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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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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王十六惊呼一声,看见薛临眼中一闪而逝的黯淡,忙又来扶他,“我冲得太猛了,你没事吧?”

    “没事,是我刚才没站稳。”薛临笑了下,掩饰住心里的苦涩,“阿潮走得这样好了,真厉害。”

    这些天他都看在眼里,她但凡有空就在练习,终于可以不用手杖了。她从来倔强要强,不管多难的事都要努力做好,不肯给人添麻烦,她这样好,可是他……

    低着头,向她脸上细细看着:“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是啊,吴大夫的药很管用,”王十六笑着,挽着他的手往院里走,“哥哥,你在忙什么呀?”

    薛临顿了顿,眼前闪过今日里去的药铺,已经是这几个月里找的不知道第几家铺子了,还是没有他需要的那些。笑了下:“没忙什么,你一个人在家里无聊了?”

    “还好,就是着急等你回来,”王十六紧紧挽着他,脸靠在他胳膊上,“想给你看看我走得怎么样了,偏你老半天也不回来。”

    薛临看见她忽闪忽闪的长睫毛,遮着眼里的娇嗔,孩子般纯粹的笑颜。让他心里也跟着轻快起来,摸摸她的头发:“那我明天不出去了,在家陪你。”

    “好呀,”王十六欢喜起来,“马上就是元宵节了,我们还像从前那样,一起做灯笼!”

    从前要隐姓埋名,躲避王焕的追捕,所以元宵节全都是在山上过的,看不了山下热闹的灯彩,他们便自己做许多灯笼,里里外外挂满了。薛临手巧得很,细细的竹篾在他手里,不多时就变成各种惟妙惟肖的灯笼架子,她性子急,做不了太细致的活儿,便负责给灯笼架子糊纸,糊绢,画上装饰的图画。

    从前的日子悠长,舒缓,一切都好像没有尽头,可以永远永远,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柔情里夹杂着伤感,王十六停住步子抱住薛临,脸贴在他心口处:“哥哥,真好呀。”

    真好呀,找到你了,一切都好像,又回到从前了。

    薛临回抱着她,余光瞥见侍卫在门外探头,向他比了个手势。

    是裴恕那边有消息了。

    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薛临轻着声音:“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松开她来到门外,侍卫低着声音:“长安的情报到了,眼下在幕府里等着分派。”

    裴恕也到了,打扮成商贾的模样,悄悄进了城。下午他之所以出去,就是安排应对事宜。薛临思忖着:“你过去

    取一下,取完不要回来,直接出城往南山走。”

    若他猜得没错,裴恕必定也盯着这封情报,想要顺藤摸瓜找到他。他并不想跟裴恕正面起冲突,那样必定会让她为难。裴恕新近拜相,又深受嘉宁帝倚重,不可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只要拖过这段时间,等他返回长安,这一关,也许就过去了。

    “哥哥,”王十六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便又追了过来,“出了什么事?”

    “没事。”薛临使个眼色让侍卫离开,牵起她的手,“走吧,你的药也煎好了,我喂你吃。”

    引裴恕去南山,等他反应过来不对,时间也来不及了。

    ***

    天色暗下来时,裴恕在城郊一处宅院里,细细搜索。

    这是张奢追着从长安送回恒州的第一条情报,找到的地方。如果他所料不错,薛临一开始就藏在这里。

    三进小院,看上去并不起眼,但屋里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周遭安静又便利,很方便隐藏和养病。

    裴恕走进卧房,沉沉地,吸一口气。

    没什么异样,半点她的痕迹也没有,半点她的香气也没有,但直觉告诉他,就是这里了。

    否则,怎么会他一进来,就有种强烈的,心跳加快的感觉。

    被褥和帐幔都已经撤了,光秃秃的,只剩下一张雕漆四柱床。这院里所有的房间都是如此,一丁点能表明主人身份的东西都不曾留下,寻常人家搬家,绝不可能收拾得如此彻底,又一个她藏在此处的佐证。

    裴恕慢慢在床边坐下。

    那些天里,她就睡在这里吗?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肯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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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了吧,有没有好?她睡在这里的时候,薛临在哪里。

    突然之间恨到极点,裴恕重重一拳砸下,触到床板又立刻收住,闭了闭眼。

    暴怒只说明无能,他裴子仁,岂是无能狂怒之辈!若是不想看见她与薛临双宿双飞,把曾跟他做过的事都与薛临再做一遍,那么,就尽快找到她,不给她机会。

    裴恕起身,拉开房门:“来人。”

    “排查城中所有擅长治打损伤,心疾的名医,一旦发现线索,立刻来报。”

    他亲眼看见她跳下悬崖,就算薛临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保证她毫发无伤,跌打损伤以及治疗心疾的大夫,一定是她需要的。

    一名侍卫匆匆离开,裴恕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拿这张药方去城中药店排查,近期所有配过这个方子的,严密监视。”

    这是她治心疾的药方,他从前为了以防万一,抄过几份。她用的是丸药,储备还多,但有心疾的人,最忌七情波动,她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只怕会引发心疾,这药也许需要重新配制。

    又一名侍卫拿着药方离开,裴恕顿了顿,恨怒夹杂着心疼,许久不能平复。

    那么高的悬崖,她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她为了薛临,连命都不要了。

    这些天他一遍又一遍反复推演,早已将当日的情形想了个清清楚楚。她怀疑军师是薛临,于是利用他多方求证,但薛临始终不肯露面,甚至不惜让人伪装军师,军师府那次会面,大约彻底打碎了她的念想吧。

    她跳下去,或者是想死,跟薛临团聚。或者,是为了逼薛临现身。也或者,是为了摆脱他,毕竟她曾反复跟他说过许多次,不愿嫁他。

    他倒宁愿她是为了摆脱他。他宁愿她不爱他,也不愿她生生死死,为的都是别的男人。

    “追查李孝忠亲兵调用情况,重点查近十天去向不明,至今不曾返回的人。”

    薛家上下几乎都死在了洺州,薛临手里不会有多少自己人,能用的,多半是李孝忠的亲兵。观李孝忠的态度,并不打算与朝廷,与他交恶,那么借兵给薛临,必定要背着人行事,亲兵的名册必定对不上,只要找到这些人的下落,也就找到了薛临的下落。

    侍卫匆匆离去,裴恕在夜色中沉沉环视四周,若是早来几天,会不会就找到她了?

    “郎君,”张奢上前询问,“这里要不要留人监视?”

    “留。”裴恕道。

    心里却明白,留也无用,薛临应该不会再回来。虽不曾正面交锋,但从洺州至今与军师打交道的情况来看,薛临心机深沉,滴水不漏,这一次,棋逢对手。

    但,他不会放过任何线索,这一次,她休想逃掉。

    “郎君,”负责监视节度使府的侍卫急匆匆赶来,“方才有人取走了那条情报,出城往西南方向去了。”

    南山在西南方向。那是他们自小长大的地方,人事都熟悉,便于隐藏。这么多天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了确切的线索。裴恕思忖着,翻身上马:“追。”

    人马掩在暮色中,飞快地向西南方向行去,远处墙后躲着一人,待到人马全都消失了,闪身往城中跑去。

    ***

    夜色更深时,王十六正在灯下习字,门外忽地有人唤了一声:“郎君。”

    薛临松开握着她的手,笑意温润:“我去去就来。”

    门开了又掩上,王十六凑在窗前,模糊听见裴恕、出城、西南几个字,待要细听时,薛临已经推门进来,看见她时怔了下,随即笑起来:“我一出去,你就偷懒了。”

    王十六看着他,他必然知道她是在偷听,但他不说破,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破。那个名字,默契地成了他们的禁忌,谁都不提,但那个人,却还是横亘在他们中间,挥之不去。

    但,他既不提,她便也不提,她好容易才找到他,又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他们厮守。握住薛临的手:“那你就时时刻刻监督着,不让我偷懒。”

    薛临轻轻拥她入怀,她的脸贴在他的心口,看不见,也就不知道他眼中有多少怅然:“好。”

    接下来几天,薛临果然不曾再出门,每日从早到晚,只是在家中相伴。廊下堆着许多打磨光滑的竹篾,太阳暖的时候,薛临就在廊下做灯笼架子,王十六在边上画图,做一盏莲花灯,再做一盏走马灯,新买了许多琉璃珠子,闲时打了珠络,再穿一盏珠子灯。

    日子过得飞快,像欢快的乐曲,轻盈上扬,倏一下就划了过去。

    只盼这曲子,永远没有到头的时候。

    ***

    南山。

    山上山下都是一片萧条,薛家别业的废墟上盖着一层松柏树,枝叶已经干透了,萧条的灰色。

    方圆几十里已经搜了两遍,始终不曾找到半点她的踪迹。裴恕在暮色中沉沉望着,昔日的情形不受控制的,一遍遍浮现在眼前。

    靠近山巅的那处平台,她站在那里,衣衫被雨打得湿透,望着山下翻腾的云海,跟他说她的名字,唤作王观潮。

    通往山巅的小路口,她踩着泥泞飞跑向他,眼睛明亮,两颊绯红,像山鬼精灵,一切不属于这世间的怪异,突然开口,唤他哥哥。

    他站立的这块地方,曾经就是薛临的祭棚,她跪在泥泞中烧着纸钱,苍白绝望的脸,喃喃说,死了干净。

    所以,她就当着他的面,用那样决绝的方式,去死。

    愤怒不甘突然卷住,裴恕紧紧攥着拳,慢慢调匀呼吸。不,她没有死,她只是跳下去,摆脱了他。连这让最他痛恨、懊悔、痛苦的死亡,也无非是她的骗局。

    王观潮。你骗得我好。

    “郎君,”郭俭从山后返来,上前回禀,“没找到人迹。”

    裴恕迈步向前:“停止搜索。”

    到此时已然明白,这一切,应当是薛临做的局。那条情报早已经到了节度使幕府,薛临若是需要,当时便该去取,又怎么会拖到第二天,等他到了恒州再取?

    薛临知道他在监视那条情报,故意露出破绽,引他出城。

    南山在洺州境内,自他去年平定王焕,收复洺州,洺州上下对他铭感五内,若是有事,自然会维护他,薛临如今能倚仗的只有李孝忠,又怎么会舍弃倚仗,回来南山?

    调虎离山之计。薛临知道他行程紧迫,不可能长时间逗留,想耗光他的时间,让他不得不走。

    翻身上马:“回恒州。”

    最危险的地方,也有可能最安全。薛临搬走了,按照惯常,都会以为他搬去更僻静无人的地方,但薛临,不是一般人。能说服李孝忠与王焕翻脸,几乎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一城的人,不会如此容易就被他看破。

    ***

    元宵节一大早,王十六被街上的爆竹声吵醒

    ,躺在床上不想起,眯着眼睛。

    阳光好得很,照得满眼金红,今日应当还是不能够出去看灯,但没关系,他们做了很多灯,在家里也能看。

    外面有脚步声,薛临来看她有没有醒,王十六连忙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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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起来了。”

    门开了,薛临含笑进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外面爆竹声给我吵醒了,”王十六披衣起床,“这里离大街还挺近的。”

    是啊,离大街很近,昨晚开始沿街便已经安上了花灯,可他今年,还是没法带她出去看灯。薛临低着头帮她系扣子,到底忍不住问道:“阿潮,想不想去看灯?”

    若是她想,不管多难,他都一定会想出办法。

    “不想。”王十六很快答道。这几天没再听见裴恕的消息,但他们突然搬家,想来就是因为裴恕,她才不要贪看花灯,给薛临添麻烦,“我们在家里就好,等明年再说。”

    明年么。薛临垂着眼皮,给她系上最后一颗扣子,跟着给她穿靴:“好。”

    啪!外面的爆竹又响了一声,王十六一脚蹬上靴子,扑进薛临怀里:“哥哥,我们去挂灯笼吧!”

    “好。”薛临在她额上一吻,“把做好的全都挂上。”

    ***

    暮色降临时,恒州城中一片欢腾,巨大的灯轮自节度使府门前一路延伸出去,无数灯彩照得天幕都是五彩的颜色,观灯出游的人们将宽阔的街道堵的水泄不通,欢声笑语响彻云霄。

    裴恕夹在人流中,快步向节度使府走去。

    先前排查城中名医的人回复了消息,恒州治心疾最有名的吴大夫,近来时常往节度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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