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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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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起来。

    疲惫不是某一种具体的疼痛,但渗透进每一块肌肉里,让四肢软绵绵。空了太久任由胃酸腐蚀黏膜的胃里的痉挛又起,他看得见拖鞋就在面前,门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

    但除了徒劳地掐住虎口,有几分钟他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就这么躺着也行,季苇一想。酒店又不是家里,躺到许琮怕他猝死在屋里,一定会找前台问房卡来开门。

    只是那样自然就免不了叫人提心吊胆楼上楼下来回跑,拿房卡就要登记,酒店里全是剧组的人,一不小心他夜里胃痛要人去捞的事情就会传到张渊耳朵里。

    所以最剧烈的疼痛过去之后,他还是很勉强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张渊,季苇一怒而坐回床上,把掌心地汗水不着痕迹地蹭在床单上。

    看到举着钙奶饼干许琮投降似的进来,把上来帮张渊开门引路的工作人员关在门外。

    顺便把张渊留在屋里。

    许琮把钙奶饼干撕开递给他:“老板,你真的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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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苇一抽出一块来,冲他指指茶几上的保温杯。

    胃痉挛刚过,现在连钙奶饼干他也吃不下了。但张渊对他的进食状况过度关心,让季苇一觉得自己不得不装点样子出来才好把他赶走。

    饼干太硬,他浸在水了沾了沾,在因为彻底软化断裂之前拿出来吃了一口。

    童年里熟悉的淡淡甜味带着温热一同滑进胃里,小时候,冯帆经常这样给他加餐。

    那会儿他也不觉得饼干很好吃,单纯是因为蘸水的过程有趣。饼干如果泡得太久就会断在碗里捞不起来,因此他可以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怎么拿捏分寸上,而忽略自己正在进食的事实。

    他从小就不怎么爱吃饭,而且口味至今也没怎么改变过。

    一旦事情的重点变回吃饼干,他立刻就从浸泡得当的半流体里尝出不对。淡淡的被水稀释过的奶香和甜味消失之后,留在舌头上的是一种类似于植脂末般滑腻腻的质感。

    胃里的疼痛再次变得剧烈。

    季苇一喝了一口热水,这里的水有点咸,混合在口中味道更奇怪。他抬头冲着站在自己面前门神一样的许琮和张渊道:“我吃点东西就睡了,你们回去吧。”

    “哎。”许琮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季苇一吃不下饭的时候心情通常都不会太好。手握上门把手时他习惯性的回头看一眼,张渊偏头:“你先去。”

    “额,行。”像是被什么正在巡视领地的掠食者默默盯上,尽管看不见有形的危险,许琮隐约感觉正有一股力量试图把自己驱逐出去。

    他自己走了,关门声响起的瞬间,没有给季苇一开口的机会,张渊忽然握住了他拿保温杯的左手。

    “你——”季苇一险些把水晃出来,但扶着他的那只手稳稳当当。张渊没用多少力气,就成功另一只手把保温杯从季苇一湿滑带汗的掌心中抽出来。

    下一刻,张渊的拇指轻轻触到他手上的痛点,在季苇一本能地挣扎里,他把手放开了。

    “你是不是胃痛?”张渊问。

    季苇一摊开手,才发现虎口处被掐得泛红,指甲痕迹深深浅浅印在上面。

    胃痉挛的疼痛掩盖了皮肉上的疼痛,季苇一自己也惊讶于自己居然能有这么大力气。

    光用在折腾自己身上了。

    心知糊弄不过去,季苇一抬头看着张渊深渊一样幽深的瞳孔:难道真是传说中的代偿作用,耳朵不好,眼睛怎么就这么尖呢?他自己都没发现。

    “好了,就是有点饿,吃点东西就好了。”季苇一说。

    张渊低头看着他,猛然凑近。季苇一向后躲,床太软,他两手没支撑,差点陷在里面失去平衡。

    好在还是坐住了,有什么东西飞快地在他脖子上摸了一下,张渊冲他摊开手,皱着眉头:“真的好了吗?”

    他手指上亮晶晶一片,短暂的触碰不足以让他碰到搏动的颈动脉和人体的温度,只有冰冷黏腻的汗水留在手上。

    季苇一是没照镜子,看不到自己的虚弱一览无余。

    粉饰太平彻底失败,季苇一把吃了两口的饼干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喘着粗气向后仰倒下去。

    疼痛和紧张让他出了太多的汗,现在开始觉得有些恶心。

    “没好,”他喉头滚动一下,艰难地做了个吞咽动作,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你就不能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吗?”

    张渊没有答话,带一层薄茧的手忽然抓住他的脚踝,在他挣扎起来之前把宽松的睡裤一路向上推,准确无误地按住他膝盖下方的穴位。

    不知道是真的对应病灶反射还是单纯的张渊手劲儿太大,突如其来地疼痛让季苇一叫出了声。

    只有头音,尾音被他咽回嗓子里,一声闷哼。

    面子还是要的。

    足三里,他知道那个穴位,全是他小时候冯帆用过的方法。

    睡衣被汗水打湿,胃里的疼痛却随着张渊手指有节奏地运动慢慢消散。

    季苇一侧身把眼角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蹭在枕头上,不得不被迫承认这种土方子有时候在他身上就是意外的管用。

    有一点气流从喉咙里滚动出来,他深深吐一口气:“好了。”

    开口才发现声音变了调,隐约带着点哭腔。

    幸亏张渊耳朵不好,他闭上眼睛自我催眠三次对方肯定听不出来,再睁眼发现张渊已经松开他的腿,却还在低头皱着眉头想什么。

    “好像有点肿。”他再三犹豫,还是说出自己的判断。

    季苇一坐起来收回自己的腿,草草扫一眼,便看见被张渊按过的地方有两个小坑正在缓慢回弹。

    他拉下裤腿,怕冷似的用被子盖住:“我循环不好,今天站久了,很正常。”

    张渊盯着他,一时间看不出到底信还是没信,很久之后才开口:“离家出走,可以去别的地方。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想来,”季苇一忽然间有点恼怒:“我为什么不能来?”

    “太累……”张渊少有这种因为自己词汇匮乏而感到苦恼的时刻,只能徒劳地又重复了一次:“太累了。”

    但即使不说什么,他的神情还是让季苇一没办法真的对他生气。

    季苇一最终只是笑了笑:“不是离家出走,我来实现一些职业理想,所以累一点也没关系。”

    张渊问:“当摄影师吗?”

    “……算是吧。”季苇一换上那副哄孩子的口吻:“你也可以寻找寻找人生理想职业理想,如果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他以为张渊大概会沉默,如此就可以顺势结束对话,但张渊说:“我现在有了。”

    “那太好了,恭喜你。”季苇一愣了几秒钟,在接话的瞬间躺回床上:“我真的累了,明天还要早起,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尴尬而生硬的逐客令。

    “嗯。”张渊朝他看了一眼,把保温杯里添满水拧上放在他床头。

    他转过身,拿起那包拆开的钙奶饼干,向门口走去。

    在张渊转动把手的瞬间,季苇一还是没忍住又说了一句:“不管你想要达到什么目标,我希望你能为你自己,不是因为我。”

    张渊打开门,半身没入灯光昏暗的走廊,最后回身探头道:“因为你,也是为我自己。”

    第53章  好吃吗

    连关门声的余音也消失在房间里, 季苇一翻身坐起来把被子掀开。

    丝质睡裤是去年买的,没有弹性的布料原本恰好贴身,他这两个月瘦得厉害, 裤腰勉强挂在胯骨上,两条腿在空空荡荡的裤筒里晃。

    若非如此, 张渊刚才也没办法这么轻易就把裤子推上去。

    被按摩过的皮肤温度升高, 隔着薄且滑的丝绸, 靠余痛和热度,依旧能分辨出哪里是被张渊碰过的地方。

    季苇一隔着布料摩挲了一会儿,直到微凉的真丝都被捂得有些温热, 深呼一口气, 才终于把裤腿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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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三里穴位附近都因为反复推揉而发红, 不出意外的话,目前被血色覆盖的部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泛青,淡化, 最后恢复皮肤原本的颜色。

    但这印子至少得跟随他一个星期以上, 幸亏他从来不穿短裤。季苇一本能地用手指在上面推了推,皮下的印记当然散不掉, 一用力颜色和痛感都加重。他“嘶”了一声, 看着被拇指压出来的小坑非常缓慢地回弹。

    他的腿在水肿,水肿的原因当然不是用来敷衍张渊的站立太久, 而是心脏无法负荷身体循环代谢压力的表现。

    迟早有这一天——也可能根本不是从今天才开始。他试图避免审视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一段时间, 无论是从外表打量还是静心聆听身体内部的声音。

    如果药物能为他提供的帮助仅限于此,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 他都必须习惯身体逐渐崩塌的过程, 直到他彻底躺在床上,需要依靠仪器设备才能正常呼吸。

    但张渊对他身体的关注超乎想象, 甚至能比他更早发现那些被他刻意忽略掉信号。

    季苇一又接连按了几下,看着腿上的坑出现又消失,摸出手机来打开邮箱。

    草稿箱里躺着一封早已编辑好的邮件,英文写的,篇幅不长,附件里是他各种检查报告的扫描件。

    收件人是国外某个实验组,近一个月前他曾经和赵昕提出过申请加入实验组的想法,对方在看过课题之后认为在目前状态下仍建议他使用常规的治疗方式,这封邮件就迟迟未能发出去。

    季苇一看了看表,远隔大洋的那一头应该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在时差的影响下,他大概至少要等到明天中午左右才能收到回信。

    这倒正合他意,如果现在就得到回复,哪怕对方只是要求补充资料,他今天晚上也注定难眠了。

    因为循环不良而微微发凉的拇指在屏幕上方停顿一下,然后准确无误地落下去。季苇一看着进度条被“已发送”所取代,关了灯,让自己躺进黑暗里。

    醒是咳醒的,西北的天气要比京城更干燥,他夜里多少有些呼吸不畅,不知道在睡梦中是不是口鼻并用,嗓子干得发痛。

    季苇一先竖着枕头靠了一会儿,以防突然起身会因为体位性低血压摔倒,顺便在这个过程中给许琮发消息:【买个加湿器来。】

    慢慢爬起来换衣服洗漱,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张渊站在门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廊里不通风,他只穿一件短T,额头上却挂着汗,两手插在口袋里,助听器也没带。

    看见季苇一,从口袋里摸出助听器塞进耳朵里。

    季苇一确认他能听见才开口:“大清早的,在这里做什么?”

    一张嘴说话,干哑的嗓音就掩盖不住,尾音淹没在几声低咳里。

    张渊没答,只拿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

    季苇一清清嗓子,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天有点干,不要紧。”看张渊还是皱着眉头眼睛也不眨:“别看我了,你不饿吗?”

    对方点点头:“饿。”

    季苇一无奈:“饿就去吃饭。”

    张渊又点点头,仍横在他身前阻挡去路:“一起去。”

    闹了半天是在这里等着他,准时蹲点,默不作声,就好像料定了他打算把早上这一顿混过去似的。

    季苇一没说什么,把外套拉链拉到领口,做了个请的手势,跟在张渊身后进了电梯。

    他本来最烦别人管他吃饭不吃饭这类事情,哪怕在家里被念叨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总免不了嘟囔几句。

    但张渊不太一样,他不太能令季苇一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管教。

    他想起自己刚回到父母身边不久时,曾经被带去做客。

    主人家是四层独栋别墅,就在和他家同一个小区,实际上很难有串门的实感。但院子里养一条德国牧羊犬,对他而言特别新鲜。

    那小狗据说是什么军犬后裔,当时不到一岁,身量还未完全长成,直立起来已经和当时的季苇一差不多高。

    本来怕吓到孩子,主人家特意把它关在笼子里,后来见季苇一好奇,挂着口套栓了绳子带出来陪他玩。

    其他细节他也记不清楚,只记得虽然大人很谨慎地把防护措施拉满,那只尚未成年的大型犬其实只是友好绕着他脚边走来走去,粗壮的尾巴打在他小腿上像鞭子一样。

    牵着它的女主人转头和季苇一父母聊天:“别看长得挺大个,其实还小呢,每天一大早就在这里等,早上起来非得先来见它才行,哪天起晚了就听它在门外呜呜咽咽的。”

    他趁着这个功夫,伸出手来在对方头顶轻抚了一下,提出了回到父母身边之后的第一个要求:“我们也能养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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