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怀中, 嚎啕大哭不停地说着怎么办怎么办, 求你别死;祁羡渊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一边温声说着没关系,不会有事的。
而两人的不远处,一条被爆头的翠绿色的蛇睁大自己的眼睛,估计不知道自己死后也得被迫承受着这一切。
几十分钟后,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划破寂静的丛林。
景妍坐在直升飞机的座椅上,吊着的心随着一剂血清注入到男人结实的手臂处而终于放下。天知道她刚才有多胆战心惊,要是祁羡渊因为她出了点什么意外,估计祁家能直接把她丢到蟒蛇堆里生吞了。
医生收好针管,嘱托道:“根据描述应该是绿林蛇,不过毒素很小,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注射了血清。最近注意休息,有什么不适及时反映。”
另一只手支起下巴的祁羡渊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眼中只有那个满含担忧的身影。
他似笑非笑道:“那这段时间需要有人一直照顾吧?”
医生还未开口,他面前的女人已经率先道:“需要需要!”
景妍语气急迫,“感觉得时刻监测吧?万一毒发了怎么办?”
医生心说就这微量的蛇毒就算不注射血清,这么个大小伙子也能自己痊愈,但是碍于人家的身份,这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
祁羡渊点头同意:“确实得时刻监测陪伴。”
他心中已经想好两人这几日该如何黏黏糊糊相处了,谁知景妍紧接着来了一句:“我请护工,费用我全包!”
男人眼眸倏地变暗,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座椅扶手,慢条斯理道:“我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整日待在一起。”
景妍和一边默默事不关己的医生对视,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个确定的答案。
没错,这位任劳任怨的护工人选,又是非她莫属了。
直升飞机飞跃郁郁葱葱的雨林,在一个小时后在当地市内的某家五星级酒店的头层停机坪降落。
闹了这么一出,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景妍在飞机上就已经昏昏欲睡,此时下机后被楼顶上的冷风直接刮到清醒。
她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祁羡渊的外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在睡眼朦胧中被祁羡渊带着坐电梯抵达某层楼,等到两个人在房间门口站定时,她面露踌躇。
“不然我在隔壁住,你有事就叫我?”
祁羡渊不言不语,只是光指了指自己手背上几乎快要愈合的伤口,然后无言地看向她。
景妍做出一个“我投降”的手势,跟着他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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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房间很大,是一间套房,和之前海边别墅住的那间房布局差不多。
景妍觉着这一天跌宕起伏的程度简直超过了她前半生的总和,疲惫到连洗澡都没力气,准备洗两把脸就在沙发上凑合凑合睡了。
谁知她眼睛都快闭上了,祁羡渊却还是凑到她身边,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景妍:
我的祖宗,你又怎么了?
最后她站在浴室门口,忍不住无言凝噎苍天。她想揪起祁羡渊的衣领咆哮质问:就那么点伤口连医生都说没有包扎的必要了,你竟然敢说你手受伤了没法独自洗澡?!
事实上她也将这段话说了出口,只不过是用的更加委婉一点的方式。
可是当祁羡渊叹口气说自己脚还肿着的时候,她突然就无言以对了。
她坐在足以容纳两个人的巨大浴缸边上,用手拨浪试探水温,等到觉着水放到差不多的时候,这狗崽子不知道还在外面磨蹭什么。
景妍不耐烦了,“小祁?可以进来洗了。”
又过了一会了,祁羡渊下半身裹着条浴巾出现了。
他的头发似乎比上次见面又长了些,一头的自然卷稍显凌乱,脸上还有着没有擦干净的血迹,为他一张倨傲俊美的脸上生生添了不少野性。
视线下移,光.裸的上半身在浴室暖光的照射下腹肌曲线更加明显。景妍偏侧过去头,一副正人君子的凛然模样,“水温刚好,你进来吧。”
“可不可以扶我过去?”他的眼睛在氤氲着雾气的浴室中湿漉漉的,“我脚好痛”
他不说还好,一说景妍反而想起来他从上飞机到房间门口分明腿脚灵活,根本不像是崴脚的样子。但是碍于答应要照顾人家,还是连忙过去搀扶。
好不容易搀扶少爷入了水,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又被叫住。
“我一只手没法洗头”
景妍闭了闭眼,认命一般地挪了过去。
酒店配备的洗发水是她平时就很喜欢的品牌,留香时间很长。她在手里揉搓直到打出泡沫,轻轻地在祁羡渊的头发上打圈。
他趴在浴缸的边上,下半身的浴袍没有脱去,长长的眼睫盖住眼睑,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美人鱼。
见此场景,景妍想起了什么,突然轻笑一声。
祁羡渊没有睁眼,感受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的头发上律动,懒洋洋道:“笑什么?”
景妍无意识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颊,留下一小团泡沫。“也没什么,就是感觉现在这样,很像给崽崽洗澡。”
当时他们两个人在浴室一起给崽崽洗澡,两个成年人被累到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洗完后,通常是一个人留下来清理战场,另一个人追着狗吹毛。
想到那些温馨的回忆,她的嘴边不自觉衔起了笑容。
祁羡渊悄悄睁开一只眼瞧她,道:“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没办法做到这件事,只能让助理带着它去宠物店洗澡。”
听言,景妍手上的动作一顿。
说实话,分手以后不难过不遗憾是假的。
刚分开的时候,最多的其实是不习惯。看到好笑的段子想分享给他时、吃不完东西习惯性留给他时、睡觉闭眼睁眼发现不在他的怀里
要说痛苦倒也不至于,就是那些反复的、让人依赖的惯性有时候会折磨着她,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恐惧。
大学的时候,她看着室友被甩后痛哭暴瘦十斤,还暗暗和章皖瑜说道:“为了个男人至于吗?”
沉溺于情爱,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自己沦落的地步。
她是该翱翔在天际自由的鸟儿,不该是被豢养在名为爱情牢笼中的雀儿。所以分手,并不只是因为意识到他动了真心,而是恐惧自己动了真心。
手上揉搓的动作继续,直到差不多了,她起身拿起喷头,很小心地避开他的眼睛为他冲洗。
等到冲洗完毕后,她似在喃喃,不知是在提醒他还是告诫自己。
“小祁,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向前看。”
给崽崽洗澡不是非得两个人才能做,在宠物店也能洗。
两个人不是非得在一起,分开也没关系。
她这一句话像是把无形的利刃,一下子插入他的心脏。
似乎是觉得里面血肉模糊还不够,她垂下眼睛继续道:“等这期节目结束,我会提出退出节目的请求。”
好,好得很。
祁羡渊感觉自己喉咙处一口猩红的血液涌了上来,那把插在他心脏上的刀反反复复搅动,好像是想看到里面彻底碎掉、烂掉才罢休。
“为什么?”他开口问,尾调不自觉地颤抖。
景妍突然没有勇气和他对视,偏了偏头道:“回去要全力以赴准备试镜,而且以后的职业规划也需要调整”
“难道不是因为我吗?”
他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冷静地、一针见血地说出问题所在。
景妍双手握拳,指甲嵌在肉里,痛觉让她清醒。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要怎么说呢?说我好像、似乎、的确真的对你动心了。
在骰子摇动的时候,她那比什么都强烈的念头是:
如果你能摇到六,我会爱上你。
但此刻,她退却了。她绝不会将自己最脆弱的真心就这么双手捧到别人的面前,不管那人是会珍惜还是践踏,她都恐惧这种将一切交付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她吸了吸鼻子,好像又要有泪滴落。
祁羡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越看越觉得自己那颗血淋淋的心坠到深不见底的地狱去。
他笑了,道:“景妍,你想得美。”
放下一切向前看?你想都不要想。
【作者有话说】
其实在这一刻,景妍才真正开始对小祁动心。但她还是有点回避型人格的,不过没关系,小祁会死缠烂打到天涯海角的╮(╯▽╰)╭
第24章 疯狗
景妍被他说的这话弄得心中一惊, 抬眸去看,正好错过他阴郁到及极致的眼神。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探问道:“你说什么?”
祁羡渊已经恢复到平日里习惯性面对她的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浅笑道:“没什么,剩下的我自己来吧,你去休息就好。”
她也的确想要逃离这间沉闷到喘不上气的浴室,于是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在按下门把手的时候,她微微侧头用余光去看,祁羡渊将自己的湿发全部拢到额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见她回头,祁羡渊弯起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
厚重的木门阖上,隔绝了浴室里一切的声音。
已经走远的景妍也就没听到,里面传出的一道器皿被用力砸在墙上破碎, 又摔落在地的巨大响声。
祁羡渊表情淡漠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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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都没看碎成一地的名贵陶瓷摆设,站起身在淋浴头下冲洗干净身体后, 径自踩向了碎裂的瓷片上,随后就是一地的殷红。他置若罔闻一般出了浴室, 在套房外的客厅找到了景妍。
她正背对着他蜷缩在沙发上, 身上盖着一个薄毯, 手指绕着头发打圈,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羡渊就这么看了半晌, 随后走了过去, 在沙发侧蹲下身, 很乖巧地趴在她身边。
景妍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现下只能转过僵硬的身体, 抬起手腕揉了揉他的卷毛, 刚想说“你快去休息吧”,却在看到一地的血印后,硬生生停住了口。
祁羡渊蹭了蹭她的手,小声道:“妍妍,我好疼啊。”
心脏疼得快要死掉了。
景妍立刻坐了起来,没去询问怎么回事,只是默默拔打了酒店前台的电话,冷静地说房间内有客人受伤,请过来帮忙。
等到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包扎伤口、清理血迹完毕,已经将近凌晨四点。
景妍的困意早就被逼了回去,现在清醒到不能再清醒。
她坐在床侧看着因为失血到脸色苍白的祁羡渊,此时他已经阖上了眼睛,俊美无俦的面容像个纯洁的天使。
默默看了半天,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拿起在上直升飞机前节目组就已经还给她的手机,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发了一条消息。
“咋办,我招惹到了一个疯子。”
章皖瑜估计又在通宵工作,竟然秒回了她。
先是非常快速地给她回了一个问号,然后就是毫不客气地问她:“怎么了?你又做了什么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的事情。”
景妍:
她倒也不至于这么无情吧只是又联想到现在“遍体鳞伤”正躺在床上浅眠的某人,她默默回道:“是祁羡渊。”
“昨天在野外,他抓住了一只要咬到我的蛇,自己却受伤了。”
“然后我帮他洗澡的时候,他有想要和好的意思,我把他拒绝了。”
“再然后,他又把自己弄受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
她越说就越心虚,飞速瞟了眼他的睡颜,忐忑地问她那感情经历为零的好朋友:“现在怎么办啊?”
章皖瑜长久没有回复,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这对疯子情侣,男的在分开的时候天天找她要女的相关动态,女的只会在撩了就跑还不敢承认,被抓回来后伤春悲秋。
天天找她当军师,难不成是要她自己和她自己谈恋爱吗?
章皖瑜发了一张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表情包,隔着屏幕,景妍似乎都能听到她的冷笑。
“你说错了,那不是疯子,是一条疯狗。”
执拗到,盯紧一个目标后,此生都不会松口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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