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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牺牲这么多。”
来下执沉默。
“你真的……不恨我吗？”她问。
“恨你？”天为开看着她，眼神复杂，“我怎么可能会恨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来下执眼眶一红。
“那你以后……”
“我会好好演戏，不让你失望。”天为开坚定道，“我会让你看到，你没有白牺牲。”
来下执点点头，心中却依旧沉重。
她知道，她的牺牲，远不止如此。
而她与面无执的婚姻，也才刚刚开始。
她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面无执的婚礼筹备得很快，只用了半个月时间。来下执几乎全程没怎么参与，所有事情都是恒讯那边安排的，她只是按照要求出席了几场媒体采访，拍了婚纱照，试了几次礼服，其他时间都在家里陪天为开恢复状态。
天为开虽然表面上已经没事了，但来下执知道，那场永粗party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他开始频繁做噩梦，有时候半夜惊醒，眼神空洞，像是还被困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
他从不主动提起那天的事，来下执也不敢问。
婚礼当天，来下执穿着一袭白色婚纱，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她从未想过，自己人生第一次穿婚纱，竟然是为了一个交易。
张姐来送她上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下执，你真的想好了吗？”
来下执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想好了。”
车子缓缓驶向婚礼现场??恒讯大厦顶层的空中花园。面无执选了这里，据说是因为他喜欢从高处俯瞰城市的视角。
婚礼很低调，只邀请了少数人。来下执走进会场时，面无执已经站在红毯尽头等她。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神情淡漠，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微微一动。
她一步步走过去，心跳却异常平稳。
仪式很简短，交换戒指时，面无执的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她微微一颤，却没抬头。
“你愿意吗？”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来下执看着面无执的眼睛，轻声道：“我愿意。”
面无执也低声道：“我愿意。”
两人声音几乎同时落下，像是早已排练过千百次。
仪式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开，只剩下几个核心人物留了下来。来下执刚想找个借口离开，却被面无执叫住。
“我们该去新房了。”
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恒讯大厦顶层的套房，就是他们“婚后”的居所。
电梯缓缓上升，来下执站在角落，双手紧握，心跳微微加快。
面无执站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忽然轻声道：“你很紧张？”
她愣了一下，摇头：“不紧张。”
“那你在怕什么？”
她没回答。
电梯门开了，套房的门已经打开，里面灯火通明。来下执走进去，看到客厅里摆着一桌精致的晚餐，还有两杯红酒。
“这是……”
“婚后第一顿饭。”面无执走过去，拿起一杯递给她，“喝点酒，放松一下。”
她接过，抿了一口，酒香微涩。
“谢谢你。”她低声说。
面无执看着她，忽然笑了：“你总是这样，明明心里委屈，却还要说谢谢。”
她一怔，抬眼看他。
“我不是为了帮你才娶你的。”他放下酒杯，声音低沉，“我有自己的目的。”
她皱眉：“什么目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他转身走向阳台，“今晚，你睡客房。”
她松了口气，却也莫名有些失落。
第二天一早，来下执醒来，发现面无执已经不在家。她简单洗漱后，准备下楼上班，却被管家拦住。
“来小姐，面总交代，您今天不用去公司。”
她一愣：“为什么？”
“他说，您需要适应新的身份。”
她苦笑：“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宠物。”
但她还是留在了家里。
几天后，天为开恢复状态，重新投入新戏拍摄。来下执作为经纪人，也跟着忙起来。但她发现，自从她和面无执结婚后，天为开对她的态度变得有些微妙。
他依旧依赖她，信任她，但偶尔看向她的眼神，会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来下执不敢深想。
直到某天晚上，天为开拍完戏回来，脸色很差。
“下执，我听说……面无执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涉及娱乐圈的资源分配。”
她点头：“是，他在整合影视、音乐、综艺三大板块。”
“那……你呢？”他忽然问。
“我？”
“你现在是面无执的妻子，他会不会……不再需要你做经纪人了？”
她愣住，随即摇头：“不会的，我只是……他的名义妻子。”
“名义？”天为开冷笑，“你们已经领证了，你还觉得这只是名义？”
她沉默。
“下执，”他声音低沉，“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闷痛。
“我不知道。”她轻声说，“但至少现在，我还能帮你。”
天为开看着她，眼神复杂，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来下执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她知道，她已经陷得太深了。
而面无执，也从未真正放手过她。
这场婚姻，究竟是谁在操控谁？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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