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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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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毒茶朕已喝下了,幸得太医来得及时,朕方才捡回一条命,她罪不容诛,朕念其对大周朝有功,不忍伤其性命,秘密派人将她送出阳关,在那她可衣食无忧,安度一生。”

    他声音里带着些许扼腕惋惜,“昭华殿大火,只是朕为遮掩她行踪放出的障眼法,朕已十分忍让,仁至义尽,她却心有不甘,从阳关回来,搅动时局,她勾得北疆王为她失智,曾为平津侯夫人,如今平津侯夫人五字,在江淮声名远扬,十分得江淮臣民爱戴,有她在,朕这皇位,是难坐稳了。”

    罗冥岂会听不出皇帝提起当年他同意与蜀中结盟的用意,他同宋氏结盟,却临阵叛变,背信弃义投靠李奔,借道给李家军,好让他们攻打蜀中,最终分了一杯蜀中的羹。

    新帝已然是宋氏的仇敌,他罗冥亦然。

    新帝要他做什么,他大概也能猜测一些,罗冥拜道,“得蒙陛下垂恩,小臣驻守益州这么些年,对宋氏女的事多有耳闻,手底下也有一些能用的死士,愿为陛下除了这后患。”

    李珣微微笑起来,“通判可尽快启程回益州,九九重阳节,定北王大婚,宴请天下英豪,是个不错的机会,朝廷的人也会襄助爱卿的。”

    罗冥连连应是,接了定北王府舆图,防卫布局,请林圩一道,商议暗杀之事。

    直至诸事皆定,又是夜半时分,出得宫来,罗冥回头往这禁宫内苑看了一眼,才又朝送他出来的林圩拱手见礼,“统领不防将人交给小臣,一并回益州,再从益州出发前往长治。”

    益州之主罗冥是出了名的墙头草,林圩不大瞧得上,也不怎么信任,只是进了这京城,他轻易不开罪人,不喜和鄙薄自然不会挂在脸上,微笑道,“通判先行一步,回益州安顿好以后,直接做事就好,禁军的人已经到了长治,届时自听通判吩咐。”

    罗冥擦擦额头上的汗,连连道,“有人就好,有人就好,那北疆王手底下能人无数,光凭我手底下死士,恐怕对付不了。”

    林圩笑着,送他上了马车,罗冥微胖的身体钻进马车,马车沉得一颤,家仆驾车,他掀开车帘,又道,“家母寄居京城,她年岁大了,还请林统领照拂一二。”

    林圩自是没有不应答的,待那马车转过宫门,才折转回宫里复命。

    绕过一条长街,家仆吕方方才目不斜视轻声道,“突然肯放大人回益州,只怕有险。”

    吕方明面上是罗府家仆,实是罗冥最亲近信用的谋士,他罗冥名声不好,读书人嫌他没有风骨,不肯效忠,武将名臣嫌他没有胆量没有地界,唯有吕方,是自小同他一道长大的,过命的交情。

    罗冥脸上已不见了笑,阴沉沉的,“皇帝让我杀了宋氏。”

    便把昭阳殿里的情形都说了一遍,提到了昭华殿大火,吕方嗤笑一声,语气讥讽,“好一个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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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伪君子。”

    他知多说无用,立刻道,“那皇帝想叫我们做一把杀人刀,这一刀,能将高邵综宋怜杀了自然好,倘若杀不了,事情败露,我们引咎自刎,过错在你罗冥,和京城没有关系。”

    有老母亲被拿捏在手里,他罗冥不揽下这一桩罪行,也不能了。

    周遭必有耳目,吕方佯做被风吹得凉寒,以巾帕围住脖颈,恰好遮住了下唇的位置,“该做的我们做,把消息卖给北疆王,此人虽杀伐,却是守信之人,他平素并不容易受人恩,凡受了,必有回报,请他庇佑伯母和益州,不算太难。”

    罗冥神色挣扎,豫章的事他早先听说了,如今天下盛传宋氏一双女儿才貌非凡,姊姊嫁得平津侯为妻,妹妹得北疆王青眼,引北疆王大军压境,将那妹妹带回了北疆。

    议论甚嚣尘上,盖过了当年落鱼山大火,两人相争一女的传言。

    都道北疆王喜爱的是平津侯夫人的姊妹。

    可他是知情的,这姊妹究竟是谁。

    高邵综夺妻,若非宋怜急智,如今祁阊已沦为天下笑谈,虽可激起读书人义愤,对高邵综口诛笔伐,但到底会伤祁阊声誉,宋怜卷裹其中,名声便差了。

    罗冥沉默半晌道,“因着当年我背信弃义,没有襄助蜀中,祁阊断绝了同我来往,已不认我这一个好友,但这么多年,益州凡有难,益州百姓凡有危困,多是祁阊襄助,送来赈灾的钱粮哪一次都是雪中送炭,若没有蓝田、云田两处水渠,益州早就在大旱里穷困了,哪里还有今日安平的光景。”

    如今高邵综夺妻,他暗中投诚北疆,单看着宋氏深陷泥潭,怎对得起当年把酒言欢的情谊。

    他素有墙头草的外名,读书人不屑同他来往,只陆祁阊看得到他护一州百姓周全富足,免于战乱的苦心,结盟一事过后,纵不肯同他来往,但江淮对益州的襄助没有断。

    罗冥道,“当年我答应襄助蜀中,最终没有做到,祁阊心里虽有了隔阂,但却是人中君子,这么些年,非但没有侵扰益州百姓,反而同以往一样,常助益州渡难关,他这一生无所求,只愿同妻子长相守。”

    “同方,仔细寻个叫林圩意想不到的人,往江淮送信,告知陆祁阊新帝的计划。”

    与那公子相识已是十年前,公子世无双,吕方轻叹,“这天下局势,已无你我转圜之处,待此间事了,救出伯母,倒不如将益州交给陆祁阊,他愿意怎么

    安顿益州便怎么安顿,你我同他一道,隐居避世,每日同山水作伴,岂不快哉。”

    把益州交给如今的江淮,是不会有事的。

    罗冥想着这些年如履薄冰的日子,再想一想日后,心里稍宽慰一些,道出了和宋怜一样的话,“李氏一脉,多出暴虐之人,不堪为君。”

    先帝荒淫无道,偏听偏信,李济李泽软弱暴虐,如今的新帝,多了些许才学谋算,虽显得温和,却是个背信弃义,狡诈短视的小人,焉能长久。

    吕方轻驾一声,驾车往长平街去,两人看望过母亲,连夜赶往益州,距离重阳节只余十余日,快马加鞭刚刚赶得上。

    从豫章到长治,八百多里的距离,一半水路一半骑马,过了郑州,船只逆洛水而上,再有三日的光景,便到长治府了。

    主船背后,跟着百十舟,原以为北疆军大多来自北方,亦或是中原腹地,并不擅船,也不擅水,岂料这些士兵竟习以为常,平日在船上,也从不怠惰操练,得了空闲,纷纷下水,逐着江浪游水,水技十分娴熟。

    宋怜靠着船舱,身边两名婢女,穿着将士服的名叫郭玉,穿着红装的名叫刘凝,都是北疆府武将家的女儿,因擅骑射,早年女扮男装混在军中,这两年年纪到了,叫家中父母拘在府中相看亲事,这段时日做了北疆府的女卫。

    郭玉话密,刘凝性子沉稳。

    刘凝略侧着身避让着视线,郭玉倒一边看一边惊呼,望着江中南侧,脸颊通红,“主公身手了得。”

    江心起了风,行船路途遥远,颇有些枯燥无聊,将士们不畏秋水凉寒,开了赛事,船上自有人将令牌射入江中,水里的人谁夺得的令牌多,谁就是头彩。

    那江心中六七人,皆是军中好手,脱下王服将服,并不讲究君臣,上了拳脚,个个悍勇,像水中的山虎猎豹,矫健敏捷,当中有一人最为瞩目,平素衣着一丝不苟,端方严正的人下了江,半身衣裳尽去,身形修长匀称,挺拔伟岸却又带着清贵气,郭玉心跳得厉害,只匆匆扫过一眼便脸颊火烫,她念及这是谁人的男子,忙又羞愧地避开,偷眼去觑身侧半靠在软榻上的女子。

    见对方看的方向竟是右侧,一时怔住了。

    主公要结亲的消息已传遍整个北疆,连羌王胡王羯王都差遣了使臣南下,准备参加婚宴,主公率军渡江劫人的消息自然瞒不住,这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言行,叫北疆老臣们险些昏倒,好在并未酿成战乱,主公也终于愿意成亲,多少算是宽慰,这件事叫臣子们念叨了一阵,也就没事了。

    郭玉实在想象不出主公会做这样的事,见了这位女君容貌,心里相信了两分,相处这十来日,虽不曾能同对方说得几句话,却也了解了些对方的品性,多了几分敬重和怜悯。

    主公其实并不来见她,她每日的饭食里却是被下了药的,这药对身体无害,却能让她手脚无力,连端碗拿筷都用不上力气。

    她不吵不闹,每日除了看着山海出神,偶尔翻翻话本书册,其余都昏睡着。

    这会儿看着船尾另一侧出神,那里也有几十将士在比斗,晃眼看去,吵闹笑闹声白花花一片,可到底显得粗俗,不如右边的好看。

    她也不能多看就是了。

    郭玉想提醒她主公在那里,叫刘凝扯到了一边,“勿要同她太近。”

    郭玉有些不赞同,“她被抢——带来这里,已经够可怜了——”

    刘凝目光严苛,“多少斥候侍女栽在她手里,出了岔子,你可能负责,且当年高平时,她已应允了主公亲事,背信弃义,主公这样待她,没有什么不妥,再者你之珠玉,于她来说同砒霜无疑,叫她曲意逢迎,同杀了她又有什么分别。”

    哪里就算是曲意逢迎了,郭玉想反驳,只左侧那边原本正比划的武将们忽而都安静了下来,郭玉探头一看,瞎了一声立刻缩回了脑袋,心跳砰砰的,那江中的人竟停在水中,视线直直往这边看来,落在女子的侧颜上,从焰火燃烧的炽烈渐渐转冷,冷得似冰霜,叫整个江面都冻结了起来。

    周遭欢闹声停滞了,众人皆将半边身体潜进了水中,只留口鼻呼吸,正戏水的林江察觉异常,咒骂着回身看去,远远的只见前头主船的方向,船尾窗户边远远靠着女子云鬓华颜,正望着这边,似是出了神。

    他脸色霎时爆红,差点没从浪尖上掉下来,后又警觉,往身后看去,离得有二十来丈看不清神情,只那阴鸷的目光似穿透了江雾,林江身形僵住,顾不上稳住身形,快速潜进水里,招呼兄弟们快些撤回后面的船上。

    有人不明就里,也不敢多问,且自发现那女子看向这边时,他们连手脚也不敢动了,束手束脚比得不尽兴,不如作罢。

    沐云生虽为文士,也不喜水,但他常年出入军中,为了办事方便,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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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利于合群的事,他都会凑个热闹,见前头的人开屏求偶不成,打翻了醋海,知道这赛戏也就到这儿了,颇觉没趣,招呼大家上船喝茶。

    参将蒋庆要问怎么回事,可是有敌情,沐云生薅着他脖子,拽着人游远了。

    再回头看时,好友已潜入江底,不过几熄功夫,已到了主船船尾的地方。

    那船比后头的战船大两倍有余,却只住了五人,除却长相平凡的张路,便只有两名女子护卫了,好友已不在意天下悠悠众口,我行我素。

    那人出得水面,腿脚略点了点船沿,已翻上甲板,披上衣裳,堵在那窗口前,身形格外伟岸,遮住了光影和视线。

    沐云生嗤笑一声,收回了目光,小时候惧怕水,也不擅长泅水的人,这几年成了个中好手,别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宋怜是极喜欢游水的。

    王极憋了好几日,这时忍不住道,“主公给女君下药,掳回长治,同元颀又有什么分别。”

    沐云生不语,半响才道,“他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不抢来,看对方同陆祁阊双宿双飞,出海归隐,再也不见么?

    亦或是看着她困于旧事,郁郁寡欢,日渐枯萎么?

    王极心里挂忧,那日两地交战的危机虽然化解了,但陆祁阊绝不会坐视不理,这一路大军看护,不可能有机会,大婚时宴请天下宾客,便是最好的时机。

    江淮想救人,京城里的那位也绝不会放过这等良机,从北边远来的,也各怀鬼胎,主上这一次,是走错了。

    高邵综遮住她的视线,眸光落在她脸上,淡声道,“有功夫欣赏江景,不如想一想,你那奸夫肯不肯舍下江淮的安平,来救你。”

    宋怜叫他挡住看山的光线,伸手去拨,没拨动,也就罢了,听他话说得难听,也不想理会,只是示意他让让。

    却见他一张完美无缺清贵严峻的面容铁青扭曲,隔着窗户抬手来,遏了她的喉咙,迫使她张开了唇,又胁住她手腕,搭住她的脉搏。

    宋怜便想起从离开豫章起,她便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了,他大约以为是她不想说话,所以不开口,宋怜不欲叫人怀疑,只得道,“阿宴一定不会来,但我和天下人一样,也因此更爱重于他,为此将江淮拖入战乱,沦为天下人的笑柄,算怎么回事呢。”

    她视线落在他深眉邃目间,想起郭玉提起他时的憧憬敬仰,知道这样的女子必定数不胜数,轻声道,“你现在的地位,得一人相伴,是十分容易的。”

    她声音同以前一样清丽好听,只是大约因为不爱说话了,总带着几分沉闷,高邵综半晌方道,“休要再巧言令色,如今对我是无用的。”

    过一会儿沉声问,“方才你看了半晌水戏,以为谁的水技最好?”

    船只右侧诸将戏水赛技,因身手,样貌,身形的缘故,自是比左侧要好看得多,但她是想看平常士兵的技艺,以此揣度北疆是什么时候开始秘密训练的水师,往左边看的次数便要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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