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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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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可是我还想看……”

    “想看也没了。”

    “贺大佬,贺叔叔,贺问洲。”舒怀瑾变着法子喊人,可惜他却无动于衷。

    于是她故技重施,“宝宝——”

    “舒怀瑾。”贺问洲眼中笑意不明,“是不是非得仗着我这会没办法过来揍你,在这为非作歹?”

    少女纤长的眼睫微微上翘,鼻尖点缀着一抹红,明明没多大胆子,却偏要作。

    真当他没办法治她。

    舒怀瑾见他神色微凝,知道今晚差不多了,反正想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收获颇丰。

    她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突然困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贺大佬晚安。”

    趁他发难之前,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睡前不忘再观赏几遍男人健壮漂亮的肉体。

    黑色星期三秒变黄色幸福星期三。

    次日七点二十,她被工作日设定的定时闹钟吵醒。

    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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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啪地一下关闭了闹钟,紧接着,五分钟后的闹钟再次响起。

    ……

    如此反复五次,闹钟才会彻底停歇。

    令她意外的是,闹钟今天才响到第三次就停了,而她也莫名没受赖床的回笼觉困扰,翕开一只眼。

    铺着柔软地毯的卧室里,贺问洲长腿交叠,慵懒地靠在她的粉色星之卡比懒人沙发里,英俊立体的面容神色淡淡。

    “三个闹钟都叫不醒你,睡眠质量还挺好?”

    第32章 暴雪夜

    ◎“公主请穿鞋?”◎

    看清贺问洲的脸,舒怀瑾宕机了整整三秒。

    “啊啊啊啊——”

    她声线并不尖锐,纯粹是走个流程装装样子,毕竟哪个独居女性醒来后看见家里多了一个男人还能保持淡定。

    睡醒后的头发乱糟糟的,平日里晶亮的乌眸染上几分故意演出来的迷蒙,“你怎么会在我家?”

    闻言,贺问洲垂眼瞧她,“上次你非得拉着我录公寓门口的指纹,忘记了?”

    舒怀瑾当然记得,那可是她死皮赖脸换来的。

    只是没想到,向来注重男女之防的贺问洲竟然也会破戒。

    “晚上睡觉竟然不锁卧室门。”他不着痕迹一顿,评价,“舒怀瑾,安全意识薄弱啊。”

    昨晚看了太多荷尔蒙爆炸的内容,以至于梦里全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如今梦境里的正主出现在眼前,舒怀瑾莫名有些心虚,起床气一下子消散了。

    “昨天跟你聊得太晚,不小心忘记了。”

    贺问洲:“十点就算晚?别告诉你每天早睡早起。”

    不熬夜的大学生屈指可数,舒怀瑾明显不属于此类。

    “就不能是因为看你的视频看太晚了嘛……”

    她只说了一半,盯着贺问洲,长睫颤着。

    贺问洲一眼看出她心里有鬼:“偷偷录屏了?”

    她没回答,坐在床上,如奶霜一般的皮肤透着红,看起来可爱得要命。

    贺问洲喉间发紧,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掐她的脸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被他带着热意的目光盯着,舒怀瑾抿抿唇,漂亮的脸上后知后觉浮出羞,支吾软声:“你不是在马尔代夫吗……”

    从马尔代夫到京北直飞的航班至少得七八个小时,她们昨晚挂电话时是九点左右,也就意味着,他一夜没睡,几乎马不停蹄地赶到她这儿来。

    贺问洲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故作毫不在意地说:“今天集团有事,要回京北见个重要客户,顺道过来看看你。”

    “噢。”舒怀瑾唇边的笑压不住,假装没发现他话语中的漏洞。“原来见我只是顺便。”

    “听起来顺便这个词委屈你了?”

    “你应该改成专程,哄我开心。”

    贺问洲从善如流,“好,是专程过来看你。”

    他好配合啊,简直一点都不像他。舒怀瑾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吃了块香甜的棉花糖。

    她转念声音很轻地埋怨,“而且你也不能突然出现在我家吓我呀,我要是心脏不好,说不定会被你吓出问题。”

    “行,以后我在客厅等你。”贺问洲懒洋洋应下,“免得大魔王什么锅都往我这儿扣。”

    舒怀瑾头一回被人怼得百口莫辩,腮帮子鼓成球,像只即将爆炸的刺猬。

    为了避免被尖刺扎上,贺问洲站起身,“我先出去了,你收拾好出来吃早餐。”

    “哪来的早餐?”

    舒怀瑾周四上午没课,要么是在床上窝一上午,点个外卖,要么就是在琴房里练会小提琴,冰箱里自然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舒宴清偶尔会让阿姨过来补货,给她添些鸡蛋和酸奶麦片之类的。

    然而那道被关上的卧室门已然隔绝了她的疑惑。

    洗漱完毕后,舒怀瑾嗅到了一股香味。

    开放式厨房自从装修好到现在,只有舒宴清动过。她哥典型的贤夫型好男人,中餐西餐全会,色香味起码占了两个以上,因此,她对食物格外挑剔。

    贺问洲的外套搭在玄关处,修身马甲包裹着劲瘦的身形,单手端着平底锅,正在煎制糖心蛋。

    草莓形状的餐盘上各摆着两块尚未组装好的三明治,肉饼似乎是牛肉馅的,洒了几粒白洋葱。

    舒怀瑾垫着脚看了眼,番茄、生菜已经夹好了,只剩低脂版的沙拉酱还没挤上去。

    “好香啊。”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贺问洲的腰腹,暗自忖度,等以后在一起了,一定要让他裸上身穿围裙给她做饭。

    “我记得家里没这些材料啊,你从哪变出来的。”

    她嘴里含着一颗薄荷糖,说话软乎乎的,用舌尖抵着转到腮帮子的另一侧。似乎完全没将他当成外人,灵巧粉嫩的舌尖在唇瓣间一闪而过,“你该不会是田螺先生吧?”

    湿亮的晶色晃得贺问洲神色微敛,克制地移开视线。

    贺问洲从容关了火,语气淡淡地接梗,“田螺先生变不出这些,恐怕只有超市先生才可以。”

    舒怀瑾抿着唇偷笑。

    见旁边的蒸烤箱里还有牛奶炖雪燕和紫薯糕,她掀开锅盖,手肘半撑在台面,笑吟吟阻挡了贺问洲的去路。

    三明治做好后,贺问洲拿长柄餐刀切了个小口,摆上了几粒清洗干净的蓝莓。

    清洗平底锅的必经之路被她占据,贺问洲没办法,只能抬眸看她,“怎么,给你干活还要被为难,你这专招黑奴?”

    眼前的小姑娘算是将恃宠而骄四个字贯彻到底,理直气壮地应:“不一样。”

    贺问洲好整以暇,想听听她又要说出什么歪理来,“哪不一样?都是被某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压榨。”

    “黑奴多半是被拐骗来的。”她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一息,“贺先生是自愿的。”

    千里迢迢也要赶回来,为她洗手作羹汤,说出去恐怕连舒宴清也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绑架的程度。这可是公认生性淡漠的贺问洲,快被她调成居家人夫了:)

    贺问洲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默认了她话语里的打趣,视线微微下移,见赤着脚踩在地面,眉心倏地拧下。

    “你拖鞋呢?”他喉结滚了下,“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把自己冻病,去把拖鞋穿上。”

    舒怀瑾垂眸看过去。上周她和郑意逛精品店的时候,一人买了瓶日落黄的指甲油,把十个脚趾头全涂上了。这个颜色比之前的车厘子红好看,夏天穿凉鞋配超短裤拍照,绝对很有明媚的氛围感。

    就是不知道贺问洲能不能欣赏她的审美。

    她提起裙摆,动了动脚趾头,“还好啊,我觉得不冷。”

    贺问洲:“寒从脚底起,没听过?”

    舒怀瑾摇摇头,趁着他没注意,捻起一块紫薯糕就往嘴里塞,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得意表情。“寒从脚底起是古时候民间流传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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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平民百姓住的都是矮房子,脚下踩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土地,寒气当然重了。十七楼的钢筋混凝土,要是还有寒气,施工和监造全都该进去喝茶了。”

    她口齿伶俐,懂的东西还不少,贺问洲彻底折服。洗完锅擦了手,弯腰自她鞋柜里拿出一双粉拖鞋,示意她穿上。

    舒怀瑾哼一声,“这是我哥的鞋。”

    贺问洲:“你哥穿粉色?”

    “我买的,他不穿也没办法。”舒怀瑾将摆好的早餐往他旁边推了推,见他皮鞋外套着鞋套,“这次是你来得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保证让你也穿上色系一致的粉拖鞋。”

    对于少女的喜好,贺问洲实在难以理解,“不用了,鞋套就行。”

    贺问洲照顾起人来,比舒宴清还细致,不多时便重新拿了她的天鹅黄云朵款拖鞋,放置于地面。颜色和她涂的指甲油很搭,层次鲜明,又不显突兀。

    舒怀瑾不肯动作,灵动的大眼睛望着他。

    “还差一句。”

    贺问洲不以为意,“公主请穿鞋?”

    这下换舒怀瑾惊喜道,“恭喜你已经学会抢答了!”

    还说他是块捂不热、化不开的石头,面冷心硬,原来同她相处的每一处细节都放在心里。舒怀瑾承认,最近这几天她幸福得快要晕掉了,难得听话,乖乖穿上拖鞋。

    两人早餐吃到一半,客厅的一体式门禁系统传来温柔的志铃姐姐播报音。

    “访客舒先生已抵达电梯口,预计还有三分钟抵达。”

    单元门地地底下装了人脸识别系统,可以和业户的监控联动。这个功能舒怀瑾几乎没用过,毕竟每次舒宴清过来的时候,都会提前给她打声招呼。

    贺问洲正在舀牛奶羹的动作一滞,沉默数秒后,看向舒怀瑾。

    舒怀瑾眼疾手快地给她哥打了个电话。

    舒宴清还在等电梯,顺手接通,熟悉的声音自听筒里传来。

    她没遇到这情况,眼下要是被舒宴清发现,长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因此语气显得有些急:“哥……你来我这里了?”

    许久没听到妹妹这么称呼自己,身为兄长敏锐地提高了警惕。舒宴清抬眸看向正在显示的楼层数字,“秦女士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锅包肉和蒜香排骨,让我送过来。”

    舒怀瑾一边接电话,一边拉着贺问洲在房间里乱窜,寻找藏身之处。

    “你现在在楼下吗?”

    “马上上来,在等电梯了。”

    “我突然想起家里没有碗了,要不你去超市买两个回来?”舒怀瑾说,“我还想喝可乐!要冰的。”

    舒宴清那边传来电梯到达的滴答声,“不行,只能喝常温的。回头秦女士又得数落我。”

    “啊都行都行。”

    “少喝碳酸饮料。”话音未落,舒宴清看了眼自己拎着的餐盒,“我先把东西放上来再去买。”

    “哎等等——”

    舒怀瑾只想拖延时间,环视了家里一圈,没有找到任何能够藏人的地方。转身时恰好对上贺问洲意味深长的审视目光,心脏惊跳了下。

    听筒里舒宴清迟迟没等来她的后半句,询问:“小瑾?”

    自先前起,贺问洲任由她攥着手腕,周身气压无端冷沉几分,睨过来的目光让人无法不紧张。

    “藏什么,让他一起上来吃饭。”

    他声调压得很低,口吻从容,好似全然不在意被发现。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舒宴清敛眉,“舒怀瑾,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舒怀瑾心跳快提到了嗓子眼,只能匆忙挂断电话,先和转身往门外走的贺问洲解释。

    “我不是要让你藏的意思,但是我们孤男寡女,我哥又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他进来看到肯定会疯。”

    贺问洲本就生得人高腿长,转眼间已经走到了大门外,情急之下,舒怀瑾堵在门边,仰头对上他冷沉的眉眼,服软道:“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之间产生隔阂。”

    她着急到鞋都没穿,额头泛着层薄汗,一双漂亮的眸子盈盈盯着他,像是委屈得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贺问洲站定,缓缓注视着她惯会骗人的脸蛋。

    明知她眼底的慌乱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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