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却也足够宽阔平坦。
晚风袭来,他身上的淡淡皂角香与道路旁清新的草木香交织在一起,分外怡人。
不知不觉间,困意又袭了上来,阮桃桃像睡在了摇摇车上般昏昏欲睡。
眼见阮桃桃真将嘴闭上了,他反倒又觉得别扭。
隐隐有些担心自己方才的话是否说得太过了些?她为何又不理他了?是在生闷气吗?
凭心而论,这般义正言辞地叫一个小姑娘闭嘴,是有些伤人。
忍不住胡思乱想的他频频回头去看她的脸。
这次,她把脸埋在了他背上,任姬泊雪如何扭头,都看不见她的脸。
既看不见,他便主动开口搭话,道:“快到家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阮桃桃很是敷衍地“嗯”了声,权当作答。
于是,他有些挫败地在想。
果真是生气了罢?
他其实不想惹她生气的,就是这嘴……有些不受控制。
越想越懊恼的他不禁在心中纠结。
该道歉吗?
若是要道歉,又该如何开口?
越想越纠结的他再次扭头去偷瞄。
哪成想,她已然趴在他肩上埋头大睡。
许是嫌他肩太过削瘦,硌得脸疼,她皱着脸嘟囔了句什么,重新调整了个姿势,方才继续呼呼大睡。
姬泊雪:“……”
他既无语,又觉无奈:“说睡就睡,你是猪变得不成?”
重新调整完睡姿的阮桃桃直接把下巴搁在了他肩上,本就有些婴儿肥的脸显得愈发短圆。
月光洒在她面颊上,可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像只粉白肉嘟的猪崽。
姬泊雪喉间莫名发痒,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间轻轻挠了下。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想偷偷掐一掐她脸颊上的软肉。
眼看指尖就要触到她面颊,她却猛地睁开了眼,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你怎突然冒了这么多冷汗,好恶心。”
功亏一篑、且当了一晚上坐骑反被嫌弃的姬泊雪:“……”
这一夜,阮桃桃倒是吃嘛嘛香,睡眠质量也一如既往地高,可苦了姬泊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辗转反侧,一整晚都不得已入眠,苦苦思索着,那身冷汗究竟是有多恶心?
直至破晓天明,他哥来敲他房门,他那高速运转了一整夜的脑子方才得以停歇。
“我今日有事要早些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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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在锅里热着。”
“你上学前记得先去隔壁看桃桃脚好全了没,她若行动仍有不便,记得帮一帮人家小姑娘。”
姬泊雪一脸不耐烦地应了声“好”,再度将自己闷回被子里。
他素来喜洁,饮食也向来清淡,出的汗既无异味也不黏腻,怎就恶心了?
他哥纵是没来提醒,他亦不会放任阮桃桃不管。
只是他心眼小,才被嫌弃完“恶心”的他压根不想搭理她,远远站在自家门口等着。
见她腿脚利索,行走如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桃桃哪知他正在和自己闹别扭,笑盈盈地与他打了声招呼。
他非但不理,反倒视她如空气,只冷冷瞥她一眼,便走了。
阮桃桃简直一脸莫名。
她这人性子向来很倔,他既给她甩脸子,便也别想让她给他好脸色。反正,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是万万做不来的。
于是,一大早两个人都莫名其妙沉着张脸,不发一言。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前一后往学堂走。
有道是祸不单行。
阮桃桃都不知自己今日究竟是冲了哪路神仙?
先是一出门就被姬泊雪甩脸子,现如今,她甫一踏入私塾,便莫名其妙挨了好几个白眼。
既有她相熟之人,亦有她见都没见过的生面孔。
那些人无一例外都在用鄙夷的目光扫视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天
怒人怨的滔天恶事。
起先,阮桃桃还没把此事放心上,可她越往校园深处走,所接受到的恶意便越多。
其中不乏有人故意当着她的面阴阳怪气:
“整日就知道装乖卖巧,想不到竟是这种人……”
“哎呀,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别光顾着骂她这个当学生的,为人师者尚且不端呢,又怎指望他教出来的弟子能有什么廉耻心?”
……
四周嘈嘈杂杂,阮桃桃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越听越觉心惊。
直至她被面色铁青的学监召去书房,与同样茫然的夫子四目相对,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果不其然,学监开口第一句话便是。
“有人在坊市上见你师徒二人举止亲密,并于昨夜写了封长达万字的举报信。”
他横眉怒目口沫四溅,使劲拍打着书案,一盏刚斟好的热茶“哐”地一声泼洒在桌面:“你们二人可还知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
眼见阮桃桃也被请去“喝茶”了,聚集在学监办公室外吃瓜凑热闹的群众只多不少。
那些或是嘲讽,或是幸灾乐祸,又或是添油加醋的污言秽语如刺一般扎入姬泊雪耳膜。
晚一步赶来的他如逆水行舟般不断扒拉开挡在身前的围观群众,几乎就在学监尾音落下的那霎,破门而入。
“他们二人知不知廉耻,从来就不是一封举报信能决断。”
“倒是学监您,仅凭一封举报信便妄自定夺,未免也太过草率?”
“那弟子我若是某日心血来潮,也写个百来封举报信投给礼部,说您带坏学风,与年逾古稀的督学有染,那您是不是就真成了个寡廉鲜耻的断袖恋老癖?”
学监闻言,险些被气吐血,颤颤巍巍指着姬泊雪:“竖子!尔等竖子莫要口出狂言!”
姬泊雪无视他的怒火,仍在持续输出:“你不分青红皂白,非要污蔑学生与夫子有逾矩之实,与我心血来潮非要写举报信说你与督学有染有何异?”
“左右都是胡诌,我若想,莫说那年逾古稀的督学,纵是说您与我家后院的狗有染,亦能说得有鼻子有眼。”
“届时,您又当如何证实您与年逾古稀的督学、乃至我家后院的狗是清白的?”
经姬泊雪这么一顿输出,学监只觉自个脑瓜子嗡嗡作响。
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小子的他声嘶力竭道:“那你又当如何证实他们二人是清白的?你若能证实他们二人是清白的,老夫亦能证实自己是清白的。”
“无需证实。”
他径直走向阮桃桃,在她震惊的目光下,握住她左手,与她十指相扣。
“因为她喜欢的人,是我。”
第63章 第63章“恋爱”
阮桃桃:!!!
她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当即满目惊愕地盯视着姬泊雪。
什么叫做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是你喜欢我才对吧!对,你小子一定喜欢我!
感受到阮桃桃那灼人的目光,姬泊雪神色颇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脸,却无要停嘴的意思
仍牢牢握紧她的手,扫视众人一圈,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下,缓缓摇头:“你们可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仍是我说什么,便信什么。”
“学监不是断袖恋老癖,我家后院没狗,而她……”
他侧目,深深望了阮桃桃一眼,突然松开手:“亦不曾喜欢我。”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前来看热闹的瓜友们全然摸不着头脑,闹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倒是阮桃桃,隐隐有些明白姬泊雪的用意。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闻他用极尽嘲讽的语气道。
“你们这脑子还真是长了做摆设用的,我说什么便信什么。”
“被我耍过这么多回了,都不曾想过要质疑?”
“还是说,你们压根不关心真相是什么?只要有热闹可凑,有舌根能嚼,才不在意他们二人的死活?”
“也对,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又怎会疼?”说至此处,他含笑望向学监:“您说是也不是?”
学监回想起被姬泊雪刁难时场景,当即抹了把冷汗,点头似捣蒜。
群众的反应亦是分外精彩。
有人在因这番话而自省,有人依旧不服气……
可不管怎样,都达到了姬泊雪的目的,开始有人关注真相究竟是什么,纷纷扭头望向阮桃桃与夫子这两个当事人。
阮桃桃见状,当即上前一步,不疾不徐地阐述出了前因后果。
在此之前,她倒是想解释,但学监那张嘴噼里啪啦没个停歇,她根本找不到机会。
退一万步来讲,她纵是解释了,这等情形下,又有几人会信?
指不定还会进一步质疑:那么多弟子,他怎就偏偏对你这般上心?
连同姬泊雪的证词都会被一并怀疑:他们俩儿是亲兄弟,他来做证又岂做得真?
至此,阮桃桃算是彻底弄明白了姬泊雪的动机。
正如他所说,比起乏味的事实,人们往往更情愿相信添油加醋后的谣言。
不论他们如何解释,都会被有心之人钉在羞辱柱上反复鞭挞。
似姬泊雪这般,第一时间将所有人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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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正解。
当真相浮出水面的那刻,四周突然变得十分安静。
那些在真假未定时,便跳得分外高的好事者们正在默默离场。
姬泊雪目光锁定住某个骂得最大声的人身上,冷不丁道。
“那个穿青衫,脸肿得像倭瓜还没脖子的,你跑什么?”
“你爹娘没教你,随意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那倭瓜脸身上,倭瓜脸步伐随之一顿,浑身僵硬地转过身,望向姬泊雪。
姬泊雪点到为止,没继续说话,把主动权交给阮桃桃。
阮桃桃直勾勾望向那人,皮笑肉不笑道:“有爹生没娘养,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贱货是你骂的对吗?”
倭瓜脸咽了口唾沫,讪笑道:“玩笑,玩笑,都是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没否认便等同于事实。
这话着实说得太难听了,在场的女学生纷纷皱起眉头,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看似老实的倭瓜脸。
阮桃桃则点点头,淡声道。
“看来我没记错,这话还真就是你说的。”
尾音才落,她便转头望向学监,朗声道:“学生若没记错,院规第178条便明令禁止此事。”
学监虽迂腐心却不坏,当即接话道:“我院弟子,凡无故辱骂他人者,笞一十,抄院规五十遍。”
阮桃桃闻言,满意地笑了,继而插着腰,开始在人群中“指指点点”:“你,你,你还有你……”
“你们方才都是如何辱骂我的,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啊,平日里一个个都装得人模人样的,竟这般恨我。”
……
别看阮桃桃报起仇来毫不手软,实则,她也很迷茫。
不懂向来与人为善的自己怎会落得这番田地。
更别说,辱骂她的人中还有不少曾受过她的恩惠。
她感到心寒的同时,下意识开始反思自己,究竟是哪一点做错了,何至于让他们这般嫉恨自己?
心里有事的阮桃桃一整天都无精打采,不是站在窗前发呆,便是坐在树下叹气。
当她叹出第十口气时,一颗饱满红润的果子正中她脑门。
她捂着脑袋,猛地一抬头,姬泊雪那张可恶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阮桃桃却一反常态地没瞪他,焉儿吧唧地垂着脑袋继续叹气。
姬泊雪意外地挑挑眉:“怎么?还在想方才那件事?”
阮桃桃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动作幅度极小地点点头:“就是很多事都想不明白。”
“又不是无半点交集的陌生人。”
“在我落魄时,他们非但不帮我,还要落井下石,我做人做得有那么失败吗?”
姬泊雪闻言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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