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竟能做出这等令人发指之事。把凡人改造成半人半妖的怪物,再去与妖兽角斗,究竟是怎么想的!”
始终保持缄默的女声终于接话。
“所以说,这世间最可怕的,既不是满心算计的人,也不是诡谲擅杀的妖,而是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此后,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咱们既来晚了,那便将他们都葬了罢。”
男声应了句“是”,正要动手,忽又“咦”了声,并朝阮桃桃所躺的方向吸了吸鼻子:“没全死,还有活着的,我嗅到了活人的气息。”
他尾音才落,半掩于尸堆中的阮桃桃便感觉到自己被人给扒拉了出来。
她勉力掀开眼皮,恰与一人四目相对。
那是个算不得传统美人的女子。
眉眼锋利,自带英气,面部轮廓较一般男子还要凌厉,偏生有一把极其温柔的嗓音:“没死,果然还活着。”
这话显然是对她身旁的男子所说。
男子闻言,似也有些许感叹:“都伤成这样了,竟还能活着,这小子命可真硬。”
“既如此,又该如何处置他呢?”
男声颇有些苦恼地道:“这般小的年纪,又无爹娘照料,纵是勉力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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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怕也无法在这乱世中存活。”
“他若未被输妖血,倒能带回仙羽门,当个外门弟子养着,可现如今这情况……着实有些棘手啊。”
“外门弟子?”女子骤然拔高音调,一脸不敢置信:“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竟还这般眼盲?你可知他是何资质?”
男声有些委屈:“又不是人人都似你这般,为收徒,习了那观气之术,现如今是连灵根测量仪都不如你这双眼睛好使。”
他越说越委屈,似还带上了几丝颤音:“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一只普普通通小狐狸,若不是遇上了你……”
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几近哽咽,已是潸然泪下。
“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那你去养别的狐狸好了!上次不是还有一只鬼鬼祟祟的九尾雪狐跑你跟前献媚?”
“反正你徒弟是一堆一堆的收,狐狸自也能一窝一窝的养……我既是个多余的存在,那我走便好了!”
女子全程都未搭理那独自上演苦情戏的男狐狸,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阮桃桃。
彼时,恰有一束光落在她头顶,她弯眼朝她笑:“你可愿随我回玉华峰,做我的第197名亲传弟子?”
“你可知,何为亲传弟子?”
“就是每日吃好喝好,当一个被我捧在掌心里的小宝贝。”
……
她不知道什么叫做被人捧在掌心的小宝贝,却听懂了吃好喝好四个字,于是欣然应允,成为女子第197名弟子,亦是最后一名弟子。
玉华峰上的生活分外热闹,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她,显然未适应这样的热闹。
师门上下近两百人,像看什么珍稀动物般将她团团围住。
有人说:“他好漂亮,像个小姑娘!”
还有人趁机挤了过来,想上手去摸她,却被那个将她带回玉华峰、名唤云见殊的女子一巴掌拍开。
轻声斥道:“含蓄些,莫要吓到小师弟。”
唯独那只男狐狸,抱着尾巴,蹲在地上哼哼唧唧:“有了新徒弟便不搭理我了,每次都这样。”
入夜后,她蜷缩在干净宽敞的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仍有些茫然与无措。
一切的一切,犹如梦一般。
那么,她若闭上了眼,这场绮梦是否会消失?
她不敢睡,不想回到那间不见天日的石室,就这般蜷缩在床上,睁眼至天明。
翌日清晨,云见殊来得很早,满脸歉意地望着她:“本想让你再适应一段时间,可我着实拗不过掌门,只能提前安排你换血。”
“换血”二字一下唤醒了她心底最深层的恐惧。
她瞬间失了智,奋力挣扎,一口咬在云见殊右手手腕上。
这一口咬得深到几可见骨,殷红的血顺着她嘴角流下,她目光狠厉,像只野性未泯的狼崽子。
而云见殊却一动不动,就这般任她咬紧自己,神色温柔依旧。
“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将你体内的妖兽血排出去。”
她不敢直视她双眼,神色慌乱地松开嘴,转身便跑,躲进幽暗的柜子里,紧紧抱住自己,直至亲眼目睹云见殊离去。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未离开这个柜子,饿得几欲昏厥,最难熬之际,云见殊又来了。
可这次,她什么都没说,放下一碗热乎的饭便走了。
眼见云见殊离开,她方才推开柜门,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三息过后,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是那只男狐狸。
他一来便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
“是你吧?是你这白眼狼把见殊手咬成这样的罢?她可是剑修啊,剑修的右手何其重要,再咬重些,她筋脉都该断了!”
她不知道什么剑修不剑修,筋脉不筋脉,只觉眼前这只花里胡哨的男狐狸当真烦人得紧。
于是,一口咬住他险些戳到她鼻尖上的手指。
“啊~~~~”惊叫声响起。
男狐狸捂着险些骨折的手指,满脸惊恐地跑了。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往后一连数十日,云见殊都来送饭,未有停歇。
她不懂,她为何这般执着。
心中的恐惧,却被时间与云见殊变着法子挑选出来的可口菜肴所冲散了。
当即推开紧闭着的柜门,定定望向她:“你为何要这样做?”
本欲转身离去的云见殊步伐一顿,缓缓俯身,视线与她齐平,只是温柔地笑笑:“你可知,师父是什么?”
她不懂,遂摇头。
云见殊笑得愈发温柔:“不知道没关系,时光会替我告诉你。”
……
这场梦长得超乎阮桃桃想象。
连带梦醒时,她都有些怔然,一时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不待她多想,耳畔传来了太上长老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他一贯温和的脸上带着几分愠怒,阮桃桃犹自摸不清头脑之际,他突然摊开掌心,露出那枚被她不慎掉落在地上的丹药,冷声诘问道:“你究竟吃了多少。”
未彻底脱离那场梦的阮桃桃本就有些懵怔,经太上长老这么一问,是愈发迷茫。
她知此物不好,可姬泊雪说,只吃半个月而已,不会有太大损伤。
但此物既都能惊动太上长老,那是否能说明,整件事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见姬泊雪(阮桃桃)半晌没接话,太上长老面上也不禁流露出了几分不忍
作为一个看着姬泊雪长大的长辈,他自是知晓姬泊雪身上的那些个不为人知的隐疾。
自玉华峰这一脉覆灭,这孩子便从未睡过一个好觉,纵勉强能睡得着,亦是噩梦缠身,倒不如不睡。
于是,他那天赋异禀的医修二弟子便潜心炼制出了一种能用以助眠的丹药。
新炼制出的丹药使倒是好使。
奈何姬泊雪体质特殊,幼时被圈养于地下斗兽场,输了整整八年的妖兽血。
这也是当年绝大多数人都反对云见殊将扶危剑传给姬泊雪的最关键原因。
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在将来的某一天,他是否会受这妖兽之血所干扰。
若只是被换了一两次血尚可解,而他却持续了整整八年,他究竟还能不能被称之为“人”都尚不可知。
哪怕后来他换了无数次干净的血,亦无法彻底清除,那些妖兽血早已随着他心脏的每一次律动渗入他的每一寸骨肉。
而这助眠的丹药中恰又有一味药,能激发他体内的妖血。
未与阮桃桃互穿前,姬泊雪甚少服用此物,只有实在撑不住时,方才会服用半枚,其余时间皆靠硬撑,由于他修为深厚,倒也能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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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阮桃桃就不一样了,与姬泊雪相比,她的神魂太过孱弱,也正因如此,才会导致她既疲倦又无法入眠。
太上长老嘴不停张张合合,阮桃桃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如遭雷击般僵于原地。
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妖兽血不妖兽血的。
不知道区区一枚小丹药竟有可能会让姬泊雪堕妖。
更不知姬泊雪为何要对她做到这等程度?
她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姬泊雪……
她只知心口处隐隐传来的痛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然后,想见他。
想当面质问他,为什么?
明明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为什么又要让她心生动摇?
……
太上长老又念叨了好一通,见姬泊雪(阮桃桃)仍是那副死样,终还是摇着头走了。
论自制力,谁又比得过这位素尘仙君?若连他都觉无法忍受,这世间怕是也无人能忍。
而阮桃桃,明明想要当面质问姬泊雪,却连踏出这间寝殿的勇气都没有。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终只是传了一段音给他。
“你明知长期服用那丹药会带来怎样的后患,为何什么都不跟我说?又为何要这样做?”
玉简那端姬泊雪嗓音依旧平静,甚至带了些许温柔笑意。
“你可知,师父是什么?”
第33章 第33章(捉虫)交心
“你可知,师父是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时光会替我告诉你。”
……
阮桃桃脑海中忽又响起另一个声音,仿佛在不同的时空与姬泊雪的嗓音交叠在一起。
前一刻还在踌躇的阮桃桃忽又释然地笑了笑。
原来,时光真的已将答案告诉他。
那么,她也不会再迷茫和逃避。
师父便是师父,为师为父为母①,唯独不会为夫。
她纵是知晓全文又如何?
原著是原著,现实是现实,她若非要将二者混为一谈,那才叫拎不清。
理清思绪后的阮桃桃当即弯起眼角,恢复成从前那般模样,朗声道。
“师尊,你是否还在书房?你在那里别动,我来找你。”
她用了刚学会的御风诀,速度比平日里快了近十倍不止,几乎是尾音才落,人就到了姬泊雪跟前。
这几天若非必要,他们都很少再碰面,猝不及防看见自己的脸,不论阮桃桃还是姬泊雪,皆有着一瞬间的怔然。
果然,再过多久都无法适应这种事。
姬泊雪阖上刚批阅完的奏折,捏了捏眉心,好整以暇地望着阮桃桃:“何事?”
阮桃桃清了清喉咙,煞有其事地道:“实不相瞒,我是来与师尊请罪的。”
语罢,她又斜着眼偷瞄了下姬泊雪,见他神色无太大变化,复又道:“因为我说谎了。”
姬泊雪神色当然不会有太大变化,因为他早就习惯了,直至阮桃桃道:
“我做得那场噩梦根本不是什么天天熬夜替你加班,而是……梦见了师尊你的过去,梦见了那间不见天日的石室。”
“乃至昨夜,我也做了同一场梦,不,确切来说是同一场梦的续集,我梦见师祖与胡不归将师尊你带回了玉华峰。”
“还梦见了师祖问你‘何为师父’,而这场梦便也在此处戛然而止。”
她越说神色越凝重:“也不知这梦可是那助眠的丹药所带来的副作用?”
姬泊雪见她一脸紧张兮兮的,不免觉得好笑,摇头道:“不完全是。”
助眠丹药虽为导火索,可阮桃桃之所以会做这种身临其境的梦,说白了就是一种变相沉溺的幻境,追根溯底,皆因他仍执着于过去。
但他不会让阮桃桃知道这种事。
阮桃桃闻言,仍有些不放心:“真的?”
话一说完,她又觉自己对姬泊雪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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