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收!你完完全全被骗了!”
男人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眼柜台,呼吸都停了。
看到他震惊到眼圈都开始发红,陶德又有些于心不忍,像个老大哥那样语重心长地说:
“是不是打工的老板和你说拿这玩意抵工资?想开点兄弟,这世道的黑心人太多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咯。哎怎么跑了?一千万不要了?”
—————————
下午四点,天空乌云密布,本该死气沉沉的淘金街到处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狭窄破烂的小巷被警车与救护车挤得水泄不通。崭新的改装型浮空车从天而降,矮个子的严肃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踩进地面。
下车后,他直奔面前的五层小楼,穿过橘色的警戒灯带,还未走进一楼的出租屋,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在案发现场驻守的警察听到脚步声回头,主动向他伸出手,“长官,我是歌城东区分局的斯莱克,也是该凶案现场的第一发现人。在场人中您的级别最高,请作为指挥官发话吧。”
男人快速与他握手,继续向前,眼前的一幕令他咂舌:区区十平米的房间里,竟然到处都是泼溅的鲜血,身高接近两米的男人头朝下趴在水泥地里,背上扎着水果刀,看样子早就没了气息。
最令指挥官在意的,是血泊中连皮带肉的警用义体脊椎,凶手不毁掉它,而是规规矩矩地摆在案发现场,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斯莱克瞄了眼长官凝重的脸,主动开口:“指挥官,请容我为您简单介绍现场情况。死者为38岁的乔亚,亚裔联邦公民,同时他也是隶属东区分局的基层警察。”
“恶性杀警案。”
“是的,”斯莱克继续说,“据法医初步诊断,受害者的致命伤来自背后的尖锐物体刺穿心脏,凶器就是现场的水果刀,且凶手是用刀的行家,第一下就穿刺了心脏,但……经检查,乔亚身上不止一处刀伤,而是28处。”
指挥官眼神一凛,“凶手杀死他后,又捅了28刀泄愤,看来有必要从受害者的人际关系着手调查,极有可能是仇杀。”
斯莱克指着角落里敞开的保险箱,“凶手用受害者的指纹打开了保险箱,取走了所有钱财,连受害者嘴里的金牙都掰下来了。”
“还涉及入室抢劫杀人,”指挥官扶着下巴,喃喃自语,“说不定是烟雾弹……找到凶手指纹了么?”
“暂时没有找到任何指纹或脚印。”
指挥官非常诧异,“血流成这样也能做到没有线索留下?凶手明显是专业人士!黑/帮买凶杀人的可能性也不为零。”
“你俩在叨咕什么呢?”
戴着法医头盔的金发女人忍无可忍,从卫生间窜出头来。她是警界有名的高岭之霸王花,学历高业务强,经常把混吃等死的警察怼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顺带一提,此女还有恐怖的180身高,在她面前,矮小的指挥官内心再不愿,也只能仰起脖子。
“我们在讨论案情。”
法医皮笑肉不笑,“不如看完这个再讨论。”
她侧过身,让他们看到卫生间深处的浴缸,又哗地拉开浴帘,白色砖墙中央有人用血写下了一行字:
Comendctchme.——李双
(来抓我吧)
字符还在向下淌血,歌城福尔摩斯与华生双双后仰,同步倒吸凉气。
“该死!”指挥官风风火火地接通总局,“高危通缉犯李双现身!再重复一遍!高危通缉犯李双在淘金街现身!现场坐标已同步发送,她还没有走远,请求以坐标10公里为圆心,出动所有无人机、警员地毯式搜索!”
他一路小跑回到浮空车,准备取用后备箱的防弹衣,离开的瞬间与上楼的眼罩男孩擦肩而过,如果他此刻能回头,会发现对方就是情趣酒店里协助李双逃跑的清洁工。
程理迈着僵硬的步伐踩上台阶,按道理说他周围发生了凶杀案,警察会翻来覆去地询问死者的邻居,可李双在墙上写字的自爆行为,直接吸走了警察们的全部注意,升职加薪的诱惑就在眼前,没有人愿意苦哈哈地做笔录。
“哈……哈……”
程理不停地喘着气,本就对半砍的视野更加漆黑,腿更是软得像被抽掉了骨头。他现在完全不能思考,也不敢想象待会会看到什么,只扶着墙茫然地往上。
李双,你没有走,对吧?
“你没有走……没有……”
他站在出租屋门口,颤抖的手几乎无法将钥匙正常插入,试了几次才成功,程理深吸一口气,抹掉额头上大片的冷汗,用力推开门。
“我回
来啦。”
卫生间的门紧紧闭合,其余地方空无一人。房间明显被清理过,到处都很规整,唯有木板床上醒目地盖着一件外套。
“你、你在上厕所?”
程理知道她不需要上厕所,可不这么说他就要崩溃了。
“别吓我,李双,”他叩了叩卫生间的门,“和我说句话!”
依旧无人应答。
也不管什么男女边界了,程理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
空荡荡的铁桶平静地矗立原地,他不愿面对的、最糟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程理麻木地退出卫生间,将目光放在醒目的外套上,随着衣服被掀开,他本就出现裂痕心脏的心脏更加岌岌可危地抽痛。
外套下面——是钱。
多到数不清的钱。
最大面额的纸钞被皮筋整齐地捆好,粗略看过去起码有上百卷。拇指大小的金色物体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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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花花的钞票里,像是白梅的花蕊,程理伸手去摸,发现那是一枚沾着血的金牙。
余光中他看到底下还有东西,挪开钱,一张宝叔十多年前在快餐店过生日拍下的照片,被刻意地压在最下面。
惊雷在脑中炸响,接着便是万籁俱寂。
程理用残存的理智再次检查房间,整理出四样消失的东西,分别是李双的义体、衣服鞋子、还剩八颗子弹的土星之环、约书亚给的两支针剂。
也就是说——
除了钱,李双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不给程理劝阻的机会,也没留下任何话语,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走了。
李双,你这个撒谎精。
你的坦荡是假的,道歉是假的,和我的约定也是假的。昨天晚上你就想好了今天要这么做了,对不对?什么一千万的零件?都XX是放屁!
究竟为什么丢下我?是因为我卖血——
还是因为我昨晚拒绝了你?
“唔……”
程理头痛得像是架在火里烤,各种各样的情绪倾轧动荡的脑神经,他忍不住跪地干呕,掉在地上的东西有唾液,有冷汗……
唯独没有眼泪。
“咳咳……”
把痛苦清空以后——
愤怒,接踵而来。
眼珠红得像烧炭的程理直起身,身体的战栗停止,脸上是怒火烧过临界点的清醒,好像灵魂中脆弱的外壳被他亲手撕下,裸露出幽暗疯狂的本质。
“喀嚓。”
他无言地取出手枪检查,上膛又归位,最后和备用弹匣一起插回后腰,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又稳得不可思议,仿佛枪是天生属于他身体的部分。
“别想就这样离开。”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独自前往时间尽头……
日月渐隐,青灰的云层间电光闪烁。无人机在天空盘旋,突如其来的高强度筛查,使赤色巨桥背部优雅的金色长溪被生生截断,急流褪去,裸露出嶙峋如石子般的车辆。
“请自觉打开车窗,接受检查。”
无限重复的单调广播、人群的怨连、刺耳的喇叭声,混合出的交响乐,生生盖过了暴雨将至的雷鸣。
同一时间,索亚大桥的尽头,往北半公里外的海域,右侧臂膀系着空塑料瓶的女孩从海中浮起,逆着浪花竭力爬向石子滩。
“可算到了……水里还真凉快……”
刚进行完不间断三公里自由泳的李双瞳孔剧烈摇晃,跪在岸边喘气。为了抵御过热反应,她只能尽可能挑选最轻薄的衣服,她的上身是仅有一层的灰色防晒服,下身是情趣酒店偷的超短牛仔裤。
即使费尽心机,李双的身体状态仍旧糟糕透顶,于是她拧开塑料瓶盖,从中取出没沾到水的针剂,拔掉其中一支的保险帽,用力扎进自己胸口。
药效让痛苦大大减轻,李双休息了十秒,从地上爬起,她将剩下的针剂塞进湿漉漉的短裤口袋,蹒跚却执拗地向着目标进发。
背后是骨架般的巨桥,远处的鸣笛被近处的海声覆盖,李双独自一人在空荡的石子滩行走,迎着透明的风,露出快乐的微笑。
行走的感觉,重获自由的感觉,把敌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简直太XX爽了。她想。
我早该想回想起来的,我不是下水道的老鼠,也不是轮椅上的仙度瑞拉。我是个为了双腿,为了尊严,可以赌上一切的疯子!
没有人可以夺走我行走大地的权利,若好友阻止,我就同他反目;若敌人反对,我就举起长枪。我将永远前进、咆哮,直到鲜血没过咽喉,直到肉身腐烂,最后一根骨头也被磨穿。
13岁的李双说:不自由,毋宁死。
所以22岁的李双也说:不自由,毋宁死。
太好了,13岁的李双,我没有背叛你。
穿过碎石滩,越过空荡荡的马路,李双在蓝色的公交站台停下脚步,她微微喘气,发丝与衣摆中的海水坠落,汇聚成微型的汪洋。
她久久眺望着桥对面的辛普森大厦,直到印满广告的无人观光巴士在她面前敞开。
“来吧,”向着空无一人的身侧,李双温柔地伸出手。
“我们去时间尽头。”
—————————
“来换班啦,等我五分钟换个衣服。”
身穿卡通三角龙工作短袖的女鹤狠狠翻了个白眼,大声抱怨:
“你都迟到十分钟了,居然还要我等你?”
“火气别那么大嘛,”同事嬉皮笑脸的声音从更衣室传来,“反正便利店平常也没什么人来,老板又不管,大不了明天也让你迟到十分钟咯。”
女鹤叹了口气,这样的对话每天都要上演一遍,她都习惯了。
程理的汇款迟迟不到,开的咨询贴又无人问津,女鹤彻底放弃了靠互联网发财的想法,转而找起正经工作。虽然便利店距离女鹤的出租屋有整整一小时的地铁车程,工资也不高,但再找不到工作她就要喝西北风了,只能硬着头皮应聘。
「欢迎光临。」
自动玻璃门打开,头顶的音响代替冷漠的女鹤同客人打招呼。走进来的人步伐虚浮,戴着防晒衣自带的帽子,檐口压得极低,完全看不见面容。
等等……
曾是赏金猎人的女鹤瞬间发现了异常。
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女鹤不着边际地摸向收银柜台下的枪械,如果祂真是来打劫的,她有信心抢在对方动手前反制。
好在陌生人没有在收银台停下,而是直径走进了便利店深处。
女鹤通过监控关注对方动向,同时用手机偷偷给正在换衣服的同事发消息,让她呆在更衣室千万别出来。
与如临大敌的女鹤不同,陌生人可以说是闲庭信步。祂在膨化食品区和糖果区纠结了快50秒,最后还是放弃了薯片,选择了热量超高的巧克力棒,又从冰箱中取出一瓶水。
祂朝着女鹤走来,将两样东西不轻不重放下。
女鹤快速算完账,冷静地问:“一千六,现金还是转账?”
对方没有开口,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卷湿哒哒的钱,抽出其中一张丢在台面。
“您有小面值的么?”女鹤举起还在滴水的钱,“十万有点太大了,我这里找不开。”
“多的给你了。”对方转头就走。
“S?”
李双缓缓扭头,视线与震惊的女鹤相接。
“是你啊,”李双不咸不淡地调侃,“不当猎人,跑乡下干收银了?”
女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对方的情况看起来更复杂。
不过李双没有给她叙旧的机会,甚至连“敢报警就杀了你”这种常规威胁都懒得说,她撕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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