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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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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十二分精力来才行。

    季津的声音传过来,听上去罕有的疲倦,多少透着点无奈:“还早了,接下来马上是头七,前前后后还得折腾一个多月。哎哟,我看梦初忙得快连难过都顾不上。”

    他父母尚在,陈梦初儿时家里就离异,两个人谁都对办丧事没什么经验。跟何况他俩刚结婚不久,季家的面子在这里,无论是婚礼还是葬礼最后都会变成社交场合。

    人走了还有身后事,生者竟然比逝者更需要这种东西。可是活人的思念无论烧掉多少东西还是无法抵达彼岸,甚至连缅怀凭吊都在琐事中消磨。

    季苇一难免想起桦城凛冽干燥的寒风,塑料袋里闷死的鱼,荒腔走板的二人转——他和张渊正是在那场闹剧一样的葬礼上相遇的,最终或许也要终结在他的葬礼上。

    到那时,他的身后事又将会如何呢?

    冷不丁冒出个念头:一回生二回熟,这下倒是所有人都很有经验了。

    电话那头的季津本来就习惯了对着弟弟自说自话,起初并没发觉季苇一的沉默里有什么异样。紧跟着又提了几句葬礼的事,半是抱怨半是感慨。说完才想起和季苇一聊这种事似乎不太好,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行了,忙也忙不到你头上。脾气闹得差不多了,该回家了吧。”

    季苇一看一眼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心说这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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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还真不全是他自己不想回家。非要在回家和住院之间选一个的话,他肯定把票投给前者。

    闪烁其词哼哼两声:“我不在京城……”

    被季津一口戳穿:“你身份证都没提示购票信息!”

    “开车,跟朋友去外面散散心。”季苇一口气瞬间不耐烦起来,半真半假的,倒把闹脾气演了个十成十:“找我有什么事?”

    总感觉按照他哥一开始的口气,不像是兴师问罪立马要抓他回家的。

    季津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朋友还陪你散心”,终于说起他的正事来,“你叫我打听的事,查到了。”

    “什么事?”季苇一脑子里转一圈,只得到一片空白。最近他生活中堪称跌宕起伏的事情太多了,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还托过季津什么事。

    也可能供血不足大脑缺氧,人就会变笨。

    “你之前在桦城碰见的那个、、属相跟你很合的那个,”季津半天没想起来张渊的名字,光记得此人尚且有个吉祥物属性,“你不是说要找一找他爸在哪儿吗?”

    “问到了?”季苇一恹恹的精神为之一振,颇有些惊喜。他不太确定自己目前这种至少还能保持相对活动能力的状态还能维持多久,如果希望张渊能长远在这行发展下去,在他彻底对事情失去掌控之前,至少想要替张渊解决掉最大的潜在麻烦。

    “问到了。”季津话里话外多少带了点办事还不是要求你哥的味道,“已经死了。”

    “死——”季苇一嘴里刚出个气声,立刻把话咽下去。朝张渊看了一眼,对方只留给他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压低声音询问详情:“是怎么……”

    “猝死,一年多了。据说已经再婚了,估计新家庭怕有什么财务纠葛,特意也没找他的大儿子。”季津轻描淡写道,“这下好啊,你不是送他去拍戏了吗,省得以后再出什么乱子,人死万事皆空。”

    季苇一胃里猛然一缩,淡淡血腥气顺着喉咙涌上来。有几秒钟好像噎得自己发不出声音,半晌才答:“嗯。”

    季津又开始念叨,张渊这位五毒俱全的渣男爹跟他又没什么关系,提一嘴就当完成所托,说来说去还是催季苇一回家:“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开车能到的地方能有多远?赶紧回家!这半年冯叔去世你心情不好,家里顺着你,你也不能越来越过分……”

    季津说了半天,却只有那句“人死万事皆空”在季苇一脑海里不断盘旋。

    明知道季津说的没错,倘若张渊只是他一眼相中选来拍戏的演员,倘若这件事发生几个月以前。即便碍于社会准则和礼貌不会表露出来,他当然会在心里因为少了个麻烦而暗自窃喜。

    那不是个好人,那只是个麻烦。这一点毫无疑问,对他是这样,对张渊更是这样。

    只是……只是……

    他仅仅只是离死亡太近了,近到任何有关生命离去的消息都让他无法抑制地联想到自己身上。

    胃里的绞痛越发清晰起来,担心再听下去会忍不住呻/吟出声,季苇一不等季津说完话,低低抛下一句“知道了”就挂断电话。

    张渊察觉到自己拢住的手指失了力气,略一放松,手机就直直掉在枕头上。

    转过脸来的时候,季苇一的脸已经因为疼痛呈现出黯淡的青白色。上牙咬着下嘴唇,深深嵌进肉里。

    “哪里痛?”张渊急忙去摸他的心口,伸手要去够床头的呼叫铃。

    “别。”季苇一猛然拽住他的袖子,埋在皮肉里的滞留针在血管里被牵动,瞬间爆发出的疼痛让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嘶——”

    张渊连忙捧住他的手,针头埋在里面,他不敢碰,只好来来回回捋着季苇一颤抖的指尖:“别急,别急。”

    又去掰季苇一的下巴:“不要咬。”

    手上的疼痛沿着血管往上攀,加上水肿,半边手臂都跟着颤抖。胃一痛,心脏也跟着不舒服,叠加起来,嘴唇上的痛倒真的算不了什么。

    被强按着下巴把下唇松开,季苇一才发觉有丝丝缕缕的血液渗出来流进嘴里。

    张渊用拇指指腹擦了擦,指纹摩擦伤口,血液在季苇一失色的唇上晕染开来,反而让季苇一看起来添了几分气色。张渊下意识一再描摹,忽然凑上去轻轻吮吸他的下唇。

    酸痒取代刺痛,季苇一上牙磕在张渊嘴唇上。

    分开时,张渊唇上也沾了血。抿起嘴舔去血渍,他冲季苇一笑了笑:“咬我可以。”

    明知道以这种方式哄他开心,大概已经是张渊能想到最直接的办法。季苇一努力牵了牵嘴角,来自身心的双重重负最终还是没能让他弯起一个向上的弧度。

    只比了个口型:“又不是属狗的。”

    不知道到底是在说自己还是说他,张渊继续按摩他的手指,觉得好像怎么也搓不热似的,就凑过去把季苇一的手贴在自己脖子上,用动脉的温度暖着。

    感觉热起来一点才问:“发生什么了?”

    看季苇一的反应,季津应该没发现他在医院,而是别的什么事情。

    季苇一把被子底下的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搭在胃上,用力向下压:“没什么,催我回家呢。”

    张渊试图安慰他:“好起来,就能回家。”

    “张渊。”季苇一叫了他一声,看着对方抬起来的黑漆漆的眼睛,涌到嗓子眼的话又卡住。

    “怎么了?”张渊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

    季苇一轻轻摇了摇头,把脸往张渊那侧倾:“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他明知道迟早要说,却又犹豫着不敢说。

    他希望过去的阴影不会笼罩在张渊头顶,可死亡如果轻飘飘地揭过,难免令他他感到恐惧。

    所以怕张渊难过,又怕张渊不难过。

    而张渊只是挪到床沿上把他揽在怀里,手伸进被子下面,钻进他的手掌和胃部之间,把湿冷隔绝开来。

    季苇一极力掩饰的病灶就这样暴露在张渊的温柔之下,他偏头吻了吻病人的额角:“累就休息。”

    季苇一把头枕在张渊肩头上,人体拱起的高度并没有比病床的弧度更利于减轻呼吸的负担。但是整个人被包裹在怀里,体温让他感觉到安心。

    绞做一团的胃在有规律的按摩下逐渐舒展,血腥味散去之后,喉根处残留着淡淡的苦涩。

    “张渊。”季苇一浅色的瞳仁转动,近在咫尺,张渊黑漆漆的眼睛里映入他的影子。

    “我打听到了你父亲的消息。”

    第73章  旧事

    听到“父亲“二字, 张渊抱着季苇一的手臂并未放松,手掌仍在有节奏的按摩着,垂下眼睛看着季苇一手背上的输液管。

    今天已经打了不少药进去, 被胶带固定住的皮肤周围隐约泛着青,代谢功能下降, 手背很容易肿。

    他没接季苇一的话茬, 隔了几秒钟, 忽然抬头:“吊瓶空了。”

    下一刻把季苇一放回床上掖被角按铃叫护士一气呵成,等季苇一因为缺氧而反应迟缓的大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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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他的动作,护士都已经推着小车进屋来了。

    国际部病房的响应未免太快呢……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居然就这么成功了。

    怎么氪金还会影响谈心的氛围。

    张渊甚至像小学里会举手打小报告的讨厌同学一样认真告状:“他刚刚碰到留置针了, 很痛。”

    季苇一全身上下虚得也就眼珠子还能灵活运动, 狠狠瞪张渊一眼, 手已经被护士拿过去一通查看。

    针头其实还好好地埋在血管里,但轻轻碰一碰周围的皮肤表面季苇一就抿着嘴皱着眉,堪称可以写入猫咪忍痛指数鉴别图鉴的标准表情。

    护士犹豫片刻, 还是建议他们把针拔了可能会更舒服一点。

    反正能住这屋的都是万恶的资本家, 不走医保也不会吝啬一套针的钱。

    拔了针,撤了输液管, 护士推着小车离开。张渊当即郑重宣布:“抱你去洗手间, 回来早点睡觉。”

    依旧没能彻底接受自己如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季苇一下意识拒绝:“不用……”

    张渊毫不客气地伸手在他小腹上轻轻压了一下,酸胀感如同针扎一样顺着下腹部放射状散开, 季苇一浑身一哆嗦。

    “你不急吗?”张渊问, “医生说药里有利尿剂。”

    季苇一哪里肯把这种事情拿到嘴边来聊,苍白的脸颊上都涌出两坨红霞, 半张脸缩进被子里不吭气。

    不提不急, 一提还真……

    都怪张渊按来按去!

    张渊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半天得不到回应, 还以为自己下手按重了季苇一肚子痛,更加确信有什么问题亟待解决。一手抱膝弯一手穿过腋下,抄起季苇一就进了洗手间。

    季苇一脑袋跟用弹簧拴在身上似的,脖子软趴趴支撑不起头的重量,稍微一动血压就跟不上,干呕一声瘫软在张渊怀里。

    彻底任人宰割,难受得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完全依靠着张渊帮助才哆哆嗦嗦把人生大事处理好。

    再回到床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明明医院的床很硬,却好像睡在云端之上,睁眼闭眼都有星星点点的光斑闪动。

    张渊放下他,又折回去洗手,拿酒精搓了才回来帮他重新戴上氧气。小心调整位置,好让塑胶管不要轻易脱落又不至于把季苇一弄痛,正在仔细端详,季苇一忽然攀上他的手。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呼吸,动作,都停顿了一秒钟。张渊把氧气管固定好,点了点头。

    “知道,他死了。”

    季苇一觉得额外增加的氧气并没能让呼吸负担减轻,胸闷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心口:“什么时候?”

    “前几天。”

    ——其实就是今天。张渊不怎么擅长说慌,避开季苇一的眼神,走到床尾去稍微调整了一下病床的倾斜角度。“要休息了。”

    他越是这样,季苇一不依不饶:“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张渊非常善于保持沉默,事实上自己心里清楚完全没听见的场合很少,有时候是在面对一些感到要仔细思考才能回答的问题时故意装聋作哑。

    但季苇一哪怕问到他再不想回答的问题上,又或者只是喊他的名字,他都不想让对方的话落在地上。

    只是从心底里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么在意这件事,他其实是无所谓的,想要糊弄过去仅仅只是因为不想季苇一在生病的时候额外费心。

    在他看来,对目前的季苇一而言,除了好起来和开心起来,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亡,就算和他有点关系,也不值得季苇一多想。

    但他表现出很在意的样子,张渊还是说了实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想。”

    “不是应该,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季苇一深吸一口气,“就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

    会觉得惆怅,还是解气?

    “没什么想法。”张渊说,“就是知道了而已。”

    爱和恨都谈不上,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某些潜在的风险,他也没想着要找他。

    童年的经历对他而言甚至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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