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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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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炒蛋?”

    朱砂嘴角一抽:“我们已经穷到吃野菜了吗?”

    罗刹没好气道:“棺材铺这两个月入不敷出,你上回去杏花楼又花了不少。”

    说来说去,他还记着杏花楼。

    朱砂冷笑道:“小鬼,馋死你也不带你去。”

    萧律耳边听着两人的争吵声,眼睛却盯着那片野菜地。

    往日来过此处多次,从未觉得奇怪。

    可不知为何,他今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

    “太整齐了。”

    野菜迎风随意成长,不该是眼下齐整有序的样子。

    朱砂与罗刹随他的目光看去。

    横向一道、纵向三道的缝隙,将野菜地分割成整齐的六块方田,六种野菜分布于其间。

    罗刹歪头看了半晌:“很像我种菜的手法。”

    既然不是真野菜,便可能是人种的。

    朱砂:“玄规,你们查过这块野地归属于谁吗?”

    萧律不明就里:“里正说是无主荒地。”

    罗刹蹲下身扒开野菜:“土里有粪肥的味道,应是有人打理。”

    朱砂侧身看向宅子后的大片茂密树林:“走,我们去找找这个种菜人。”

    临近申时,日影西斜。

    浓密枝叶在高处纵横交错,层层叠叠遮盖天光。

    似有若无的薄雾弥漫,三人小心翼翼穿行其间。

    萧律不解道:“为何进树林找人?”

    朱砂:“我们来的路上,大片良田荒芜。此人放弃良田不种,偏在贫瘠的荒地上种野菜维持生计,可见生活之拮据。”

    附近的宅子多是大宅,穷到连种子都买不起的人,只能栖身在山林深处。

    果不其然,待三人走到一处盘根虬结的老树下。

    不远处,一间低矮的草屋浮现在眼前。

    草屋破败极了,一截歪歪扭扭还残缺不全的篱笆,勉强围住里面的方寸之地。

    而就在低垂的茅檐下,一位老翁正愤恨地盯着三人。

    他的老态,活像被风蚀了千年的老树根。他穿着一件缀满补丁的旧衣,脚上的麻鞋破败得不成形状,鞋底薄得几乎贴于地面。

    罗刹硬着头皮与他招呼:“阿翁,林边那片荒地上的野菜,你知道是谁种的吗?”

    老翁浑浊的目光闪烁:“我。”

    罗刹继续傻笑:“阿翁,那你近来种菜时,见到过面生的人吗?”

    老翁没有回答这一句,却反问罗刹:“他们都死了吗?”

    “谁死了?”

    “那间宅子里的人。”

    朱砂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推开篱笆进去:“你下的毒?”

    老翁神色坦荡,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是。”

    萧律:“你可知宅子里住着何人?”

    老翁目露凶光:“我管他是谁!我只知一命偿一命!”

    “一命偿一命?”

    “他们偷我的菜偷我的鸡,还杀了她,他们该死!”

    “她是谁?”

    “我的妻子。”

    第125章 蛇骨婆(六)

    ◎“兄长争得,弟弟争得,为何儿臣不可以?”◎

    在老翁口中,那些住在宅子里的人,罪该万死。

    他们明明住在好宅子里,个个锦衣华服不用发愁生计,背地里却偷他的菜偷他的鸡。

    半月前,他进城买药,瞎眼的妻子蔻娘独自在家喂鸡。

    他离开后,两个男子摸进草屋,意欲偷鸡。

    蔻娘听到脚步声与鸡叫声,抱住其中一人的双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那是他们老两口辛苦养了一年的两只鸡,那是他们老两口为数不多能换钱买药的两只鸡。

    可那个男人嫌她的手太脏,嫌她的眼泪蹭到他的锦服,一脚接一脚踹到她的心口。

    男子踢人的力道,又狠又快。

    蔻娘口吐鲜血,当场身亡。

    老翁提药回家时,远远看见两人走出草屋。

    他闪身躲到老树后,亲眼看到两人拎着着他家的两只鸡,亲耳听到两人大声骂他的妻子蔻娘是乞索儿。

    他察觉不对,赶忙跑回家。

    入目所及,是蔻娘倒在泥地中的尸身。

    老翁:“他们明知那些野菜是我种的,却不肯给钱。他们明知蔻娘身子差,却踢她打她。他们杀了人,难道不该一命偿一命吗?!”

    自小在宫中长大的齐王李隽,是神凤帝的第二个孩子。

    隽,有才德超卓之意。

    他至高无上的母亲希望他成为一个俊杰。

    他无忧无虑地长大,唯一的烦恼是:他比兄长李长据晚出生两年。

    仅仅两年之差,他成了齐王,他眼中庸碌的兄长成了太子。

    他不甘居于兄长之下。

    此番冒险回京,他或许打定主意要取代兄长。

    他壮志满怀,欲与兄长决一死战。

    可惜,他并未死于兄长之手,而是被一位穷苦潦倒的老翁所杀。

    而他至死都不知,他被杀的原因源自一筐野菜、两只鸡与一条人命。

    罗刹在草屋找了一圈,最后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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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发现半块淡红砒石。

    一块砒石,先经明火烧制再冷凝,便是世间至毒之药——砒霜。

    罗刹用手帕拾起砒石,找到院中的朱砂与萧律:“断口尚新,只剩一半了。”

    朱砂看着砒石,疑惑道:“你如何下毒的?我们查验过地里剩下的野菜,全部无毒。”

    老翁笑道:“他们嫌粪肥臭,每回我施肥时,他们总会恶狠狠地让我留一小块干净的野菜。蔻娘死后,我想报仇,便炼了半块砒石,连夜将砒霜撒在其中几株野菜上。第二日,我当着他们的面施肥,故意留着那些撒了砒霜的野菜不动。”

    那些沾染了砒霜的野菜被摘走、洗净、熬粥、入口,直至毒发。

    水能洗掉表面的砒霜粉末,却洗不掉随露水沁入野菜中的砒霜之毒。

    一桩震惊朝野的皇子被杀案,背后真相竟如此简单。

    朱砂漠然转身,叫走另外两人。

    临走前,她丢下一块金饼,哑着嗓子道:“快逃吧。”

    “天地之大,一个穷老头能逃去何处,不如守着蔻娘。”老翁拍拍身上的泥土,又将金饼还给她,“看你们三个不像坏人,我快死了,好心告诉你们一件事吧。”

    “何事?”

    “人是我毒死的,不是我杀死的。”

    据老翁回忆,当日他一直守在附近,曾看见十个黑衣人跳进宅中。

    之后,四个黑衣人追赶一个从后门逃命的男子而去。

    “我以为他们是被杀死的,还道可惜。”老翁枯槁的脸上露出孩童般满足的笑意,“方才听你说下毒,我才放心。这仇,我总算亲手为蔻娘报了。”

    三人各怀心思,默不作声走出草屋。

    直走出密林,萧律叹息道:“五个侍从胃中留有鸡肉的残渣,而齐王应该没有吃过鸡肉。”

    罗刹:“他还是报错仇杀错人了。”

    朱砂:“倒也不算。齐王一向待人傲慢,随他来此的侍从,必定是其心腹。若说齐王不知心腹偷菜偷鸡杀人,我可不信。”

    毕竟权贵眼中,区区一个老妪的命,怎么比得上他们的大计?

    齐王没吃那些鸡肉,不是不吃,而是不想。

    一个吃惯凤髓龙肝的皇子,自然看不上两只鸡。

    殊不知,这两只上不得台面的鸡与一条贱命,却是另一个人的全部。

    罗刹长叹:“先是毒粥,后是杀手,齐王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朱砂:“走吧,上山请师父出面。剩下的事,该圣人管了。”

    三人并未通知京兆府官差,径直坐上马车去了子午山。

    姬璟前脚刚从玄英口中得知:司马相里可能还潜伏在京中。

    后脚殿中走进三人,又告诉她:杀死齐王的真凶是一个老翁,而杀死齐王侍从的凶手,可能是太子。

    姬璟挥手赶走四个弟子:“你们回去吧,我明日入宫告诉她。”

    翌日,神凤帝在月王殿得知所有真相。

    她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坐在窗前。然后,高声呼喊守在门外的宦官:“十一郎,传太子入殿。”

    她的口谕,不到一炷香便传到太子耳中。

    太子放下药碗,另换了身朝服,随十一郎慢慢走去月王殿。

    途中,他经过永定宫,与侍奉父亲崔郡王多年的宦官擦身而过。

    他停下脚步,喊住宦官:“阿耶身子好些了吗?”

    宦官躬身作揖,恭敬回道:“回禀殿下,卢妃连日侍疾,郡王已痊愈。”

    太子:“替孤转告郡王,待孤病好后再来见他。”

    “喏。”

    走过亲生父亲的宫殿,他走进亲生母亲的宫殿。

    自十五岁后,他已很少进月王殿。

    一来:他是太子,有自己的宫殿;二来:他的弟弟妹妹们,比他来得勤。

    久而久之,月王殿中便没了他的位置。

    多年未踏入这座华丽的寝殿,他一边走一边认真打量。

    他的母亲喜金饰偏好牡丹,而他不同,他喜欢瓷器与兰花。

    他一直认为,他与母亲唯一的相似之处,是他们都不择手段。

    神凤帝独坐很久,才等来太子。

    至亲至疏的母子之间,不咸不淡地寒暄几句,便迅速进入正题:“朕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他。”

    太子:“他儿时乖巧懂事,长大后却不敬兄长。阿娘,他已多年不曾唤儿臣一声哥哥。”

    神凤帝眸光微闪:“因为他不听话,所以你就要杀了他吗?”

    太子开口纠正神凤帝的说辞:“阿娘,他死于毒杀,并非刺杀。”

    神凤帝下榻,缓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下一步,你打算除掉谁?三娘?四郎?还是朕?”

    面对天子的质问,作为臣子的太子当然该跪下请罪:“阿娘此言,令儿臣惶恐至极,亦心痛如绞。儿臣斗胆问阿娘一句,在阿娘心中,儿臣难道是这般禽兽不如、大逆不道之辈吗?”

    他被逼低下的头颅下,藏着他来不及收敛的一丝笑意。

    这几日,他过得很快活。

    他殚精竭虑多年,结果派出的刺客还未动手,和他作对的弟弟便莫名其妙死了,知晓他的秘密还胆敢背叛他的鬼族亦死于刺客刀下,尸骨无存。

    无人知晓他的算计,亦无人知晓他等这一日,到底忍气吞声等了多少年。

    一个国子监祭酒的儿子,凭什么与他争太子之位?

    若非神凤帝滥情宠幸男子,什么李隽、李悉昙、李宗,他们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昔日欢笑声不断的月王殿,今日罕见地沉寂了大半日。

    李悉昙在殿外耐心等了半个时辰,才见殿门打开,她的大哥得意地走出来。

    肚子渐大,她实在跪不下去,只能勉强行一个揖礼:“三娘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眼皮未抬一下:“三娘莫要乱君臣之分。”

    李悉昙装傻充愣:“等我生下肚中孩儿,定好好向阿兄行礼。”

    太子拂袖而去,李悉昙扶着腰入殿请安。

    自从怀孕,她每三日入一次宫,一遍又一遍地求母亲调父亲回京。

    数月间,她的母亲无数次拒绝她。

    可她不服输,偏要再来:“阿娘,驸马素来体弱,儿臣不忍他劳心教导孩儿。求您开恩召阿耶回京,等孩儿出生,让阿耶这个武状元施教,岂不更好?”

    第一次,她的母亲没有立刻拒绝她,反而一脸郑重地问她:“他们争,你也要争吗?”

    李悉昙愣了愣,片刻展颜一笑:“兄长争得,弟弟争得,为何儿臣不可以?”

    闻言,神凤帝泛起苦笑:“朕若宣他回京,太子与崔家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你。三娘,你知道后果吗?”

    李悉昙扬起笑容:“反正阿兄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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