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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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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季苇一独自上楼,快走几步喘得厉害,强撑着进屋,刚把门关上就滑坐在地上。

    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蜷着两腿抱着膝盖,下巴枕在胳膊肘上。

    他小时候常有这种情况,走几步路就累得动不了,必须要蹲坐在地上歇一会儿才行。

    不由得想起很早以前看过一个说法,说人生兜兜转转一辈子,来时和去时的状态是差不多的。

    顿时很有些惆怅地枕着自己的胳膊,能起来也不想起来。

    坐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忽然有人敲门:“小舟!小舟!”

    季苇一本来要把丛然放进来,血液循环不好,坐一会儿腿真麻了,一时间竟动不了,只好在手机上打字:“妈,有点困。”

    毫无说服力——他房间的门被拆掉了锁,如今打不开是因为他倚着门坐。不知道的情况下,怎么都会以为他是因为闹别扭找东西把门抵住了。

    季苇一边找托辞边试图站起来,丛然却直接放弃了敲门,拨电话给他。

    隔着一重门板,他听见对方下楼的脚步声,母亲的声音里有些急促:“有点事情,我们出去一趟,你在家里休息吧。”

    电话挂得匆匆,这下轮到季苇一心里发慌,缓了半天扶着墙站起来,走出门的时候父母都已经离开了。

    徒留许阿姨和他面面相觑,说小舟,你怎么出那么多汗呢,哪儿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季苇一问:“出什么事儿了?”

    看见对方脸上的犹豫神情,又说:“你不说我就要乱猜,弄得心里发慌。”

    许阿姨这才松口,语气模棱两可,事实就是那么个事实:“应该是,亲家那边……”

    “去世了?”

    见季苇一自己说出那句话,她才顺势点点头。季苇一“啊”了一声,谈不上难过,只觉得心里空落落。

    终究还是不到一个月。

    病入膏肓,现代医学解决不了问题,就等于不能解决的问题。

    他没说什么,回到房间关上门,把自己丢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大脑放空。

    一直到许阿姨来问他想吃什么,才如梦方醒般坐起来。

    “我出去一趟。”

    身体状况已经开始让季苇一不敢独自驾车出门,叫了代驾把他送到小屋楼下。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迫切地想要见到张渊。

    他路过门口的便利店,走进去,把目光停留在收款台前那一排花花绿绿的小盒子上。

    以前倒真没在意过,居然有这么多花样款式。

    因为懒得挑,所以每样都拿了一盒。

    季苇一迈进单元楼。

    第65章  抱抱我

    急救培训比张渊想象中要简单一些。

    “急救”二字很容易带来神圣滤镜, 和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关联在一起,让人感觉不该是什么轻易就能够掌握的技能。

    于是张渊坐在会场里听课,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一手拿着笔一手攥着新买的小笔记本,皱着眉头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记下来。

    现场的话筒质量一般, 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就混成一团的难以识别意义的声音, 越听不懂越急, 空调房里额头上都渗汗。转头想向身边人求助,才发现基本没人在记这个。

    “会发手册的。”领队的组长轻描淡写地安慰他听不清也没关系,大概了解一下就好了。

    毕竟现在还在讲急救学习的意义这种说没用显得不太尊重, 说有用又觉得确实有点没用的必备流程部分。

    顺带着感叹一句:“真认真啊。”

    张渊心思全在听讲上, 就算听不清也不愿意跟人说小话打岔。瞪着眼睛听到终于进入实操练习时刻, 才发现事实上规范流程并不太复杂,就算是CPR这种最危机关头的救命技能,动作要领也就那么几个。

    只要能找对地方, 剩下最重要的竟然是体力问题。他力气很大, 对身体肌肉的控制力也恰到好处。橡皮假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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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侧面看形成标准的下陷弧度,负责拍照的主办方人员都凑过来冲他卡卡一通按快门。

    长得帅胳膊粗动作又标准, 绝佳宣传素材。

    张渊专心起来就听不到快门声, 充耳不闻库库一通按。

    按到身上见汗,组长冲他摆摆手:“可以了。”, 附带一句夸奖:“你学得很快。”

    张渊放开饱受折磨的模型假人, 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这就算学会了?”

    “也不算,你们后面还得经过反复练习记住要领然后考试才能拿到证书, 但是考试的内容也不会非常困难。”

    茫然和不安取代张渊听课练习时的笃定神情:“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能救命?

    对方笑了一声:“学的时候觉得简单,可即便是真的拿到了证书, 关键时刻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敢做的,能做对的就更少了。”

    张渊盯着正在被其他人按压的橡皮人看了一会儿:“如果做对了就一定会有用吗?”

    声音太轻,组长忙着纠正其他学员的动作,没听见。

    培训结束,张渊坐地铁往回走,路上总是恍惚。路过地铁站鲜红的AED标志,不知不觉发呆站了好久。

    久到工作人员都前来询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需要帮助吗?”

    张渊愣了愣,指着面前的标志问:“这个,以前用到过吗?”

    工作人员打量他好几眼,感觉张渊确实不想什么突袭来检查的而只是普通好奇路人:“我们的站没有,不过别的站有用到过。虽然预备了,最好还是有效期内都别使用才好对吧?”

    他“嗯”了一声,心道最好别用到是一回事,到底有没有用又是另一回事。作为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九年义务教育辍学青年,他对现代医学很难不持有一种神秘的崇敬感。然而和自己关系稍微亲密一点的人却又都死在医院里,越是不了解,越是不安。

    即便这样想了,回程路上还是在网上下单了一个AED,收件地址是他和季苇一一度共同居住的屋子。

    但对方明明已经回家了,没跟他说什么时候搬回来,总感觉至少还得在家里住几天。

    张渊拿出手机来想跟季苇一说点什么,对着对话框沉默半天,又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想按照惯例问他身体状况,可是明知道他之前晕车不舒服,无论有没有恢复,但凡他问,季苇一多半还是会推脱说不要紧。

    不能提供任何实质性帮助的关心都好像是没有用的,就像他接受培训也很可能只是自我心理安慰。

    张渊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搓,看着屏幕亮起又暗下去,暗下去又亮起,季苇一埋在被子里脸时隐时现。在睡梦中眉心微蹙,头发软趴趴地盖过了眼睛。

    屏保上的照片是还没回到京城时,某天早上他在默许下潜入季苇一的房间,趁季苇一还未醒时拍下的。

    距离他俩分别仅仅才过去几个小时,他已经开始想季苇一。

    恨不得黏在一起才好——比起单纯的思念,急救培训造成的莫名不安更让他急于亲自用肉眼确认对方的情况,仿佛只有在目之所及的地方才能让他安心。

    他总是有种不安,担心对方体内的某种隐患,要比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更严重,但又不想在季苇一面前过度表露这一点。

    季苇一本就已经是那个切实承受疾病痛苦的人,谁都不该打着担心的名号给他增加更多烦恼。

    所以他忍住了没有去找他,乖乖回家。

    小屋在无人居住期间请了人上门打扫,房间里干净整洁得过分,几乎看不出是正在有人生活的状态。

    张渊全屋转了一圈,季苇一留下的痕迹,连同他身上惯常的香味都消失了。

    他像是被孤零零地放置到一个和自己家的陌生空间里,心中升起无端的焦虑。

    走进浴室,连门也不记得关,脱掉衣服放好助听器,开热水浇湿身体,抓起身边的洗发水瓶子,狠狠挤了三大泵。

    热水融化半透明的膏体,泡沫自掌心溢出,馥郁香气在狭小的空间内混合着水汽氤氲开。

    他头发太短,根本用不了这么多洗发水,硬是搓了半天,头顶的泡沫堆成雪山,又像雪崩一样淌了满身。

    浑身都黏黏滑滑,眼睛也被糊得睁不开。

    他用熟悉的味道将自己彻底包裹,却很失望地发现,不一样。

    不一样,和他想要的不一样。

    洗发水是同款洗发水,热水可以伪装体温。

    但一切依旧和季苇一身上的不一样。

    张渊十分懊恼地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温度转凉,冷水冲刷着他的全身,把无用的泡沫全都带走。他没关水,继续往前把旋钮推到底,落在他身上的水流冰冷而沉重,像针敲打在身上,一阵麻木的刺痛。

    好像他第一次和季苇一接吻那天的人造暴雨。

    除了水声,什么也听不见,张渊在花洒下站了大约十分钟,闭着眼睛面对着墙站立,冷水把脊背浇出一片红。

    他脑子也被浇得飘飘忽忽,冻麻了一样没办法乱想。把水关上,抹一把脸转过身来。

    季苇一定定地站在门口望着他,不知道来了有多久,衣服上似乎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潮气。

    张渊愣愣地朝他走了两步。“你——”

    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体表皮肤冻麻了,他简直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季苇一不说话,不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大白天平白无故自虐。只是朝他走过去,便走便解开衬衫扣子,手指一路向下。

    离张渊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柔软的丝质衬衣轻飘飘滑落在地上。

    “张渊。”季苇一看见张渊没带助听器,知道他耳朵听不见,无声地冲他比了个口型。

    又说:“抱抱我。”

    张渊被冷水冻得青白脸上刹那泛出血色,季苇一裸露的胸膛上一道长长的贯穿伤疤刺痛他的眼睛。他拥上去,将自己身体的皮肉紧贴着。

    温热的体温让张渊又弹开了,第一次,季苇一的身体比他的更暖。

    “我身上凉。”张渊担心季苇一会生病,不敢这样贴着他。季苇一却很用力地抱着他:“抱着马上就热了。”

    张渊没能听清他的这句话,但季苇一的嘴唇下一秒就贴住了他的嘴唇。苦求不得的隐香忽然间变得无比浓郁,他于是不管不顾地吻下去。

    怀中人在激吻中迅速软倒在他的怀里,在分离的间隙里口鼻并用地努力呼吸。凌乱的喘气声喷在张渊颈间,他没有停止亲吻,两手托住季苇一的臀,直接将他抱在半空。

    卧室拉着一层纱帘,屋里只有稀薄昏暗的光,张渊把季苇一放到床上,没留意碰掉了放在床脚的不知名塑料袋。

    内容物噼里啪啦掉了满地,张渊放下季苇一,要拉过被单往他身上盖的时候无意间扫过,忽然愣住了。

    花花绿绿,润滑剂,安全套。

    张渊转过头来,脑子里一阵波涛一阵火山,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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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知该说什么,下意识摸出助听器,塞回耳朵里。

    床上的季苇一半撑起身体轻笑:“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吧?”

    张渊点点头。

    季苇一又笑:“那你选一个吧。”

    “可,”张渊朝他走过去,一手握住季苇一的肩头,另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冷水让手部神经感知变得有些麻木,还没等他找到心脏的位置,季苇一挥开他的手。

    “我想要,就现在,你不给吗?”

    “张渊,”他又喊他的名字,念咒语一般反反复复地重复,“张渊、张渊、张渊。”

    他的胳膊攀上张渊的脖子,交织在他颈后搂着,那里的皮肤已经变得很热。季苇一用目光引导他看下去,视线落在张渊水渍未干的身上。

    “你看,你也想要。”季苇一笑了,“别想那么多,让我们做一点高兴的事情吧。”

    张渊顺着他的动作吻下来,体温升高果真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纠缠在他腿上的长裤被踢下去,血液运转不良的皮肤接触到任何地方都觉得过分温暖。

    张渊躺下来,抱住他的腰,细密的吻从嘴唇开始,划过他的下巴,颈间,然后长时间地停留在他胸口的伤疤处。

    季苇一掉进岩浆一般滚烫的温泉里。

    第66章  不知悔改

    很快就热了, 季苇一想,他说的没错。

    也太热了……无论是张渊还是他自己。

    天色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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