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有氐贼割地为王,与羌人沆瀣一气,奉表称臣。
东边的江东之地,更是因为连年征战被打成了一片废墟,残破不堪。
这,仅仅是有形的对手。
还有潜在的对手,那就是盘踞在庙堂中的众多世家望族。
他们经历了一百多年“王与马,共天下”的门阀政治,早已对朝野军队形成了垄断和压制,加之偏安一隅,已成习惯。
刘裕起于寒庶,自然要为生民立命。
先是起兵镇杀了世家门阀的代言人、伪帝桓玄,又进行了长达十年的变法新政,四海肃然。
「义熙土断」雷厉风行,一举剔除掉江淮、益州各地世家的赋税、部曲等特权。
他还恢复了中断一百多年的秀才、孝廉策试制度,主张以考试选拔人才,阻断门阀上升,这也就是最早的科举雏形。
江东世家对刘裕,可谓恨之入骨。
不仅不会支持他北伐,收复失地,反而多年以来,持续不断地送上明枪暗箭,甚至和夷狄暗中联合,百般害他于死地。
刘裕的敌人遍布内外。
有胡人的铁骑,汉人贵族的满朝文武,地方势力豪强,东晋帝王宗室,等等。
他的支持者,却只有自己一手缔造出来的北府兵,以及天下万众翘首以盼,箪食壶浆相迎的民心。
这一生,灭五国杀六帝,跃马挥戈,悬旌万里,纵横驰奔,谈笑生死若云浮。
诛孙恩,斩桓玄,平西蜀,伐刘毅,压西凉,定南燕,灭后秦,降仇池,破北魏,光复洛阳、长安。
所有的敌人皆陨灭在剑锋下,化为齑粉。
征战数十载,战役近千场,未尝一败。
之所以从无败绩,正因为他没有任何的容错率,只要一败,就是亡国身死。
此刻,刘裕望着邀请函,眉峰微微蹙起。
他不可能抛弃自己的下属独自离开。
倘若胡虏铁骑或世家门阀抓住这个机会杀来,北府兵倘若没有他坐镇,将会遭到极为凄惨的屠戮。
天幕前,刘彻见他如此纠结,不由奇道:“宋祖,你不是麾下有三个武庙将领吗,还有很多年轻小将,为何不能让他们自行北伐?”
他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同样是养崽型帝王,刘裕未免太过于操心了。
本朝征战,主打一个放霍去病出去自由撒欢,想飞多远飞多远,什么时候担忧过指挥问题?
冲就完事了!
刘裕一看他的问题,险些昏过去。
啥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自古以来,出过几个霍去病这样的璀璨将星?
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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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选武庙,是因为武将的最高荣誉只有武庙,没法再更高了;
而有的人能入选武庙,则是因为……
【后周魏王符彦卿:我觉得吧,是因为武庙评价的是战绩,不是战略水平。】
【檀道济,王镇恶,沈庆之这三个武庙,还有因为死太早错过武庙的沈林子,主要依靠跟在宋祖身后捡战功才得以晋升,宋祖指哪里,他们就打哪里,不具备独立作战的能力。】
刘裕:“……”
家里这几个崽的憨憨程度,居然连后世人都无比耳熟能详了吗?
【大唐平阳公主:其实,檀道济未来还不错,帝国柱梁,万里长城,但现在年纪还太小了,没完全历练出来。】
【永乐大帝朱棣:似沈庆之这种名将,可以称之为「吃饼型名将」,不把饼做好了送到他嘴边,他就不知道要吃。】
【人在战场上,如果不提点他什么时候该出击,什么时候该动兵掠阵,又什么时候该布伏,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做。】
好一个「吃饼名将」。
如此新奇又形象的说法,立即引起了万朝观众的高度认可。
北周位面,宇文邕瞥了一眼七弟、齐王宇文宪,也就是平阳公主和李世民的七舅姥爷。
这也是一个武庙中的吃饼大王。
灭齐之战中,为了给宇文宪攒战功,宇文邕可谓操碎了心,更不惜御驾亲征配合,亲率大军给他当后援。
当然,也有人提出了疑问:
【兵仙韩信:按照这个标准,「吃饼名将」对君主的要求极高,对将领却基本没有要求,只需遵从指令去做,就能成功吃上饼,攻城掠地。】
【那么,北府兵众将一同受命,为何只进了三个武庙,而不是十三个、三十个?】
朱棣看见这句话,真实感觉到了世界的参差。
以韩信的用兵如神,怕是怎么都想象不出来,这世上还存在着大量的「吐饼将领」。
比如他麾下的一些奇才。
即使烙好了饼塞进他们嘴里,都能变着花样吐出来,简直是一把心酸一把泪。
对于才华能力不算最顶尖的将领,当「吃饼名将」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不需要动脑子,就可以按部就班获得顺利。
当然,这个“不算最顶尖”,只是相对于霍去病这样的天花板而言,武艺肯定得在及格线以上。
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擅训士卒,气冠三军,这都是最基本的。
相应的,吃饼名将背后的那个帝王,往往就比较惨了。
以檀道济为首的北府兵将领,战场上一遇见问题,第一反应就是赶快叫家长求助:
“主公,我们没粮啦/敌人要打过来了/敌军兵威甚重/城高垒固难以攻克……主公你快来出兵救我们!!!”
至于让他们独当一面?
笑死,根本当不了一点。
多年以来,刘裕每次作战都宛如救火队员,四处捞他们,生怕一个没注意,孩子直接就被打死了。
就比如这次北伐,他事先进行了极其周密的战略部署。
檀道济一路为左前锋,王镇恶一路为右前锋,合击洛阳,沈庆之一路率领水军溯泗水入黄河,沈林子一路入黄河,阻挡北魏南下。
刘裕自领主力,从巨野泽入黄河,迎战后秦主力。
然而历史上的发展却是……
沈庆之见敌军势大,不敢进兵。
王镇恶急着进攻,纵然刘裕再三勒令他抵达洛阳后,莫要贸然西进,等待会师,也拦不住他一颗想自由飞翔的心,结果孤军深入,被截断了粮道。
沈林子见断粮军心不稳,打算丢弃辎重,回撤投奔刘裕。
最后,仅有檀道济一路按照原计划圆满完成任务。
余下三路,断粮的断粮,怯战的怯战,跑路的跑路。
三位主将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派使者一波接一波地过来,要刘裕快点去救他们。
此时,还在率领主力大军,和鲜卑人在黄河边对峙的刘裕:两眼一黑.jpg
自己修了哪辈子的福份,摊上这么一群小崽子啊!
换作别人,在这种四面受敌的境地下,可能已经凉了。
但刘裕还真就爆发了一把,在黄河岸边摆下了名震千古的却月阵,大破北魏。
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北上,将王镇恶等人先后捞了出来,总算化险为夷,顺利攻入了长安城。
面对他的批评,王镇恶等人表示:我错了,但下回还敢。
只要主公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都捞了我们许多次了,还差这一回吗。
万朝观众:“……”
宋武帝,好沧桑一个老父亲!
……
刘裕正在纠结,觉得自己无法舍弃北府兵,进入赵宋位面。
许愿墙上,一行红字闪烁而过:
“宋祖可以携带物资或人,进入宋孝宗位面,只能二选一。如需要,可选择在原时空进行时空冻结。”
这倒是很公平,和之前的条件一模一样。
之前霍去病去睢阳,也冻结了张巡的时空;秦良玉去茅麓山,也带了大量物资。
现在刘裕又不需要物资,直接从赵宋国库里拿就好了,那么,选择带人也不错。
“既然如此”,刘裕抬眸望向北府兵众将。
他目中锋芒锐利,犹如利剑冲霄而起,沉声道,“此番烽火历练,是一次绝佳的本朝北伐预演机会,大家都要全力以赴。”
众人皆凛然称是。
刘裕拔剑出鞘,直指苍穹,声音仿佛金石般掷地有声:“出发吧,不破长安誓不还!”
“愿追随王上死战,不破长安誓不还!”
北府大军声势雷动,刀剑争鸣,浩荡旌旗席卷,纵横战舰如云。
一时间,滔滔不绝的江流仿佛都为之阻断,唯有一声声振臂高呼,风霆云逐碧血炽烈,欲挽天倾。
刘裕是他们的缔造者,也是他们的天。
北府兵是一支战无不胜的精锐铁军,跋涉过刀丛火海,也踏破冰河峥嵘,无惧艰险,百死莫赎,只为干戈破虏那一瞬的锋芒。
所有人都感到跃跃欲试,想要以南宋时空试剑磨刀。
那里,和本时空一样。
同样是胡虏陈兵江北,同样是一片破碎的山河,正是本时空北伐之前最好的练兵。
随着刘裕按下确认键,整个义熙位面的时空陷入了停滞。
除了要出发的众将士以外,一切景象都被凝固在原地。
陆游的家不可能装得下这样一支大军,因此,由檀道济等几位将领先去和他们碰头,刘裕率军前往临安皇城。
“主公,待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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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跃跃欲试,满怀兴奋,各执刀剑穿过了传送门。
刘穆之作为谋主,帝国的大管家,自然是和刘裕一起留在了最后,确保军营里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进了门,没搞出什么意外来。
“一场全新的征程开始了。”
他目光悠悠,望着传送门边即将坠落的斜阳,流光闪烁,山河泼墨。
许多年前,他就是在这样的落日余晖中,和刘裕一同并肩离开了家乡京口,开始全新的征途,从此千里万里,生生死死,共同奔赴。
刘裕是一把至为锋利的镇世之剑,一旦出鞘,便所向披靡。
而刘穆之倾尽半生所做的,就是守护好这把剑,在他出征时坐镇后方,断去所有枷锁,斩尽一切后顾之忧。
他们是天命君臣,注定会相偕走到最高处。
如今,虽依旧天地混乱,四海未平,却已经看见了一线惊鸿的曙光冲破长夜,黎明之前,即将破晓。
刘穆之轻摇折扇,想着这一战罢,该准备为刘裕加九锡了。
他要处理的公文太多,积劳成疾,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只想在死前将自己的君主送上帝位。
能亲眼见到那一幕,就算埋骨成灰,亦可以瞑目了。
……
传送门直接开到了陆游家中。
几人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忽听轰隆一声巨响,一群来客呼啦啦地涌入庭院。
北府众将本就是戎装上阵,被坚执锐,有几人甚至牵着战马过来,霎那间,便震得院子里一阵地动山摇。
随着少年檀道济骑着朱马,一阵横冲直撞地挤进门,只听木门吱呀一声,直接崩坏了。
“哎呦,真不好意思!”他惊呼,赶忙跳下马,“林子、弘先,快来帮忙!”
沈林子和沈庆之都挤过去一起修门,想把门重新安回去。
不料几人咋咋唬唬,越忙越乱,反而咣当一下,把另一边的门也拽了下来。
陆游:Σ(っ°Д°;)っ
他家这个小院承受了不该有的暴击!
“唉,阿和一向都是这般莽莽撞撞”,旁边,一名青年将领语带歉疚地说,“等会你们别忘了把损失报给穆之先生付帐。”
辛弃疾汗颜,心说刘穆之连这都要管,真挺不容易的。
“阁下是?”
此人身形高峻,眉目英朗,凛冽如寒星皎然一瞥,银甲长枪裹挟着猎猎飞霜,端的是一派名将风度,气宇轩昂。
“你好”,王镇恶一开口,瞬间切换成了山东乡音,“我是龙骧将军王镇恶,你的北海同乡。”
听到熟悉的家乡话,辛弃疾不由被触动情思,良久轻叹道:“羁旅江南多年,而今始闻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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