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会不由分说地直接吻她,于是赶紧撇开了脸,但闻燃只是单手这么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
她就这么被彻底困在了墙角。
微弱的光线下,依稀能看见他俯身而下,耳边传来他的低语,带着诱哄。
“要什么脸,我只要你。”
他的唇只要微微一动,就能轻易碰上她的。
孟蔓杉一动不敢动,依旧保持着撇过脸的姿势,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真的……不能吗?”
闻燃的声音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兽,听着怪可怜的。可明明,现在他才是那个禁锢者,那个看上去像是把控局面的人。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明明只要闻燃往前一点点,就能吻上怀里的人,但他偏偏要的是对方主动吻他。
等了十几秒、几十秒,他都没有等到。
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刚一松,孟蔓杉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这屋里的死寂。
他的手又绷紧了,像是感知到了侵略者,而他是在护住自己的领地。
孟蔓杉的手并没有被禁锢,她拿出兜里的手机,甚至还特地给闻燃看了眼来电显示——沈重阳。
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接起,似乎笃定他不会打扰这个电话。
“杉杉,他们已经被我打发走了,这会儿你可以回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会在这碰见同事,耽误了些时间,也让你为难了。”
手机屏幕映射出的亮光,终于是照亮了他们两人的脸。
纠缠的呼吸,将触未触的唇……
“我马上……唔!”
这一刻,孟蔓杉感觉到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无声的叹息,紧接着便是她没说完的话被闻燃的吻尽数淹没。
电话依旧是接通状态,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长还在跑。
孟蔓杉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闻燃会在此时此刻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已经做了。
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她听不到手机传来声音,沈重阳那边只剩下沉默,而他们这边,只剩下唇齿纠缠的暧昧声响。
这个吻,强势,绵长,缱绻,最后在她快要缺氧时,依依不舍松开。
她刚解脱出来,便抬手给了闻燃一巴掌。好巧不巧的是,打的就是闻燃有伤痕的那一边。
他被打得歪过头,却什么也没说,一个解释也没有。
他只是又转头看着她,看了几秒,那双桃花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藏着许许多多没有说出口的话,像是那些话再也不会说出口。
而后,他转身离开。
孟蔓杉看他出门,赶紧捡起手机去追,慢了一步但也跟上了,她看闻燃一路低头快步,竟然回了他们刚刚的那个包间,沈重阳就在包间里!
她想要去拦住闻燃,他现在脸上的颜色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可她终究是慢了一步。
她只看到,包间的门在她面前关上,随后,是反锁的声音。
刚刚,她被关在门内,被困在他的怀里,无处可逃;
现在,她被关外门外,无人阻拦,可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第55章 第55章对不起……
——
包间里。
沈重阳看着闻燃此时的模样,脸色阴晴不定,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浮现出道道的红血丝。他的手早已握拳,由于过于用力,此时几乎是在颤抖。
“闻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沈重阳咬牙切齿。
“知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闻燃轻飘飘的语气。
“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戳破窗户纸,继续把我蒙在鼓里不好吗?”沈重阳追问。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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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可是沈总啊。”
闻燃笑了下,对他的夸赞也是真心的。
沈总之所以被称为沈总,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可,虽然他常年套在好好学生的标签里,有时候显得有些古板、木讷,但永远不要忘记,他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混到学生会主席,不会常年专业第一,不会出国镀金如鱼得水,不会回国步步高升。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你来说才更难吧。”
“真是辛苦你了。”
“小三的儿子,当起小三来这么得心应手吗?”
“嘭——”
一个拳头随着沈重阳暴怒话语,猛地砸在闻燃的脸上。
从来没和别人动过手的沈重阳,第一次打人是打了自己的好兄弟,不,或许应该说是曾经的好兄弟。
闻燃直接被打倒在地,撞到了放在地上的蛋糕盒,里面还有一小块没吃的,此时成了一团烂泥一样的存在,也是吃不得了。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
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角,疼得他倒吸了口气,手指上有些血痕,看来是打破皮了,还好牙没被打掉。
不愧是第一次打人啊,打得没轻没重的。
他看向沈重阳:“再来?今天随便你打,我绝不还手,你说得对,小三嘛,应得的。”
“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闻燃的话从头到尾就每一句是人爱听的,简直故意要激起对方的怒意一样。
此时,沈重阳的手又握拳举起……
闻燃已经闭上了眼睛,等着迎接这一拳,但在将将打到他的时候,沈重阳却刹住了车。
沈重阳面红耳赤,推了闻燃一把,而后自己转身坐回座位上,直接将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像是要以毒攻毒,用这烈酒压下胸腔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闻燃被这不大不小的力道推得踉跄了下,靠在了墙上,干脆也就直接滑坐在了地上。
地上有一瓶没喝完的酒,他拿起来要喝,但最后还是没喝。
过了十多秒,或者更久,沈重阳的呼吸平复了些许,他紧紧握拳的手也松了几分。
一场情敌间殊死搏斗,像是突然哑了火,戛然而止。
“闻燃,我从来没有把你视为竞争对手。”
“巧了,我也没有。”闻燃接了句。
沈重阳苦笑了下。
他没有把闻燃当竞争对手,是因为他知道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一场比赛,不是所有的事情努力就会有结果,他早就知道的,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以前学统计学的时候,总觉得概率是能够计算出来的,但孟蔓杉喜欢上他的概率,他却始终都计算不出来。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还是在努力。
而闻燃所谓的没把自己当做竞争对手,呵,大
概被偏爱的才能这么有恃无恐吧。
闻燃摇了摇手里的酒瓶,看着里面晃荡的透明液体。
他没把沈重阳当竞争对手,是因为,他早就把自己出局了,沈重阳比他更加适合孟蔓杉。
只是即便理智知道这么个道理,但感情上,他还是忍不住靠近孟蔓杉,还是贪心得想要更多,例如,她主动的一个吻。
他已经不奢求孟蔓杉还喜欢他,正如她所说的,是“喜欢过”。
但就算真的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份学生时代的喜欢保留到了现在,没有被完全磨灭,可其实,他是害怕的,害怕孟蔓杉还喜欢他,因为,他好像已经没办法承诺她什么了。
以前一直自诩潇洒不羁,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矛盾的时候。
“你明明知道今天这么做的后果,为什么还偏偏要这么做?”
沈重阳又喝了一杯酒,镜片后的目光落在闻燃身上,像是要看透他。
闻燃没答,只是沉默。
沈重阳继续道:“你这一出,斩断的不仅仅是我们早已岌岌可危的兄弟情,故意做出这堪称恶劣的行径,是不是也算是你的某种自我了结,从而斩断你对她的念头吧。”
闻燃依旧沉默。但有时候沉默,是可以等同于默认的。
“随便你吧。”沈重阳叹了口气。
“以后我们也没必要再见了,我去找她了。”
包间里,只剩下闻燃一个人,和一地狼藉。
这一天,他作为小三的儿子,做出了小三的行径,主动失去了两个真心待他的人。
一个是喜欢过他的孟蔓杉,一个人曾经的好兄弟沈重阳。
众叛亲离原来是这样的滋味,难怪那天在墓园里,母亲哭得那样悲惨。
可是,现在他好像掉不出一滴泪来。
今天之后,他将一个人继续流浪,直到终点。
他会亲眼看看自己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小三的儿子,当起小三来这么得心应手吗?”
争吵时沈重阳口不择言时说出的话,此时依旧在闻燃的脑海中盘旋。
小三的儿子……
这句话就像是撞开了他不愿去直视的一块遮羞布,也将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定了性,将他这个人钉在了早在出生时就伴生的一口无形墓碑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这么叫了。
——
那时候,他六岁。
他很久都没有见到陈女士了,那个华美的别墅气氛很奇怪,奇怪了几个月。
一天,他放学回家,原本白净的校服上全是灰尘,像是在地上滚了几圈。
回到家,母亲不在,只留下了一张纸条,让他去闻家。
他不知道家里的药在哪里,只能忍着手掌和膝盖上的伤口,想赶紧找到母亲,希望她能够给他处理伤口,或者最起码,给他酒精和创可贴。
但他也没打算告诉母亲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他向来不会和她说这些,因为第一次第二次说的时候,母亲并不在意,得不到想要的反馈,那还有什么说的必要呢。
书包里放着他写的《我的父亲》的作文。
他只写了一个标题,后面一个字都没写,因为他没有父亲。
放学后,几个同学围住他,让他拿出那篇作文出来看。
迎接他的,是无止境的羞辱和嘲笑。他气急反抗,推了为首的那人,但随后就被人数更多的那方压制,那作文本也成了一团稀巴烂,被扔进了垃圾桶。
可他还是把作文本捡了回来,后面的纸张还能用,不然,又要去跟母亲说要买新的作文本,他并不想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惹她烦心。
去那个别墅区的路线他知道,母亲带他走过的。
坐了许多站公交之后,要下车再走好一段。
快要到的时候,路边,他看到了闻静姐姐。
也是许久未见了,看上去消瘦了许多。
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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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他还算友善的闻静姐姐,此时却用看仇人、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手忙脚乱,拍了拍自己衣服的脏污。
“闻静姐姐……”他走进前,乖乖喊了她。
但下一秒,她被重重推到在地。
尽管闻静是女生,但她毕竟更大五岁,比她高大许多,于是他轻而易举就被推到在地,和刚刚被同学推倒的痛是一样的,痛感在身体上迅速蔓延了开来。
“小三的儿子,不配进我家的门。”
“我不想见到你,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我也不是你的姐姐!”
女孩声音尖利,近乎歇斯底里。说完后,竟是哭着跑开了。
他跌坐在原地,没动弹,没说话。
一双眸子里盈满了泪水,明明很努力想要不哭,但还是落下了泪。
无声的泪。
没一会儿,母亲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她像是有什么非常开心的事,喜笑颜开朝他走来。
这是他少见的母亲开心的模样。大概是太开心了,连他此时的狼狈都被美化到看不见。
她只是笑着说:“小燃啊,以后你就叫闻燃了,叫闻叔叔要叫爸爸,知道了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小三的儿子。
那天以后,他很久都没有再说过话,被诊断为失语症。
后来,他的失语症好像好了。
但其实他从来没有好起来过,只是渐渐学会了装作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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