渟岳峙的男子,声音已恢复了平和清净,“世子纵是事出有因,肩负责任,但姜心爱之人逼至悬崖,待她的心意便不过如此,我同世子,便已无话可说了。”

    高邵综唇线拉直,眉目暗藏凌冽,突地一笑,取出月锦色布帛,在石桌上铺开,“可惜祁阊公子同她虽是少年相遇,却并不了解她,昔年为官,不愿做宰庇佑她,如今还不知,情意二字,在她那一文不值。”

    锦布上一幅画,画上拄拐的女子已是满脸皱纹,白发苍苍,却任就看得出她的眉目,男子相伴在册,亦是白首的模样。

    他同她夫妻五载,岂会看不出她的笔触。

    竟是已经许下了白首之约。

    “阿怜的画……”

    飞鸟蝉鸣一时便化作了嗡鸣声,抽干心力一般,连呼吸声也微弱了。

    陆祁阊脸色苍白,几近透明,几次启唇,吐不出一个字,缓步下了石阶,已过了冬日,春日暖阳高照,却叫人感知不到半点温度。

    那背影已是失魂落魄。

    高邵综便是要绝了他念头,断了二人往来,“她已答应,事定以后,同我成婚,我同她已许下婚约,祁阊公子自持君子,阿怜二字,往后莫要再僭越失礼。”

    身后传来的声音似利箭,陆宴身形凝滞,丝丝缕缕戾气悄然上浮,却未同其争执,脚步平稳缓慢,上了船,也一直阖目沉思,直至进了庐陵河段,张青邓德回禀收到永州来信,才令他二人进来。

    “暗探送了消息来,藤州东南一处山坳里,果真藏着兵造营,梁栋麾下除却六万驻军,当另有一批兵马,人数不轻,不低于五万,是跟踪粮草运送跟出来的消息。”

    陆宴心惊,藏起来的兵造营,定是非同凡响,他脸色越加苍白,“再探。”

    邓德领命去了,张青语带担忧,“属下潜入梁家军军营,士兵战力已是了得,水师也不弱,但我们若是按兵不动,蜀中便危险了。”

    “新收到的军报,大周军已余三日前开拔,兵分三路,压往蜀中沿线剑州、武州、施州,倘若再加上李奔六万兵马,蜀中……”

    张青心惊胆战。

    陆宴脸色依旧苍白,闭了闭眼,开口道,“明面自是不能发兵,但也可想另外的办法。”

    石桌上依旧铺着画,叫风吹得掀起边角,高邵综手掌漫不经心压住,翻看完新送来的军报,周身皆是肃杀沉冷。

    唤王极上前,平静的眸光里暗沉冷锐,“去一趟蜀中,待大周军压境,破二城,攻至安县,告诉李珣,北疆军可襄助蜀军解困,条件,交出宋怜,送嫁北疆,入定北王府,为定北王妃。”

    王极心头一跳,安县距离蜀中都城广汉只有二十余里,破城再即,那李珣会如何选,根本不必说。

    他应了声是,立时去办了。

    宋怜收到益州斥候的来信,知晓罗冥反水,不过两个时辰,便收到周弋传来的消息,剑州城破,大周中路军两万人,已攻进巴州,他人在军中,已是急得焦头烂额。

    宋怜立在城门口,往南看去,青衫绵延,山势高远。

    乔装过的茂庆捏着军报的

    手发紧,问身侧的人,“还进城么?”

    宋怜思忖片刻,“进,走罢。”

    第144章 火势利州。

    “听说利州核桃饼,用利州新鲜的核桃,石塘泉眼清晨的泉水,当天做出来当天食用,十分美味,本王看来,也不过如此。”

    郭惟阳尝了一口,剩下半块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抬起踩着案几的脚,吩咐了句把做桃酥的人杀了,往城墙上去。

    “再找些人来做,没得到了这利州,还吃不上一块像样的饼子。”

    他敞开双手,两侧候着的侍女立时屈身上前,往他腰侧系上佩剑。

    剑柄剑身并不打眼,因着是太/祖开朝时用的,冠上天子剑的名声,另铸了一柄剑鞘,剑鞘上镶嵌羊脂白玉,也就有了宝剑的名声。

    自皇帝赐下这柄宝剑,郭惟阳日日都佩戴着,待三月夺下蜀中,拿下小太孙人头,太尉一职落在身上,那才是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郭惟阳出了利州郡守令府,一路往东,越走越是不满,“丘荣田那老货,先帝朝时是个不怯战的,如今得了那段重明相助,战也不战就逃了,把人带走,留了这空城,打得一幅好算盘。”

    参将叶鸣在旁笑,“他惧怕我大周军,逃了丢的只是威严,不逃可就要丢命了。”

    郭惟阳斜睨着他,眼里都是鄙夷,“死磕才是蠢货,蜀军打山仗一把好手,利州又平又宽,罗小狗又反了水,再死守利州有什么用。”

    参将叶鸣八尺的身高,在六尺的郭惟阳面前,腰弯得还矮下半个头,连连道将军言之有理,一路陪着笑脸好话,等前头的人上了城楼,走得远了,才直起腰杆,往地上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

    随令也见怪不怪,这郭惟阳本名姓刘,原来有些军功在身,为人便十分狠毒,前年被太宦郭闫郭大人收为义子后,行事越发张狂了。

    偏有几分能领兵打仗的才干,几次料敌先机,打得蜀中老将新将一退再退,更得皇帝信任重用,都到用不了三个月,大周就能重新夺回半壁江山了。

    介时这姓郭的,指不定多嚣张呢。

    郭惟阳上了城墙,墙哨下立着一名削瘦男子,五十上下年纪,做宦官模样打扮,只看着远处广汉城,带着些细纹的狭长眼漏出些阴毒,他十几年前来过广汉,如今是大变样了,这城门郭家军六日里大大小小冲击六十次,愣是破不开这城门。

    郭惟阳上前拜礼,态度模样倒恭顺,“义父莫要忧心,先前我们兵分三路,打的这恍眼,加上秋家秋恬六万兵马投诚,罗冥和李将军联手的消息,蜀中分三路来堵窟窿眼儿,等知道我们真正的大军只在这一路,也已经晚了,孩儿敢保证,一个月内,李旋、周成、段重明想救这广汉城,是不可能了,到时那条龙,一定是条死龙。”

    当初兵分三路的建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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