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与鬼,全是被执念缚住的魂灵。
只不过魂灵中,有的是人,有的是鬼,于是有了区别。
姬家人的血脉延续至今,下一代仅剩朱砂一人。
无数个日夜,他们在天尊的牌位前暗暗发誓,会不计后果不择手段地守护朱砂。
赤方的力量太强,他们日夜忧心朱砂会如她的母亲一般,死于人鬼大战。
她不能死,他们便得为她寻一个世间最强的傀儡,替她去死。
罗刹,是他们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
为了希望不灭,他们机关算尽。
连往昔情谊,也悉数撕破,碾碎。
姬琮:“她托我告诉你一句话:‘若罗刹死了,姨母会亲自去夷山见尽禾与罗嶷,一命抵一命’。”
朱砂泣不成声:“谁要她一命抵一命?是我骗了罗刹,要死,也该是我死。”
“朱砂,你知道的,我们不会让你死。”
“回去吧,她说两个月后会召回罗刹。”
朱砂走了,姬琮立在原地唉声叹气。
有人从房梁上跳下来,牵过他的手往外走:“此事已成定局,你们何必逼她?”
膝盖在痛,腿脚发酸。
姬琮走路一瘸一拐:“她说话多难听啊。若让她来说,朱砂估摸着得大哭三日。到时朱砂找你哭诉,她叫我上山挨骂,我俩哪还有安生日子。”
“三郎,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想想吧。小时候,我不知听谁提过一句,天尊的傀儡鬼有两个,有一个好像还活着?”
“那我们努力找找这个鬼。”
“好。”
朱砂回家已是子时。
她*一进门,严客与卢素婵着实吓了一跳。
面色煞白,眼中有泪。
披袄不知去了何处,双手冻得通红。
卢素婵赶忙拉她回房,又端来热水为她洗漱。
等忙完一回头,朱砂已一头栽倒在床上,头埋进被中,嘤嘤在哭。
卢素婵出门与严客道别:“你先走吧,朱姐姐许是受了情伤。”
朱砂再次睁眼,入目便是一个双手托着下巴守在床边的女子。
见她醒来,卢素婵递上胡饼:“朱姐姐,今日杏花楼送来的胡饼,特别好吃。”
胡饼酥香薄脆,朱砂将将咬了一口便放在一边:“我睡了多久?”
卢素婵:“眼下是申时。”
“严客呢?”
“他来过一次,说有人在跟踪他。但他让我们不必担心,他有法子甩开那群人。”
“那群人?”
“嗯,他说起码有七个人跟着他。”
派出七个人跟踪一个太一道不入流的道士?
看来凶手中的那个人,身份确实不一般。
睡了半日,朱砂振奋精神,与卢素婵商议明日入府的细节。
卢素婵精于香道,或许能闻香找出凶手。
可明日萧府多是外男,朱砂担忧她被人认出,恐生事端:“你害怕吗?若你害怕,我可以换一个法子。”
卢素婵拍拍自己的胸脯,昂起头:“我不怕。”
两人絮絮叨叨又说了几句,卢素婵突然有些难受:“凶手看来是世家公子。依照律法,他会徒刑三年。但如果我们没有证据,他不会有任何处罚,甚至可能指责我们诬告。”
那些被他们欺辱的女子,身上的伤痕早已痊愈。
无人看见他们的罪行,无人能为她们作证。
而且,就算此人徒刑三年。
一个世家公子,他的家族有无数的法子救他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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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余生会在家族庇佑下,娶妻生子,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只有她们,永远活在痛楚中。
朱砂昏昏欲睡:“你放心。你只需找出那个人,剩下的交给我。”
翌日早间,朱砂与卢素婵从后门离开。
两人相貌稍作伪装,均是一身侍女打扮,一路小跑至萧宅后门。
萧律等在门边,细细交代:“我不常带侍女赴宴。若今日有人问起,你们便说是阿娘府上的人。”
“走吧,萧公子。”
“师姐,阿娘府上的下人叫我小公子。”
“行,小公子,走吧。”
行冠礼的萧六公子名萧衍,博古通今,善与人交。
故而今日宾客盈门,放眼望去,全是京中难得一见的贵介公子。
萧律带着两人往人堆凑,不时停下与人寒暄。
有人打趣道:“倒是头回见玄规身后有人,还是女子。”
萧律:“阿娘关心我罢了。”
三人在院中转了三圈,卢素婵轻轻摇头。
朱砂悄悄指了指西面的长廊:“这院子真大,去那边坐下说。”
结果到了才发现,这长廊人来人往。
她们今日既为侍女,便不能与萧律同坐。
无奈,朱砂只好与卢素婵一左一右,站在萧律两边,低声交谈:“文姐姐说两人袍服上的熏香一致。可今日宾客中,并无我那夜闻到的气味。”
朱砂:“再等等吧,也许凶手还未来。”
卢素婵俏声应好,抬头四下搜寻,结果好巧不巧与不远处的一个男子四目相对。
“完了,我看见嫡兄了……”
“你抵死不认。”
卢素婵的嫡兄卢允恭今日方一入府,便发觉萧律身边的一个侍女有些眼熟。
他观察许久,最终确定此侍女是庶妹卢素婵。
当下,卢允恭踱步过来:“九娘,府中女眷全部去了子午山问道,你为何在此?”
卢素婵紧咬牙关不敢说话,萧律起身挡在她面前:“原是克让兄长。我这个侍女是哑巴,不会说话。”
卢允恭不依不饶:“不对啊。她就是九娘,她头上还插着祖母送的宝相花簪。”
朱砂:“……”
萧律:“……”
沉默良久,卢素婵苍白辩解:“祖母派我下山买闻思香。”
卢允恭并未细问,只一个劲催促卢素婵出府:“你是女子,不该抛头露面跟在外男身后。门外有马车,你随我出府,我送你回去。”
卢素婵:“大哥,我……我还有事要做。”
卢允恭皱眉:“你能有什么事?”
他的眼神在萧律与身后的一群男子身上游移,再一看卢素婵面染绯红,渐渐觉出味来:“你瞧上了谁?”
“他还没来呢……”卢素婵绞着手扭扭捏捏,面上红霞乱飞,谎话信手拈来,“大哥,我一厢情愿只想看他一眼而已。你帮九娘瞒过这一回,好不好?”
“行吧……”
卢允恭不明内情,叮嘱她几句后便信步离开。
朱砂:“走,再去闻闻。”
两人假装焦急寻人的侍女,从各路宾客中间经过。
不巧,迎面又撞上正与一群人在亭中交谈的卢允恭。
这回他倒是极为知趣,单手握着茶碗,扭头看向一边。
两人一前一后,低头走过。
有好事者察觉卢允恭的异状,故意伸手拦下走在前面的卢素婵,戏谑道:“这位小娘子长得真是我见犹怜,克让兄,你说对吗?”
卢允恭不情不愿开腔:“还行吧。”
此话一出,满堂哄笑。
尤以好事者笑得前仰后俯:“克让兄,你怕是有目如盲。此女丑陋不堪,你如何能说出‘还行’二字?”
卢允恭摔了茶碗,眸光冷如寒刃:“韩敬之,你找死!”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卢素婵一听好事者是韩敬之,便知此人一向与卢允恭不和。
今日有意闹这一出,无非是想卢允恭丢脸。
为防兄长上当,她忙上前劝阻:“卢公子,今日之事全怪奴婢。”
另有几个公子围上来打圆场:“克让,算了算了。”
他们说话间,卢素婵不知被谁推出人群,万幸后面有人稳稳扶住她。
她正要转身道谢,那人却贴在她耳边,呵出一口气:“秋蝉……你在找我吗?”
卢素婵全身颤抖,惊愕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唯独那句渗人的“秋蝉”,久久萦绕在她的耳边。
她故作镇静,四处寻找朱砂的身影。
她想告诉朱砂,她找到他了,可她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远处房顶,亭中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
朱砂死死盯着卢素婵,看到她上蹿下跳劝架,看到她差点跌倒,直到发现一只贴在她腰间的手:“找到你了。”
萧律站在房下,见卢素婵跌跌撞撞跑来,心道不好:“师姐,你快下来,她在找你。”
朱砂应声跳下房顶,伸出左手,指向左面一院之隔的一个男子:“左边,浅绯袍服,狐白裘。”
“他是谁?”
“秦国公的嫡孙裴子京。”
【作者有话说】
嗯,还有反转[狗头]
第84章 欲色鬼(七)
◎“师姐,你是打算献身,求他帮你抓住那个鬼?”◎
裴子京,年约二十四。
方及弱冠便恩荫入仕,授五品朝议大夫。
萧律:“我想起来了,他去年四月才回长安。”
第一桩女子受辱案,发生在六月。
从六月开始,自腊月结束。
每月十五月圆夜,总会有一名女子被两名男子欺辱。
时至今日,受辱女子共有七人。
原本第八人该是正月十五的卢素婵。
但因她发觉轻薄之事,误打误撞躲进设有御鬼法阵的佛堂与东宫。
唯一无女子受辱的月份是腊月。
想到此处,朱砂问道:“玄规,去年腊月,裴子京在京中吗?”
萧律斩钉截铁:“没有。我与玄风师姐回长安后,曾在阿娘府中遇见忠客。他的花种得极好,京中不少大户,高价邀其上门指点。据他说,金乡县主不日将搬进靖善坊,听闻是裴公一力促成此事,甚至不惜让嫡孙腊月也来回奔波。”
怪不得那个鬼会说下月再擒秋蝉,原是因为同谋的人被迫去了岐州。
卢素婵跑到两人面前,说话断断续续:“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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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他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他是谁,我真没用!”
她脸色惨白,朱砂搂过她宽慰:“无妨,我找到他了。”
因萧律还要留下观礼,朱砂便与卢素婵结伴出府。
回棺材铺的路上,正好遇见等在桥边,一身女子装束的严客:“师姐,我在这里!”
朱砂走近他:“你怎么回事?”
严客苦不堪言:“那群人一直寸步不离跟着我。万幸我扮女子有些经验,这才躲过一劫。”
朱砂:“你知道是何人跟着你吗?”
严客点头:“昨夜,我一出棺材坊便觉有人跟踪。进入客舍后,我拜托两位师弟今日暗中盯梢。方才,他们与我说,跟踪我的人来自秦国公府。”
凶手渐渐明了,卢素婵却越发担心。
秦国公府如日中天,比有女嫁入东宫的卫国公府还得宠。
她们找不到证据,贸然状告,只会落得个诬告秦国公嫡孙的罪名。
朱砂看穿她眉间紧蹙背后的忧心忡忡:“我只答应卢妃查案,但没说会把凶手交给京兆府。”
鬼可以交给太一道赚赏钱。
人呢,她可以交给七个女子再赚一笔。
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走走走,我们去找那个鬼。”
“如何找?”
“我的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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