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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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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恕知道她不曾说出的意思,她也以为,王十六死了,可笑,世上所有的人,都被骗过了。“她没有死。”

    杨元清早听陶氏说过,他如今绝听不得别人提起王十六之死,无论多少证据摆在面前也不肯承认。素来冷静理智的儿子变成这个模样,杨元清又是意外又是心疼,也只得顺着他说道:“那你更当放宽心怀,养好身体,才好继续去寻她。”

    哪有什么世事无常,他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她一手策划。裴恕低着眉,听见杨元清又道:“九郎,无论如何,药要吃,三餐也要正常,万一你累垮了,谁来寻王家小娘子呢?”

    她现在,需要他寻吗?裴恕背转身,系好衣带,整好衣衫。陶氏是担忧他的身体,所以才去找母亲过来劝解。他自小遭逢家变,亲情缘薄,陶氏原是不相干之人,却也能为他百般筹划。唯有她。

    他生平第一次动情,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百般退让,推翻所有原则,剖肝沥胆对待的人,一次次骗他,欺他,玩弄他。

    起身:“时辰不早了,我派人送母亲回去。”

    母亲说得对,他该去找她了。她欠他的账,该偿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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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杨元清放心不下,又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也只得随他出来,登车之时,他跟在车边,忽地说道:“这些天我可能还要外出一趟,到时候就不面辞母亲了。”

    是去找王十六吗?杨元清看着他苍白的脸,叹一口气:“九郎,一定要保重身体。”

    “儿听命。”裴恕躬身作别,余光瞥见远处楼阁上,一人忽地缩了回去。

    是除夕那天,跟踪陶氏的男人。这些天依旧在附近窥探。

    车子向坊外行去,裴恕唤过郭俭:“收网。”

    这些天他按兵不动,为的是摸清那人的落脚之处和同伙,眼下诸事清楚,该收网了。

    若他没有猜错,那个人,是薛临派来的。

    ***

    一更鼓响时,薛临还没有回来,王十六心急如焚。

    他已经出去好一阵子了,走的时候说很快就回来,为什么还不见影子?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又躲起来,不肯见她了?

    恐惧死死掐住,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王十六胡乱拽了件衣服出门,侍婢连忙上前阻拦:“郎君一会儿就回来,娘子有什么事吩咐奴去做吧。”

    这样子,越发像是有事瞒着她。王十六越来越怕,一言不发只管往外走,坠崖的伤势还不曾全好,躺了半个多月头一次下床,每一步路都走得艰难,王十六扶着墙,看见厢房亮着灯,窗纸上映出薛临修长的身影,让她恐慌的心慢慢落下来,长长吐一口气。

    薛临没有走,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消失了吧?扶着墙慢慢走到厢房,正要叫他,忽地听见他低低的声音:“药配成的话,能支撑多久?”

    “多的不敢说,半年时间,老夫总是有把握的。”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

    王十六听出来了,是白天给她诊脉的吴大夫,据说是河朔有名的神医,最擅长治疗心疾。

    薛临要配什么药?为谁配,她吗?她的心疾,都说最多还能再活十年,多出半年,是不是也很好了。思忖着,唤了一声:“哥哥。”

    屋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薛临很快迎出来:“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还没好,快回去。”

    弯了腰,想要抱她回去,心口处突然一阵闷疼。薛临不动声色站起,扶着她慢慢走回房里躺下,给她脱了鞋,又细细掖好被子。

    她躺在枕上,歪过头来看他,手始终紧紧抓着他的,片刻也不舍得松开:“哥哥,你还要忙很久吗?”

    她眼皮是红的,眉头是蹙着的,她的脸像最脆弱的白瓷,稍稍一碰,就会摔得粉碎。都是他害的。薛临心里抽疼着,脸上却是最温柔的笑意:“我不忙了,乖阿潮,快些睡吧。”

    王十六放下心来。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忽然又觉得怕。她睡着了,他就要走了吧?可她怎么能没有他。睁开眼,将他的手又握紧些:“哥哥,你别走,陪着我好不好?”

    薛临觉得,心都被她喑哑哽咽的语声打湿了,无声吐一口气。

    他都做了什么?她从前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如此脆弱,恐惧。笑意越发温存:“我不走,我陪着阿潮。”

    “那你也睡这里。”王十六往床里挪了点,握他的手,示意他在身边躺下,

    薛临顿了顿,蓦地想起客栈那夜裴恕在她房里,彻夜未曾熄灭的灯,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摇了摇头:“这样不行,你睡吧,待会儿我睡榻上。”

    从前在南山时,她不舍得跟他分开,也曾要他留下,他从不曾答应过。昔日的回忆点点滴滴漫上心头,王十六带着笑,握着他的手:“我就知道,哥哥

    最好了。”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脸贴着他的手,心满意足,合上了眼睛。

    灯火摇了一下,帘幕的影子便跟着摇一下,薛临低着头看她,从眉到眼,小巧挺拔的鼻子,红菱一般娇艳饱满的唇,一遍一遍,只想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活着,他一刻也不会忘,死了。

    心里蓦地一阵苍凉,死了的话,他也会记得她的模样,下辈子依旧来找她吧。

    轻轻将她拂在腮边的长发拨开,她刚刚舒展的眉头忽地皱了起来,眼珠也开始动,她在做梦。薛临伏低身子看着,她梦见了什么,是不是他?

    ***

    二更鼓响时,外院的审讯仍在继续,裴恕推开门,目光慢慢看过那些陌生的脸庞。

    这些人一口咬定是因他新近拜相,过来看热闹的,可笑。薛临号称足智多谋,竟想用这荒唐的理由来骗过他。

    慢慢走到领头的男人跟前:“是林军师派你来,还是李孝忠?”

    那男人脸色没变,嘴唇极轻微地动了下,吞咽的动作。他很紧张,他猜对了。裴恕慢慢又道:“王焕叛逃,至今下落不明,李孝忠从前便与王焕同盟,是不是李孝忠窝藏王焕,派你们来监视我,伺机刺杀?”

    “不……”男人脱口说道,随即察觉不对,连忙闭嘴。

    他想说不是。他也知道不是。李孝忠自洺州一战后就彻底与王焕断绝关系,这些人在裴府附近窥探多时,打听的都是他的动向,并没有刺杀之意。

    但无所谓,只要能问出她的下落,他不介意用威吓,甚至刑讯的手段。“刺杀宰相,株连九族。”裴恕淡淡道,“这些天你送出消息五条,由你在潼关驿的同伙接应,通过驿路送往成德。若是不想妻儿被连累,早些说实话。”

    同伙五花大绑,跪在旁边,那几封信摆在案上,男人又咽了口唾沫:“相公明察啊,小人是成德人,往家里送信而已……”

    裴恕失去了耐心:“用刑。”

    郭俭吃了一惊。人是私下抓的,自从裴恕开始处理河朔军务,河朔派来刺探、刺杀的人就不曾断过,但那时候,要么是送交官府审问,要么是攻心为主,直接上刑还从不曾有过。想问,看着裴恕淡漠的神色,话又咽回去,沉默着拿起火折子,嚓一下打亮。

    裴恕退出门外。

    屋里点了十几个火把,霎时间亮到了极点,那些人的影子颤颤地拖在窗户上,郭俭语声带着凶煞:“看住他们,谁敢眨眼,二十大板!”

    他们已经不吃不睡被审了三四个时辰,此时以强光刺激双目,眼睛受不了,本能地想要闭上,闭上却就要受刑。这些人,熬不了多久。

    ***

    三更鼓响时,王十六在乱梦中彷徨。

    从前那片混沌不见了,变成了大片大片刺目的白,风卷着雪,汹涌着拍在脸上身上,她站在悬崖前,底下白茫茫地看不见底,是她投崖那天的场景。

    曾经在梦里听见的“阿潮”声音,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煌急恐惧的唤声:观潮。

    是谁?王十六紧紧皱着眉,总觉得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风雪越来越急,悬崖在旋转、扭曲,像巨大的怪兽的嘴,扑上来要吞掉她。王十六觉得怕,又知道必须跳,跳下去,才能找到她要找的人。

    观潮!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然煌急到了极点,似在拼命阻止,王十六觉得心里有些疼,但步子停不住,闭上眼,涌身一跃。

    坠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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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突然卷住,王十六惊叫一声,手被握住了,一个温柔的语声在耳边唤她:“阿潮,醒醒。”

    王十六睁开眼,额上惊出了一层薄汗,看见薛临担忧的脸,他没有走,一直坐在床边握她的手,守着她。

    惊恐痛苦一下子消失无踪,王十六靠过去,脸贴着他温暖的怀抱,长长吐一口气:“哥哥,我做噩梦了。”

    “不怕,有我在。”薛临细细擦去她额上的汗,“以后我都守着你,不怕了。”

    王十六重又闭上眼,唇边露出了笑。

    她不怕了,都是梦,薛临不会再走,他们永远都在一起。

    薛临垂着眼,无声叹一口气。

    ***

    五更近前,伴随着一声惨呼,男人叫了起来:“我招,我招!”

    裴恕推门进去。

    板子虽然没有打,但男人双眼已经熬得血红,高高肿起,此时竹筒倒豆子一般飞快地说着:“小人是成德的细作,奉上命过来监视相公,同伴一共五个,都被相公抓了,消息一封也没送出去,相公饶命啊!”

    全不是他想要的。裴恕脸色一沉:“军师在哪里?”

    “军师?”男人一阵茫然,“小人不知道啊,小人奉的是行军司马之命,没见过军师啊。”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皮耷拉着,立刻就要睡过去。

    “再审。”裴恕道。

    郭俭立刻上前把人弄醒,重新审问,只是问来问去,始终只是这几句话。

    裴恕沉默着。问不出别的了,这些人只是小卒,薛临用他们刺探他,走的是李孝忠幕府正常哨探的路子,并没有夹带别的命令,如此,既能随时掌握他的行踪,加以防范,也不会暴露自己,被他找到。

    好个狡诈的薛临。淡淡道:“备马,入宫。”

    晨光爬上窗棂时,嘉宁帝在寝殿接见裴恕,脸上带着睡梦中被打扰的不悦:“大过年的,你又有什么事?”

    新年休沐,不需上朝,难得睡个懒觉,又被他吵醒,若是换了旁人,早就拖出去挨板子了。

    裴恕双膝跪倒:“臣需得去趟成德,寻找臣的妻子,请陛下恩准。”

    妻子?刚刚定亲而已,算什么妻子。嘉宁帝冷哼一声:“九郎,朕一向优容你,莫要不知进退。”

    裴恕低着头,年底去魏博已然迟归,为着拔除了王焕这个心腹大患,嘉宁帝并不曾责怪,还擢举他入政事堂。新年伊始,王焕还不确定死活,新任宰相公务繁忙,再次离开很可能失去圣心。但,此时都顾不了:“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所以,还是一定要去吗?嘉宁帝沉着脸,久久不曾说话。

    裴恕跪伏在地,金砖地面澄澈如镜,照着他苍白消瘦,恶鬼一般的面容。

    王观潮,我变成这副模样,你可满意。

    第53章 第53章他不会让裴恕带走她

    黄昏之时,潼关驿的大门突然敲响,仆役吃了年酒醉眼朦胧开了门,却见门前十数个男人簇拥着一辆不起眼的小车,看衣服鞋帽,却像是寻常百姓,仆役带着醉摆摆手:“去去,这里只许官家人来。”

    话没说完,一个男人拍马上前,从袖中取出一面令牌在他面前一晃:“叫驿丞来。”

    黄澄澄一面铜传符,吓得仆役的酒当时就醒了一半,扭头往里跑:“贵人稍等,我这就去!”

    铜传符,皇帝亲自核发,皇亲国戚和高官显要入住驿站的凭证,可换用最上等的驿马,使用驿站所有便捷。他在潼关驿待了几十年,这铜传符也只见过一两次,车子里的

    人是谁?能得到皇帝亲自核发的铜传符,必定身份高贵,为什么还打扮成百姓的模样?

    片刻后驿丞飞也似地迎了出来,还没到跟前就躬身行礼:“上官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上官快请进……”

    “噤声!”先前拿符的男人很快制止了他,低着声音,“我们不住,尽快更换马匹。”

    驿丞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机密要事,贵人不愿意声张,连声答应着去了。

    有铜传符的威力,不过一刻钟所有的马匹全都更换成上等的生力马,换下了已经跑累的马匹,驿丞有心献殷勤,张罗着安排了清酒、风鸡、腊肉等物装了满满两个包袱,还不等送上,男人摆摆手,带着队伍一霎时就走得远了。

    驿丞追出来相送,心里百般纳闷。贵人必定是坐在车里那位了,是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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