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便遁入空门了吧。”
卢素婵的头摇得似拨浪鼓:“不会!我与她相识多年,常有书信往来。她是个性子刚烈的女子,与心上人定亲已久。今日听乔娘子提到她,我才惊觉,已多月未收到她的书信。她时常开导我,而我疏忽至此,甚至不知她做了比丘尼……”
朱砂在房中来来回回踱步,苦思卢素婵与乔玉真之言。
大梁尚佛,受如莲花点化入佛门,对于学佛女子来说,是喜事。
可乔玉真口中的七个女子不仅没有大肆宣扬报喜,反而极力隐瞒自己做了比丘尼一事。
她想得入迷,一旁的严客内心挣扎许久,还是决定问出口:“师姐,我能去查案了吗?”
“等等。”
喜事却不张扬,除非?
除非这事并非喜事,而是不能言说的坏事。
朱砂看向对面自责不已的卢素婵:“九娘,若你失贞,家中人会如何对你?”
卢素婵茫然失措:“我不知。但我有一位堂姐,与外男私奔后失贞,被抓回家中不到半年,便被送去尼寺修行,对外说是为家族祈福。”
尼寺?
失贞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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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卢素婵堂姐的遭遇,朱砂犹如醍醐灌顶,急忙招呼二人去尼寺找文娥英:“快走,这两件案子,没准是同一件!”
第82章 欲色鬼(五)
◎“师姐,我以为他真的爱你……”◎
昨夜赵老板登门向朱砂密告:这两日,棺材坊多了几个生面孔。
朱砂疑心此鬼躲在暗处窥伺。
为防打草惊蛇,她吩咐严客从前门离开,她与卢素婵则从后门溜走。
三人约定在西市的石桥碰面。
朱砂与卢素婵先到,严客沿着长安城绕了大半圈,直到反复确认身后无人跟踪,才气喘吁吁跑到约定的地方。
乔玉真口中的文娥英,在城外的梵音尼寺修行。
梵音尼寺戒律森严,一向不准男客入内。
无法,严客只得就近买了一身女装,戴上面纱,扮做女子随两人前去尼寺。
三人装作学佛的女子,借敬香礼佛为由,顺利混进寺中。
为三人引路的女尼自号静莲,也是如莲花的信徒。
前去正殿的路上,她但凡提到佛法,言必及之如莲花:“本寺住持菩然师父,便是得如莲花点化的第一人。”
朱砂倒知道这位菩然住持。
此人与师祖姬光侯同岁,如今已七十有余。
她出自琅琊王氏,是闻名长安的才女。
十六岁时,先帝不知从何处听到一句“王氏女,江山昌”的谶言,欲纳其入宫为妃。
册书降下之日,她前脚欢喜接过册书,后脚便口吐白沫晕厥在地。
她在床榻昏睡半月,醒来后却忘却前尘往事,以“菩然”自称。
自言是观世音菩萨座下弟子龙女,为护佑大梁百世千世甚至万世的太平,特意以凡胎入世。
这番真情实感又神乎其神的说辞,引得百姓们对她敬若神明。
更有甚者,不仅上疏先帝收回册书,还广募善财为其建寺。
她四处宣扬为大梁出家,先帝不敢再提纳妃一事,万般无奈下便另下敕书:一封她为菩然法师,二建梵音尼寺让其修行。
十年后,梵音尼寺建好,她正式出家。
不过,据朱砂从某人口中得知的小道消息:菩然自小崇佛,八岁便立下宏愿:三十岁出家为尼,随佛祖修行。然而先帝慕其绝色,故意以谶言逼其入宫,反被她一招“龙女入世,救度众生”化解,成功出家修行。
倒是不知,这位多年前自称龙女凡胎的菩然住持,又为何会在多年后与如莲花扯上关系?
朱砂的心中有太多疑问,急需从文娥英身上找到答案。
可前面带路的静莲却喋喋不休,越走越慢,她完全插不上话。
天色渐晚,朱砂只好给严客使眼色:“你引开她,我与九娘去找文娥英。”
严客略一思索,扭扭捏捏走向静莲,捏着嗓子道:“静莲比丘尼,请问寺中东圊在何处?”
静莲指了指东面的一处宅院:“居士,从此处直行百步,再往西行二十余步便是。”
严客:“我不识路,可否带我过去?”
寺中大道宽广,沿路的树上还有木牌指引。
静莲疑惑间,朱砂适时开口补充:“静莲比丘尼,小妹自幼路盲,劳烦你带她过去。我与二妹,便在此处等你们。”
“行吧。”
静莲一面往前走,一面叮嘱道:“今日寺中有俗讲会,你们莫要乱跑。”
“好好好。”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朱砂拉着卢素婵一路快跑,逢人便打听文娥英。
最终,两人在一个叫禅心的比丘尼指引下,找到文娥英:“她去年冬月入寺,整日闭门不出,在僧房没日没夜诵经。上月,有一位施主曾入寺找她。她们在房中密谈半日,那位施主走后,她哭了半宿。”
寺中其余的比丘尼不知她出了何事,见她郁郁寡欢,便从不打扰她。
“净愆,有两位居士入寺找你,说是你的故交。”
门口的三人等待良久,房中才轻声响起一句话:“哪位故交?”
听到耳熟的声音,卢素婵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文姐姐,我是九娘!”
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声从房中传来。
片刻后,房门打开,一个憔悴的女子出现在三人面前。
卢素婵惊愕地看着面前骨瘦如柴的女子,霎时泪流满面:“文姐姐,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往昔艳如桃李、神采奕奕的女子。
如今死气沉沉,宛若一个活死人。
文娥英开门见到卢素婵,却猛地转身关门,身子死死抵住房门。
任凭卢素婵大力拍门与高声呼喊,她丝毫不为所动。
她不开门亦不说话,卢素婵可怜巴巴地向朱砂求助:“姐姐……你帮我推门,好不好?”
朱砂未应,反而与一旁手足无措的禅心交谈起来:“禅心比丘尼,不知房中的净愆比丘尼之名是何意?”
禅心双手合十,口诵一句“阿弥陀佛”后方道:“净愆之名,出自《地藏经》。意为:南阎浮提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起心动念,当须忏悔。净愆入寺第一日,得主持点化,决意带发修行,自号净愆。”[1]
《地藏经》中,“净”表涤罪之愿,“愆”为过失之意。
“净愆”二字结合《地藏经》原句,大概的意思便是:坦然承认因自身过失而导致的罪过,并通过忏悔修行来清净自心。
朱砂懂了,上前一步道:“他是通过你找到九娘的,对不对?”
卢素婵记忆中温婉大方的文娥英,在此刻听清朱砂的问话后,罕见地像一个疯子般,在房中歇斯底里大吼:“他们逼我说出一个人,否则下月遭受欺辱之人,便是小妹……可小妹才十岁啊。九娘,我对不起你……我别无他法,只能说出你的名字。”
早在卢素婵说出“秋蝉”为她的小字当日,朱砂便怀疑国公府或她的身边人中,有人与鬼族合谋。
女子小字,外男轻易不会得知。
而潜入国公府的鬼,对卢素婵可谓了如指掌。
今日一看文娥英有意回避,朱砂总算想通关键。
她一直猜测是某个好色男子为鬼族提供便利,却忘了女子之间,才最常以小字相称。
出卖卢素婵的人,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等等……
他们?
朱砂猛然察觉不对劲,赶忙追问:“他们是谁?”
文娥英身子颤抖如风中残烛,哆嗦着打开门:“我不知他们是谁,只知是两个男子。他们轮番欺辱我后,以小妹相威胁,让我说出一个女子的名字……”
她跪下来求他们,却被他们讥笑是残花败柳。
她见识过他们的可怕,不敢随意说出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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搪塞他们,便供出卢素婵。
她想着,卫国公府戒备森严,又与太一道有往来。
他们或许知难而退,不会伤害卢素婵。
可今日得知卢素婵找来,她如遭雷击,明白自己终究还是害了一个人。
那个唤她“文姐姐”善良女子,那个她视为亲妹的秋蝉。
卢素婵胡乱抹着眼泪,扑进文娥英的怀里:“文姐姐,我不怪你。我没事,他们只来过一次,还被我发现了。这位是朱姐姐,她是太一道的弟子,会查案会捉鬼会开棺材铺。你告诉我们实情,好不好?”
压抑在心中多月的忏悔,在释放。
文娥英崩溃大哭,反复抱着卢素婵道歉:“九娘,对不起……”
她们找人问话已耽搁半个时辰,严客估摸着早已心急如焚。
眼见卢素婵与文娥英抱头痛哭不说话,朱砂一把将两人推进房中,顺便让禅心去将菩然主持找来:“就说太一道姬天师的弟子,有一事需要她解惑。”
惊惧的禅心回神,慌忙跑走。
房中,文娥英一五一十说出真相:“去年冬月十五亥时初,有两人凭空出现在我的床前……”
她的眼睛被蒙上,手脚被捆住。
之后便是长达两个时辰的凌辱与折磨。
她厉声呼救,可隔壁小房间的侍女、不远处的双亲,还有家中的护卫,却好似死了一般,对她的求救声不闻不问。
丑时末,他们停下对她的折磨。
她以为炼狱就此结束,谁知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他们一左一右凑到她的耳边——
一个蛊惑她:“听说你与京中很多女子交好,好绿筠,快说出她们其中一人的名字。”
一个威胁她:“若你不说,下月遭殃之人,便是你的小妹。”
逼迫之下,她说出卢素婵的名字、身世与闺房所在。
她说出一切,他们大摇大摆离开,走前还威胁道:“你若敢走漏风声,我们便杀了你全家。”
等她绝望地推门出去,才知家中人俱在昏睡。
她的阿耶得知她被人欺辱,原想出门报官,却在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劝说她为了家族的名声,出家为尼。
当日,她被连夜送进梵音尼寺。
对外,则在菩然主持的默许下,自称受如莲花点化,入寺修行。
三人说话间,菩然主持带着严客找来。
严客手中握着面纱,一脸尴尬地与朱砂解释:“师姐,我在东圊本来蹲得好好的。结果有女客进来,发现我是个男子……”
东圊闷热,他当时只想摘下面纱,松松胸前的裙腰透口气。
哪知道有人会突然闯进来,正巧撞见他衣领大开在扇风。
梵音尼寺,总归是皇室所建之寺。
朱砂抢在菩然主持发火前,拉着严客道歉:“太一道玄机见过菩然主持,弟子今日与师弟二人冒昧打扰,只为查案。”
菩然主持虽满头白发,但容光焕发,说话更是声如洪钟:“无妨,贫尼并非不讲理之人。你既然已得知真相,贫尼也不敢再有所隐瞒。世上,其实并无如莲花。”
如莲花,只是她为那些受辱女子入寺编造的说辞。
愿她们在佛祖的庇佑下,犹如莲华不著水,亦如日月不住空。[2]
文娥英无助啼哭:“师父……”
“你红尘未断,不必在此苦修。若能助她们抓到凶手,师父相信,佛祖定会原谅你的过错。”菩然主持摸摸她的头,转而面向朱砂,“遭受欺辱的女子,一共是七人。贫尼想过报官,可她们竟无一人见过凶手的真容。”
依大梁律:强者,流二千里;折伤者,绞;死者,斩。[3]
刑罚看似严厉,可入罪却严苛至极。
体伤实证,众证环伺,人证物证缺一不可。
此案,一无人证佐证,二早无伤痕,不足为凭。
若她们贸然状告,只会落得笞刑甚至诬告反坐的下场。
遑论,她已隐约觉察到幕后真凶,正是京中权贵子弟。
这些人倚仗权势庇护,犯下恶行自有诸多手段逍遥法外。
上有“八议”为权贵开脱罪行,下有“不贞失节”四字,向女子苛责问罪。
两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凶手,七个被家族抛弃的女子。一旦报官掀起波澜,那些流言蜚语会化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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