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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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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就是不离开办公室。

    季苇一烦了, 撂下手里的东西, 把笔不轻不重地往桌子上摔下去:“你没事别这里瞎转。”

    许琮悻悻指着窗户上一盆小玫瑰开口:“小季总,你这花好像不行了。”

    “不行了就拿去扔掉!”季苇一说完, 忽然又想起那花是丛然上个月来他办公室里看他的时候带来的, 叹口气又道:“你先拿来我看一眼。”

    花盆里果然只剩个树枝,残留的花瓣勉强挂着, 拿手指头戳一下就掉得满花盆都是,连树枝都枯得跟着酥了。

    “没浇水,干死了吧。”季苇一说。

    他平日里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就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屋子动他的东西,就连保洁也只被允许在他的时候来打扫。

    因为冯帆的事情,他足足有两周没来办公室。这种木本植物做成的盆栽本来就娇贵不好养,这么长时间不浇水,早就从里到外干透了。

    季苇一又拨弄两下枯枝败叶,小玫瑰盆栽的残枝凋落成一幅很凄凉的模样。他把花盆推开:“把这个扔了,再买一盆一样的回来,记得挑一挑,大小颜色别差太多。”

    许琮打开手机搜了一会儿:“小季总,这花还挺名贵的,这个颜色恐怕不好卖,要先订了等一段时间才能送来。”

    季苇一摆摆手:“那就买个差不多的先放进来。”

    许琮犹豫道:“丛总……会发现的吧?”

    季苇一叹气:“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发现,但有个东西在总比死了强,可能也看不出变样了吧。”

    毕竟对他都是这样,对花可能也差不多。

    况且在他的印象里,丛然只是爱买花,但也谈不上热爱养花。

    见许琮收拾完还在屋里徘徊:“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小季总,”许琮犹豫到最后,还是艰难开口道:“你到底是为什么去的医院啊?”

    季苇一往椅子上一靠:“都说了肠胃炎,我去医院还要拿病例跟你报销?”

    许琮看他如今说话时,仍不自觉把手放在小腹轻轻捂着,翻来覆去地揉,确实像是肠胃不适的样子,还是赶在季苇一彻底失去耐心之前逃离办公室。

    边走边犹豫:这要是不告诉季津,他有可能会自己发现吗?

    手机上忽然跳出一条消息来,发信的是一位他最近经常见面但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来找他的人。

    张渊发信息的风格跟他说话没什么区别,标点符号都不兴多加一个:

    【你好,张渊】

    【你知道季津的电话吗】

    【可以告诉我吗】

    许琮握着手机的掌心冒出些温热的汗水,一瞬间似乎已经意识到张渊要联系方式是要做什么,飞快地敲了一行数字过去,又附上一句:

    【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看到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好”字,瞬间长出一口气,有种忽然冒出来一个冤种帮他把烫手山芋接过去了的如释重负。

    首先,他觉得季津应该对季苇一异常的身体状况有基本的了解。

    其次,这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所以季苇一不能冲他生气。

    再然后……许琮低头看看怀里枯死的花盆,心说小季总这屋就没有过生存时间超过两个月的植物,就连之前养盆他印象中有水就死不了的绿萝净化空气都不慎被养死了,是不是风水不太好啊?

    他果然在季家工作了很长时间,甚至都开始信风水了。

    等许琮的脚步声都消失在走廊外面,季苇一才终于又把抽屉里的剧本拿出来查看。

    这是他多年前的一个本子,严格意义上编剧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和一个朋友一起完成的。

    对方当时对这个作品不太满意,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季苇一却一直很喜欢这个故事。

    他早几年间拍的都是短片,总觉得自己尚且没有能力去完成一个篇幅这么大的作品,所以一直抱着一种怕糟蹋了心态放在一边。

    到了短片获奖之后,他终于决定差不多可以试试,但没过多久就因为心脏问题进了抢救室。

    在漫长的恢复期里,听到了那位友人车祸意外身亡的消息。

    天意弄人,这世上的很多事都并非一定遵循某种道理发展,否则为何身体健康的人也会早夭,本该被自然淘汰的他却活到了这么大。

    季苇一后来就遵从家里的意思不再想着要拍片,这个剧本也一直被塞进云端文档储存软件的某个角落里。

    直到昨天,窒息的恐惧涌上来的瞬间他只想着怎么才能活下去。等好像确定自己不会死了,却还插着管子贴着心电监护躺在救护车上摇晃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辈子还有很多心愿未了。

    比如,他想起这个剧本,十年过去,竟还有很多字句台词,很多幻想中的镜头,一词一句,一幕一幕,从他的眼前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如果真的就要死去,他会觉得对不起父母兄长多年耗心耗力,最后还是走到他们前头。但又觉得家里没了他,在短暂的痛苦过后说不定会过得更轻松一些。

    还担心张渊才刚被他拉下水,往后要是无人照应岂不是孤苦伶仃小白菜?但又觉得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程秋也不是白混这么多年,万一他真死了,电影估计也黄不了。凭他死人的面子在,说不定还得格外照顾照顾张渊。

    想来想去,这一生其他都是些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外物,能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他的?

    唯有这些经他亲手锻造的作品而已。

    不知不觉,季苇一把剧本从头翻到尾,勾勾画画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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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抹抹,没了当年的亲妈滤镜,自己也终于承认不够理想的地方还有很多。

    然而毕竟是他的,十年以前的他,熟悉又陌生。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号码已经播了出去。

    是他当年学表演的大学同学,念书的时候曾经在一起拍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现而今对方已经小有名气。

    铃声刚响,他又把电话挂掉,换成一句信息:【有机会见一面吗?】

    *

    身体还未康复,季苇一没有在公司里待太久,下午就回了家。

    早上那一阵在车上的补觉似乎未能消除疲惫,肠胃也还是一直不适,中午只喝了几口小米粥顶上的米油,就又觉得肠子绞痛,跑了几趟洗手间才稍微缓解。

    回家以后也没有吃晚饭的打算,裹着被子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非常沉,即便在梦里迷迷糊糊听见似乎有人叫他,眼皮也沉重得抬不起来。

    那喊声似乎很杂乱,先是在叫季苇一,然后模模糊糊又变成小舟。

    他睡得昏沉,只当是家里人谁在喊他,迷迷糊糊应了几声。

    然后就感觉自己似乎在被搬动,飘飘乎乎不知在天上还是在海上。

    有云或是海水拍在他的嘴唇上,季苇一舔了舔,意外发现竟然是甜的,不由地咂了咂嘴。

    就借着他张开嘴的那个档口,温热香甜的液体涌进来。

    季苇一睁开眼睛,正在用汤勺往他嘴里喂蜂蜜水的张渊长出了一口气。

    他揉揉眼睛,靠坐起来:“你下课了?”

    张渊不答,只把装有蜂蜜水的杯子怼到他嘴边。

    季苇一也确实觉得口干,接过来喝了两口,调得过分浓稠蜂蜜水滑过嗓子,齁得发痛。

    “太甜了。”他把杯子又塞回给张渊。

    张渊接过来,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季苇一说:“困了,一直睡。”

    “那,午饭呢?”张渊问。

    把自己睡懵的季苇一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好像有那么一点不高兴——至少是一点,可能不止一点。

    “吃了。”他毫不犹豫地答到,脸不红心不跳。反正喝了两口米汤也叫吃了,吃完了没留在肚子里也毕竟是吃了。

    张渊仍皱着眉头看他:“你——”

    季苇一少爷脾气又发作,他在家就经常这样,在吃饭这件事上,谁多念叨他两句他就生闷气。

    气他自己明明也不是存心不吃饭,也知道不吃东西就会没有力气。可偏偏碰上身体不舒服,吃过了就更不舒服。那一点痛苦,不管是憋着还是说出来,归根结底还是只有自己能忍着,谁都没办法来分担。

    怎么却人人都可以来批评他?

    张渊却只伸出手来,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季苇一没有发热,只是睡得低血糖,出了满头冷汗。

    张渊用掌心蹭掉那些汗水,转身出了卧室,再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刚刚的杯子。

    “不甜了。”他把蜂蜜水重新塞回季苇一手中。

    季苇一愣了愣:“你……”

    他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仰头把水喝掉,冲张渊亮亮杯子。

    张渊终于满意,拿着杯子去洗。季苇一爬起来洗漱,打算接着再睡。

    重新回到卧室,却发现床上又多了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和……一个人。

    张渊穿着睡衣,在外侧半边床上正襟危坐:

    “睡隔壁,听不到。”

    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晚安。”

    第28章  发丝

    季苇一试图把张渊从床上赶下去:“晚什么安, 你回隔壁去睡。”

    张渊还是那句话:“睡隔壁,叫我,听不见。”

    “又不是天天都生病。”季苇一无奈。

    张渊很平静地说:“不知道哪天生病。”

    有理有据, 无可反驳。

    季苇一从另外半边坐上床,头往后靠, 手搭在眼睛上:“你在我睡不好, 睡不好就会头疼。”

    他在家里的时候, 真病得难受时怕人担心要忍,平时没事又爱拿些无伤大雅的小毛小病要挟耍赖。

    家里人就像怕他病那样的怕很多啰啰嗦嗦延伸出的麻烦,为着一些小事和他别扭也算作其中一种, 所以容易妥协, 让这招通常都很奏效。

    闭上眼睛等了半天, 身边却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憋到季苇一终于忍不住把眼睛睁开,看见张渊还在一旁正襟危坐:“你为什么不走?”

    张渊满脸写着认真思考:“可是你上次睡得很好。”

    ……这倒也是事实。

    季苇一脑海里立刻涌现出那天清晨的怀抱,温度, 和张渊傲然挺立迎风招展的小旗, 脸颊上顿时一热。

    张渊的手紧接着就贴上来,反反复复摸:“有点烫。”

    他忽然跳下床去, 季苇一还道他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刚准备长舒一口气, 对方拎着个药箱去而复返。

    季苇一认出那是从家里的带来的药箱,昨天被张渊甩了满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规整好了。而且里面的药更多、更齐全, 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码着。

    张渊从药箱里翻出跟体温计, 找的轻车熟路, 很显然是他自己放的。拿出来甩到底,又用酒精棉片擦过, 直直递过去。

    见季苇一不接,又往前凑凑,抬起手似要去动他的领口,又停在半空。

    季苇一心说这次倒是记得不能直接上手了,冲他摆摆手:“不用,不是发烧。”

    张渊仍在坚持:“摸着有点烫。”

    “烫是因为——”他要说脸红,就免不了还要解释为什么脸红,只好接过体温计来夹在腋下,想拿温度堵住张渊的嘴。

    蒸发的酒精让玻璃管越发冰冷,季苇一打了个哆嗦,猝不及防让张渊搂在怀里。

    “凉。”

    季苇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跟张渊解释,又疑惑怎么解释的人反倒是自己。对方很快便把手放开,低头看表,一分一秒的数。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季苇一从腋窝底下掏出体温计对着灯光转动,在目光聚焦的那一刻不禁动作停顿。

    张渊从他僵住的手中把体温计拿过来看了一眼:“低烧。”

    季苇一一顿:“我觉得三十七度八不能叫发烧。”

    张渊道:“冯叔说超过三十七度五就是发烧。”

    他说“冯叔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分外笃定,就好像冯帆是什么全国知名医生一样,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

    可偏偏冯帆这两个字拿到季苇一面前又难以反驳。

    张渊说罢,自顾自收拾了体温计,开始在药箱里找药。季苇一按住他的手:“不用,低烧,胃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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