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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76(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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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了,那个药,很重要吗?王十六慢慢点头:“好。”

    “我得出去一趟,军情紧急,”薛临松开她的手,起身,“阿潮,你好好休息。”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王十六舍不得,却只是点点头:“好。”

    他走出去几步又回头:“阿潮。”

    王十六从枕上抬头,他背着光,脸晦涩着,看不清楚:“再过几天我就要随大军出征,到时候我让人送你去长安吧。”

    是了,他是要送她去找裴恕,她已经跟裴恕成亲了,做妻子的,总是要去夫婿身边。可她怎么还能回去。王十六摇摇头:“我去南山。”

    她好累,她想家了。

    “阿潮。”薛临在袖子底下,紧紧攥着拳,修得短短的指甲掐在手心里,依旧也是疼。

    “郎君,”又有人前来催促,“节帅急召。”

    薛临转身:“南山已经毁了,到时候我送你去长安。”

    他走了,屋里安静下来,王十六默默躺着。

    乱纷纷的,似乎想了很多,细细回想,有什么都没能留下印象。外面人来人往,吏员、仆从忙着处理各项事务,有人在收拾行装,大战在即,薛临要随军出征,行李总是要收拾的。

    王十六坐起身,周青紧张着来扶,王十六摇摇头:“没事。”

    她来收拾吧,从前薛临出门,也总是她帮他收拾行李,不过那时候,薛临最多出去两三天,她总知道他很快就会回到她身边。

    他说,已经不可能了。若在从前,她绝不会放手,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她现在太累了,勉强不动了。

    慢慢走去卧房,打开箱笼,收拾着衣服。大多都还是从前的样式、颜色,薛临的喜好没怎么变过,可有些事,为什么就变了呢。

    “娘子,”仆役在门口回禀,“裴相的部下求见。”

    王十六拿着衣服,默默站着。

    第74章 第74章相见

    来的人是郭俭,向她行礼之后,双手奉上一个瓷瓶:“郎君命我送药给夫人。”

    王十六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夫人,唤的是她自己。她与裴恕成了亲,他手下这些人,自然要改口唤她夫人。像多日前射出去的箭,骤然落在心上,让人在茫然之中,带着隐约的疼,王十六接过来:“是什么药?”

    “吴启吴大夫为娘子制的药,治心疾的,”郭俭道,“郎君请夫人尽快服用。”

    又是吴大夫,加上薛临问的,这是今天她第四次听见这个名字了,这个药,很重要吗?王十六收在袖里,白瓷瓶隔着中衣,冰凉凉的贴着皮肤,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家郎君,他还好吗?”

    郭俭犹豫一下,想说不大好,那天他看见了,裴恕袖子上有血,裴恕并没有受伤,只可能是急怒攻心,吐血了。只是这些都是主上的私事,裴恕不曾吩咐,他们做属下的,哪个敢擅自吐露?便只道:“我来的路上听说,郎君已经动身前往成德督战,等夫人见到郎君,自然就知道了。”

    王十六吃了一惊,裴恕,就要来了?

    ***

    大道上,报马带着滚滚烟尘,飞也似地往近前狂奔:“范阳加急军情!”

    侍从接过奉上,裴恕一目十行看过,面沉如水。范阳节度使刘宪连战皆败,丢了妫州三个郡县,而王焕也终于露面,摇身一变,成了突厥的左车将军。

    “子仁,”兵部尚书陆谌沉吟着说道,“几路大军尚在集结,如今妫州情势危急,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他虽是行军主管,统帅五路大军,但自己也知道此次能在这个位置,实是因为裴恕须得避嫌,况且河朔局势也是裴恕最为熟悉,是以处理军务时,事事都与裴恕商议后裁决。

    “王焕与刘宪交手多年,太熟悉范阳情况,刘宪已经失了先机,士气低落,可命其守城不出,拖住突厥大军,”裴恕取出地图,“杜仲嗣的河东军昨日已到云州,命其加急行军,自后方突袭,届时刘宪率军出城,前后夹击,当可破突厥之围。”

    陆谌颔首,裴恕又道:“突厥骑兵勇猛,范阳、河东二镇的骑兵无论人数还是马匹都不是对手,但之前王焕以军粮换了一批突厥马,如今河朔最强的就是魏博骑兵,可命王存中率领骑兵,急行军前往救援。”

    “王存中可信吗?他可是王焕的儿子,”陆谌话一出口,想起他还是王焕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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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婿,忙又解释道,“子仁莫误会,此时监军

    未曾到位,王存中前番摇摆不定,实在令人难以心安。”

    嘉宁帝挑选的监军乃是身边宠信的宦官,不曾出京受过苦楚,脚程慢得很,总还要十来天才能到魏博,军情紧急,如何能等他?裴恕道:“若是尚书允准,我愿先行赶往监军。”

    “那就有劳子仁,”陆谌松一口气,这其间关系盘根错节,他愿出头,自然最好不过,“我随后就到。”

    裴恕收起地图,拱手作别:“仆先行一步。”

    去马如飞,裴恕抬眼望着前方。

    王存中在她走后第二天返回魏博,已于前日率领大军赶往幽州,算算行程,此时应当已经赶到成德地界,那么他很可能,将在成德于王存中会合。

    她现在,就在成德。和薛临在一起。

    连日里军情紧急,极少有时间想她,此时蓦地想起,心绪一阵缭乱。

    她找到了薛临,应当心满意足了吧?他见过她和薛临在一起的情形,轻快,愉悦,娇憨,是他从不曾见过的小女儿情态。简直让人绝望,她和他在一起时,无论他怎么做,从不曾见她这般轻松愉悦。

    她现在,一定忘了他吧。妒忌如同毒蛇啃噬,裴恕沉默地向前飞驰。药给她送去了,吴启也送过去了,听吴启的口气,对她的病情似乎颇有几分把握,也许她的病,转机就在这里。真是可笑,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得她一点回应,可他还是死不悔改,总要追逐着她。

    就像她,总是追逐薛临一般。

    ***

    郭俭已经走了,王十六握着药瓶,沉默地坐着。

    裴恕很快就要来了,她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也没想到,听见他的名字时,她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想要逃脱。是什么呢?自己也说不清楚,但现在她时不时望一眼窗户,想着的,竟然是会不会突然看见他。

    她想她也许是太累了。那些朝夕相伴的日夜,他暖热的体温,坚实的臂膀,不管她情愿还是不愿,总是给了她许多温暖、支持,也许她就是因为在他那里得到了安慰,才有力气一次次逃离,追逐自己想要的,直到遍体鳞伤。

    窗外蓦地闪过衣衫的一角,王十六下意识地坐直了,不是裴恕,是薛临,他急匆匆走来,隔着窗子便问道:“阿潮,那个药,你拿到了?”

    王十六听见他说话时带着气喘的杂音,他穿着一领狐裘,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可现在已经是二月仲春,她已经换上了轻薄的春衣,他为什么还是隆冬的打扮?本能地觉得异样:“哥哥,你怎么穿得这么厚?”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很凉,脸上也是,春日的暖阳晒的人热乎乎的,但这温度似乎传递不到他身上,哪怕他已经穿得这样厚了。王十六紧紧握着他的手,从前这首是温暖有力的,现在是凉的,柔软平和的触感:“哥哥,你的伤还没有好吗?”

    “哪能那么快就好?”薛临松开她的手,笑了下,“不过不要紧,过了春天就没事了。阿潮,那个药你赶紧吃,吴大夫说过的,越早吃,效果越好。”

    王十六打开瓷瓶,小指甲盖大小,滴流圆的一颗托在手心里:“只有一颗?”

    “对,只有一颗,”薛临在袖子里攥着拳,“有几味药材不好找,不过没关系,我们慢慢找,以后再给你配。快吃吧。”

    他走去倒了水,托在手里,一双眼紧紧望着她,王十六能感觉到他的紧张,碗被他攥得这样紧,水面一丝一丝,涟漪也似的波动,“快吃吧。”他低声催促着,拿起那丸药,送进她口中。

    王十六咽下去,他立刻送来水,他的手有点抖,离得近,他沉重的呼吸听得清清楚楚,王十六握住他:“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薛临放下水碗,“阿潮,你感觉怎么样?”

    王十六看着他,他急切得紧,她从不曾见过他这样,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她急性子沉不住气,而他是从容着给她托底的那个。这情形让她生出感慨,带着点恍惚的笑意,轻轻摇头:“我才刚吃下去,哪有那么快?”

    是了,是他太心急,便是老君的仙丹,吃下去总也要有段时间才能见效。但他马上就得离开了,他盼着能在离开之前,亲眼看见她好起来。薛临轻轻笑了下:“是我着相了,阿潮,换你笑我了。”

    阳光自隔扇窗透进来,照着他清朗的眉目,浓长的睫毛上镀着一层暖色,是她熟悉怀念的温度。王十六突然有些想哭,这片刻的刹那,就好像是从前的日子又回来了,伸手拥抱住他:“哥哥。”

    肌肉的记忆还在,让薛临本能地想要抱住,又在最后一刻缩手。就这样吧,越多纠缠,到时候留给她的痛苦越多。轻轻推开她:“阿潮,军务繁忙,我得回去了,节帅还在等着我。”

    所以他是知道她拿到了药,赶着回来看她吃的?他如此关切她,怎么会放不下过去,怎么会跟别人定亲?王十六执拗着,又来抱他:“哥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薛临想要推开,看见她湿湿的眼梢,手突然便有些抖。他们在一起太久了,熟悉彼此就像熟悉自己一样,他便是极力掩饰,又怎么能瞒得过她?可他又必须要瞒过她。狠着心肠推开:“阿潮,已经不可能了,我定……”

    亲字还没说出口,见她苍白的脸颊突然涨红,她皱着眉低了头,薛临本能地伸手扶住,哇一声,她吐在他前襟上。

    狐裘是月白的绫子面,于是薛临看见飞溅的血,淋淋漓漓,落了满襟,她软软的在他怀里倒下,薛临目眦欲裂,急急抱起:“阿潮!”

    脚下一软,他太虚弱,根本抱不起她,趔趄着要摔倒时,薛临急忙向前一扑,摔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接住她:“阿潮!”

    “我没,事。”王十六断断续续说着,看见他惊慌到失措的模样,伸手轻轻抚他的脸颊,“我真的没事。”

    于是她指尖染的血沾在了他脸上,暗紫的,不祥的颜色,薛临喑哑着喉咙:“请大夫,快请大夫!”

    侍婢飞跑着去了,门外周青冲进来,一把抱起王十六:“娘子怎么了?”

    “那个药,她刚吃了吴大夫的药。”薛临挣扎着,扶着书案才勉强站起身,周青抱着她放在了榻上,她还在吐血,暗紫色的,细碎的血块,她扭着头看他:“哥哥别急,我没事,真的。”

    更多的血从她嘴角涌出来,薛临跌跌撞撞追过去:“别说话,阿潮,别说话。”

    后悔到了极点,几乎是语无伦次:“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先试试药效,再给你吃。”

    “我真的,没事。”王十六还在吐血,疲累到了极点,整个人几乎虚脱,但那些血块吐出来,又觉得心头稍稍清明,“哥哥,你摔疼了吧?”

    他额头磕在书案上,肿了一块,从不曾有过的狼狈,可从前在南山时,他可以抱着她背着她,轻轻松松在山道上走个来回,他的臂膀那么坚实,是她心里最安稳的去处。为什么他现在连抱她,都会摔跤?王十六摸索着去握他的手,冰凉的,握在手里:“哥哥,你的伤……”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心口一阵憋闷,失去了知觉。

    “阿潮!”薛临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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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

    不出来,心口疼得厉害,压了多时的甜腥气再压不住,一口血喷出来。

    “郎君,你?”周青红着眼,惊讶地看他。

    “我没事,”薛临胡乱抹了一把,越来越多的血涌出来,擦都擦不完,“我照顾阿潮,你快去找吴启,这个药只有他最明白。”

    周青飞跑着去了。

    府门外,郭俭听见动静回头,抓住跑出来的仆役:“出了什么事?”

    “王娘子吐血了,郎君让去请大夫。”仆役急匆匆说完,挣脱他跑了。

    郭俭心里一紧,本能地想到了那丸药。跟那个药有关系吗?那是吴启配的药,吴启坐车走得慢,总还有几天才能赶到。不行,他得去催一下,还得尽快禀报裴恕,不然万一出了事,可怎么跟裴恕交代?

    跳上马,向城外疾驰而去。

    ***

    一昼夜过去,紧跟着又是一个昼夜,不知第几个大夫诊完脉出来,薛临急急起身:“怎么样?”

    几天几夜不曾合眼,此时熬得双眼红肿,心脏抽疼着,不得不用力按住,慢慢坐下。

    “夫人脉象还算平和,呼吸也正常,”大夫踌躇着,“在下才疏学浅,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敢问在此之前,夫人可是吃过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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